第1751章 我以為挺和諧的

「凡間世界」，是對大元界下四界中一部分世界的稱呼，特指那些由於部分原因，規則方面的強度不足，亦或是規則並不完全導致其中的生命絕大部分佔比都是尋尋常常的普通人的世界，這個「絕大部分」沒有比較清晰的比例，也沒有確切數量上明確的指定，一般判斷是不是「凡間世界」都是從規則概念層處開始判斷的，多聚集在下位面，不過中上位面也會有，就是數量偏少。

一般而言，這種世界多是自虛空中誕生開始便是如此模樣，不過也有一些世界一開始並非如此，一開始可能擁有相當不錯的能量濃度，天地規則的強度也尚可，隨着時間推移天地規則強度起起落落不斷變化不過基本趨於穩定，然後某一天開始，世界的能量程度就開始了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落……經過幾億年，亦或是更短的幾百萬年時間，最終變成了一個「凡間世界」。

宏觀而言就是如此的情況，要往細節上說：可能是世界之心的問題，大部分情況都是世界之心的問題，比如誕生以來就是這種規格的世界之心，而後者的話……嗐，無非就是虛空中的風風浪浪影響到了那個世界之心，最後「出力強度」不足，就使一個原本正常的世界變成了不正常的世界，一次整體的，全範圍的降級。

而對於虛空中的這種事情……這事情其實很難說，畢竟下四界裏，知曉虛空這個概念的生命，不超過百分之一，甚至不超過百分之零點五，其中各個元界的神族還佔據了那「一」和「零點五」的一部分——而要說比較清晰知曉虛空，還能在虛空裏遨遊的生命數量……呃，那就再縮小一萬倍吧，存在肯定是存在的，但是數量極少，極端的少。

當然了，一億人的百萬分之一也有一百人，數據使然，擱在虛空裏更精確的情況應該是這樣說的：一億個族群里出了一百個族群可以挑戰虛空，那這就清晰多了，這簡直就是……就有點兒誇張了，虛空裏的生命的生命形態雖多——人族與人族之間，只要遵循生命的規則相異到一定程度也算是另一個族群——但是要湊齊一億種可也沒那麼簡單，就算是神族在滿虛空遊盪也要花不少時間去找。

而且湊齊了也不是說真的就能出一百個族群可以在虛空無憂無慮的遊盪，那一百隻是資格而已，畢竟是理論與數據，阻撓在這理論與數據面前的，還有名為虛空這一……「概率現象」，丫要真不開心了，隨便摁滅二十個族群，一個噴嚏再打翻二十個，再哆嗦一下滅掉二十個，剩下四十個把他們扔在同一片虛空地域讓他們從自家世界裏冒出來后就彼此為敵大打出手，然後沒了三十九個……那就相當精彩……咳，扯遠了。

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吧，絕大部分生命沒有意外都會被困在自己的世界內，對於虛空這種生命高層次，高階梯的分水嶺是完完全全不清楚的，而只要不曉得這件事，那他們就永遠都會受制於自己世界的規則。

這就是「凡間世界」的大概情況，雖然是如此說，但他完全沒有因此而貶低「凡間世界」的意思，相反的他還挺喜歡「凡間世界」的小生命們創造出來的景象，還有那些小玩意，無論哪個世界也好，生命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像他們那種要命的世界也有要命的生活方式，他們站的位置很高，就有自己的擔當——跟混沌虛空、混沌力量玩命的抽嘴巴子——活在「下方」的生命自然也有自己的紛爭，有自己的生活，無關高貴低賤，不過是虛空誕生的結果。

嗯，只要虛空不是出現了問題，八個元界依舊彼此隔離的話，這個說法就依舊沒有問題，若是哪一天……呃，應該不會有這種情況，就先不用擔心了。

「不扯虛空與規則的事情，這個『凡間世界』發展得好像還不錯啊。」輝抬起頭對身旁的楓眨了眨眼睛，在靈魂傳訊中說道：「還是挺精彩的，尤其是這……呃，一百，兩百……唔，兩三百年裏發展速度最快，跨了一個時代的飛躍發展。」

雲諾星聞言也將腦袋從飛速翻閱的書中抬起來，若有所思：「我想起了納維拉的世界。」

「啊？誰啊？」

「我一個朋友。」雲諾星將書塞回書櫃換了一本書攤開，一秒翻過二十頁，過目不忘，在心裏默念一句「未來認識」，表面淡淡的說道：「他的那個世界雖然並非是從『凡間世界』發展起來的，但是走的路線卻是達到了『凡間世界』的極致，畢竟是在八元界。」

「哈……『凡間世界』的極致是什麼樣子的？」輝很好奇的念叨。

「虛空開船，船堅炮利，隨隨便便拉起一支千萬量級的船隊懟在別人家門口實施『神道裁決』。」

輝：「……這有點刺激啊，話說虛空開船是指那種運輸船么？」

「樣子是船，或者連樣子都不是船的樣子但是名字還叫船，能給別人開顱用的，比那種運輸船高級多了。」雲諾星淡淡的換了一本書回應。

「這個世界的發展路徑與納維拉那個世界一樣，脫離了虛空大部分世界的『晉陞、晉階、進化、升華』等改變自我達到隻身一人屹立萬象之外，無懼於虛空的道路，走上了另一條不同的路徑，卻也同樣精彩就是了。」雲諾星嘩啦啦快速翻書的聲音忽的一頓，敞開書頁指著上面的內容給輝看：「原子彈是什麼？感覺挺好玩的，我看看啊，通過鈾二三五和這個什麼什麼東西裂變……聚變……哦，我好像明白了。」

輝：「別看！別看！這東西不好看！你做什麼？放下手……停止你危險的想法！你想把這裏炸了嗎？！」

雲諾星聳聳肩，指間一團不斷炸裂的能量光芒慢慢熄滅：「試了一下，挺不錯的能量釋放方式，以這個世界的生命來說算是擁有不錯的威力，不過要放到星域或是虛空中……呃，這種級別的能量，還不如一顆行星打一聲嗝的。」

輝苦笑一聲：「翻過去翻過去，別說這種玩意！」

「唔，確實，以現在這顆行星的發展程度來看，掌握這種力量給好像還太早了——時間太短，步子太大——幸運的是它們在一些能掌握住它的人手中。」雲諾星打了個哈欠把書放回了原位。

這裏是某市的圖書館，許是在工作日上午的時間，偌大的圖書館里並沒有太多的人，靠近窗邊的一排位置被陽光落下的燦爛光芒所照顧，儘管有舒適的桌椅也沒有人願意坐在那邊，寧願就靠着書櫃書架，坐在書櫃與書櫃之間的木櫃座位上，或是席地而坐，翻閱着手中捧著的書籍，靜悄悄的，僅有幾聲小聲的朋友間的言論，前台服務員與顧客的交談，以及不時在角落發出極力壓抑的乾咳聲。

關於為什麼會來圖書館——雲諾星、輝還有小女孩，三人在「精心」的打扮一番后便開始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盪，說是「精心」打扮，也就是換了一身行頭，輝把那頭在男性中算是異常長的頭髮綁了一下看起來沒有那麼長，再換了一身白色的休閑衣服，雲諾星……呃，勉強算是換了一件比較普通的風衣，但是那一頭斑斕的，長及腳踝的長發真是完全收拾不起來，變幻容貌也沒有辦法整理這頭髮索性就什麼都不處理了，小女孩也換上了符合這個世界的衣服，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轟動大街了，就繼續浩浩蕩蕩的走上街道，想着去找存滿了解這個世界資料的地方，在排除了「把世界之心揪出來粗暴的讀取信息」這一個方法后，他們就來到了圖書館，對着這些琳琅滿目的書籍一目二十頁開始翻閱，雖說不可能光一個書籍存放的地點就涵蓋了整個星球文明的所有歷史，但通過它們已經能把這星球上的生命在有記載的時間裏折騰的事情看個七七八八——大事更是如此，當然記載也可能會跑偏。

「星象、歷史、自然、科學、能源、科技、學術、古文……應該也差不多了。」輝下意識的想打一個響指把小木柜上放着的一摞書給扔回去，想了想自己所在的地方，還是一本本給歸位：「不過這些始終是『能擺在面上』，能被普通人所接受的東西，屬於明面，還有很多……隱藏在暗處的產物不可能揭露出來。」

雲諾星偏頭瞥了他一眼，淡定的換書：「眾神界也有屬於暗面的存在，很正常，那些東西與其說是隱藏起來的，其實更主要的原因是：沒有被其他人知道的必要，這部分情報，這部分存在除了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混亂外並沒有太大的用處，身處哪個位置的人，自然會接觸到屬於自己那個位置的人，除了特殊狀態。」

輝贊同的點點頭：「你說那些暗中存在的『特殊生命』這會兒在做什麼？」

他忍不住咧嘴笑着：即便是這個走上了另一種道路的星球文明，在暗中也存在部分擁有高能量——哦不對，路不一樣——擁有不弱力量的生命體，是的，他可以肯定對方的存在，但是要把他們給找出來，他還得先把這個星球所用的能量……他是說力量給解析一遍。

「怎麼？」雲諾星抬眉：「你想找點樂子？」

輝笑呵呵的點點頭。

雲諾星輕合上書，往西方的地方看：「這簡單，我們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名為『華夏』的國家，出門一路往西邊走，那邊有個不算大的地域，有諸多國家在那裏有大大小小的戰爭，指不定能遇上一兩個擁有……呃，特殊力量的生命。」

「怎麼說起來感覺有點拗口。」

「那部分生命的話。」小女孩從書中抬起頭，看向雲諾星：「我有辦法能找到。」

除了起源天神，這大元界應該沒有人比她去過的世界更多，這種與「能量體系」關係不大的地方，他們二人可能需要一會兒時間才能摸到那些特殊生命，但是對她來說，那些擁有特殊力量的人一樣顯眼，畢竟已經在類似的世界裏見過擁有類似層級的生命了，很容易能找到。

「哦？」輝有興趣的偏過頭，對着小女孩咧嘴：「在哪在哪？我逮一兩個來玩玩。」

「在那邊有幾個。」小女孩抬起手指向前方，淡淡的道：「正在匯聚力量，好像……呃，馬上你們就……」

「轟隆！」

毫無徵兆的爆炸聲忽的炸響，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衝擊波，圖書館的玻璃窗戶在強烈的衝擊中化作花瓣炸散，帶着似是刀子般鋒利的切割面飛濺而出，一股灼熱的氣息伴着焦糊的味道衝進了這第三層的圖書館中，巨大的衝擊同一時刻將書櫃和靠近窗戶的十幾道身影給掀飛了出去。

「嗡。」

對於能量早已經敏感到那什麼程度的三人不約而同的釋放出微弱能量，將那些刀子一樣的玻璃碎片全都摁在地上，同一時刻衝擊波不期而至，將他們的衣服與長發全都吹起，身旁的人與物全都朝着後方倒下甚至飛出去半米，眼前的書櫃在砸下來的時候被他們伸手撐住，被大量的書籍劈頭蓋臉的砸了一遍，世界還未從那一聲劇烈的轟鳴中回過神來，便有幾十種音調的尖叫聲代為奏響，響徹了整個圖書館，也在外面的街道上一同響起，車載的尖銳報警聲作為伴奏一同加入了這場樂劇，一瞬間變得亂糟糟的。

窗外的街道被滾滾濃煙所遮蔽，一個個狼狽不堪的人跌跌撞撞的朝着圖書館內部的方向衝去，斑斑點點的血跡灑落在已經被煙塵書頁佔據的地面上，分外刺眼醒目，與此同時響起來的還有圖書館還是什麼地方那遲來的消防警鈴。

「我覺得吧，這應該不是我們的鍋。」輝伸手推開壓在面前的書櫃，看了眼周圍亂糟糟的場景，忍不住乾笑。

「天知道。」雲諾星看了看周圍，快步走向一個倒塌的書櫃，伸手將書櫃抬起來，壓在下方的書也嘩啦啦的散落在周圍，他伸手撥開書堆，在裏面抱出來一個女孩子，大概是因為在他們的近防範圍內，她只是嘗試了被書的海洋淹沒的感覺，然後被書櫃砸了一下，鮮血從腦袋上落下，斜斜的劃過那張漂亮的臉龐。

斑斕的能量輕……差點兒就閃爍起來了，卻又被連忙的摁了下去，雲諾星臉皮一抽，想了想，換上一股純白……不，一股普通的能量注入到女孩的體內，撫平了腦袋上那一道創傷，補充了生命氣息，把人抱了起來往外走去：「總之先離開這裏吧。」

街道上嘈雜混亂一片，濃郁得散不去的白煙覆蓋了這一片範圍的天空，遮蔽了視野，大街上都是倉惶不知道該往何處逃跑只能隨着人群匆匆而過，遠處的天空還有一股化不開的黑色濃煙似是固化了一樣殘留在半空。

「好劣質的能量……」雲諾星皺眉，抬起手下意識的就要動用能量拂去這一片雲煙。

「噓，稍等一下，這會兒稍微鬧一點動靜咱們就要被請過去喝茶了。」輝連忙擺手，目光也眺望那「黑雲墜落」般的場景：「總之先救一下人吧，看這個場面還挺劇烈的，實際的破壞範圍沒有想像中的大。」

隔着兩三百米被衝擊波洗了一次臉，周圍的場景雖然亂糟糟的，但也只重在一個亂字，街道上除了緊急停下的車橫七豎八的亂擺一通堵住整一條街，倒也沒有更多的破壞之處，不知道爆炸中心那邊怎麼樣了。

「我還以為這會是個挺和諧的地方。」

小女孩輕聲咕噥的聲音落入輝的耳中，他無奈的搖搖頭：「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哪個地方都有破事發生，特別是這個明顯有普通人與不普通人共存且後者明顯居於少數的地方，暗中發生的事更多，且一旦發生就更麻煩。」

「身居高位的人少，所以覺得自己很……那個意思？」

「差不多，差不多。」

街上已經沒有太多的人，剩下的人還在朝遠離混亂爆發的方向緊趕慢趕的跑去，雲諾星他們也連忙帶着人往那邊走，順便在路上拉一把被混亂的人和場景所絆住的人，等把人都送到安全的地方后，這才稍稍走快兩步去往混亂爆發的地方——湊熱鬧去了。

不過他們明顯來晚了，距離爆炸發生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六分鐘，往黑煙滾滾的地方瞄一眼，沒有太多生命的氣息，現場在這五六分鐘里已經被一大群身穿制式服裝，英氣逼人的身影迅速封鎖起來了。

「啊啊，好像來晚了。」

雲諾星他們在距離封鎖線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眺望中心處：入眼處爆炸后殘留的痕迹，破損的建築，在煙霧中穿梭的制式衣服的人員，不過找不到肇事者的身影，大概是真的跑了，不過有在他們看來十分明顯的能量痕迹殘留下來，

輝看着場面，忽的咧嘴笑起來，拍了拍楓的肩膀，指了一個地方，隨後快速的朝能量痕迹指引的地方追趕過去。

雲諾星無語的看着某人的背影，嘆息一聲：「真是貪玩的傢伙，又要我小心一些，又極力想把自己卷進風暴中——真是不能理解這傢伙玩樂的方式。」

在距離圖書館有二十多裏外，已經是城市另一端的地方，有三個矇著面的身影緩緩走入一個擺放無數雜物的陳舊巷子中，隨意的將一扇鐵門打開閃身而進，空氣里殘留着他們身上還未消散完畢的煙火氣息。

陳舊的小屋看着更像是一個狹窄的儲物室，站進去三個人再加上裏面的一張桌子和床，還有兩張椅子便已經塞不下任何東西了，桌面上則放着一個精美的木質盒子，灰撲撲的模樣看上去像是被火燒了表面，還沒等他們在屋裏坐下，一道低笑聲突兀的響起。

「你們跑得可真快——呀，這就是你們不惜引起大新聞也要拿到的東西？」

突兀的低笑聲讓三人身體瞬間僵硬，殺氣暴漲，兩人於霎那間拔出了藏在背後的槍支，一人手中燃着火焰毫不猶豫的朝桌子的方向一拳頭打去……然後，三人的身體在瞬間陡然凝固。

輝就把這裏當自己家一樣坐在椅子上，看了眼矇著面卻依舊殺氣暴漲的三人，隨後哼著歌兒當着他們三人的面打開了桌子上的木質盒子，一陣絢麗……黯淡的光芒從木盒中泄漏而出：「噢噢噢噢——啥玩意，能量好弱。」

木盒中是一個約莫有拳頭大小的「石頭」，染著青綠色，看着像是寶石但是質地一定很差……呃，等會……這應該是剛剛看到的類似名為「翡翠」的一種寶石，應該是原石，看樣子應該不是普通的寶石，它上面擁有非常弱……呃，等會……擁有不俗的能量，嗯，就跟那個拳頭燃着火焰的人身上的氣息差不多一個級別。

「這是什麼東西？」輝將「翡翠」從盒子裏摸出來，站起來俯身將其摁在那個把自己燒着的傢伙臉上：「這啥，這啥，這是啥？」

「哦，我忘了你還被定着。」輝撓撓頭，揮手解開了眼前人的話語能力，再次重複：「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你！膽敢阻攔……」

「算了，沒興趣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輝一甩手又把別人的嘴巴給封上了，那歹徒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問是什麼的人是你，不給人說話的又是你，而且，既然沒興趣知道為什麼要對他們窮追不捨？！

說到底這個忽然殺進來的人到底是誰啊？！他沒聽說這裏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輝，有人來了，玩完了趕緊走吧。」楓的聲音在靈魂中響起，輝也笑嘻嘻的點了點頭，站起身捏著雙手：「雖然不知道你們在玩什麼，但是，在市裏面放火可是不對的哦……做錯事的傢伙，是要受到懲罰的……」

「嗚嗚！唔……」那名有異常能力的歹徒看着那一隻瑩白的手掌對自己腦袋伸來，瞳孔都縮小至針尖大小，死亡的氣息從心底迸發傳遍全身，他彷彿在面對一個……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的鬼怪，那股強大的壓迫氣息讓他臉色都快變得跟眼白一個色號了。

靈魂傳訊里傳來慘無人道的慘叫聲，讓雲諾星都聽得愣了一下，站在高樓頂端眺望遠方的目光，在下方的街道上捕捉到一大群疾馳而來的車輛，正帶着擁有不俗力量的身影從四面八方朝着這邊靠攏，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把周邊幾十條街道圍了個水泄不通，重重火力一圈圈封鎖此處，讓這一片範圍內的人都插翅難飛。

「呼，輝這個傢伙，又摻和進什麼玩意裏面去了。」雲諾星雙手插兜，喟然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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