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2章 面對秩序的真理吧
遠古的號角聲，伴着毀滅的殘響在虛空中響徹，無視了一切的阻隔傳遞到虛空的每一個角落中，億萬世界，無窮的生命都聽到了這悠久沉重的震響，眺望向虛空的目光帶着許些凝重與疑惑，他們感覺到了一股悠久的號召感，想讓他們親身前往，只是，這號召中，帶着難以言喻的……敵意！
沉悶的號角轟鳴虛空，無論是秩序虛空內，亦或是混沌虛空中都傳遍了這一聲無法阻攔的古老之聲，若有億萬星海顫動的迴響，億萬世界搖曳共鳴，勢如驚濤拍岸，引起秩序與規則的震動，足以讓虛空都為之破碎。
幽深的虛空中，一個隱匿在無法窺探之境的地方，有一雙眼眸忽然睜開，凝視着億萬世界搖曳的虛空，輕聲呢喃：「起源已逝，何苦來煩擾尚且是千瘡百孔的虛空？」
「安靜。」
無形的波動如水波盪起的漣漪，悄然擴散又隱沒於虛空中……隨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那一聲聲震蕩虛空的號角聲無形的消散不見，虛空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安靜。
「…………哎。」
「漫長的時間，什麼時候……才能等來……終結。」
幽暗的虛空閃爍著一絲絲暗沉的金銀之光，在虛空中濺起許些能量漣漪，隨着這一聲呢喃與號角聲的消失，此處再次恢復了永恆的寂靜。
虛空前線，那一聲聲宏大的號角讓虛空都共鳴顫動着，衍生體與構造體在這共鳴聲中染上了秩序的力量而變得更加狂暴，兩種秩序力量的衝撞讓它們的形體都發生了異常的變化，本來就已經夠奇怪夠詭異，現在……嘶，還是不要去深究那詭異的狀態了，再深究下去理智值差不多要下降了。
無形的漣漪悄無聲息的劃過虛空，在耳邊不斷震響的煩人號角驟然間消失了去，虛空前線的眾人都為之一驚，在廝殺中挪過了十分之一的注意力投向身後的虛空……浩蕩無盡的秩序虛空，空洞洞的一片，看不見任何動靜。
猩紅的大裂縫中傳來了許些能量波動，那震蕩虛空的能量共鳴陡然切斷了去，讓裏面的人稍稍一驚：「……隔絕了秩序號角的『秩序共鳴』？秩序虛空內……還有這一號人物？！」
果然，這見鬼的秩序虛空真的不能把他們當成待宰的羔羊，他們已經玩脫三四次了，幸虧這一次謹慎了一些，若是像那個剛回來吱一聲就形神俱滅的傢伙一樣直接衝出去的話，這會兒他可能也已經成了虛空中的一片光海了吧？
「不過無妨，秩序號角的共鳴力量已經對衍化體和構造體完成了強化……時間，慢慢消磨便是。」
猩紅的大裂縫傳來一股滿溢而出的混沌能量，無以計數的衍化體與構造體在聲聲嘶吼咆哮聲中衝出了大裂縫，朝着虛空封鎖圈悍勇無畏的發起衝鋒。
「號角聲怎麼停了？」景韻回頭朝秩序虛空的地方看了一眼，狐疑的皺起眉頭：「好像……剛剛秩序虛空裏有什麼東西……」
「噓，不要提，不要問，也不要管。」輝抹了把被糊了一臉的混沌能量，甩甩手說道：「虛空中總有很多隱藏的玩意兒，過度深究，咱就沒空去理會眼前的破事了——嗯，楓說的，順便加上一句『概意如此』。」
景韻苦笑，看了眼手中已經砍到鈍的不知道哪裏撿來的大劍，甩手將其扔進虛空裏，神紋與符文在手上凝聚成一柄長槍，身形如煙霧融於虛空，再次出現已經來到一尊雛鳥的身後，手中的長槍毫無障礙的將其洞穿，符文的能量爆發將其震成一片浩蕩的光雨，隨後再次從原地消失。
如煙霧般從虛空中浮現，長槍舞動，剛要大發神威的景韻忽的一怔：身旁，幾萬隻衍化體帶着十幾個構造體全都死死的盯着他，手中凝聚的能量熠熠生輝，幾萬雙隕石大小和十幾雙星球大小的猩紅色眼睛盯着他，把他看得冷汗涔涔。
「那啥，有事好商量……」
「轟！」
虛空的一角爆發出宛若超新星般明亮的光芒，那震動，那動靜讓輝都是一怔，連忙把守護者之盾掰成兩半扔出去，如流星般衝過去，又飛速回到了秩序領域中。
「喂！」輝連忙跑到景韻旁邊，看他渾身冒煙，熱量驚人，在秩序能量的照耀下內迅速冒出陣陣白煙，看着就像是在開天闢地的地獄場景里滾了一圈再撈出來似得：「你……你都熟透了！」
「……」景韻頂着一臉焦炭的表情抬起手豎起大拇指，然後手臂啪嗒一聲倒在一旁沒了動靜。
混沌能量拍打在秩序領域中的動靜讓輝回過神來，猛的回過頭，那一群混沌構造體已經浩浩蕩蕩的壓在了秩序領域前方，初進入攻擊範圍便開始了狂轟濫炸。
輝手一甩將景韻扔進了起源神殿內，無視了那塊焦炭比劃的「優雅手勢」來到秩序領域最前方，一巴掌摁在那個五彩斑斕的能量塔上，守護者的神聖能量大放光彩，帶着穿透虛空的能量洪流如海浪一般爆發，正面擊中了那幾個闖過能量封鎖地帶的混沌構造體，那幾個大塊頭迸發着深淵死霧的能量，看着就跟冒煙一樣墜入了虛無中，被神聖能量與虛無的混亂一擁而上，瓦解乾淨。
「這些傢伙鐵了心要把零號節點的秩序領域給幹掉。」輝甩了甩灼熱的手掌使勁咧嘴：自那個高階元始吹起喇叭嗩吶打算把秩序世界給摁進棺裏面抬走……呃，攻打秩序世界開始，那些衍化體和構造體都比以前強了不止一星半點，而且打起來也完完全全是沖着秩序領域而來，一有間隙就對準秩序領域發出哪怕只有一兩道的攻擊，或是長途跋涉過來只為一巴掌扇在秩序領域上，然後被無窮的秩序能量給打成一抔灰。
「嗯？」輝注意到在虛空中留下了很多……像是深淵死霧一樣的黑色能量，黑中透著點點猩紅光芒，像是非常像，但其氣息比深淵死霧要更加高級一些，但是與湮滅能量相比又要弱幾個檔次。
「那些黑色的能量是什麼？」
「啊？」在虛空裏鏖戰的雷老哥聽到靈魂里這一聲，也抽空朝四周看了看：「不知道啊，我才來多久不清楚——看你這樣子，這不是深淵死霧死後就會留下的殘餘『垃圾』？」
「沒有。」輝搖搖頭：「以前可不存在這些東西。」
「我幫你看看。」
雷老哥嗷的應了一聲，手掌忽的捏住一隻從虛空裏竄出來的衍化體，銀色的雷霆一擁而上將其攪碎，他找了個比較空曠的地方，雙臂微張，身上的銀色雷霆在數秒內凝聚到足有一顆太陽大小，暴亂的雷霆與秩序能量霎那間就吸引了這一片區域無數衍化體與構造體的注意力，竟是忽然間放棄了秩序領域朝着他發起衝鋒，刀光劍影閃爍，深淵死霧暴涌，宛若天狗食日，要將那一輪銀色的太陽吞入嘴中。
「銀龍！」
一聲震喝將靠近的深淵死霧全都震散，那一顆銀色的太陽忽然炸毛變得跟刺蝟一樣，數百萬條足有十萬里龐大的銀色雷霆從中暴涌而出，帶着一聲聲雷鳴震怒的炸響朝着虛空的各個地方衝去，那股狂亂的能量，僅是從旁邊蹭過帶着的能量餘波便足夠讓衍化體與構造體都化為能量消散。
輝盯着那顆銀色太陽的附近，稍稍留了點神，被雷老哥大範圍摧毀的數千萬衍化體，有相當部分殘留了那些黑霧，似乎是它們被摧毀消散后殘餘下來的，而且離正面攻擊越遠的地方殘留的黑霧能量越多，緊接着，那一部分黑霧會飄散出一部分朝着大裂縫的方向聚集，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的黑霧湧進了大裂縫中，片刻后，變成了一個個衍化體重新出現……
這……這是回收能量么？這打一萬恢復一千？
「……這耍賴啊。」輝驚得舌頭都差點吞下去了，以往可沒見過這種耍賴的方式啊！那數量本身就已經足夠犯規了現在還自帶回收能量回爐重造的嗎？！
「怎麼樣？發現什麼沒有？」雷老哥身邊盤旋着數百萬道狂舞的雷霆，整一個自走型轟炸兵器似得，走到哪這個戰場就炸到哪。
「……看……是看出來了一部分，不過那個黑霧本身是做什麼用的還不算特別清楚。」輝苦笑一聲，把黑霧的另一部分給說了出來，緊接着靈魂傳訊里就傳來了一大片頭痛的哀嚎聲。
「這簡直犯規。」燧風一臉黑線：「那豈不是說，蹭著邊邊打死的那部分不作數？得要能量正面衝擊才可以徹底把那部分衍化體給幹掉？這不扯蛋呢嘛？哪個傢伙閑的沒事做去整那種超大範圍的攻擊啊？」
輝一陣沉默：「……你說的那個閑的沒事做的傢伙，現在在起源神殿裏躺着。」
燧風：「……楓小哥啊？那沒事了。」
眾人啼笑皆非。
大裂縫那裏有一個高階元始坐鎮，打到別人家門口，堵在家門口殺已經不大現實了，那個高階元始也在用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辦法指揮這些獃頭獃腦的玩意衝擊秩序領域，戰鬥起來也明顯能感覺到這些東西的力量比以往強了數倍——得虧楓的領域已經成型，此刻正通過覆蓋虛空前線的節點影響到整個戰場，削弱了混沌的力量，這一來二去的，衍化體與構造體的力量約等於只強化了那麼一點點，影響不是很大，最大的影響是，它們多了一個腦子，一個站在大後方揮斥方遒與他們不斷對拼的大腦。
虛空前線就目前來看，應該是零號節點面臨的衝擊最強，匯總過來的情報讓輝分析出，他們此刻面對的敵人，無論是質還是量上，都比虛空前線其他地方要誇張得多，他們也因此甚至調動了部分節點的力量匯聚在零號節點。
「輝大人！那一群擁有起源力量的構造體又來了！」
源自某秩序戰士的急促的報告聲讓輝連忙轉過目光，那一群特殊的混沌構造體成千上百堆在一塊浩浩蕩蕩而來，而且那後防還跟着無以計數的衍化體與普通的混沌構造體，簡直跟一支軍隊一樣。
「調轉半數能量塔的能量，等它們靠近了再打，其餘的能量塔繼續掃清周圍的衍化體，至於空缺的防線……」
「我去補上！」雷老哥大喊一聲接過了輝的話，身形一晃來到了能量塔火力覆蓋的空缺點，那顆由億萬雷霆匯聚的太陽，表面如同雷霆海浪一般開始翻騰，隱藏在下方的各種破壞能量被抬到表面，起源能量也漸漸的開始翻湧，為這一顆銀色的太陽添上幾分神聖的金光，片刻后，那顆太陽劇烈的爆發出一場能量新星，無法言喻的破壞能量化作雷霆之龍席捲整片虛空，雷光涌動，無數衍化體化為能量徹底消散。
秩序領域內的所有正在運轉中的能量塔早已經持續過載了不知道多久，報廢的能量塔也是一批一批換下來，被換掉的都當做一次性炸彈扔給了重建的後備梯隊，讓這些已經沒用的殘破品在他們手上再發揮一些用處，能多幹掉一部分是一部分。
深邃黑暗的虛空已經被無窮的能量點燃照亮，那一群黑壓壓的特殊構造體，法陣環正一一的就位，浩瀚的能量之光將它們附近的虛空照亮，一道道小型的猩紅色虛空裂縫憑空出現，大片黑壓壓的深淵死霧衍化體與小號的混沌構造體在它們巨大體積與能量光芒的掩護下從裂縫裏噴涌而出，帶着摧毀與掩護的目標對秩序領域發起了衝擊，完全無法計算的數量飛速的靠近秩序領域，一道道深淵死霧與混沌能量如傾盆大雨灑落在秩序領域上，瞬間濺起大片金色漣漪，甚至因為漣漪過於密集而導致視線前方都灰濛濛的一片。
「想拆了秩序領域，也不問問我同意不同意？！」
輝狠狠的一跺腳，守護者大盾撐起的防禦壁壘頂住了那瓢潑大雨般的小型攻擊，守護者大劍則狠狠的刺進了身旁的斑斕能量塔中，能量塔頂上那顆能量結晶迅速從灰色變成了色彩斑斕的模樣，滿溢而出的能量化作一道絢爛的光芒衝天而起。
「去吧！為你們的同夥陪葬！」
那座最特殊的能量塔整個充能時間不足十秒鐘，隨後爆發出的浩蕩能量洪流將整個戰場的光芒都掩蓋了下去，那卯足了勁跨過漫長虛空距離跑到秩序領域前，還沒來得及打上一次混沌衝擊的構造體大軍就化為了青煙消散乾淨。
「唔……融合的起源能量確實是個大麻煩，沒有特別好的應對方法……」猩紅色的大裂縫內傳來轟鳴的聲響，他看着那一隊構造體全軍覆沒，燦爛的能量洪流從大裂縫右側極遠處帶着天崩地裂的動靜高調路過，一時間有點沉默：那能量能直接威脅到中階元始，想要應對高階元始的話應該得更長時間的準備……總之，絲毫不講道理。
問題是這個時間他算不準，聽說已經涼成棒棒的那三個傢伙剛衝出來沒一分鐘就被劈頭蓋臉的炮轟了一頓，這會兒人都去輪迴路報道了……
而除去那股混合起源能量的能量洪流，那些傳承者在橫衝直撞也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大半的衍化體與構造體都是被他們給幹掉的，且目前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還沒有完全釋放出自己的力量，除了那個滿虛空喊「銀龍」、「銀龍」的傢伙，其他傳承者都沒有釋放過起源能量——難以應對。
「呼……算了，還是慢慢的磨吧。」思忖了片刻后，他嘆息著搖了搖頭，掃視戰場的目光落在那些殘留在虛空裏的黑色煙霧上，沉默著，大裂縫又發出了沉悶的轟鳴聲。
「唔……時間也差不多了，總之先試一試吧，新的力量，總得嘗試一下。」
輝使勁的擺手抽著冷氣，每每動用那座起源結晶塔他的手都感覺要廢掉了一樣，這座塔的原理也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用普通能量去刺激能量塔內的能量結晶，將其毫無限制的轉化為起源能量來使用，僅此而已，簡單、方便、快捷，就是有點兒費手，親身調動起源能量，光是接觸一種就相當吃力了，他這會兒還約等於一次性控制一百四十七種起源能量。
「不行，下次得找另一個人來開炮，再打兩次我的手就廢了。」
眺望虛空的目光漸漸的有些陰沉，以往在虛空裏戰鬥會感覺時間過得非常快，也許是因為對付的是一群腦子不好使的戰鬥傀儡的緣故吧，不過那已經是以前的局面了，現在，衍化體與構造體大軍迎來了一個強有力的大腦：那個高階元始本身便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指揮官，普通的戰術對於這種充斥破壞與毀滅，戰鬥場面約等於「無限」的地方，還能用一些小小的戰術讓那一群戰鬥傀儡發揮出更加強大的戰鬥力，又頑強又能打。
「不過，兵力集中的話，倒也好摧毀，反正咱家的『炮』範圍夠大，敢扎堆過來，那就等著有來無回吧。」
接二連三的超強度戰鬥：先是調動了虛空前線一半有多的力量摁死了那三個高階元始，后又連忙應付這一個突然闖進戰局裏的高階元始指揮，多少有點手忙腳亂，不過那只是開頭的一段時間，現在，他們差不多重新站住腳跟了，平心而論，就以現在的這種情況繼續發展下去，過不了幾個小時局面就會重新穩定，又會進入相當漫長的循環期，差不多……
「嗚——」
隆重的號角聲再一次在虛空裏奏響，讓輝他們神情劇變，汗一下子就出來了：現在唯獨需要提防的就是對面手裏面握著的起源力量啊，特別是那個號角，剛吹一聲喇叭就讓衍化體與構造體全都狂暴了，這下……
新的號角聲比第一聲要更加的急促，沉重的壓迫力量若狂風驟雨胡亂的拍打在臉上，令人窒息令人心慌意亂，這似乎不是作用於全虛空範圍的，只是影響着眼前這一片虛空區域……
「輝大人！這是混合秩序的能量反應，不過相當微弱，似乎只是微微摻雜了一些在裏面！」
「艹！什麼時候混合秩序的事兒變得那麼簡單了？」輝罵罵咧咧的摸出大劍大盾看向那一道大裂縫：此刻，衍化體與構造體沒有什麼變化，一樣從大裂縫裏如潮水般湧出，一樣悍不畏死的朝着秩序領域衝鋒，但是那股能量冒出來的時候，他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變化中。
「收束戰線，稍稍往回靠一下，天知道那個傢伙要做什麼事情！」輝敲著大盾大喊。
「啊……我知道我知道，我好像記得，這應該是秩序號角的第二用處。」燧風連忙擠進靈魂傳訊裏面喊起來，讓眾人都是一愣：「第二用處是什麼？」
「我怎麼都沒聽說過？」雷老哥撓了撓頭。
「因為當初把秩序號角交給冥界的就是咱家老師啊，我還記得呢。」燧風咧嘴道：「我還記得，這個第二功能是……是……是什麼來着？」
眾人：「……」完了，燧晴臉色都黑了，他們可以預料到這小子回到秩序領域鐵定小命不保。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轟它一炮！」
億萬秩序能量洪流如漫天星河共同璀璨，跨越虛空朝着那一道大裂縫浩浩蕩蕩的衝擊，然而那個裂縫本身就有一個高階元始坐鎮，他們若不動用超常規的力量還真拿他沒辦法，現在連這個號角也沒有辦法打斷，唯一能肯定的是，這個號角的第二功能應該不是作用於他們的，那應該就是……一種另類的強化？
「先聚集力量，清掃靠近的衍化體和構造體，先看看他要做什麼——燧風你想到沒有啊？」
「我在想！我在想呢！」燧風腦門上冒出一大堆腳汗：「我記得很清楚才對！可是忽然就……哎呀一時焦急就想不起來……啊，想起來了！」
「那是用來恢復自家人力量的！」
眾人一愣：恢復力量？那一大群炮灰湧上來一輪能量洪流推過去就沒剩下幾個，還能怎麼恢復？還能恢復什麼？
輝在愣了幾秒種后猛的想到了什麼，急促的大喊：「聚集能量塔的能量，對準滿虛空飄的那些煙霧，把它們給打下來！快！」
大裂縫前陡然噴湧出一股濃郁的深淵死霧，數十道猩紅色的能量法陣忽然從大裂縫周圍的空間里浮現出來，每一道法陣都凝聚著異常耀眼的光芒，將所有的能量都凝聚在大裂縫的正中心，隨後……化為一圈能量光環陡然炸開！
正在輝摁著能量塔準備掃清那飄滿整個虛空的黑霧時，噩夢就在此刻驟然降臨，那一圈能量光環炸開后，一股異常的能量朝着虛空的各處驟然擴散，在它們碰到那滿地的黑霧時，那一團團僅有丈許龐大的殘餘能量，在短短的兩秒鐘內強行掠奪虛空的能量，恢復成了一尊巨大的衍化體，或是恢復成了一個巨大的混沌構造體！
本來稍稍空曠了一些的虛空，隨着那一道能量光環接觸到的地方，那無盡的黑霧再次恢復成了遍地的衍化體與構造體，擠滿了眼前整個虛空。
「……真就恢復啊？真就是一縷能量都能恢復如初啊？」輝急得都快跳腳了，剛剛那一圈能量炸開，前方的戰場的衍化體與構造體數量至少多了一千萬倍：「所有能量塔準備繼續過載！後備梯隊的兄弟們，準備把『大當量』的準備都抬上來吧，準備在咱家門口清一次場！」
「哦豁……來來，燧風你過來，我打不死你。」
「這個……這個也能怪我啊？我是真，剛剛才想起來。」燧風一臉大汗苦笑，這鍋他還真甩不掉，如果早一分鐘想起來，他們應該能幹掉不少殘留的黑霧。
「無妨，復活了，再打死一次就行了，反正，我們打過的衍化體，也足夠淹沒一片虛空地域。」
宛若複數能量共振的聲音，伴着虛空輕輕的顫動悄然響起，在那聲音響起后，前方的虛空，一片片龐大無邊的璀璨能量法陣如雨後春筍一樣急劇浮現，不過霎那間就將眼前的視線都佔滿了，人未至，法陣先到。
輝一臉鎮定的拍了拍雙手：「人醒了啊？那沒事了，那再打一次就是了，嗯。」
「不過，這一次怎麼醒的那麼快啊？」
眾人苦笑：「你剛剛可沒有這麼鎮定的啊？」不過眼前這煙花滿地開的一幕也確實……太過華麗和太過震撼人心了。
「嗐，你們剛來肯定不懂，我告訴你們吧，看看前面的場景。」輝淡笑着張開雙臂，看向前方若傾盆大雨降臨，每一滴雨點都是一片法陣，無數法陣浩浩蕩蕩浮現的場景：「楓的力量，足以將秩序的真理之光灑滿虛空啊——這，才是秩序世界的真理！阿彌陀佛！」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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