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7章 開局即狂暴
虛空中燃燒得過於燦爛的焰火，就像那於霎那間盛放到極點隨後熄滅的星火般，如此的瑰麗與熱情，一聲聲浩蕩的能量衝擊，秩序崩壞與規則破壞的聲音，就彷彿正在他們耳邊奏響宣告終結的樂……
「輝君哦，你就少說兩句話讓小哥的壓力小一點吧，別等會小哥衝出來暴揍你一頓。」
聽不下去的景韻連忙在輝君的背上敲了一拳頭，打斷了某人發神經的感慨吟誦，使勁的齜牙咧嘴：「您那開光的嘴滿虛空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這大戰當前何必說這種作死率極高的台詞啊？」
「……我這不是打算舒緩一下氣氛么。」輝撓頭乾笑了幾聲，連忙轉過視線看向前方，無垠的虛空，無數能量爆發與異象在視線內頻頻發生，永遠不會有消停的一刻，永遠不會有能量消散的一刻。
虛空前線，秩序領域，戰爭區域，他們此刻就在領域的最前方待命，身後是一大群屬於別的戰鬥梯隊本應該在秩序領域後方待命準備替換的人，他們此刻全都聚集在此，精神飽滿，摩拳擦掌，戰意怒沖虛空，裏面還有一部分應該是常年在秩序虛空內執行尋找各種東西的任務的人，他們也被緊急召喚了回來，做好了血戰到底的準備，隊列里的秩序戰士們瞧見這部分人都被召集回來也是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同尋常，都略有點神色緊張，按照以往的經驗，這是又要出什麼事情的節奏。
不只是這裏，此刻的虛空前線所有節點都在整備力量，差不多是把整個虛空前線可用的力量都匯聚起來了，就連負責後勤的地方也已經塞滿了人，再加上起源神殿慢慢從後方調整到最前線，如此這般的節奏已經很明顯的告訴了所有人：有大動作。
因此這時候的靈魂傳訊也是有點兒喧鬧，一大堆猜測的意念來來回回的傳遞，交流才是正事，傳遞情報那都是順便的。
「三百三十三號節點來報，已經觀察到虛空封鎖圈內外的秩序領域閉合，這邊沒有問題。」
「一千零一號節點向零號彙報：我們這一片都已經確認完畢，內外的封鎖已經做好準備，有個萬一也已經做好了對策，從現在開始虛空前線也進入了雙向隱蔽狀態。」
「前線世界的世界屏障也已經封閉，一切正常，後勤把所有能動用的兵器全都搬上來了，隨時可以開戰，後勤人手也補充了不少，儘管放心戰鬥，不會出現能量塔不夠用的情況。」
「傳送門封鎖已經完畢，確認到虛空前線整體進入最高警戒的隔離狀態，從現在開始不允許任何人進出虛空前線，留守的部分力量如果看到有人強闖，起源能量塔警告，彙報就不用了，第二次直接架起能量塔轟過去。」
「特化了針對混沌力量的能量塔已經準備就緒——順便，對內針對秩序力量的能量塔也準備好了，希望這部分不會用上。」
「哈……不過這事兒真的那麼嚴重么？秩序世界的來人鬧事都鬧到零號城市去了？」
「是真的，那天易青閣下和輝大人一同去接客的，聽說那群囂張的傢伙背後也是站着元始天神所以格外囂張，一開口就說要入主虛空前線，從此歸他們掌控，還說讓他們帶領我們對抗冥界……呵呵，這……厲害。」
「神經病，這鬼地方除了深淵死霧的惡臭就是秩序與混沌對拼的噁心，不利於發展又沒有油水，哪就有這種神經病還打算往這裏靠——你說他心思純粹，打死我都不信，咋的，聽虛空前線警告的聲音聽得很舒服還是很催眠？」
「還入主虛空前線呢，得了吧，元始天神我們也有，而且未來還會更多，再說了，我承認元始天神這四個字聽着確實挺有壓迫感的，但……一個初階元始天神的作用再大，能比……那位大人的作用更大么？」
「萬一人家是高階呢？」
「嗐，高階的還廢什麼話，直接帶人過來了都，哪還會只是派人過來。」
「噓，這事也就在高層裏面傳來傳去，切勿亂說，傳得太離譜可就不得了了！」
「……可我們不就是高層么？高層傳話那叫討論局勢，沒事。」
「啊這……啊對哦，兩百億年前我已經是節點副指揮了，哎呀，把這事給忘了。」
眾人：「……」這小子靠不靠譜的？
「好了，這些事私下裏說說就好了，切記千萬不要在靈魂傳訊內隨隨便便的傳遞這個信息，若是被楓大人聽到了，要出大事！」
「楓大人？！楓大人回來了？！」
「楓大人前些天就蘇醒了，都去秩序虛空轉了一圈辦完事回來了，你們沒聽輝大人說么？」
「沒有，完全沒有。」
「太好了，又能被楓大人給摁進虛無裏面洗澡了。」
眾人：「……」這孩子腦子可能有點毛病。
「此次的行動就是要鎮守虛空前線，聽說是楓大人要折騰什麼足以……足以壓制混沌力量的東西，整個過程也許會有很大的動靜，會影響到對面，如果動靜再大一點說不定會影響到冥界那邊，也許會派出一些相當離譜的人過來。」
「明白了，撐到楓大人結束就行了——賭上我們的生命與榮耀！」
「為了秩序世界！」
總的來說士氣好像非常高漲，特別是聽到楓回歸虛空前線后那個士氣就更加的高漲了，高漲到了恨不得把這次本應該是「守護」的任務給變成衝鋒陷陣——這個確實可以期待，如果對面忽然讓兵力大增，而這時候楓的規則造物完成的話，說不定確實可以衝鋒一輪，讓它們額外投放進來的兵力有來無回，多殺一億個有賺，再殺十億個血賺。
啊，如果能弄死冥界的一些低階元始境界那也是相當不錯的，就先慢慢的期待一會兒吧……呵呵。
轟鳴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有一尊龐然大物帶着某種份量極大的東西緩緩的在虛空裏移動，那龐然的體積，那沉重的重量讓虛空都輕輕的顫動着，輝感覺到背對的光被什麼東西遮住不由得轉過身——起源神殿緩緩的來到了秩序領域的核心，那龐然的體積擋住了來自零號節點的規則之光，陰影灑落在他們這一群人身上。
「起源神殿就位，從現在開始起源能量在秩序領域內流動的濃度將提升兩成，諸君請各自做好調整，沒緩過來自己暴死的就自己去靈魂聖殿裏躺着吧。」
「節點已就緒——諸君，準備大鬧一場吧。」
輝聽到那些聲音忍不住撓了撓頭，小聲對景韻說道：「看來還是要早點讓他們幫忙整一下秩序生命對起源能量的適應性。」
「自然，不過現在還不行，燧風他們說要先按照這個時代早已變動的規則與秩序先做出調整，才能將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更緩和的與秩序生命接觸。」景韻舒展着雙手：「他們也已經很努力了，以往做這些事的都是起源天神他們，現在他們已經離開，自然就輪到傳承者他們了，他們也經驗不夠，耐心等等吧，他們可是繼承了起源天神的意志，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輝瞥着眼睛盯着他看，忍不住戲謔：「你給別人施加的壓力也不小。」
「我又不是你，我的嘴又沒有開光。」景韻毫不客氣的回應，讓輝哭笑不得。
「叮——」
清脆的鳴響，源自心底的一縷樂律奏響的共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偏過頭看向同一個地方：身後的零號城市，而且似乎只有他們這裏才能感覺到，目前還未聽到別的節點傳來有異樣聲音的情報。
輝與景韻對視一眼，兩人一塊回過頭看向身後的城市，輝忍不住輕吸一口氣：「開始了。」
隱約的，在觀察者空間的方向能看到一道透明度很高的光芒，像是最初之光，卻與他們所認知的形態不大一樣，好像還混合了什麼東西進去，那一縷光芒也在以肉眼可見速度漸漸變得清晰，不過若要完全變成實體投映在那裏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那麼，按照一開始安排好的……」輝走上前兩步，手掌猛的一揮，身上的神聖能量開始涌動，正要開口，景韻忽的拽住他：「欸等等，我想到一個問題。」
「……呃，啥？」
景韻看向遠處的戰鬥，目光微顫：「我們最好先保持這個情況繼續打——他們看不見秩序領域內的我們的情況，所以不知道我們在這裏折騰什麼，如果貿貿然的切換了攻擊方式，轉入進攻或是防守，保不準會被對面猜到一些事情，如果因此而『順應』我們的變動，那就不好玩了。」
「別忘了，冥界應該一直有人關注著這邊，哪怕是微小的變動也儘可能的要謹慎，畢竟小哥這會兒可不在場。」
輝想了想覺得也是：「聽你的。」
「梯隊轉換，一二梯隊從現在開始撤回秩序領域中，三四梯隊代替一二梯隊對衍化體進行壓制，其他人暫時不急着出陣，就在秩序領域內對敵即刻——所有能量塔都進入正常能量輸出形態，不要玩過火……」
「嗡！」
劇烈的能量震蕩之聲忽然暴沖虛空，令所有人都是一愣，秩序領域，交戰處，乃至是衍化體大軍那邊，整個虛空都因這一道浩蕩之音而愣了一下，萬兆的目光跨過虛空齊刷刷的定格在一處——零號節點，一道伴着灰暗能量氣流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遙遙的指向虛空不知道多麼遙遠的地方，隨後……陡然炸開一道巨大的能量環，朝着整個虛空擴散開！
轉換了形態的最初之光彷彿在虛空內接觸到了什麼，匯聚於頂點的能量開始不受控制的朝四面八方傾瀉無數難以言喻的能量，一圈圈能量光環，一道道不會衰減的能量漣漪開始朝虛空的四面八方擴散，再藉以節點的力量成倍的放大了擴散的範圍，幾乎籠罩了半個虛空前線！
「……了。」輝愣愣的把最後一個字說完，愣得舌頭都要掉了，下巴不停的哆嗦：「……這，這跟一開始所想的不大……不大一樣啊？這開局直接就開始了……」
「得虧我們早就做好了準備！」輝猛的揮手，這會兒虛空封鎖圈和秩序領域都摁不住這股能量的傳播了，不過沒關係，他們是做好了準備才站在這裏的：「一二梯隊立即撤回來！所有人解除能量塔的全部束縛進入充能狀態，先不急着打！等對面的動靜再打！三四梯隊……隨我衝鋒！」
「報告！檢測到深淵死霧大規模能量爆發，有一道能量異常『厚重』的裂縫正在打開……這是……不止一個！不止一個！裂縫的數量還在增加，退卻的深淵死霧正在一點點靠近，有難以計數的衍化體正在……這……檢測到冥界源生·元始天神登場！初階！」
景韻：「繼續保持能量塔充能，等他們全部登場再把能量摁在他們臉上！」
一道道浩蕩的能量在秩序領域內暴動，光是幾萬座能量塔毫不客氣的蓄能狀態就已經在秩序領域內掀起一股滔天風暴，所有人的目光都從後方忽然暴動的最初之光中轉向了正前方：深淵死霧，已經退卻到後方的深淵死霧再一次劇烈的翻湧起來，覆蓋整個秩序世界範圍的深淵死霧再一次如同風暴一樣劇烈的攪動起來，這個場景他們已經有千億年沒有見過了，那邊的動靜也很強烈啊，浩蕩的深淵死霧劇烈翻騰，衍化體大軍跟一片大海一樣浩浩湯湯的從遠處咆哮而來，就似在海面看到的來自遠海的那一道白線，只不過那不是海水，每一滴的「海水」都是一個平均個頭在萬丈的衍化體。
「裂縫……」景韻的目光穿過再次浩蕩翻湧起來的戰場看向了深淵死霧那邊，在接近深淵死霧的地方，有好幾處地方傳來了混亂的能量波動，內部翻湧的能量好像忽然炸裂開，在虛空裏用暴力撕開數十道裂縫，在那雜亂無章的力量的作用下，那一道道裂縫迅速的拓寬，緊接着變得穩定，每一道都有千萬里長，數萬里寬，而從中最先冒出來的，便是一大堆染著濃郁深淵死霧的混沌構造體！緊接着在一次虛空跨越中，陡然出現在了整支大軍的最前面！
「惹……這些混沌構造體看多少次都是那麼噁心。」輝的聲音在靈魂傳訊里響起，景韻也臉皮猛抽：那一支軍隊還處在行軍狀態，正在虛空力量的推波助瀾下以極快的速度靠近虛空封鎖圈，而且它們的狀態看起來多少有點不大正常！雖然每個衍化體都是糊了腦子莫得理智的那種，但是這次他是真心感覺這東西不正常的程度已經突破虛空的限制，那猩紅色的目光都快變成黑色了，全都上了一個狂熱的祝福，帶着突破正常瘋狂狀態的狂怒朝着他們奔襲而來。
「最初之光……小哥最初之光的吸引力好像被放大了數萬倍。」景韻咬了咬牙，原本最初之光只要在這裏出現，這一片虛空地域的衍化體都不會安分，此次就更加離譜了。
「全能量塔，過載輸出能量，集火那些混沌構造體！」
隨着景韻一聲大喊，早已經充能到快要憋不住的數萬能量塔發出了震響虛空的轟鳴聲，一道道能量光環從能量塔的底端浮現，盤旋著朝着塔頂攀登，在數秒的延遲后，能量塔頂端有一圈漣漪驟然擴散，一股股伴着無窮秩序與起源能量的浩蕩洪流就跟一道星河般鋪天蓋地的朝前方湧出，覆蓋了正面少說億里長寬的範圍，正面衝擊在那一群趕着投胎衝上來的混沌構造體上。
在秩序力量全方面覆蓋的衝擊中，只能感覺到一次次劇烈的能量膨脹與衰落，擊中肯定是擊中了，但是沒有辦法觀測到攻擊結果——沒關係，他們不需要結果，反正攻擊的後面依然會有無數衍化體或者構造體，他們所做的事情只有一個：能量塔充能，在上一擊的浩蕩能量還在虛空中肆虐的時候繼續發起攻擊！
伴着灰暗與猩紅色光芒的龐大影子在那劇烈閃耀的光芒中轟然登場，第一個衝出秩序能量封鎖範圍的是一個已經被轟碎了三分之二體型的構造體圓球，它只剩下實心的內部，連最大直徑都不存在了，但是那殘存的巨大體積中依舊有無數衍化體存在，許是因為構造體失去其本身的功能，繼續抱團也沒有太大作用的緣故，那些堆擠在一起的衍化體便飛速的脫離了群體，如四散開的蜜蜂繼續對封鎖圈發起衝鋒。
輝輕喝一聲讓守護者壁壘在虛空擴張，與秩序領域接壤，手中的大劍指向前方爆發出一道有千萬里寬敞的神聖衝擊，一邊揮舞一邊大喊：「開炮！繼續開炮！」
覆蓋地域的飽和能量轟炸結束的瞬間，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混沌構造體與衍化體看着就跟一個富裕的恆星系拖家帶口衝過來一樣，入目之處是幾十顆恆星與星球大小的混沌構造體和堆砌成小行星帶與星環的無數衍化體，它們應該屬於第二梯隊，在第一輪衝擊過去後幾乎毫髮無損，至於第一梯隊，就剩下一個剩三分之一的構造體圓球，這會兒還自行解體了。
第一輪集火后不到十五秒，來自秩序領域第二次的浩蕩能量爆發的毀滅震響再一次震動虛空，以比第一擊具有更甚破壞力的力量橫掃整個戰場，待得光與影盡數消散，那浩蕩的「恆星系」便連影子都瞧不見了，但是後方數十道大裂縫依舊在源源不斷的傾瀉出一股潮水，有更多的衍化體與混沌構造體連跑帶沖的湧進戰場，不過在目前秩序力量的狂轟濫炸下，它們想要用數量堆積衝進秩序領域近防範圍還是非常困難的。
「這『狂暴』的狀態比我想像得要離譜。」輝駐劍於虛空，屹立在整個領域最前方，身旁是把周圍的衍化體清掃乾淨的三四梯隊的秩序戰士們，他們爆發了一輪幹掉那些殘留的或是衝破了封鎖圈的漏網之魚后，也不急不慢的摸出了新一批能量塔摁在虛空裏，刻下能量符文、符咒、神紋，再讓其進入自動攻擊的狀態，隨後從身上摸出一道道兵器，已經做好了隨時近身交戰的打算。
「後備梯隊那群帶着大當量的傢伙呢？」輝看到那些緩步逼近的混沌構造體，忽然想起這麼一支隊伍，不由得轉過身。
靠近的一位秩序戰士撓撓頭：「輝大人，那一支隊伍好像因為每次登場都要耗費太多東西，收益卻遠不如正常的戰鬥，被後勤的人暴打了一頓后就不整這些了。」
「……呃這……」輝苦笑起來：「我覺得那個還挺有用的啊，特別是針對現在這種情況——你們看，敵人扎堆衝過來的時候，讓他們來個華麗登場，轟隆一聲就物超所值。」
那個秩序戰士聽到這話把他給激動的啊：「真希望後勤那群人能聽到您這句話——輝大人，我就是之前那支隊伍的，我兜里還有一部分備用的，您看……」
輝：「……去吧。」
「轟隆！」
約莫是半分鐘過後，就在混沌構造體與一大堆衍化體衝鋒過來的路徑上，忽然有一道極致絢爛的閃光燃爆整個虛空……那是真的絢爛奪目，眼睛都瞎了，再輔以能量塔一輪集火轟炸，目前來說什麼都看不到，目力範圍內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到，除了那持續的開天闢地般的能量爆發以外什麼都沒有。
「深淵死霧能量降低，有效擊殺……嗐記不清，反正打頭陣的兩批應該都死光了。」
「零號節點的兄弟們，好消息，這附近的衍化體和一大堆混沌構造體帶着千軍萬馬過去找你們玩了，我們在路上盡量幫你們狙殺以及阻攔，請儘早做好準備，需要支援吱一聲。」
「老規矩，攔得住就攔，攔不住放過來，別把戰線拖太長了！」
輝目光依舊鎖定在深處，忽的笑了一聲：「源生的元始境界，看來是一下子就動真格了，不過他們反應可真快啊，這一道光爆發還不到一分鐘，他們就直接作出應對，直接全軍出擊了。」
景韻在後方做着獵殺的準備，聞言聳了聳肩：「也許，從一開始就在提防我們這邊的動靜吧。」
「應付得過來？」
「如果真的只是初階肯定沒問題。」
輝聞言點點頭：「那麼，祝你一切順利。」
景韻笑了笑，與身旁的人對視一眼，幾人的身形就如煙霧般消失在秩序領域內，悄無聲息的走向了前方的戰場。
「來玩玩吧，好不容易來了個正兒八經的初階元始，可別逃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