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5章 那個啊！就是那個啊！
這個世界有點兒小問題，這很正常，從大到小了說，虛空也好，每一個世界也好，又或是每一顆星球，一片地域，一個國家，一座城市，一個家庭，每個地方總會有一些對於自己而言不大好辦的事兒，要麼把事兒給解決掉，要麼就被事兒解決，無外乎這兩種結果而已，至於這問題是怎麼引起的……誰知道呢。
至於要說這地方是不是藏着什麼秘密……嗐，家家戶戶都藏着秘密，虛空也有自己的秘密，把一些要命的事兒或者無足掛齒的事兒藏着掖着非常正常，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沒什麼好驚訝的，至於牽扯到的到底是什麼級別的事，那就要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在藏事了。
反正……雲諾星覺得，裏面那一群疑似傳承者與原·傳承者的傢伙這會兒湊在一塊正在商談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尋常小事情，字裏行間無不述說着他們對「某個東西」的忌憚，又是壓制又是玉石俱焚，又是不受控制什麼的，這短短几句話就讓他想到了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事情。
就按照「最近一段時間」所遇的事情來看，那怕不是又是一尊混沌概念體哦，就算不是也鐵定與混沌有關，不過這可是起源天神鑄造的空間，這個地方也能讓混沌力量入侵么？
不清楚，這個真的不清楚，秩序世界敗了一次，以此為基礎去談論任何事情似乎都可以解釋得通，正好混沌虛空那邊也對着秩序虛空來了一發大規模的衝擊——混沌潮汐——那仍然不清楚到底算是什麼級別什麼程度的衝擊將整個秩序世界鬧得一塌糊塗，表面看上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而事實上他們已經在着手搶救了，就是目前除了開刀也沒找到別的更好的辦法。
在他的腦子云游四海的時候，前方那處空間內的交談聲忽然停下了，裏面的人似乎在互相道別然後有一個腳步聲正朝着門口的方向走來，他猛的回過神，推著兩丫頭朝着門的旁邊走去。
眼前的大門忽的洞開，青袍青年從中緩步走出，仰頭看了眼這間海膽般的大廳，長舒一口氣，緊接着猛的回過頭，把雲諾星他們嚇了一跳，剛以為他們暴露了就聽他對房間內說道：「總之等我的好消息吧，說不定這次就可以……對吧？」
他說完這話也不等裏面傳來回應的聲音就朝着門外大廳外走去了，隨着那個大門哐的一聲關上，整個大廳恢復了安靜。
司雨目送那位青袍青年遠去，忽的附在雲諾星耳邊小聲道：「他也不嫌走出去遠么，我們走進來都用了好久。」
「呃這個……」雲諾星苦笑，本就不算嚴肅的氣氛因為這一句話土崩瓦解了，伸手使勁在司雨腦袋上撓了幾下以示回應。
大廳內的房間門沒有被關緊，只是帶上了一半虛掩著，雲諾星原本好奇的想探頭進去看看，但是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順便制止了輝與司雨兩人好奇的舉動，揮手轉過身：「算了，走吧。」
「哦……呃嗯？」景韻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結果一怔：「咱們不進去看看么？」
「……你就不怕真的一進去就看到裏面的全員全副武裝給你上演武鬥風暴？」雲諾星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咱好歹是外來者，而且還隱著身，獲取情報什麼的也只能全憑自己看自己聽，想要揪個人直接問話什麼的……我覺得不行，至少得光明正大進來不是。」
他說着就嘆息了一聲一臉黑線：「……天天擅闖領地，我可不想再被摁上這個名頭。」
「沒什麼好顧忌的，時間已經走到此刻，有何不能說的？」
「不不，所以說……」雲諾星嘆息一聲回應，然後怔了一下，輝他們也是一怔，剛剛這話，好像不是他們說出來的……
司雨一拍玉手：「呀，被逮住了。」
雲諾星：「……」這年頭連起源能量的隱身都不好用了么，還是說早在那條通道內大鬧特鬧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了？比如留下了能量印記被感應到了什麼的？
「嘎……」
那扇虛掩著的大門輕輕的朝內部退去，直到完全敞開才停下，裏面傳來了一道聲音，讓雲諾星他們苦笑更甚：「外來的朋友們，進來一敘吧。」
雲諾星哭笑不得的揪著自己的劉海：「不是，我可以肯定咱的隱身沒有出問題怎麼就……這年頭起源能量都失效了？這不能……」
輝一攤手：「畢竟擅闖領地。」
「……你別提那四個字，我過敏。」
一行五人面面相覷片刻，雲諾星嘆息一聲，來都來了又都被發現了，那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解除了隱身直接走進去便是，立馬就很乾脆的一甩頭走進了房門內，帶着幾人走進了那個小房間中。
門內是一個非常寬敞的空間，柔和的藍色微光從金屬質地的地面上傳出，微微照亮這寬敞的巨大空間，不過整個空間的上方都是偏暗沉的，光芒無法照亮那邊，眼前的空間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廳，被柔和藍光照亮的地面上豎着一片片一尺到一丈大小不等的青藍色水晶簇，遍地的水晶簇，走進去就像走到了鏡面的迷宮中，四面八方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順着這一片片水晶簇朝着大廳的中心走去，走到裏面才發現這些水晶簇是呈現圓環狀分佈的，從大廳中心往外，越往外水晶簇越大，但是在最中心，則豎着一個體積巨大到令人頭暈目眩的巨大水晶……叢林，最中間直直指向上方的那一簇水晶看着像一柄利劍似得。
在他們走進這片水晶叢林時，這些青藍色的水晶簇都泛起了微弱的熒光，宛如盛夏夜晚走進叢林草地里驚動了一地的螢火蟲，漫天光點飛舞，看着還挺漂亮的。
最中間那格外巨大的水晶簇也往外釋放出無數光芒粒子，在半空盤旋了一會，隨後朝着水晶簇的下方匯聚，幾秒種后，這些點點白色與金色交融的例子匯聚成一塊，凝聚成一道凝實的身影。
那是一個看上去二十歲上下的女孩，臉部僵硬沒有表情，一雙灰色的雙眸也彷彿是鏡子般倒映着走進這片水晶叢林的雲諾星他們，不帶任何情緒與感情，她身穿與那位白髮傳承者和青袍青年一樣的白色制式衣袍，其身形約莫算是凝實，不過身體輪廓亮着一層薄薄的青藍色光膜，就像刻意加上的痕迹用以區分與現界空間的界限。
她自浮現出來便將目光落在雲諾星身上，緊緊的盯着他，直到後者等人來到近前，才緩緩的點頭躬身，渾濁低沉的聲音輕傳出：「貴安，毀滅尊神的傳承者，我們在這裏已經恭候多時了。」
「你怎麼知道……」雲諾星一怔，他這邊都還沒開口呢，對方一上來就把他的底給揭開了。
「你身上有，那位尊神大人的氣息，貼近，非常貼近，有那麼一瞬我們甚至誤以為是尊神大人親臨。」
雲諾星臉頰微微一跳，好吧，看樣子是已經太過於接近她了所以連氣息都八成變成了靠近她的模樣，估計眼下他與她也只有強度上的差距了吧。
「好吧……」他嘆息一聲眯了一下眼睛，似乎有點無奈：「所以……我們是什麼時候暴露的？」
對面那白衣女孩繼續用那古怪的渾濁沉重音回應：「在你們進來時，我們便察覺到了你們的存在。」
雲諾星還要說點什麼，輝忽然激動的湊上前搶先一步開口：「那這麼說那些法陣啊，秩序守衛之類的東西都是你們搞的鬼？！」
「否，那只是鎮魂之環的自我防禦機制出現了問題，將你們列為了敵意入侵者。」她輕搖了搖頭，一開口，忽然變成了一道柔和似是流水般的聲音：「我們管理鎮守鎮魂之環已經很久很久，即便是尊神們的造物，但在時光與破壞的二重作用下，它終究還是出現了無法逆轉的損傷，未在鎮魂之環記錄上出現過的你們，即便身負起源氣息，也被判定為了敵意入侵者，那部分失控的防禦力量便被你們觸發。」
忽然轉變的聲線讓雲諾星感覺到一點不大對勁，彷彿抓着字眼一樣疑惑的開口：「你們？」
「是的，我們。」她輕點頭。
斑斕的雙眼在眼前之人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視了很久，雲諾星捏著一縷垂在腰間的鬢髮，許久后似是明白了什麼：「哦，你……你們是融合了複數個靈魂與靈魂碎片組成的個體？」
「是。」
「是為了保存那些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的靈魂？」
「是。」
雲諾星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環視一圈看向這片水晶叢林，道：「這些水晶也是用來保存靈魂的？」
「是。」
單調的回應，即便那張臉已經僵硬，但他還是聽出了她……她們聲音中那微弱的輕顫，不難看出她們心裏的掙扎與嘆息。
「你們……多少人？」
她首次有了動作，微微張開雙臂，淡淡的回應：「此身匯聚了一百二十道靈魂，此身是這一百二十道靈魂的匯聚，我們即是我們，是我們逝去世界的延續者。」
「所以……你們是知道，那個時代的消逝，以及起源天神他們……」景韻聞言嘆息了一聲。
「既定之事實，需要面對。」
雲諾星微皺起眉頭，斑斕的雙眼與那雙灰色的雙眸對視：「這個世界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漫長的沉默，連周圍水晶的光芒都黯淡了一些，那些繞着他們飛舞盤旋的「螢火蟲」都微微停下了，一大股迷惑與茫然的情緒撲面而來，讓雲諾星他們也是一愣：總不至於就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真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是他們這群旁觀者也才剛來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知。」
最後還是不出他們所料給出了這個答案，卻是讓他們腦闊都有點兒痛，他們歷經千辛萬苦——呃，也沒有那麼誇張——跑來這個世界，見到第一群人，他們對這個世界一知半解，甚至不清楚「另一面」發生的事情，而在另一面里聽到的情報是，他們知道「另一邊」的事情，而且還玩了命的朝他們伸出手嘗試與他們聯繫上，為此真的是費盡了心力還付出了「透支這個世界的力量」的代價，伸出的手卻撲了個空什麼都碰不到，然後他們也是不大清楚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這肯定有問題。
「那我換個說法，這個世界正在經歷什麼？」雲諾星擺手一臉頭痛的表情：「剛剛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們在鎮魂之環里壓制什麼，你們嘗試讓這個世界本身的『使命』繼續進行下去——你們，在做什麼？」
「你們所謂的任務……又是什麼？」
接下來是一段更長時間的沉默，氣氛顯得有些壓抑，雲諾星看到她本身表情明滅不定，周圍的水晶光芒也是忽明忽暗的，有複數個思緒在這裏交匯，似乎起了爭執，他毫不懷疑那是她們那一百二十個靈魂正在靈魂層面激烈的交鋒，「自己與自己吵起來」、「自己與自己爭執」、「自己與自己打架」什麼的，而且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十分鐘都沒有結束。
「我們……」
就在雲諾星他們以為得不出個結論想要催促一下或是做點什麼的時候，那白衣女孩忽然就開口了，讓他們都轉過了注意力。
「從起源天神處承接了將『一些事物』傳承傳遞下去的任務，亦是遺志，本應在你們到來之時這項任務就應該宣告結束，但是……」
她的聲音忽然變了一種，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而且變得有些急促：「有無法控制的原因阻攔在整個任務面前，我們無法判斷是否應該將此間的事告知你們，那是——需要面對的，卻是極端恐怖之物。」
「它就存在於這裏，於這鎮魂之環中等待着，長眠著，卻是一個裝睡的人。」
「我們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麼，只是知曉它忽然降臨於此——世間墜入了黑暗中。」
「混沌，無盡的混沌，黑暗與瘋狂。」
一次性有七八種聲音一起冒出來，就像方才他們才門外偷聽一樣，聽着好像是有一大堆人在開口實際上其實是一個人飾演一大群人在那裏用一張小嘴巴拉巴拉說出一百二十種音效……
雲諾星聽着聽着臉色就逐漸有點兒陰沉，這顯而易見的描述，這完犢子的說法讓他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混沌概念體？」
那些嘈雜的思緒因為這五個字而瞬間頓住了，同一時刻全都僵硬，被生生的摁住了話語，又是一陣沉默，而在沉默之後，本以為會聽到意料中的答案，卻瞧見她輕搖頭：「不是，只能判斷它與混沌有關，卻並非混沌概念體。」
雲諾星：「……」好的，猜錯了。
「那麼，帶我們去看看它的情況。」雲諾星抬起頭直直的盯着她：「你們解決不了的事，我們……」
他嘴角猛的一哆嗦，苦笑起來：「我們說不定也解決不了。」
眾人：「……」
「咳咳，但是不看看怎麼知道呢，雖然與你們有一個時代的觀念或是別的什麼東西上的差距，但是底子還是不變的，既然身為秩序，與混沌戰鬥那就成了無法避免的事情，是不用經過大腦就可以做出的選擇，不是么？」雲諾星攤手笑了起來，事情總算是明了了一些，起源天神傳下的使命，被那個不知道什麼鬼擋在了面前，讓她們進退兩難，那好說，可以的話直接把那個什麼鬼給幹掉就行了，至於弄不弄得死……呃，那是另一方面的事情。
「正是，總之先讓我們去看看情況。」輝也擺擺手：「我們的情況也有點特殊，還沒見面還不能判斷真的沒有辦法把那個鬼東西給幹掉——你看，毀滅天神的傳承者，沒見過吧，說不定有個萬一呢。」
輝一巴掌摁在雲諾星肩膀上，後者臉頰猛的一跳，要不是這會兒不好說反話他這會兒應該一拳頭把他摁進虛空裏面暢遊。
本以為說到這份上了事情應該也該發展到下一步了吧，結果她還是淡定的搖了搖頭，讓他們都是一怔，正要開口她……她們便開口回應：「看管的大門有缺陷，無法從我們這邊開啟，我們只能從大門鬆動的程度判斷它，到底安不安分。」
「啪！」
雲諾星一伙人一巴掌摁在自己的臉上均是一臉無語，他更是無語到了有點兒心梗的程度：這會兒總算知道她那一句「七百七十一條路，條條都是死路」是個什麼意思了，這……這也太支離破碎了一些吧。
「不是，可是這不是起源天神他們鑄造的么？」輝一臉懵逼瞪大眼睛盯着她：「怎麼會說缺陷就有缺陷呢——到底是個什麼缺陷所以讓你們連門都開不開？門把手給搞壞了？」
司雨更是忍不住道：「你們破門的時候把門給踹崩了？」
白衣女孩臉上首次出現了表情，她略有點驚奇的看了看司雨，然後又轉頭繼續看向雲諾星，臉上的表情風雲變化了片刻，似乎又在內部交流，在溝通什麼，好片刻后才忽的輕躬身，轉過身：「請隨我們來。」
這細微的動作已經出現了第二次，讓輝都注意了去，忍不住在靈魂中對楓說道：「起源天神里也有等級差距呢，看她……呃，她們對你的態度好像就能看出來，素未謀面，也同是傳承者，卻表現出了恭敬。」
提起這個剛走出去兩步的雲諾星腳步一僵，他猛的回想起在那個起源大陸模型，在那白色宮殿群深處看到的映像，他還記得，她那會兒是站在王座上那人下方，即是那三人中的一個。
「哦……這麼說還確實是地位很高的樣子。」輝聞言也是瞭然的點點頭。
「不過我覺得並不盡然，應該是她自己情況特殊。」雲諾星說完就搖了搖頭嘆息：算了，現在討論這個也沒什麼意思。
繞過這一片水晶叢林繼續朝這個四四方方的空間深處走去，原本以為很快就會走到盡頭，在邁出水晶叢林前還是一眼能看到盡頭的房間牆壁，在他們邁出水晶叢林的範圍后，前方的空間一瞬間拓寬了許多，在保留着後方空間沒有變化的同時，前方剛剛延伸出來的空間飛快的出現了變化，兩旁的路面上出現了一簇簇水晶叢，不過這似乎只是用來照明用的水晶，並非方才那片叢林用來輔助存放靈魂用的水晶簇。
這片延伸出去的空間不過一會兒就走到了盡頭，白衣女孩在前方停下了腳步，雲諾星他們也走近了一些才停下，抬起頭看向前方，隨後很自然的環視一圈。
依舊是一個四四方方似是大廳的空間，正前方的牆壁上可以看到一個直徑約莫在百丈的圓圈，一整個圈兒全都是用水晶鑄造而成，卻是那種灰暗，黯淡無光的水晶，彷彿失去了所有能量變成了毫無作用的裝飾品，而在那個失去光澤的水晶圈兒的左右兩側，能看到一柄柄造型各異，用石塊打造的巨大兵器鑲嵌在牆壁上。
一眼看到那諸多兵器的時候，除雲諾星之外，輝他們都感覺到一股跨越歲月的浩蕩浩劫的氣息從眼前撲來，那滾滾若洪流正面襲來的氣息……彷彿它們並不是石頭打造，而是一把正兒八經的神兵利器，只不過被覆蓋上了一層石衣鑲嵌於此，那股氣息似有一片浩瀚星河般沉重，讓他們雙腳都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起源天神鑄造的東西……」景韻臉頰輕輕一顫，由於見得多的緣故倒是比較適應，只是哆嗦了一下就恢復了正常：「不過……能量盡失，只剩下一些銘刻着歲月與時間歷程的氣息，若是無損的『正品』擺放在這裏，咱這會兒估計已經頂不住壓力往後退了。」
「門，在此。」
那個女孩的聲音悄然傳來，恢復成了第二道那個柔和的聲音，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飄到了那一面黯淡水晶鑄造的牆壁前，手掌輕按著那一面黯淡的水晶牆，看到他們的眼光聚集過來，這才輕輕的抬起手指向了上方，輕聲提醒：「缺陷。」
雲諾星五人湊近了一些，一同仰起頭看着黯淡水晶牆壁，在那正中心，確實有一個巨大的缺口，因為周圍全都是水晶，不注意還看不清楚，而且那缺口還分外的粗糙，明顯是暴力撕開的。
雲諾星下意識摸出那塊青藍色碎片，輝他們也猛的回過頭看了看他手中的碎片——巴掌長——然後齊刷刷的抬頭看着那一兩百米長的缺口，一時間都沉默了。
「這個……碎片呢？」雲諾星覺得自己的聲音略有點僵硬。
「不知。」
好吧這是意料中的答案了，本以為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下看來是看到了海市蜃樓。
雲諾星一臉灰暗的嘆息一聲，揪著自己的頭髮一臉頭痛，滿腦子的碎碎念。
「啊！」景韻就在這時忽的驚叫起來，讓雲諾星他們都是一顫，看向興奮到手舞足蹈的前者忍不住道：「你鬼叫什麼。」
「碎片！」景韻一巴掌摁在小哥肩膀上，把後者看得一愣一愣的：「那個碎片！是那個碎片的樣子！」
雲諾星：「？」
「就是碎片啊！」景韻激動了一會兒，連忙大喊：「小哥你和我們見面時所在那片地域，最後見到的那個碎片啊！」
「那個造出了另一片虛空，哆嗦了一下整出了另一個時間軸的碎片！」
雲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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