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2章 監獄?遺跡?

第1722章 監獄?遺跡?

一頭扎進青藍色的傳送門中,卻不像是走在平地里忽然鑽進了一條隧道的感覺,入眼處是一片四周呈現螺旋朝前方匯聚的青藍色通道狀的東西,身形落入這條通道內似乎是浮空狀態,有一股力量卷着他們朝通道的前方帶去,不一會兒隨着一絲白光衝進雙眼遮蔽了視線,緊接着身上那股浮空的感覺悄然退散,腳踏實地,視線中的白光也隨之緩緩消退。

映入眼中的是一片……唔,反正應該是在一座建築物內部前後左右都是牆壁,暗色的牆壁,密不透風,仰起頭看不到其頂端的位置,四面牆壁都隨着整個空間一同朝着上方延伸,隨後在終點處「匯聚」在一起,看不到更後面的場景。

「楓。」

輝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雲諾星低下頭瞧見他從這不明建築的遠處跑過來,一閃來到身旁,對着他們說道:「剛剛大致看了一下這邊的情況,只有一條通道,他往裏面去了,不過有一層屏障擋着,目前還沒摸清楚。」

雲諾星想都不帶想就回應:「起源能量鑄成的屏障?」

輝點點頭,神情凝重:「而且,可能更糟糕——先過來吧,這裏還挺大的。」

雲諾星四人面面相覷一眼,都不知道他說的更糟糕是怎麼個糟糕法,總之還是先跟過去看看吧。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他們出現的這個地方大概是一個大廳般的東西,目測應該是一個圓形,再看它朝高處延伸,應該是一個圓柱狀的大型空間,整體來說應該是由某種規則造物組建起來,有着金屬質感,色調偏暗沉,有歲月與時間沖刷了很久的痕迹,而且沒有任何裝飾留存於表面,牆壁的內部倒是有一些能量符文存在,各有各的功能,這個空間的高處有很多能量存在的感覺,這會兒都還是沉默的狀態,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被激起什麼反應。

除開這些的話……唔,也沒有太多東西了,沒有隱匿在空間里的法陣與符文隨時準備對着他們的後背來上一發,也沒有用來謹防不速之客的東西——暫時而言。

「這地方很寧靜。」鳳青凰拉着雲諾星的手,小聲道:「生命氣息在這裏非常安寧,很……沉穩,好像來到這裏就會選擇歸於平靜。」

景韻看了看四周,撓撓頭:「我們那個時候好像沒有這種風格的建築,至少我所見就沒有,不過這裏存在一些防禦用的符文,刻在牆壁內部,應該是處在靜默狀態,還沒有感應到危機所以不會出現。」

「防禦符文……」輝聞言一怔,腳步都頓了一下:「防止外來者入侵?這地方也會出現什麼危險力量能打進這個地方來么?」

「不好說,也許是什麼潛在的危險,有句老話怎麼說來着:秩序所在,必有混沌,雖然這話挺老了。」

雲諾星聞言偏了一下視線:「那應該指的是混沌紀元的時候,現在混沌虛空與秩序虛空被分開,還不至於那麼極端——不過意思就是那麼個意思。」

眾人都深有其感: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都擅長忽然出現,神出鬼沒的,每次除了嚇他們一跳還要讓他們忙活的滿臉猙獰,恨不得把它們摁在虛空裏碾碎一萬次,不過每次事實都是他們被它們攆著在虛空裏面打,就算是在秩序虛空的內部,也真的不能完完全全的保證混沌的力量不會滲透進這個地方,真是……就很讓人頭痛。

輝帶着眾人走進正前方的通道內,就算是通道這裏也非常寬闊,約有三四百丈高,寬數里,比起剛剛那個似是大廳的空間,通道的色調要更加的明亮一些,而且……似乎有更多紊亂的能量隱蔽在牆壁後面,一看就知道不是處在靜默狀態,但是看着又不像是他們一上來就要萬炮齊鳴把他們摁死在虛空裏面。

「這個啊,這個你們……等會兒就知道了。」輝看出了眾人的疑惑,只是撓著頭乾笑了一聲加快了腳步。

雲諾星他們很快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在往前走了兩三分鐘后,巨大的通道的左右兩側的牆壁上,忽然出現了數十道巨大的創傷,一塊塊崩開的巨大口子帶着撕裂的創痕,好像被某種狂暴的力量強行把牆壁的一角給生生撕了下來,崩裂口周圍全都是參差不齊的埠,就像是一些被古怪力量浸染的樹木埋藏在地下的乾枯而扭曲的樹榦一樣,佔據了這一塊通道三分之二的面積,就連地面上也有一道道被什麼東西轟碎的坑洞,看着就……很猙獰。

那些崩裂的口子後面連通的地方是……虛無之地,即是說,這個空間整體是佈置在虛無中,那些紊亂難以平息下來的能量一方面勾連虛無,另一端則指向通道的內部,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

「隨時隨地準備放逐進虛無中給湮滅乾淨。」雲諾星走到牆壁旁,伸手輕觸在牆壁上,起源能量湧進牆壁里與那些散發着紊亂能量的能量符文接觸,斑斕的雙眸微微一顫:「順便還擔心虛無的力量不夠,還留下了諸多強大的能量符文佈置在這裏,用以加上更上一層樓的破壞力量,針對的是這個空間本身,各種破壞力量都有。」

這說法讓四人都沉默了,這佈置,這顯而易見的佈置,很明顯,這裏是一座牢籠。

「一座困着某種凶暴野獸的牢籠,目前可能還處在看管狀態還安分中,等它不安分的時候……啊哈,那就直接把這個地方給沉到虛無裏面爆破乾淨了?」輝撓著頭乾笑。

雲諾星點點頭:「看着就是這個意思。」

他們一齊把目光投向通道的內部,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這危險的氣息,這裏面若是藏着什麼猛獸那就不是普通的猛獸咯,怕不是藏着什麼與起源相關或者相對立而對等的「暴龍」哦,這要是走進去……嘶,話說這牆壁上的殘暴破壞不會就是那個不知名的「怪獸」給弄出來的吧?

輝與景韻幾人全都把目光砸在雲諾星身上,讓本來準備走回來的他一怔,苦笑一聲又走到了牆邊,不過這次是走到了其中一個巨大的創痕面前,然後蹲下來伸手在斷面的地方輕撫,周身有數道小型的能量法陣浮現,雙目閃爍著,斑斕的光芒不斷從身上浮現出來。

「唔,其實也還好。」良久,雲諾星站起來收斂好身上的光芒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還在沉思,但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輝他們已經輕輕的鬆了一口……

「也就與高階元始對等的底限。」

四人:「……」這屁的鬆了一口氣,這大喘氣的,他們差點就把這口氣給咽下去了。

「高階元始?」輝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一臉大汗盯着面無表情的楓:「為什麼面對着這四個字你還能那麼淡定?」

雲諾星輕咳一聲,揮着手指說道:「眾所周知,高階元始等於一千億年。」

四人再次:「……」好傢夥這是一言不合衝上去引發「小·虛空動蕩」的程度,只要他足夠不要命,就沒有人能在他面前要命是吧?

靈魂里傳來一股略顯恐怖的氣息,讓雲諾星臉皮一跳,輕咳一聲立刻改了語氣:「咳,其實是因為這些地方存在的『防禦措施』,啊,我是指隱藏在牆壁內部的那些能量符文之類的,那些也是用以應付高階元始級別的封印,所以不用擔心,有個萬一這個『牢籠』本身還能撐得住的,而我們那時候只要藉機添油加醋一把,當那個最後一根稻草,很容易就能把丫摁進虛無中。」

「呼……」這次他們是真的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有對等力量的武備存在的情況下,那倒不是特別的害怕,就怕眼前這個憨憨真的不管不顧的衝上去,然後又是一千億年的讀條時間……甚至可能會更久一點。

越過這個傷痕往前走,後面的通道就沒有一處好地方,左右的牆壁和地面都存在破壞程度不一的傷痕,距離最遠的兩道崩裂口子相距僅有十丈不到,足以見得這個通道內到底發生過何等慘無人道的破壞,也不知道這座牢籠裏面到底關押着什麼滅世級別的凶獸……高階元始墊底呵,那真是……刺激。

「嗯……就在前面了,就在通道出口的位置。」

輝伸手指了指通道的前方,雲諾星他們的目光越過一大堆斷面碎口朝着遠處的前方眺望,很輕易的就看到左右兩邊的牆壁忽然收攏出現了一道門……破碎的門,沒錯,正前方通道的地方原本應該有個門,現在那裏有五分之一座門,還是底下那部分,至於底下五分之一往上……啊,那已經被一個巨大的坑洞給取代了,順帶還把兩邊的牆壁都給挖去了一部分。

「這門都被轟飛了。」景韻苦笑一聲,站在五分之一個大門前回頭看後方的通道,一臉大汗,這地方都遭到了什麼程度的對待啊,簡直要命。

雲諾星伸手在那座金屬質地的大門上按下,還未等他的手掌觸碰到大門,一層宛如肥皂泡質地的屏障忽然出現在眼前阻擋了他手掌的前探動作,他僅是猶豫了一瞬便把手掌按在了那一層肥皂泡上,緊接着神情一變:「這玩意……」

「怎麼樣?」輝也試着在屏障上戳了兩下:如肥皂泡的屏障閃爍著彩虹般七彩的淺淺光芒,複雜的能量在屏障內流轉,想要認真的分析一下而讓一股靈魂之力鑽進去,卻只反饋回來一大股沒有任何用處的信息,讓他的腦袋一下子大了一圈:「我剛看他啥也沒做就直接晃進去了,到我這裏就不得行,反正怎麼着都不得行。」

「哦,一種簡單的能量識別機制而已,我們的氣息並不在其中,自然不可能將其打開,就算帶着同樣的起源能量,因為使用者不同,具體的氣息也是不大一樣的,所以也不可能用來混淆視聽。」雲諾星在「肥皂泡」上戳了幾下,屏障立刻跟果凍一般動彈了幾下,看着好像軟綿綿的一戳就破,但是么……這玩意的防禦力那也是誇張級別的。

「起源能量鑄成的秩序與規則混合類屏障,級別么,自然是最高級的那種,還達不到起源天神們親自鑄造的級別,但放在秩序世界內,那可是能循環利用幾百個紀元也不會因為時間過久而出現老化的程度,硬抗非中心位置的虛空動蕩而毫髮無傷不成問題,這個連眾神界的創世壁壘在自發防禦的情況下都做不到。」

聽完楓所說,輝就一臉頭大的表情,苦惱的揪著自己的臉皮:「那……難辦了啊,這種程度的屏障可真沒有那麼好辦,聽着就不好辦。」

景韻剛剛就在沉思,這會兒忍不住伸出手在屏障上敲了一下,隨後露出恍然的表情:「哦,是這種屏障啊,其實也是起源天神教給傳承者,傳承者再流傳到世間的一種比較盛行的規則秩序型防禦屏障,雖然與其本體肯定有莫大的差距,但就算是閹割的版本也足夠強大了,當年混沌虛空衝擊秩序虛空的時候,這個屏障可是立了大功——雖然不是秩序虛空最強大的防禦,卻是最廣泛普及在秩序虛空中非常強大非常難辦的一種特殊型防禦,而且如無意外,眼前這個還是特製的加強版。」

「……聽起來就更難辦了。」輝聞言苦笑着搖搖頭,伸手拍了拍楓的肩膀:「涉及到起源能量,有沒有辦法……嗯,走走後門什麼的,比如說用點特殊方法給它破開。」

雲諾星撓撓頭一臉難辦的表情:「有其實是有的啦……但是成功率待定,成功率待定也不說,我只怕破壞了這層屏障會驚起裏面的人和『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注意。」

「那些好說。」輝一揮手麻溜的將守護者之盾取出來豎在面前,對着楓揚起下巴:「你儘管破,我來給你擋着,這座牢籠既然還正常,那問題應該不大。」

「……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好的覺悟?」雲諾星怔怔的看着輝,後者回以一個乾笑撓了撓頭。

雲諾星長舒一口氣,退後兩步右手往前探出,墟冥劍浮現在手上,隨後……伴着金色的灰暗的能量之光忽然在他身上凝聚成一層薄薄的光膜,順着身體的接觸流轉到墟冥劍的劍身上,還讓後者亮起了一些紫黑色的能量符文,好像傳出了以往他們所沒有感覺到的能量氣息……

「是墟冥劍本身的力量被激活的動靜。」景韻看到那些紫黑色的符文一下子明白過來:「看來是最初之光的力量強行激活了墟冥劍的力量,這樣應該有辦法。」

將泛著紫黑色與金色光芒,彷彿變成套著一層鋒利的光凝聚的劍身的墟冥劍抵在那層「肥皂泡」上,雲諾星深吸一口氣,瞪着眼睛,卻不是猛的用力將眼前的屏障給廢了去,而是一點點的讓力量匯聚在劍身上,持續用力將墟冥劍的力量持續放大,壓迫着屏障本身不斷的凹下去,不一會兒那層「肥皂泡」便被墟冥劍給擠進去一段距離,都從四面八方將墟冥劍給包住了,看着就像是一劍陷入了海綿中。

司雨看着這個又忍不住開口:「感覺……好像隨時都會反彈。」

雲諾星握劍的雙手哆嗦了一下,輝連忙苦笑朝鳳青凰使眼色,後者會意,連忙拖着司雨到一旁教育去了。

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被青凰壓制着教育的司雨,雲諾星收斂好神情,雙手繼續往下壓,等他差不多感覺探知到一個極限的時候,立馬偏頭朝輝使了一個眼色,後者也瞬間反應過來架起守護者壁壘:「來吧,準備好了。」

雲諾星深吸一口氣,起源能量緩緩涌動,然……

「叮——」

清脆如風鈴搖曳的聲音,眼前的「肥皂泡」忽然毫無徵兆的消失了去,讓眾人一怔,雲諾星也是一愣,急忙把墟冥劍與醞釀的能量盡數收了回來免得在門前開一道口子,然後一臉懵逼的看着前方:「……不是,我這還在慢慢的疊加破壞力呢,怎麼忽然就……」

景韻朝着前方走去,看了看已經毫無障礙的五分之一的大門,又看了看小哥,忽然恍然:「啊,是起源鑰匙,應該是用起源能量就能打開了。」

雲諾星:「……」

輝收起守護者之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前方的大門,忍不住揶揄道:「拿着鑰匙不開門,偏要嘗試用臉撞門,這下子臉都黑了吧?」

雲諾星:「……」聽了這話臉更黑了。

在一個極度尷尬的狀態里收斂好自己的能量,然後不動聲色的在輝腦袋上敲了一下,雲諾星連忙翻過那已經變成一面牆的門,朝着後方的空間走去,眾人看他這通過走路帶風緩解尷尬的模樣都有點哭笑不得。

越過大門后原以為會看到另一片主要空間,沒想到只是一個大廳,與剛剛來到的那個大廳一個模樣,不過看上去更加昏暗,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光芒微弱的照亮這座大廳,卻……看上去感覺陰森森的。

「安好,沒有能量反應,沒有生命氣息。」雲諾星對眾人回應,率先朝着前方繼續走去,走兩步看兩步,然後忽的道:「收回剛剛的話——這裏還藏着不少危險的能量,不過一樣都是靜默狀態,還好。」

輝聞言哆嗦了一下連忙朝周圍的牆壁看去,這沒回頭還不要緊,一轉過頭就愣住了,他瞪着眼睛指著四周的牆壁沖着雲諾星壓低了聲音吼起來:「你管這四面塞了二十個巨型法陣陣列的力量叫做『還好』?」

「靜默狀態,靜默狀態,問題不大。」雲諾星擺擺手絲毫不覺得有任何問題,甚至無視了一臉震驚的輝繼續朝着大廳深處的通道走去。

也正如他所說,這些能量都處在靜默的狀態,非常安靜的擺放在這裏,目前還只是一個裝飾品,兩丫頭跟着雲諾星倒是已經習慣淡定了,景韻也是差不多,他知道這些玩意不是用來對付他們的所以也格外淡定,於是全程只有輝盯着那二十個巨型法陣陣列,底限兩三百萬片的法陣群,冷汗涔涔,走路都是貓著腰子走的。

後面的路錯綜複雜,遇上了好幾個原·岔路口,沒錯,只是原·岔路口,因為那些岔路口都被一些東西堵住了,一些……看着就是從牆壁上卸下來的破壞垃圾用來堵住那些岔路口,司雨忍不住好奇在那些碎片堆里探頭探腦,擠了半天才勉強從縫裏看到碎片堆後面的情況:一道幽暗深邃的走廊,好像通往虛空還是虛無,而且還存在某種強大的封印,把小丫頭看得一愣,連忙跑回雲諾星身旁不敢亂竄。

「唔……算了,感覺還是不要深究好一些。」雲諾星聽完擺了擺手打消了司雨的想法,不過自己倒是思考起來:原·錯綜複雜的道路,應該是指向一些其他地方,比如其他大廳,其他什麼有重要作用的地方,這個看着像是一個個圓柱連通的巨型建築,總感覺……要麼就是有什麼必要,要麼就是搞這種建築的人吃飽了撐的。

景韻在深入的時候一直在回想,這個類型的建築似乎在他的印象中存在過,他已經保持雙手環抱緊皺眉頭的姿勢半個小時了。

「這看着像是一座遺跡。」輝終於是忍不住的開口打破了這裏的寂靜,一臉的陰沉與鬱悶:「漸漸有一點不大好的感覺。」

「遺跡?」雲諾星呢喃着重複了一聲,舉目四周蹙著眉頭,要說遺跡的話……確實擁有悠久的時間沉澱的氣息,呃……不過這是廢話,這可是那個時代里留下來的東西,擱在現在來看跨越了十幾個紀元的時間可不就是一個遺跡么。

「不是啦,我不是說這種。」輝使勁擺手否定這個說法:「我是說,看着的感覺像是遺跡,不是因為它存在的時間夠久所以我認為是遺跡……我的意思是……唔唔唔唔唔,一時間想不到要說什麼。」

輝使勁皺着眉頭不知道想說什麼,雲諾星也一臉懵逼,這會兒那熟識好多個紀元的默契派不上用場了。

還是鳳青凰好像明白:「遺跡的廢棄陳舊還有被破壞的感覺?」

「啊,好像是這個樣子。」輝恍然的敲了一下手掌:「還有就是,既然是遺跡,那裏面肯定藏着什麼……而且是藏着什麼不好的東西,那個被關押在這裏的可能只是……」

雲諾星臉皮一跳:「守墓的?」

「啊……要這麼說倒也行吧。」

不管怎麼說,一開始還只是被當成監獄來看待的不明地方,這會兒被輝三言兩語弄成了那種陰陰森森的滲人遺跡。

雲諾星都咽了一口唾沫:事關神話時代,事關起源的遺跡……他怎麼忽然想掉頭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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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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