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0章 啊……這個……

第1720章 啊……這個……

隱匿於濃霧中的那一點光源,就如被烏雲籠罩的夜晚好不容易從雲間縫隙里見到了一點星光般,不算顯眼,也不明亮,卻是這片被濃霧籠罩的原野里最重要的那一盞燈火,化作指引的星光降臨。

雲諾星往那個方向看去,隱約能看出那地方離地面大概有很明顯的距離,模糊,昏黃,考慮到起源天神、與起源有關,又是那種色調,那應該本體是某種金色的發光物體,只不過隔着一大片濃霧看都看不清楚。

「啊,總算是到了。」青年高興的拍了拍雙手,深吸一口氣然後劇烈咳嗽起來:「咳咳……這霧可真不友好,迷眼睛又惹肺——不過還有一小段路,還是要打起精神來。」

「……」雲諾星愣了一下,想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意思大概就是暗青色的濃霧能直接影響到這些靈魂,而非只是存在於這裏擋住視線罷了,

瘦高青年也露出興奮的表情,揮着手道:「走走,加把勁,就快到了。」

在靠近的時候,雲諾星回頭看了眼身後輝他們所在的地方,看向迷霧裏那一縷星火,在靈魂傳訊中說道:「好像有起源能量的氣息,不是我們那天感應到的那個——我這裏暫時還沒有反應,你們那邊呢?有沒有熟悉的感覺?」

後面的話是朝着燧風他們說的,他的起源能量這會兒還沒有因為遇到同類而出現觸動的感覺,這讓他也感覺有點奇怪,往日的時候是吧,那群起源能量一旦見到同源的就恨不得飛起來迸發一點光芒彰顯自己的存在,這會兒可好,都已經隔着一片濃霧能看到的距離了還沒有動靜,讓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什麼。

「……確實是起源能量,但是,印象中好像沒見過這一股能量。」雷老哥皺眉搖搖頭:「可能是『稀釋』過的起源能量,應該是哪位尊神為了方便讓傳承者接受而自行更改過吧,所以雖然同樣是起源能量,不過我還真沒見過。」

「傳承者間或多或少都見過一兩面,彼此間也有一些無關痛癢的交談,至於我的印象里……唔,也確實沒有這一股起源能量的記憶。」燧風也說道。

那一縷「星火」在濃霧中逐漸靠近,其位置也逐漸升高了許多,那股起源能量的氣息更加明顯了一些,雲諾星他們也能感覺到,似乎隨着逐漸靠近那一縷「星火」所在的地方,他們的視線,他們的感官都在逐漸恢復,也許等真的靠近了就能恢復正常了。

不過,在真的靠近那一縷「星火」之前,他們又見到另一團火光映照在濃霧中,讓眾人都略微一驚,瘦高青年他們倒是已經習慣了一樣,直接改變方向朝着新冒出來的火光走去,一邊小跑一邊道:「走走,傳送點到了,馬上就能去到長月城了!」

新的那團火光在兩分鐘內便變得非常清晰,連着火光周圍的東西都被光芒映照得分外清楚:那是一座石質的塔狀建築,只有十米多一點高,整體是兩個部分,一個是半徑三四米的圓盤底座,還有浮空兩個環狀圈兒,塔是漂浮在那幾個環狀圈兒上方的,本體像是一個錐子,就是下半部分似漏鬥上大下小,頂端則是一個……呃,就一個普通的塔頂,有一個微微橘紅色光芒的東西掛在塔頂上,像是一個釋放着暖和陽光的小太陽,便是那一道光刺穿了濃霧的阻擋,它釋放着微弱的起源能量,不過只有非常微弱的一點。

至於這座燈塔的周圍還有別的一些東西:一座修葺得看起來似是驛站的建築,除此之外……嗯,也沒有別的了,在他們一行人靠近的時候,那座驛站忽的從裏面打開,從門裏走出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大爺,看着精神矍鑠,就光開門走出來那虎虎生風的動靜,他再在這裏打一套拳估計都沒有問題。

似是看護驛站的白髮老大爺看到一行八人來到燈塔下方也是略有點驚訝:「哦哦,是『送貨』的對吧,最近長月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到時候了,你們算是來得比較晚的了,前兩天可有好多人在這裏排著隊呢。」

瘦高青年聞言咧嘴笑了兩聲,不緊不慢的問道:「老爺子,長月城裏怎麼樣了?這次的佈置……」

「還能怎樣呢,跟往常一樣。」白髮老大爺背着雙手動了動肩膀:「不過這次聽說傳承者大人有新的動靜,我稍稍統計了一下,這次的送貨人可比上一次要多一兩成……哎,可能也是算著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吧,打算嘗試新的辦法,或者直接加強一下強度什麼的。」

白髮老大爺轉身看向濃霧裏那一縷星火,忽的長舒了一口氣:「上上次,上次……呼,那麼些年來的努力全都無果而終,這次能有什麼奇迹發生么……也不知道另一邊到底能不能聽到聲音。」

「也只能去做了啊,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瘦高青年也是嘆息了一聲。

閑聊片刻后,一行人便湊到了那座燈塔下方的底座上,看着似是要傳送,剛剛還擱在外面看戲的輝他們也趕緊湊過來,站在後方的底座上,瘦高青年在燈塔本體上戳了幾下,從他落手那一點上忽然傳出能量漣漪,緊接着一縷縷能量符文便憑空浮現,烙印在燈塔上,烙印在空氣里,一陣能量涌動,昏黃的光芒將一行人籠罩起來,隨着一陣空間的能量涌動后,靈魂里傳來一陣強制移動的感覺,雙眼微微暈眩片刻,緊接着再睜開眼睛,他們已經來到了一片寬闊的廣場上。

「呼,謝天謝地總算是在這個時間點裏到了。」瘦高青年拍著胸口舒了一口氣,然後背對着他們朝着前方雙手合十輕鞠躬,就像在祈禱。

雲諾星他們看了眼空曠的前方,緊接着轉過身然後一怔:瘦高青年他們祈禱的對象,是一尊巨高的雕像,怕是有千丈那麼高,而他們傳送出現的地方便是在這雕像的正下方,滿溢而出的起源能量便是從這雕像里傳出,看着還非常有壓迫感。

「大神像?」雲諾星下意識說道。

「不是大神像。」雷老哥飛快的搖頭,他們在聖顯地照看大神像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眼就能判斷出眼前這個東西到底是不是大神像,雲諾星也不疑有他,只是這麼一來就有點兒怪異了。

那尊傳出起源能量的雕像……應該也是起源天神吧,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的濃度都比盧葉城那尊神像要濃郁,它也是看不清面容的,左手自然垂落,右手端平放在胸口的位置,有一顆似是小太陽般的東西放在它右手掌心的位置,釋放出極度神聖的金光,他們在濃霧裏看到的那昏黃光芒應該便是那顆「小太陽」的光,比起雕像本身,那顆「小太陽」釋放的起源能量更加磅礴,不過似乎都很好的稀釋過了,落在整座城裏也不會帶去什麼影響。

「啊,這光,啊這能量,啊這……好久沒有感受過那麼純粹的起源能量了,讓我想起了當年。」燧風捂著腦袋一臉陶醉的神色,聽到他的碎碎念,雷老哥他們也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嘆息著,感嘆着他們逝去的那段歲月……

「我們先散開在長月城裏摸索看看,總覺得……這裏很多東西都超出我的想像了,有事靈魂交流。」雷老哥揮揮手,對雲諾星點點頭,隨後一行人身形一顫,朝着長月城各個方向掠去。

目光順着他們遠去的方向,雲諾星這才看向四周:這座神像以及「供奉」神像所在的廣場是在一個高於長月城約有百米的小山上,不過不同於盧葉城那個螺旋升起的高台,這個廣場的小山是拔地而起的,整個廣場在長月城靠……不知道東南西北哪個方向,總之是緊靠着一個方向,這座山的正中間與兩側修著一共三道階梯,階梯在半山腰一個比較大的小平台上匯聚成一條,最後直通山頂這一座廣場,看上去頗有點朝聖的意思。

「不過奇怪了。」瘦高青年祈禱完這才疑惑的撓了撓頭:「以往傳送的時候都是去到下方的城中心,那也是默認的情況,雖然這裏神像這裏也是個傳送點,但是很少會出現直接傳到這邊來,哪裏出了意外么?」

人忽然多了十幾個算不算意外?

雲諾星苦笑,連忙擺手:「可能是因為濃霧的緣故吧,那莫名其妙的霧氣天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瘦高青年一下子就理解了,然後與另外四個祈禱完的人湊在一塊,對他們揮揮手告別:「那我們就先過去了,我得趕緊把東西送到我們那邊,你們也最好快點哦。」

「嗯,我們在這裏多看一會就過去,你們先忙吧。」雲諾星笑呵呵的跟對方揮手告別,被帶着同行了一路也算是一次難得的體驗了,這瘦高青年給他們的印象倒也不錯,特別是從他嘴裏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事情就更不錯了。

與這群臨時搭上的人分道揚鑣后,雲諾星他們繼續站在這裏仰視這尊起源雕像,輝與景韻也從隱身中走出來,然後一同看着,一陣沉默。

「現在是什麼情況?」輝憋不住沉默直接開口。

「你問我?不知道,除了能確定這雕像肯定與起源天神脫不了干係,其他的都一頭霧水。」雲諾星頭也不歪的回應:「我們不清楚這突兀的『靈魂世界』是怎麼回事,不知道這尊雕像屬於誰,也不知道它與『大神像』的關係,也不清楚這會兒長月城裏忙忙碌碌的在做什麼,『送貨人』送的是什麼,另一位或者另幾位傳承者到底在這裏做什麼。」

景韻摸了摸臉龐轉身看向後方,空曠的廣場這會兒並沒有人來,長月城滿城生息的流轉,生命氣息的流動匯聚在另一個地方,也許事情是在那裏展開,而且那事情也許與起源天神無關,否則應該會在這尊雕像這個地方舉行才對。

「啊,又要開始猜謎了。」輝雙手抱着後腦勺一陣苦惱的蹲下來,忍不住碎碎念:「能不能整點正常的事情吶,天天都猜來猜去的很無聊欸。」

雲諾星想了一下,然後嘆息:「你以為這裏是虛空前線啊,那裏不無聊,那裏天天都在打,億萬星火閃爍,到處都是爆炸,甚至沒有功夫讓你思考無聊不無聊的事情——事關起源天神的破玩意,起源破事,都說是破事了你還想好玩不成?你們這還只是半個局中人,我是局中人中人,而且是被裏三層與外三層套著的局中局中局中人,萬了個一發生什麼事,你們頂多是看看熱鬧算逑,我可是要命的那種。」

輝與景韻苦笑:這個虛空第一事兒逼外帶起源傳承傳承傳承者是吧,事關起源的事多少都與他沾一點邊。

「我們可不是出來遊玩——嗯,不完全算是出來遊玩的,雖然前面多少是帶着遊玩的心態。」雲諾星聳肩嘆息,敬元姬她們在前線奮鬥廝殺中,他們也在別的「戰場」上賣力的搞事情,雙方都不輕鬆,只能這樣說。

別看這會兒他們這裏還風平浪靜沒出什麼事情,等到出點什麼事情的時候……

雲諾星打了一發響指:「其實我有個辦法,能最快速解開這盤根錯節的一切事情。」

輝與景韻都來了神,讓目光從起源雕像上挪開看向他:「趕緊說。」

雲諾星看了兩人一眼,淡淡的開口:「我們是局外人,局外人看事固然清楚,卻也因為身處局外而只能看到表面的『一切』,事關深層的事情終究是需要局中人自身才能知道那『一切』到底是什麼,發生了什麼,又因此而有了什麼變化,尤其是牽扯到起源,這種動輒就跨越十幾個紀元,數百萬上千萬億年的事情,你真要給我說一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一鎚頭把你錘上西天,你擱在外圈看着十幾個紀元的歷史跟瀑布一樣糊在臉上你給我說看得清楚?」

輝在他背脊上捅了一下:「說人話。」

雲諾星對他齜牙咧嘴,片刻后乾咳一聲:「我在這裏打一發信號把那個『見鬼的』傳承者給引過來就行了。」

輝:「……你這一發信號打下去怕不是要把『長月城』變成『半月城』哦。」他使勁搖頭:「不得行不得行,換一個。」

「換一個啊。」雲諾星糾結的皺着眉頭,雙手環抱:「換一個就麻煩一些——我們直接衝過去就好了,對,對準現在正忙碌佈置會場的,找准負責人沖他一波,那肯定就是傳承者!」

「你,你這……」輝聽得哭笑不得:「這都是直接……這一個搞不好就被當成是來鬧事的不速之客了,這後面話還怎麼談?」

「暴力談判,行得通。」雲諾星豎起大拇指一臉鎮定,隨後白了他一眼:「反正剛剛在盧葉城最後也還是一輪衝過去的。」

輝捏著臉皮認真的想了想覺得好像是那麼回事,再看楓躍躍欲試的模樣……嘶,他還是趕緊下決定好一些,免得這傢伙手一抖在長月城裏打了一發信號,那他們還得給別人收拾破爛。

「那就衝過去吧,這地方哪裏正鬧騰著?」輝趕在楓動手以前連忙開口,然後直接朝着廣場邊緣衝過去,從最高的地方俯瞰整座城市,已經恢復的感官一下子籠罩整個長月城,尋找到此刻最熱鬧最鬧騰的地方,然後毫不猶豫一頭沖了過去。

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雲諾星聳聳肩消散了身上匯聚的能量:「嗐,時隔一段時間想放個煙花都不行。」

景韻與司雨兩人:「……」這傢伙是真準備放煙花,他們都感覺到能量消散的動靜了!

景韻後腳跟上,跟着兩人一同俯衝到長月城這會兒最鬧騰的地方,正準備下地的時候忽然叫住了前面兩人:「欸,小哥,輝君,你們看那座宮殿。」

幾人順着他伸手指向的地方望過去,在那座鬧騰得非常凶的廣場的側後方,有一個約莫百丈高的大宮殿,宮殿頂上用用神代文字在半空寫着巨大的「會議廳」三個大字,非常明顯。

雲諾星一下子明白過來:「你要換個地方?」

「理論上而言,坐鎮主場的人物在那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是吧。」景韻聳聳肩,說話的時候偏頭看向下方非常鬧騰的廣場:堆在場外好似幫忙運送什麼東西的普通群眾,在場內忙碌建設什麼,似是某種規則造物的不普通的人:「而且正面衝下方那片廣場你不覺得引起的恐慌會太大了么?」

這會兒還隱著身的狀態,雲諾星他們繞着那座大宮殿轉了幾圈,結果發現這宮殿外部看不穿內部的情況,輝還打算轉兩圈,雲諾星翻了個白眼一把拽着他朝會議廳大門口落下,然後隱著身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口走了進去——話說會議廳大門不關也是有點意思。

偌大的宮殿其實劃分出好幾個區,雲諾星左右張望一下,帶人朝擁有最強大生命氣息的地方鑽過去。

「咦……小星星,我感覺到了有點點熟悉的生命氣息。」鳳青凰忽的拉住雲諾星指向前方,也是他們剛好要過去的地方,讓幾人都是一怔,加快了腳步穿牆扎進了那緊閉的大門中。

映入眼中的是一間燈火通明的大廳,大廳跟擺設一樣擺着一張明顯是加長的桌子,正前方最深處的牆壁上用浮雕雕刻着一個模糊的身影,看那輪廓有九成與長月城那尊神像一致,手心裏也同樣有那一團光,不算刺眼,不過姿勢不一樣,這裏的神像是雙手上下虛合,那團光便在雙手中間跳躍着,微弱的起源能量灑滿整個大廳。

大廳的門被一股能量封鎖著,讓他們穿過的時候稍稍費了一點勁,等雲諾星他們鑽進去后發現整個大廳內站着兩個人,一個是身穿某種制式黑色長袍的青年,不過滿頭掛着白髮,雖是靈魂,但他的身影與他們一樣都是凝實的那種,這會兒站在那尊浮雕下的桌子後面,雙手按在桌子上,神情看上去很是為難和激動。

「傳承者?」輝瞄了他一眼下意識就道。

雲諾星二話不說加強了法陣的效果把自己包裹得死死的,就這一舉動就讓輝他們明白過來,這是遇上傳承者了,不是起源能量哆嗦了一下,就是起源遺物哆嗦了一下,不趕緊加強屏蔽說不得要被發現。

「嗯?」那滿頭白髮的青年忽的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微皺了一下眉頭,發現好像沒什麼后又看向與他隔着一張桌子相對的人。

在這個白髮傳承者面前站着的是一個身高頎長的青年,那服飾那模樣,那側臉……丫的不就是剛跟他們分開沒多久的五人小隊里那個青年么,那個一直附和著瘦高青年說話的那人!

「卧槽,路遇神人這事都能做出來?」輝使勁的戳了戳楓的手臂:「這傢伙也是傳承者嗎?趕緊看看!」

「不不不,不可能是,我剛剛路上就開着認知模糊而已可沒有屏蔽自身的情況,如果他也是傳承者的話那早就看到我身上的異常了,而我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異常。」

一開始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帶路的瘦高青年身上也沒仔細看看站在後面的人,這會兒才得空打量一下:也是穿着和眼前那白髮傳承者一樣制式的衣袍,不過是淡青色的衣袍,留着一頭黑色短髮,半透明的身形,除了那個衣服的制式感覺上好像有什麼意義外,其他的也沒看出什麼不同。

這會兒兩人之間明顯正因為什麼爭吵到有點兒粗脖子紅臉的程度,白髮傳承者咬牙切齒,身上瀰漫出微弱的起源能量,站在他面前的青袍青年卻也不肯退讓的死死盯着他,明顯是較上勁來了,全然不知道這裏有五個吃瓜群眾正好整以暇的站在旁邊盯着。

那個白髮傳承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的一緩放鬆了下來,往後退了一步,按在桌上的手微微捏緊:「……總之,你那個想法我是絕不會同意的,就算你肯,不到最後關頭我也不會放你出去。」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還有七八次的機會,總有一次可以等來對面的回應,無須……」

「我們已經等待了幾個紀元!」青袍青年輕喝一聲:「這是在消磨這個世界的生息用以換取的機會,我們不能白白浪費這個世界營造的條件,我們需要親自過去一次!」

「在大觀都未成立的條件下縱使直接過去也沒有人能看見我們!」白髮傳承者苦惱的道:「我們已經試過一次了!」

「那時是時機未到,也許那時候根本就還沒到起源天神指定的時間!」

「那你怎麼就知道這次就到時間了?!」

「直覺!」青袍青年瞪着他,深吸了一口氣:「就憑……數天前異動的天象,這次傳來異動的天地,世間也許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變化,我們需要儘快做出決定,去一個領地不行,那就把九個領地都跑一遍!總有一個能聽到我們的聲音!」

白髮傳承者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上:「你這是在用自己的命在賭運氣!你跟虛空賭運氣?!」

「反正,已經賭過一次了不是么?」青袍青年聳聳肩,卻是灑脫的笑了起來。

雲諾星他們五人在旁邊聽得滿目痴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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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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