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8章 總會有異常的
有輝的摻和在其中，這會兒的目的已經非常明顯了，那就是不管不顧都要往聖顯地里衝上一遭，那裏才是真正牽動這個世界的核心，且是核心中的核心，那裏是開頭，亦是轉折，是如今的異常，無論如何那裏肯定藏着他們想要的答案，也許還能找到某些事關起源天神的秘密——那些可都是正常時候見不到，不到非必要的時候都不會顯露出來的秘密，也許會揭露出這個世界需要存在的理由或者意義。
光把一部分人留下來什麼的，他們不大相信，雷老哥他們鎮守這個世界已經十幾個紀元也沒能知道什麼，那肯定是因為時機不對，這會兒說不定就對得上時機了呢，畢竟她的傳承者可已經尋到這裏來了，而前者的老師似乎也提過他們會與她的傳承者相遇，這絕對不是隨便提的一嘴！
好吧，不如說他是這麼希望的，畢竟眼下也沒有更多的線索了不是。
沖肯定是要衝過去的，但是前有聖顯地傳來的無端壓力，後有聖顯地暴動得暴揍了他們一頓的起源能量，那地方雖然空曠得見鬼但是絕對有什麼鬼東西存在於那裏，而且會把闖入那裏的傢伙無差別的懟一頓，不管是不是擁有起源能量都會懟一頓，就連雷老哥他們這群元始境界的傳承者都表示不是很想正面對抗，那完全是要命的節奏，於是乎怎麼保證衝鋒不會變成「沖釒」就成了一個首要討論的問題，他們是這樣討論的：
輝：「這樣，聖顯地的那股莫名的能量存在沒有辦法進行傳送的話，我們就開大一輪衝鋒，打肯定是打不過那個看不見的鬼東西的，但是頂住一兩輪轟炸肯定沒問題，然後把楓送到位就行了，然後趕緊撤。」
眾人齊呼：「好主意！」
然後這個計劃就被定下來了，雲諾星全程在旁邊聽得臉頰玩命的哆嗦，連開口反對的機會都莫得就被一錘定音，他琢磨著，這就是把他當成趟雷的工具人了唄？
看輝等人在那裏開始商量怎麼輪流開大衝過這一段路，雲諾星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幽怨的盯着前者，又狠狠的抽了一口氣……跑到一旁畫圈圈去了。
燧風看雲諾星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蹲在一旁畫圈圈，看了半晌后終於是忍不住乾笑了一聲，連忙擺手打斷眾人激烈的議論：「那個，其實我有辦法能安全的過去。」
眾人：「呃？」
燧晴偏頭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微微挑起纖眉吐出兩字：「靠譜？」
「應該是靠譜的，不過我也只是試過一次，不能保證第二次也……」燧風乾咳了一聲，在眾人齊刷刷的注視下醞釀了片刻才開始開口：「那其實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有天晚上我在盧葉城感應到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動，便循着那一縷波動開始尋找，但是那股能量非常的模糊，就好像是頂着風從什麼地方飄過來的，沒有辦法一次找到我只好在整個盧葉城裏巡邏，最後是來到神像面前才確認到，那股奇異的能量便是從雕像內部傳出，我出於好奇心打開了傳送門來到這裏。」
「那天的聖顯地明顯過於安靜，就像此刻一樣，是比我們進行了部分能量壓制后更安靜的狀態，我就稀里糊塗的往聖顯地那邊走了一趟。」
他姐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膽子肥，不要命。」
燧風苦笑着使勁撓頭，不過事實卻是就是這樣他也沒有辦法反駁：「因為是非常小心的湊過去，我在路上用了不少時間，只來得及去到聖顯地，剛準備去大神像那邊就感覺到那股壓迫從整個聖顯地的大地上瀰漫開，我匆匆扔掉打算看一眼大神像的想法連忙跑了回來，等我回到這片平台的時候，聖顯地就已經恢復到了正常釋放出那股能量的程度。」
他說完想了想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片刻后才點頭：「嗯，就是這樣——因為貿貿然跑過去了一趟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也沒敢說，後來發現一點事情都沒有就完全不打算說了，不過也不敢再過去一趟，反正也沒誰知道，說出來肯定要被我姐揍一頓，要不是這個時候我才不……嘶！疼疼疼！耳朵！耳朵要掉了啦！」
看着燧風被女子拽著耳朵拖到一旁去教育，一群人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這傢伙也是好奇心上來完全不管死活的傢伙，聖顯地那邊異常都滿溢而出的地方他還敢因為沒有感覺到壓力就跑過去一轉，沒有遇上被失控的起源能量暴揍一頓那還真是命好。
「燧晴，算了算了，這會兒先讓他把話說清楚吧，應該還有點細節沒有說，時間什麼的，是處於哪個時候？」雷老哥看某人苦着臉疼得齜牙咧嘴的模樣，有點於心不忍的開口。
燧晴聞言輕皺了皺眉頭，不過一想到此刻的情況，也只能輕嘆一聲放開了手中已經被掐紅的耳朵：「繼續。」
燧風感激的朝着雷老哥扔過去一個眼神，繼續道：「時間的話……唔，我也沒留意到時間有什麼特別，我是因為感覺到這會兒的聖顯地安靜得和那個時候一樣所以才想起這件事的，不過這時候並沒有感覺到……那時候的異常氣息，那股非常奇怪的，好像是起源能量被稀釋后混合了虛空……的怪異氣息，非常微弱，那時候這片平台全都是那股味道。」
「沒有時間的局限么？」雷老哥也皺起了眉頭直朝星雲廢墟望去。
燧風搖搖頭，不過片刻后又忽的激動：「啊，要說的話，那會兒也是處在這邊的『靈魂世界』的狀態，而且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了，我記得回來后不久整個世界就回到了正常狀態中，然後你們就過來準備壓制了。」
輝這會兒趕忙開口：「聖顯地的異常是固定時間出現的？」
「每次當世界開始切換狀態的時候就會。」燧風對着他點點頭：「兩種狀態切來切去的時候固定會有一次異常情況，後面么，後面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不會突然給你來一下，不過這個不定時的一般都有相當長的前兆時間所以從來都沒有擔心過，也沒有試過應付不到位的時候……就是……」
「就是每次不固定的時候，能量爆發都會特別劇烈，跟在星空裏放煙花一樣。」
「放煙花？」那邊雲諾星聽到這三個字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在所有人看着他忽然而來的大動靜而愣神的時候快步湊了過去：「你剛剛是說了『放煙花』對吧？」
燧風略感緊張的看着他，這表情，這猙獰，這獰笑：「……是……啊，怎麼了？」
「那個聖顯地能當煙花給點了么？」雲諾星指著那個星雲廢墟，咧嘴的獰笑拉開了佔據半張臉的弧度，看得眾人毛骨悚然：好傢夥一開口就是把聖顯地給當煙花點了……
輝苦笑一聲知道他這是又在壓力爆表的邊緣徘徊的緊張形象，連忙開口摁住他準備泛濫的暴力傾向：「那個楓啊，雖然能把聖顯地給點了是吧，但是把那裏幹掉了咱想要知道的事情也全都跟着被幹掉了啊……你要理智一點，咱是要去『挖掘歷史』，而不是把歷史的痕迹本身給幹掉。」
「那有什麼。」雲諾星甩甩長發不以為然的雙手抱臂：「我們剛來的時候我就把它給當煙花放了一次不也沒事么，雖然那時候沒有儘力就是了，不過這次你放心，我絕對會全力把那裏給點了。」
眾人一臉大汗，輝連忙摁住他的肩膀，道：「這次不一樣！你看對面沉寂得跟睡得死沉的豬一樣，你一開始放煙花對面那是有準備所以屁事都沒發生，這會兒你一發……星辰·隕落下去，那就狗屁都不剩了！」
雲諾星想了想覺得好像有點道理，翻了個白眼一秒冷靜下來，轉身就走：「嘁，沒意思。」
雷老哥一頭大汗的看着他回到剛剛的地方蹲下來畫圈圈，忍不住小聲道：「……他平時就這個樣子？」
「不不，那可不是。」輝搖搖頭，臉色半白半黑：「平時他二話不說就會行動，也許剛剛可能就已經把聖顯地給當煙花放了。」
雷老哥等人：「……」不愧是毀滅天神的傳承者啊，這毀滅與破壞的行動力都是刻在骨子裏面的。
「咳咳……總之……剛剛說到哪裏來着？」雷老哥一臉大汗轉過話題。
燧風連忙道：「就這個時期的末期過去的事兒——哦對了，算算時間，這次好像也差不多到時間了，而且聖顯地剛好也十分平靜，我覺得我們差不多可以走上一遭。」
輝抬手：「你們世界的事情我們不大清楚啊，不過每次切換到『靈魂世界』的狀態都只會持續那麼短時間么？」
「因為這次是突發情況——從規則里能摸到部分苗頭，那是我們經歷了幾十萬次轉換后摸出來的規律，在每一次世界發生『調轉』后，規則概念層里就會有一縷新的規則出現，當它消失了就代表這次的『調轉』結束，即將進行下一次的『調轉』，不過偶爾也會有突發情況，在那縷規則燃燒到一半有多，三分之二以前，偶爾會出現這種提前『調轉』的情況，就是次數不多，幾百萬年來可能就發生過三五次。」雷老哥擺着手解釋。
輝繼續冒汗：「……總之就是個很神奇的世界，你們就沒想過為什麼？」
這個世界的狀態明顯不大正常，反反覆復在兩個狀態間切來切去，就連規則和秩序的強度也因此反反覆復的切換，住在這裏的生命看似好像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但是……唔，好像也確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畢竟都是一群「神代遺民」，還受起源能量庇護，就算環境在穩定與異常之間切來切去指不定也不會影響到他們什麼，要換做是一個普通世界，裏面的世界規則隨隨便便的切換來切換去，就算周期穩定，裏面的生命也都表示穩定不下來，那簡直是要他們老命。
「想，倒是有想過，只是完全想不出來什麼原因導致這個世界變成這副樣子的就是了。」雷老哥攤手嘆息：「世界之心正常，規則概念層正常，除了規則與秩序的力量因你們剛剛說的那什麼什麼『潮汐』而受到衝擊被削弱過後，也沒有別的情況了。」
「嘛……雖然異常本身就存在於這裏，而我們摸不到異常即是異常得厲害的證明，但是這麼多年都緩緩走過來了……唔，確實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除了偶爾切換到靈魂世界這邊，靈魂出竅一趟。」
輝與景韻他們都忍不住苦笑起來：異常發生得多了，乾脆把異常都當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不過，算了，這事讓雲諾星想辦法解決去吧，涉及到起源的事情，他們可搞不太明白喲。
「所以，現在就過去走上一遭么？」
冷不丁的聲音在後方響起讓眾人都哆嗦了一下，回過頭就見到雲諾星站在平台邊緣遙望那片被星雲廢墟籠罩在內的聖顯地，偏過頭來看着他們：「我覺得現在是個好時機，也許不費什麼功夫就能過去。」
燧風連忙點頭表態：「同意同意，時不我待，趕緊過去看看吧，免得像我上次那樣在路上猶豫遲疑了大半天，等去到的時候都沒什麼時間做別的事情了。」
「那行，那我先走一步。」
話音落下瞬間，一道斑斕的光芒閃爍，那道身影於霎那間消失在視線之中，連氣息都遠去……呃，還留下了能量標記當做信標。
眾人：「……」這傢伙的執行力也太高了吧？
「楓……啊呀，這傢伙怎麼每每遇到跟起源有關的事情就失控了呢？」輝苦惱的一巴掌摁在臉上苦笑連連：而且每次失控的表現都不大一樣的：偶爾是瘋癲狀態、偶爾是石樂志的狀態，那這次算什麼……唔，這應該是坐卧不安？突然就變成急性子急躁起來了。
「大概是因為起源能量的緣故吧，小哥不是總說那些起源能量都成精了么，留在體內的的部分還帶有起源印記，就像一個躲藏在身體里潛移默化影響自己的東西，肯可能在接觸到這個世界的起源能量后，它們也開始有點躁動不安了吧，這些一起表現出來就成了小哥這急躁的模樣。」景韻聳聳肩，轉身飄着跟上：「總之我們先跟上去看看吧，我怕去晚一點小哥就把那聖顯地給拆乾淨咯。」
提起這個眾人都是一驚，頓時都不管剛剛商量了什麼連忙就跟着沖了過去。
星雲廢墟……這個地方飄着一股有點兒神奇的氣息，感覺上不是很好，像是秩序世界裏的什麼東西遇到混沌虛空的能量而被腐蝕了一遍變成了腐爛的狀態泄漏出來的氣息……啊總之就是很神奇，不適合下飯。
但是硬要說是秩序力量與混沌力量對沖后殘餘的那種惡臭……唔，那又不像是，兩種秩序衝突后殘留的氣息是那種明顯的惡臭，就是嗅上一口就知道這東西已經不是「不好了」這種程度，是已經到了拉去人道毀滅都會嫌噁心，側着身子滿臉嫌棄還要避免自己碰上的那種程度。
而星雲廢墟里的氣息……就是……一股奇怪的……啊總之就是奇怪的，大概跟自己嗅自己的臭腳丫子一樣的程度——嗯，只要不是嗅別人的就行了。
好吧，思維又暴走了，不過這應該不全是他的關係，要說為什麼那麼急急燥燥的衝過來，那……反正不是他自己的原因，那天在起源大陸的時候多少還磨蹭了一下，這會兒么，乾脆就順着這群起源能量精的意思直接奔過去了：一群，真是一群，不只是九種起源能量有反應，至少有十七八……二十種起源能量在急切的催促他過去。
在星雲廢墟里一路橫衝直撞，都不用他自己尋找就被「帶」到了聖顯地前：還是那個微小的恆星系，還是那顆星辰，除了入眼處滿是詭異的暗青色看着跟隨時準備鬧鬼一樣沒有更多的異常變化——哦，不是，還是有另外的變化的，這顆星辰上充滿了生命的氣息。
在整個星辰前止步，雲諾星俯瞰整個聖顯地：就是一個普通大小的生命星辰，看不出太多的特殊之處，上次匆匆忙忙的被趕走，這次有這機會多看兩眼。
雲諾星忽的微眯起眼睛，正要下去，輝他們正好緊趕慢趕的趕了過來：「呼……楓啊，你走慢點，咱可不像你一樣能肆無忌憚的在這裏橫衝直撞啊。」
「反正你們一開始也打算開大衝過來的，沒什麼。」雲諾星聳聳肩，偏頭望着雷老哥他們：「大神像在哪裏？」
「下去就能看到了，剛好就在這邊……」雷老哥伸手指著下方，不過略微猶豫了一下：「唔……但是這感覺，好像不太好，你上次來這裏的時候聖顯地就是這個樣子的么？」
最後一句話是朝着燧風問的，這時候的聖顯地上有一大堆靈魂在飄蕩，看得他們都是一愣一愣的，燧風連忙回應：「沒有沒有，我上次來的時候可沒有這種……異常情況。」
雲諾星也感覺到奇怪而偏頭問他們：「按照你們所說，這個世界的輪迴被阻斷，那些靈魂都是隨着生命的消逝，靈魂留在了原地——當年撤離聖顯地的時候有這麼慘烈么？」
「這些靈魂的強度可都不是普通的生命。」
「沒有啊？」雷老哥奇怪的撓撓頭：「當年從聖顯地撤離哪有什麼波折，最初感覺到不對勁就開始劃分新地方，然後正常的搬個家，最後各自清點人數的時候也沒有少人，怎麼就會……有那麼多靈魂殘存於此。」
閃爍的斑斕目光朝着下方多看了幾眼，雲諾星也朝那個女子扔去一個詢問的目光，後者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搖了搖頭也表示不知道，讓他一陣無奈：「總之先下去看看，找到大神像再說。」
對着可見的星球表面來了一次短距離的傳送，這種程度的傳送很奇異的沒有被限制，順利的來到了聖顯地中，雲諾星下意識的抬起頭打量四周：藍天白雲，沒有——暗青色覆蓋籠罩着整個天空，那如雲霧如煙霧的東西滿世界飄蕩，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聖顯地便是中心的緣故，這裏的壓抑氣氛似乎更加濃郁一些，剛剛飄在星空裏的時候還沒有那麼清楚能感覺到，視線範圍恐怕還不到百米就看不到別的東西了，活似一頭撞進了濃霧或是沙塵暴中。
「聖顯地環境不好嗎？」司雨的聲音忽的響起。
眾人：「……」
雲諾星訕笑了兩聲連忙拽住司雨將她拉到身邊，順便伸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這才看向燧風，大傢伙的面容都有三分之一融在了這暗青色的霧裏面，唯有一雙釋放着微弱能量的眼睛看着稍稍明白一些，就是怪詭異的：「你上次來的時候……」
「不一樣，不一樣，上次這裏還是藍天白雲的——沒錯，在世界陷入『靈魂狀態』的時候的藍天白雲，可不是這次這種情況。」燧風連忙擺手：「這種情況下連感應都蔓延不出去……難道要靠眼睛認路不成？話說這會兒你們還能認到路么？」
雲諾星嘆息：好吧，異常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雷老哥撓撓頭：「雖然我很想說閉着眼睛都能找到路——呃，大概是這個方向吧？大概是。」
燧晴這時候冷不丁的開口：「靠譜？」
雷老哥苦笑：「……不靠譜，但是我記得應該是這邊，我下來的時候刻意對準了一下方向的，嗯！」
燧晴看了他一眼，忽然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我來，走。」
大夥兒乾笑着撓撓頭，麻溜的跟在斗篷女子後面摸瞎在「濃霧」里朝前走，不過還沒走多遠，鳳青凰就小聲的叫了一聲：「好像有人……哦，有靈魂朝我們這邊來了，我感覺到生命氣息，大概一會兒就能看到。」
「總不能是下來的時候被看到了吧？」燧風咕噥一聲：「老姐，你趕緊看看這會兒該做什麼。」
「藏起來，看看。」
輝麻溜的走上前，身上的神聖能量涌動，將他們這一群人的身形隱匿在能量之下，緊接着有幾個模模糊糊的塊狀斑影從濃霧中浮現，等到更接近一些才能看出來是幾道人形態的身影，身上的靈魂氣息暴露無遺。
普通，那幾個人看上去只是比較普通的人，但是按照雷老哥的說法，以往住在聖顯地里的都是最初被扔進來的人，可不存在「普通」一說，所以當有幾個看上去人畜無害毫無異常能量波動的靈魂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他們要更驚愕一些，沒想明白個中的原因。
趁着他們愣神的功夫，雲諾星湊到景韻身旁，手肘碰了碰他，將一個東西放在他手心裏：「你幫我解讀一下，好像是最初的神語。」
景韻低下頭來往手心看了兩眼，沉吟片刻隨後略有點糾結的開口：「這個……好像是用最初的神語編織的符文，不太完整……我們那個時代能用這種東西的人也不多啊，小哥你從哪裏摸來的？」
「無意中看到的，你能嘗試解讀有什麼效果么？」雲諾星抬頭朝被迷霧阻攔的星空看了一眼。
「唔……這中間不似中間，邊緣不似邊緣的……好像勉強能看出有『封印』的效果，啊，還有『時間』的印記，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了，如果能更完整一些應該能看得更清楚。」景韻撓頭苦笑，這殘缺的印記看得太糾結了。
雲諾星聳聳肩：「我試試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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