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2章 您所呼喚的對象正在輪迴中
盧葉城從「上」到「下」整體劃分為兩層，層次感突出，最重要的那一層便是整個盧葉城最高處的「高台」，即是顯聖祭的所在地，其本體是從「下層」的外圍開始算的，一道囊括了盧葉城半個邊緣、外圍的蜿蜒長螺旋闊道以銅牆鐵壁的巍峨形態矗立在盧葉城中，視線順着整條大道而過能明顯的看出其拔地而起的動態視覺，頂端就是那個高台所在，是一個佔地十分廣闊，有三分之一懸空凸出的大平台，至於那裏是什麼樣子……唔，現在他們還走在這條蜿蜒巨長的螺旋闊道上，路上傾斜的建築擋住了大部分的視野所以不大清楚，勉強能看到一個很高的東西，大概是一個雕像之類的玩意。
至於「下層」，便是盧葉城的主體所在，這一層……唔，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普通的商鋪、樓閣、宮殿、啥啥啥，這一部分直接忽略過去，把目光繼續放在前方的高台上。
沿着蜿蜒闊道一直往前走，路上也沒忘了聽路上眾人交談的話語，撇開那些「吃了沒」、「吃了」等的話語，剩下的再過濾掉「隔壁李家的豬肉漲價」等話語，剩下的差不多就是他們想要聽的消息了——此次忽如其來的顯聖祭，好像是因為無端封城三天所以舉辦一下啥啥啥的，也有說是因為聖顯地的問題，因為一直都提着聖顯地什麼的。
都是道聽途說的消息，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也不太好分辨……唔，應該說這些信息都是真的，但是哪些更準確一點指出或是猜到了此次的顯聖祭的原因，這個不大好判斷，總之一半一半先聽着嘛。
「不過這個城建的規模可真大，光這一條『通天路』，光這一個整體，估計就佔了整座盧葉城八成的心血。」輝看着四周，悄悄地，稍稍的用了一下勁在地上落下一腳，然後忍不住發出驚嘆：「欸你們看，我這一腳下去，整個地兒連哆嗦都不哆嗦一下。」
雲諾星等人：「……」這傢伙用力的蹬了一腳！
他們可沒忘了被這傢伙蹬一腳的東西是什麼下場啊——那顆星球，別人家的星球，以及別人家的星球，那都是被丫一腳給蹬碎的，最後奔向自家太陽的畫面可老凄慘了，都碎了一星空都是。
輝瞧見眾人那驚恐的目光，咧嘴擺擺手：「放心，我也有分寸的，而且你看這地方一點動靜都沒有嘛，不用擔心。」
那是不用擔心，有動靜的地兒這會兒連遺言都沒留下來。
雲諾星瞥了他一眼輕嘆一聲倒也沒去理會，輝鬧起來也就鬧一會兒就過去了，不會引起什麼大問……啊，到了。
繞過最後一道弧度，跨過一面立在面前似是牌坊巨大建築，隨後，四下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四周的人數量沒有變少，因為抵達了終點反而堆擠在一塊更多了一些，但是卻聽不到了那種人太多而發出的熙熙攘攘的聲音，有一股過於濃郁的氣息籠罩在這裏，強行壓住了這裏的喧鬧與喧囂。
抵達高台的人流按照自己的習慣或者別人的習慣將自己安排在寬闊平台的一角，雲諾星他們也找了個人稍稍少一些的角落窩著，這才有空打量這一處高台：高台的中心是一個四方用台階壘砌起來的小枱子，佔地有百丈寬左右，其中心擺放着方才在蜿蜒闊道上所見的很高的東西，不出意料就是一個雕像，一個模糊的人形雕像，身體比例正常，看不出是男性還是女性，臉龐則只有一個通用的模糊輪廓看不見五官。
「……是他們的雕像。」
儘管只是一個非常「粗糙」的雕像，雲諾星還是一眼就將其認出來了，那的確就是一尊起源天神的雕像：「有他們的……氣息，殘存的，非常微弱的氣息，不過，應該不是他們自己所留。」
起源能量精沒有太大的反應，剛剛也只是輕輕的哆嗦了一下跟他表示雖然確實與他們有關，但是可能並非親身相關的那種情況。
景韻捏著下巴點點頭：「唔，也難怪，鑄造這個雕像的方法就是我剛剛跟你們說的那種啊——用起源天神他們殘留的氣息直接凝聚進行鑄造的。」
「能認出來？」
「嗯，而且百分百確定。」景韻點點頭：「也許起源天神他們……唔，鑄造這個世界的時候曾留下過什麼能量吧，或者剛鑄造結束的時候就把人給扔進來了……那樣的話豈不是說有與我們一樣真正的『神代遺民』在這裏？」
輝敲了一下手：「那就是真·傳承者了？而不是後繼的傳承者。」
「那就更帶勁了啊，你們覺得他們會是元始境界還是本源境界？」
「這個……」景韻聞言也是猶豫了一下：「要從理論上來說的話應該就是本源境界，但是這地方又是起源天神親手所鑄，難保不會有其他情況——比如這片空間自帶豁免能力——我在這裏也沒怎麼感覺到混沌潮汐遺留的氣息，也許是類似世界屏障的東西抵住了虛空中的那股混沌氣息蔓延進這裏。」
「總之，不好說，有可能會見到一尊元始天神，或者九尊元始天神，不過就現在的虛空情況來看，我希望能見到九尊元始天神的出現。」
雲諾星與輝聞言都雙手抱臂很統一的使勁點頭：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是吧，有矛盾可以解決，語言解決不了可以用肢體語言，那也是語言的一種，只不過這裏的肢體語言指的是笑臉相迎握手言和呢，還是擼起袖子糊對方臉上呢……啊，這個就不好說了，這個真不好說——但是秩序與混沌的矛盾嘛，那是死結，打不開的死結，這是雙方都至死方休沒有辦法坐下來談談的戰爭，不存在言和，只有戰鬥，所以平心而論，存在於這裏的神代遺民那是越強越好。
如果有九尊元始天神，等會兒搬家也更有動力一些……嗯，這邊的事情還沒有開始就開始想搬家的事情了。
「你們是新人嗎，首次來參加顯聖祭？」
帶着幾分善意的和善笑聲忽然響起，而且明顯是沖着他們而來，加上他們確實是剛來參加，讓雲諾星他們都下意識的偏過頭，就瞧見一個身高頎長的青年正單手叉腰看着他們。
俊逸的臉龐，一頭黑色碎發，穿着一身……呃，大概是這個世界風格的灰色與偏暗色的服飾，那和善的聲音，燦爛的笑容，看着就很有精神。
輝快速用眼角的餘光看了雲諾星與景韻一眼，瞧見他們都閉嘴不言於是瞬間搭話，指著自己：「你在跟我們說話？」
「當然。」青年笑着點點頭，隨後轉過身與他們一同看着那座巨大的雕像：「每次的顯聖祭我都會來參觀，每一次，我基本上認得所有人——雖然這裏看上去有幾千幾萬人，不過光面孔來說我確實是認得，至少會有一些微弱的熟悉感，何況，這種前後不著調的時間，算是突發情況，來的人可沒有以前舉行顯聖祭的時候那麼多人。」
「哈……」輝撓了撓頭，略有點狐疑的看了看四周：這數萬人就算來來回回看個上萬次都不一定能認完……算了這不是重點。
「好吧，我們確實是新來的。」輝聳聳肩：「你找我們有什麼事么？」
「啊，那倒沒有，就是看到新人過來打個招呼而已。」青年咧嘴很陽光的笑了一聲，然後輕拱手：「如果打擾到你們我很抱歉，那麼祝你們在顯聖祭里許下的心愿有得償所願的時候。」
青年笑着擺擺手朝一旁走去，不一會兒就走進了人群中隱沒起來，輝與雲諾星他們面面相覷撓撓頭，倒也沒去理會。
「許願，顯聖祭還能許願嗎？」司雨左右看了看，對着那個最大的雕像思考片刻，然後雙手合十……
雲諾星看了看四周，倒是看到了香爐、香爐、香爐以及香爐……為什麼他要這麼重點提起香爐呢，因為那個款式真的太過眼熟了啊！丫的那不就是他在雲端大陸里見到的那個香爐的樣子嗎？至少八成相似啊！
唯一的區別就是擺放在這裏的香爐比較……大。
「許願，朝着起源天神許願么。」看到兩丫頭都一臉虔誠的樣子雙手合十對起源天神的雕像拜了拜，再看看周圍，倒也是有不少人做出了同樣的動作，看樣子確實與那個青年所說一樣，顯聖祭上喜歡許願的人不少，就像有人看到流星就喜歡那啥一樣。
不過就大多數來說，許願所求得最多的就是一份心理安慰，也許藉由這份心理安慰就真的做到了想要做的事情也說不定。
嗯，如此來說，他們是不是也該許個願？
雲諾星撓撓頭，偏過頭看向輝與景韻，剛好他們也扭頭看過來，三人對視一眼，然後很默契的雙手合十一同對着起源天神的雕像，默念出聲：「希望冥界不得好死。」
那真的是說出聲的，讓司雨與鳳青凰聽了差點噴出一口水，轉過頭瞧見三人一本正經的樣子都有點哭笑不得，這事擱這裏對起源天神說，還真是有點兒奇妙的感覺。
在他們幾人視線看不到的地方，那灰衣青年繼續單手叉腰穿過人群，來到了那片百丈寬的小台上，此刻這座高台上的小台也站了不少人，也不是什麼不能靠近的地方，不過在最接近中心那尊雕像的地方卻是明顯的空出了一塊區域，有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色斗篷下的身影站在起源天神雕像的底端，斗篷籠罩下遮蔽了那曼妙的身軀，從暴露出來的地方隱約可見一張漂亮的俏臉，掀起的邊緣也露出了一雙深藍色的雙眸，仰視巨大雕像的目光中閃爍著追憶的光芒，仔細看那深藍色的雙瞳還能看到許些白色似是星點的微光，神秘而深邃。
青年快步走到女子身後，大大咧咧的道：「姐，我回來啦，猜猜我出去溜了一圈又見到什麼好玩的啦？」
女子微微低下頭，頓了片刻后才似是自言自語的道：「……星位，依舊不正常，有新生風暴成形，促使星位發生異變之物，似乎就在『陽光之下』。」
青年聞言嘴角一僵，忍不住苦笑：「呃……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說正常一點的話，麻煩照顧一下你家老弟的『視角』是與老姐你不一樣的啦——」
女子繼續淡淡的開口：「……異常，要素……很近，卻難以捕捉清晰的痕迹。」
「哦，是前幾天你『夜觀星象』再開完小會後說的事情啊……你想說燈下黑么？是我們先前尋找的方向搞錯了？還是什麼？」青年撓撓頭，知曉自己難以分辨自家老姐到底說的是什麼話，他乾脆就把這些東西全都忽略過去，然後徑直開口：「不說那些，我跟你說啊，我居然在這臨時舉辦的顯聖祭里見到了新面孔欸，對了，他們身上的氣息還略有點兒怪怪的，要不是因為氣息有點怪我也不會湊過去，略有點兒熟悉的氣息，就好像老姐你昨晚煎出來的焦蛋……嘶！」
淡定的在口無遮攔的青年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女子瞥了他一眼又回到雕像底下，閃爍著白色點點星光的雙眸繼續閃爍，片刻后整個人忽的一頓，又快步掉頭走到青年面前。
「你剛剛說了什麼？」
青年捂著腰咧嘴，一臉燦爛：「昨晚的煎蛋……呃。」
看那雙深邃神秘的雙眼毫不客氣的盯着自己，青年最終還是屈服於自家老姐的淫威之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乾笑道：「見到了新面孔，就過去打了一聲招呼，應該沒什麼吧？」
「後面的部分。」
「熟悉的氣息？哦對，說起這個，那氣息真的感覺到奇怪的熟悉，是因為那股氣息我才……略感好奇的過去打了一聲招呼，不過沒發生什麼事情，嗯，交流正常，也沒打起來——呃，怎麼了？」
女子踮着腳尖湊近青年，雙瞳閃爍著驚人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雙眼，身上的能量輕微涌動，看她這模樣，青年憋了一會兒終於是忍不住吐槽：「老姐你不夠高就老實的飄起來何須踮……疼。」
女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再次轉身走向雕像，這次就沒有忽然回過頭了，仰著頭盯着雕像看了片刻，才緩緩的開口：「多嘴。」
「呃，所以你用我的『眼睛』看到了什麼？」青年好奇的湊過去，小聲問道。
「無事，不知。」女子輕聲回應，低下頭看了看懸浮在面前一丈見方的桌子，玉手輕撫過鎏金所鑄的桌子，輕聲道：「也許有事，卻無法得知，也許有關聯，卻是單線的指引，也許是風暴，是災禍，也許，卻是引導與真相。」
青年苦笑更甚，這下真完了，他感覺他要完，終日聽自家老姐在那裏碎碎念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聽不懂多半是自己理解不過來，但是這次他連這句話怎麼排列都搞不明白，他腦子不是要廢了吧？
鎏金所鑄的桌子上漂浮出一片玄奧的能量符文，微弱的光芒映照在她那雙神秘的雙瞳中：「時間到了。」
青年連忙擺好凌亂的表情然後站近了一點，抬起頭仰視那巨大的雕像好一會兒，不緊不慢的從懷裏摸出來一個似是香爐，似是手爐的東西，將其放在鎏金的桌子上，穿透過那一片散發着他至今也無法解析的能量的能量符文，與此同時，巨大的起源雕像忽然從底端開始亮起金光，宛如藤蔓一樣一點點的朝着頂端攀爬而去。
「其他幾個地方應該也差不多了吧，我們這邊要快一點點，不過問題不大。」青年點點頭，然後長舒一口氣：「不知道會不會等來有異象降臨的一天呢。」
女子面無表情盯着雕像，微微閉上眼睛等待着。
「哦，開始了開始了。」
騷動的人群中重複著這一個話語，讓心裏罵罵咧咧把冥界問候了幾百萬次的雲諾星他們都回過神看向那尊雕像，目光剛落下就已經見到一大串能量符文編織成型，在其內部蔓延的一幕，景韻瞬間就來了精神：「果然是與我們那個時代一樣的雕像，連用法都一樣，這真的就是用來與起源天神進行『模糊聯繫』的雕像，不知道這盧葉城裏有沒有神殿。」
輝撓頭：「所以這雕像就是用來給起源天神吱一聲用的？」
景韻點點頭：「比你們的『召請』還要模糊一些，因為只是單方面的『情願』、『祈願』，不一定能送達到起源天神那裏，也不一定會等到回應，能不能接觸上純粹是看……呃，是看運氣。」
輝：「……」見鬼的運氣咧，這會兒擱這虛空裏他最討厭的詞兒就是「運氣」了。
「這玩意也不是真的用來通知起源天神，也不是真的什麼許願用的概念造物，反正就是一個……就是一個……呃，精神寄託類的東西，你要說它有什麼用……」景韻盯着那雕像，這會兒金色的能量紋路已經把整個雕像都佔據了去，先前對他們隱身的起源能量也因此暴露出來了，他能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着起源能量的氣息：「那還真沒有太大的用處，這個說法對應家家戶戶的香爐，你說有用吧，就跟我們剛剛說的一樣，不也就是求個心理安慰什麼的……」
這解釋可真通俗易懂。
輝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了看楓，又看了看雕像，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在心裏罵罵咧咧的多說了兩句，怒斥冥界那群貨色好不要臉，希望它們衝進秩序領域的時候能全員破防，打起來沒那麼費勁。
「嗡……」
碎碎念碎碎念，念著念著輝忽然感覺到略有點兒不大對勁，一縷黯淡的斑斕能量光芒忽的在眼角釋放出來，讓他們都是一怔，這一縷光不算強烈，這會兒大太陽天的，而且起源雕像上瀰漫的金光也是非常強烈，足以掩蓋住這一縷斑斕的光芒……本應如此，但是不知道為何它卻是如此堅強的迸發了出來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腦海里一瞬間劃過許多糟糕的念頭，一個個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毀於一旦的世界的身影撞進輝的腦海中跟走馬燈一樣來來回回的上映，片刻后才連忙清醒過來，一轉頭就瞧見楓的心臟部位正是那光芒散發的源頭，看到這一幕他就忍不住捂臉：「啊……沒眼看了。」
雲諾星橫了他一眼，在輝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然後連忙摁住心臟的那團光，那是起源世界的世界之心，自從相融之後就一直給放在這個位置——反正放身體哪裏都跟塞進靈魂里或是腦子裏區別不大，就找了個重要的地方擺放——那之後可沒見過有任何動靜，沒想到這不明不白的顯聖祭還引起了世界之心的一些微小動靜？
「摁住，摁住，趕緊摁住。」景韻一頭大汗的揮手，連忙站在側面把身子橫過來擋住光芒。
司雨與鳳青凰也連忙湊近了一些擋住別的有可能會丟到這個地方的目光，小聲道：「還是受到牽連影響了？」
「一點點……」雲諾星點點頭，深吸了幾口氣，慢慢的，一點點的將光芒壓制下去：「看來這雕像是通過起源能量與起源天神他們溝通的，用『自己的能量』與自己進行溝通，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不巧，我同時有起源能量與他們留下的起源遺物，這兩個加在一塊，再算上這會兒起源天神們集體那啥……呃，於是乎。」
輝聽了忍不住幽幽的道：「您所呼喚的對象正在輪迴中，有事請找代理人說話。」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雲諾星咧嘴乾笑，就是起源天神們撒手人寰之後他強行接過了「代理」一職，然後這會兒原本應該找他們的東西，這會兒全找他頭上來了，至於以前為什麼沒事，那大概是因為隔着一個世界屏障的緣故，此刻，他「自投羅網」就……就很令人尷尬：「沒什麼事，能量呼喚的強度與『召請』差不多，不過這裏就多了個發光提醒而已，放一會兒就……」
方才還逐漸黯淡下去看着好像沒有事的那一縷斑斕光芒，忽的劇烈膨脹起來，那膨脹的勢頭，那壓抑不住的光芒，那璀璨得似是超新星爆發的光，讓圍成一圈擋住光的四人大吃一驚，心中同時慘叫：「完了，要出大事！」
雲諾星一臉冷汗乾笑：「去你媽的……」
「嗡！」
劇烈的斑斕能量光芒……從正前方那起源雕像上爆發而出，緊接着衝天而起，將整片天空都映照成了一片斑斕，似有億萬霞光匯聚共同渲染這片天際，與此同時，明明是白天，天空上卻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八顆十字星芒，巨大的星芒呈一條直線排列在天空上，而且也同樣閃爍著斑斕的色彩。
「咦咦？一點動靜都沒有？」輝齜牙咧嘴等了片刻也沒瞧見有各種驚天動地的爆鳴聲，連忙睜開眼，就瞧見楓一臉冷汗的抬起頭，他看上去安然無恙，不過他看的地方……輝也狐疑着偏過頭，臉龐瞬間僵硬。
斑斕光彩渲染的天空映照出在天空另一邊回應的另外八顆斑斕星點，以及……那淺藍色與橙紅色的星團，它比晚上看着的樣子要更加巨大，彷彿近在咫尺，如同一個大洞，而他們正緩緩的墜入那一個窟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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