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9章 這開頭……

追溯遙遠場景的目光凝視着被一片星雲廢墟掩蓋的空間，隱約能看到一團光點在廢墟的中心處沉浮，略有點黯淡，不過還算能穩定的觀察到，那一場能量爆發並沒能把那個地方給弄成渣，順便，他的觀察視線如果稍稍靠近一點，對，就越過此刻的距離，就會感覺到一股微弱的壓力，似乎有「東西」正一點點的蘇醒過來然後即將開始注意到他，那是開始直接立於那個地方時所沒能感覺到的東西。

那到底是某個「生命」，亦或是某個……鬼知道那裏有什麼東西，反正肯定有東西在那裏窩著，可能窩在那顆星球上面，可能窩在那片地方的虛空裏，或者概念層里，或者……啊，總之那裏有東西，鑒於它二話不說就糊他們一臉的行為，他決定不把丫當人看，到時候下手就能更狠一點。

反正，如無意外那個星雲廢墟肯定還是要去一趟的，在夜空中散發出淺藍與橙色的星雲，看着莫名的感覺像是烤串的蘸料，還是微辣的胡椒……等會，烤串？胡椒？

「小星星，你嘗嘗這個……還有這個，這個也很好吃……我再去買點！」

司雨忽的舉著十幾串灰紅色的奇怪長條碳狀物懟在他嘴邊，然後又把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圓滾滾物體，莫名其妙的圓柱狀、莫名的方塊狀玩意帶着烤串簽放在他手中，然後又蹦跳着往遠處跑去。

雲諾星：「……」這些東西吧，聞着是挺香的，但是這個紅色條狀物是什麼，怎麼……軟軟的，又略有點兒焦焦的什麼奇怪味道，像是胡椒搭著臭醬……啊，不管了都懟到嘴裏面了，隨便嚼兩下咽下去就行了，反正吃不死他。

嗯，雖然吃不死但是這軟硬反轉的口感真的像是在嚼無法分辨的奇怪玩意一樣，味兒還算是……勉強……能……接受……吧。

話說別人家地兒的玩意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吃不死和能不能吃是兩碼事，會對他的精神與心理造成不同程度的傷害。

抬眼看去滿大街有三分之一的人手中舉著同樣的灰紅色長條碳狀物，有一個小夥子還舉著幾十串……嗯，應該是能吃的。

「呼……雨怎麼一下子……她是看到東西看着好玩還是好吃才買的？」鳳青凰擠著人堆從旁邊走回來的時候，看到雲諾星手中拎着一大堆嘴裏還戳著一根，頓時就有點哭笑不得，連忙過去把他從那各種蘸醬染成的色香味俱全的畫面里拯救出來，然後把那一大串玩意與自己買的一大串玩意都放在他旁邊，又回過頭：「我也去再買點，感覺還不錯。」

雲諾星：「……」

綠蔭籠罩的石台與石椅，是這一條繁華街道尾巴的地兒最好的乘涼處，枝繁葉茂擴散如一柄大傘撐起籠罩十幾米地的大樹隨風搖曳，讓光揮灑在地的斑紋都隨之隱沒又浮現，這一片地兒有不少人佔着位置乘涼，靠着石台高處，蹲在石台矮處，或是就坐在石台上半個人前傾做思考狀，或是乾脆直接躺在樹底下的人都有，石椅被方才偏斜的陽光暴晒了一陣子而顯得略有點滾燙，即便此刻就在綠蔭下也沒有多少人願意坐，一片過去十幾張石椅與石桌，僅有他一個人在這裏坐着。

啊，剛剛也有人過來試探過，屁股剛貼上去就嘶的一聲彈起來了，現在正躺在樹底下那一片樹根與草並生的地兒，這會兒似乎還打着鼾。

看着街道上的人來來去去，上演各自人生中的一幕幕戲劇，雲諾星襯著熱氣輕舒了一口氣，拿起一根擱在某種能量造物的盒子裏放着的烤串塞進嘴裏……然後臉就綠了，他略有點心不在焉所以完全沒有看到底是什麼，結果送進嘴裏還是那個又軟又硬的奇怪玩意，雖然味兒不錯但總覺得口感方面略顯得糟糕，焦焦的，又綿噠噠的……惹。

這是位於不知道哪個方位也不知道屬於哪個星系的一顆生命星辰上，兩個小時前他們從那顆無人居住但是到處都充斥着生命存在痕迹的星辰上倉惶逃出，在星空裏站了一會後隨便點了一個方位最後就來到了這個生命星辰上，然後中間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已經坐在這裏了。

輝與景韻在這周圍逛逛，順便隔着星空看鄰居星系與鄰居星辰的情況，他干坐着坐了一會就把兩丫頭給放出來了，眼下相安無事，倒也問題不大，就是買了東西往他旁邊堆看着很有點兒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他的靈魂世界裏住習慣的緣故，這感覺就像是買了東西堆在庭院裏等會兒收拾的樣子……啊，他是庭院。

「呃……看樣子你們玩得還挺開心的。」輝僵硬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剛逛了一圈回到這裏，看到楓被一堆東西圍着，面前的石桌上還擺着足夠吃一頓量級的做好的新鮮食物，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有點古怪。

一邊收拾著兩丫頭買的奇奇怪怪的玩意，一邊頭也不回的抄著一根烤串懟進輝的嘴中——那個軟硬兼顧的焦焦的玩意——隨後無奈的嘆息：「你真的能看出我是『玩』的那個？」

隨意兩下解決掉嘴裏的東西，輝不作任何評價，聽了這話忍不住苦笑：「好吧，你是被動的那個，不過怎麼把兩個丫頭給放出來了？你不是擔心這地方有超乎想像的異常么？」

整理「禮物」的雙手沒有停下，雲諾星嘆息了一聲：「那天……嗯，一千多億年前，深淵死霧褪去的那天，我不是答應了司雨帶她在眾神界上轉轉么，不過有突發事件就強行取消了。」

「哦，還記得，所以這算是補償？」輝哦了一聲，目光在雲諾星身上瞟了兩眼，微微皺了一下眉：「雖然說起來沒什麼問題聽着也沒有問題，但是我看着你好像不大……對勁？你是不是在做什麼？」

此時的楓在綠茵下像是籠罩在一層陽光匯聚的薄薄金色光層中，但是與光斑和細碎陽光的色彩太過相近以至於難以發現其中的不對勁，他是習慣了楓的能量氣息所以他調動氣息就能感覺出來，知道這傢伙這會兒肯定是在做什麼——做什麼不用特別多能量但是每時每刻都要「處理」，每時每刻都要「注意」的事情。

收拾禮物的手微微停了一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雲諾星輕聲道：「我在看虛空前線的情況——全境情況。」

「……卧槽？」

「貿然來這個地方，除了一部分是想探知此處是否與起源天神有關，順便撞撞運氣是否能觸碰到什麼對我們有幫助的東西，還有一點小小的私心就是帶兩個丫頭出來轉轉，無論如何整個『事件』都是我的任性，自然也需要為這份任性『買單』，不管前線那邊會不會因為我們此次的出行出現什麼意外，我都需要盯着。」雲諾星點點頭。

輝：「……」這傢伙從始至終都不當人來着，人都跑到別人家的地盤來了，還陪着兩妹子在這裏逛……呃，雖然他就是在這裏坐着……但是還有精力監管整個虛空前線他是完全沒有想到的，而且他覺得這會兒他肯定還同時看着這一個莫名的空間。

以及等待着隨時觸發劇情——嗯，他們進來了兩個小時目前風平浪靜，除了一進來被起源能量炮轟了一頓以外目前還算安靜，還沒到劇情展開的地步，不過他覺得也快了，以他們兩湊在一塊疊加的效果來看，再過一會兒差不多就會有點事情發生了，就算沒事也會強行整點事情出來。

「嗐，小哥，你也說難得出來『玩』是吧，嘛，雖然並不是正兒八經的真的出來玩，但怎麼說也該稍稍放一下那邊的事——你就安心的玩，那邊的事情交給我們盯着如何？」景韻適時的聲音通過一道空間裂縫傳來，大街上裂開的縫讓眾人一愣，連忙避開一段距離看到裏面冒出來是一個人，好奇的多看了兩眼繼而又淡定的朝前走去。

「唔，就情況而言，我休整了一千億年，該你們放鬆一下才……」

「嘿呀，這邊的地兒真出了事還得小哥你帶頭解決才行，畢竟傳承者嘛，對所有起源事件的解密能力都加百分之一億的程度，我和輝君加起來還不一定有你的用處大呢。」

雲諾星：「……」雖然他自詡不當人，但是這會兒是集體默認他不是人了是吧，從鑰匙到解密加成都來了，他成啥子東西了都？

「好了，這些事先不談，忙中偷閑，閑中找閑，現在先來看看這個世界的情況如何？」瞧見小哥一臉鬱悶的樣子，景韻偷笑了一聲，隨後輕咳道，聲音略微嚴肅然後坐在石椅上。

雲諾星一揮手把所有東西都收進靈魂世界裏光留下一桌烤串，輝也稍稍坐直了：「說吧，發現什麼？」

景韻神情凝重，略微嚴肅的點了點頭，雙手按在石桌上一副鄭重其事，用宣告人生大事的口吻開口道：「什麼都沒發現！」

雲諾星與輝：「……」怕是在逗他們？

「咳咳，好吧其實真沒有太大的，太特別的發現。」景韻瞧見兩人瞪着眼睛眼神微黑隨時準備暴起發難的樣子，連忙乾笑擺擺手抖露一點真料子：「這個世界的情況嘛，我先說兩點，你們自己猜猜吧，一是『起源天神的認知存在』，二是『圍繞這一點而衍化，便是這個世界的核心』，好了，這就是重點情況。」

輝愣了一下摁住腦袋一臉頭痛，雲諾星皺着眉頭微微思索：起源天神的存在是這個空間……世界內盡人皆知的事情，這點他是有想過的，畢竟是他們刻意留下來的可能是那七百七十一中的其中一個「一」，這裏存在的生命且不說是後期衍化——雲端大陸的樣子——還是說是從神話時代流傳下來，他們都是知道起源天神的存在，且聽景韻所說的樣子，稱呼似乎亦是一樣的。

圍繞這一點進行衍化……也就是說「起源天神曾存在」這一點即是核心么？以這種概念認知當做核心衍化出來的世界，呃……他怎麼想像不出會是什麼樣子的？該不會這裏存在信仰吧？

「信仰么，倒是不存在的——哦對了，我沒跟小哥和輝君你們說過，別看起源天神在我們那個時候是滿虛空家喻戶曉，但是他們並沒有因此而衍化出信仰之類的東西，大概是因為這裏是八元界的緣故吧。」景韻說道。

「那麼，這裏的情況也是一樣的。」雲諾星捏著一縷劉海，斜視的目光盯着景韻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他靈光一閃：「但是，雖然沒有信仰，這個世界卻因為幾個起源天神，甚至幾十個起源天神留下的足跡劃分出了各自的不同之處進行各自的發展與衍化？」

「啪！」景韻重重的在靈魂里拍起雙手以免引起路人注意，然後開口道：「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

雲諾星目光閃爍：「那麼，到底是幾十個起源天神，還是好幾個起源天神留下的足夠足跡在這個世界得以延續最後演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景韻笑着微微收斂表情：「就我所知，一共擁有九個起源天神的『痕迹』，這個世界，這片星空也因此分成了九片地域，不過雖說是分，但並不是互相獨立然後敵對的那種，只不過是各自劃分地域而已，平日間的交流似乎是正常的，沒有太大的衝突，至於小範圍里的小衝突小矛盾，那都是這個世界正在前進必不可少的戲碼。」

雲諾星雙手交叉，神情嚴肅：「這個世界的混沌力量呢？」

和平共處，大範圍相對和平共處的世界卻又不算是大一統的狀態，那麼肯定會有另一種程度的「麻煩」存在消耗這個世界過剩的精力，讓它不至於在這種偏向「飽和」的情況里不會演變出一場場自我瓦解的內戰。

「這個暫時還真沒發現。」景韻撓了撓頭：「就目前來看好像並不存在……至少在這個世界裏沒有發現任何與混沌力量交戰的痕迹，也沒有見到超大規模的戰鬥痕迹，我推測要麼就是沒有這種『麻煩』世界依舊凝聚而和平，要麼就是……」

輝撓頭：「在別的地方爆發的麻煩么？」

「理論而言就是如此……」景韻咧嘴：「但是你看這一派和平……」

「和平都是假象而已。」雲諾星搖搖頭：「就比如現在，我只要在這裏爆氣，讓我的氣息擴散到整個星空裏，你說九大領域的掌權者會不會有點兒動靜——比如我們進來剛冒頭就被炸了一通的那種動靜。」

「呃，這個……」景韻與輝都是一愣，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這個還真是一個相當不好說的……結果。

「那麼，此世界的掌權者他們是什麼情況？他們知道多少？露過面或者沒有露過面，或者別的……什麼，有沒有任何可用信息？」雲諾星眯着眼睛說道。

「掌權者……沒有掌權者的具體信息啊，不過……啊，對了，關於這個的話。」景韻收住苦笑的表情，想了想嚴肅的道：「聽說，九個領域內，各有一個『裁決者』，如無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我們說的『掌權者』了。」

輝托著自己的臉頰想了半天：「裁決者……裁決者就是傳承者的可能性有多大？」

景韻正要回應，司雨與鳳青凰剛好興高采烈的走回來把東西往雲諾星旁邊一放，瞧見三人認真的樣子，都微微收斂略顯興奮的表情，小聲道：「你們在說什麼？」

「說一些這個世界的破事。」雲諾星站起身收好丫頭們的東西，拉住她們兩個，甩甩頭：「走吧。」

四人一怔：「去哪兒？」

「九大領地，就近原則先去當前領地的『中心』，如果不在首星上，就先去首星上，如果那麼剛好我們就落在首星上，就去手心的中心，靠近一點總能摸到一些想要的情報。」雲諾星說道，末了還補充了一句：「雖然我覺得應該不至於一下子就……」

「啊，那個的話，我們確實是在一個領地的首星里。」景韻豎起手指驚嘆道。

雲諾星：「……」

「嘛，雖然是就近原則隨便選了個地方，但是九大領地的首星確實是最接近的——最接近我們溜出來的那片星雲廢墟，就跟橋頭堡一樣相距一定距離遙遙相望，身後一大片地方才是自家的領地。」景韻說着收拾好桌上的烤串用目光指向遠處：「至於你說首星中心的話——往那邊走，隔着一片平原，不是很遠。」

雲諾星：「……」

輝聳了聳肩，那這還真是夠方便的，正好就落在那麼近的地方，估計往旁邊跨一步就到了——他剛剛說啥來着，馬上就要觸發劇情了，保准就在那個城市裏。

…………

「盧葉城內部封鎖中，沒事就別擱在這裏圍觀了，我們也想知道裏面出了什麼事情，都在這裏站崗站了三天了！」

「這位大娘這裏真不能進去，這門和屏障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您就算躺下撒潑打滾我們也開不了門，這開門的鑰匙不在我們這裏，我們就是順便被扔出來看門順便給你們解釋的，您要是明白了就收拾收拾您的那些東西，差不多就先原路返回吧，這一時半會的估計也開不了門的樣子。」

「那個誰！爬那麼高也進不去的！下來！」

「不不不所以說大門鑰匙不在我們這裏，我們真開不了門，今天你們就算把我灰揚了也進不去啊！」

方才那個城市與旁邊的首星中心城確實很近，近到沒一分鐘就到門口了，不過到了門口雲諾星他們卻覺得這很不對勁，這很不大對勁。

巨大的土黃色能量屏障籠罩着那一個佔地異常寬敞的城市，還把城市外的一片荒野都給籠罩起來了，此刻他們是在一個崗哨的地方被攔下來的，被攔下來的人有非常多，一些像是從別的地方趕來的修士，從別的地方來的普通人，旅客，商客，全都被堵在門前，那兩位看住崗哨大門的守衛面對數十上百的人只覺得苦不堪言，重複著說些安撫與解釋的話，但是周圍的人明顯不太買賬的樣子。

雲諾星幾人站在人群外眺望這一層屏障，面面相覷，沉默相對，輝一聳肩一攤手：「即將觸碰的劇情暫時擱下了，也許可以先走走『小門』？」

「起源能量鑄成的屏障，打消潛入的想法吧。」雲諾星長嘆一聲。

「開局就掉溝里了。」輝聞言苦笑起來，那是真沒轍了，起源能量鑄成的屏障是什麼程度，借鑒此刻加強過的虛空封鎖圈就知道了，就算高階元始溜過來秩序虛空也會在瞬間告知整個虛空防線，眼前的屏障雖沒有虛空封鎖圈那麼強悍，但他們也不是高階元始啊。

「頭痛了……」景韻單手叉腰撓頭：「看來只能先在這裏等等了。」

雲諾星長舒一口氣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慢慢等等吧。

司雨聽了一揮手連忙拉着雲諾星來到旁邊地勢較高的地方，在草地上坐下鋪開一方位置招呼眾人坐下：「那我們來喝茶吧！」

雲諾星三人：「……」這丫頭心態不錯，嗯，至少心態不錯。

黑暗的空間里，靈魂伴着某種奇異的能量氣息在此地匯聚，一縷縷信息飛速的在此交換中，浪潮的起伏過後，這片黑暗空間稍稍明亮了一些，映照出一片黑暗的星空，星河與群星在這億萬光芒匯聚的地方流轉，映照出的星空大背景中，有一塊被淺藍色與橙色相映的背景圖十分顯眼——那處星雲廢墟。

「……聖顯地如何？」

「一個時辰前傳出最後一次暴動，能量餘波被『崩裂星雲』盡數吞噬，再無後續動靜。」

「事情不太尋常，三天前忽然出現暴動的聖顯地，那時候只暴動了一陣子，為何時隔兩天後的今天忽然又傳出了異常動靜？而且還持續了那麼久。」

「從未有過先例。」

「……唔，『星象』怎麼說？」

「星位，變動，王座的異象指向了另一條線路……一條無法預知結局的線路。」

「新的異象？」

「是。」

群星隨着一陣微弱的騷動聲閃爍了片刻，最初那道聲音輕咳了幾聲壓住其他的聲音，等安靜下來才開口道：「……聖城也不能一直封著，儘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有可能與星象星位變動有關的異常，最晚明天午時，若不能找到任何異常也只能先行開門了，封城太久會有人不安分。」

「明白。」

星河隨着一道道聲音的落下繼續翻湧，此間空間照亮的一切迅速黯淡下去，片刻后的潮起潮落將一切吞噬，僅餘下那片淺藍與橙色交輝相應的星雲依舊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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