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2章 回來了

意識從古老而永恆的放逐地中緩緩的蘇醒過來，隨着潮水褪去的逆潮急速朝着水面衝去，在剛剛睡醒宛如從冰冷狀態中解凍回來的情況中，漸漸的感覺到了名為「自我」的存在，能感覺到意識正在「接管」一些東西，逐漸的，自己處在虛無的狀態感覺到了生命的氣息，能觸碰到一些在黑暗中無法見到也無法觸碰的概念，當那一道道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重臨意識的時候……

「…………」

「…………」

無聲寂靜，無比的安靜，能量在急速的涌動中，卻並沒有帶着慌亂的氣息，有非常龐大的能量剛結束了奔涌此刻正漸漸地平息下去，四周所能感應到的一切都在飛快的恢復冷靜，歸於平靜狀態——這是意識蘇醒感覺到的第一種感覺。

好安靜，除了能量涌動的動靜外沒有別的可以用耳朵去捕捉的聲音，好像躺在一個隔音的盒子裏，被整個世界放逐於此，無法感應到周圍一切的存在，不過感官是正常的，安靜的只是環境而已，至少還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彷彿在給自己鼓勵一樣，片刻后，噙著許些慵懶與從長夢中蘇醒的迷糊，雙眸緩緩睜開，那雙眼睛，眼珠本身呈現出斑斕的純白色，被一圈深沉灰暗的黑暗劃定了與眼白的界限，看着略有點異常，但是細細去探究好像又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眼眸流轉間，有一縷縷最初的氣息從眼中，從身上不經意的泄漏出來瀰漫在這片空間中，隨着逐漸清醒過來又一點點的縮回了體內，如一陣風一般涌過，然後再次歸於寂靜。

「呼……」

雲諾星緩緩的坐起來打量四周：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牆壁，陌生的地面以及……略有點眼熟的大廳——啊，他沒有認為自己回到了一百三十九紀元，這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把他放回去，他還要經歷那一幕，那一幕，還有……那一幕，都是既定之事實，沒有辦法逃離的話劇。

「靈魂大廳，啊，是在靈魂聖殿裏面。」用了幾分鐘分辨出這略有點眼熟的大廳，雲諾星恍然的自語一聲：看來最後是被搬到靈魂大廳來了，可能是靈魂從死寂到復甦的過程中略有點兒緩慢，或者有點兒差錯才被搬到這裏來了吧？

說起來現在已經過去多少年了？他那一身東西全都擱在了紀元之書里，包括整個靈魂世界，此刻想要摸到確認此時此刻是什麼時候……唔，沒有辦法，應該還是在虛空裏，虛空前線，秩序與混沌交戰破壞了規則概念層的諸多表層信息，想在這裏確認大元界的時間明顯不太可取，所以每一個節點都會有自己用來確認時間的玩意擱在城中，要沒記錯的話，只要往外走就能看到了。

他這麼想着便緩緩的站了起來，身體的重塑比靈魂蘇醒要快得多，自身的意識、精神、靈魂早已經在重塑的過程中重新適應了這一具身軀，此刻站起來就能利索的活動，要是可以這會兒還能抄著百萬法陣衝上前線與深淵死霧互毆，言下之意就是他花在復甦上的時間更久——大病初癒，躺了大半年等復甦，大概就這麼個意思。

「靈魂中的印記消失得一乾二淨，好在我把不屬於我的印記都在靈魂世界裏留下了，只要重新把靈魂世界取回……唔，應該不需要更多繁瑣的步驟。」

一腳邁出靈魂聖殿，從天而降的燦爛陽光讓雲諾星狠狠的眯了一下眼睛，用手擋住那一縷人造的光芒，眼睛使勁的眨了幾下，片刻后才恍惚的晃了晃頭讓視線穩定下來，迅速打量四周——零號節點城市，安然無恙，沒有任何變化，正前方那個一眼就能看到的「大柱子」上刻着昭告所有人此刻虛空的時間的規則，只稍用靈魂之力接觸就能知曉，就算不看那個，看旁邊也行，靈魂聖殿出門的時候也能看到烙印着此刻時間的規則，而在出了靈魂聖殿大門后，面前的空間留下了用規則之力刻着的一行字：

「蘇醒的朋友們，迅速熟悉自己，我們前線再見。」

用手輕碰了一下那一行字，雲諾星長舒一口氣，那是留給從靈魂聖殿裏重塑重獲新生的人的話語，是留給任何從靈魂聖殿裏醒來走出來的人，類似的話在這片空間里都有，只要慢慢的往前走用靈魂之力與規則之力去觸碰就能看到。

「所以，已經過去整整一千億年了啊。」雲諾星看着那行烙印着時間的規則之力，呢喃著，深深的呼吸，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反覆自語：「一千億年……一千億年……也許要重新熟悉與適應一些人，也許要重新看看現在的局勢，也……」

「嘿，夥計，別在門口站着，會擋住別人去路的。」

身後忽的響起一道聲音讓雲諾星一怔，下意識的往旁邊跨過一步走到大門兩旁，下意識的回應：「抱歉，有點走神。」

「啊哈，我能理解，你是新來的對吧，*經歷死亡然後復活確實會有點混亂，精神、靈魂甚至自己的神性都會有部分認知錯誤，不過沒有關係，在靈魂聖殿的範圍內熟悉好自己就能活動了。」

雲諾星轉過身，從靈魂聖殿內走出來一個身穿棕灰色衣服的青年，他正一臉陽光友好對他打招呼：「不過下次可記得不要站門前了，這會兒情況還好，所以沒有太多的人一下子湧出來，要真在困難的時候，從靈魂聖殿裏出來的人可是跟泄洪一樣兇猛，你這個小身板站在路中間可能一下子就會被撞飛。」

陌生的面孔……呃，這非常正常，就算擱在隕落前的虛空前線他也沒有認識超過三成的人，倒是不少人都認識他——唔，這麼看來，這個「青年」應該也是一個新人，對他而言是一個新人。

雲諾星上下打量了一下青年，瞧見他高階本源的境界，便說道：「現在前線是什麼情況了？」

「嗐，還能是什麼樣子，也就三四天的能有什麼變化。」

青年擺着手罵罵咧咧的回應讓雲諾星苦笑一聲，解釋道：「我在靈魂聖殿裏沉睡了有一陣子，並不只是三四天，靈魂里也乾乾淨淨的，所以很多事都……不一定能按照我睡過去的時候來說。」

「啊哦，你是差點就直接寂滅的那部分啊。」青年一下子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點點頭：「嗯，正好我也需要一會兒的功夫適應一下就跟你說說——你還記得死哪去了不？」

雲諾星苦笑，這什麼說法：「……不記得了，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虛空前線在什麼位置？」

青年一怔，本能的感覺到略有點兒不大對勁：「……我說這位小妹妹，你這『死』的時間好像有點兒久啊，虛空前線已經很久沒有退後過了……」

雲諾星一口老槽卡在胸口，鬱悶又苦笑的摁了摁腦袋點着頭：「是……有點久……呃，你說很久沒有退後過了，難道……」他沉思了一會：「難道我們現在是在『第二防線』？」

「當然，第二防線鎮守的時間已經有一千億年了。」青年神情古怪的打量他：「我說小妹妹，你是不是還沒整理好自己的意識和靈魂啊，你總不能是在靈魂聖殿裏沉睡了一千億年那麼久吧？是不是記憶出了差錯，我可沒聽說過靈魂聖殿有沉睡一千億年的先例啊，你是不是重塑的時候把靈魂的記憶給幹掉了一部分。」

「這個……」雲諾星繼續苦笑，這個他其實還真的睡了一千億年那麼久。

「哎，你也真是倒霉——這該死的『垃圾團』哦，把這個世界給折騰成什麼樣子了。」青年瞧見他迷迷糊糊不像是清醒的樣子，便把他當成了是把自己記憶給搞丟了的倒霉蛋，長長的嘆息一聲，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好了小妹妹，你看起來狀態還不是特別好，現在就回聖殿裏重新整理一下如何，我就上前線繼續戰鬥去了，這會兒前線可有我們撐著，短時間內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雲諾星苦笑：「等會就去，等會就去，我在這裏再站一會兒。」

「行吧，哦對了，我是在第二防線鎮守期間進來的，聽說來到第二防線之前虛空前線的壓力還要大個幾百萬倍，我還沒經歷過那種時候，就我現在親身經歷來說吧，我覺得現在的虛空前線也承受着相當可怕的壓力，沒日沒夜的打，分配力量按梯隊不停地戰鬥，對面每次強攻個十幾億年幾十億年就會進入極長的消耗戰，我跟你說啊，你瞧見這會兒的戰鬥沒有，這場戰鬥都已經持續了兩三百億年了！那真是……打死一批換一批，對面永遠不知道疲倦，咱這邊幸虧人多，梯隊輪換能輪得過來，不然這會兒還難說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說起來第二防線聽說是一個大人物留下的，據說能撐好幾個紀元那麼久，看到天上掛着那些藍藍的圓餅沒有？那些都是那位大人物留下的『兵器』，有了它們才讓壓力降低了很多，真不知道在我來之前這虛空前線是什麼樣子的……唔，還是不要去想的好。」

「咳咳，說得有點多了，總之我就先走了，你可以再歇一會兒！」

青年留下一堆碎碎念便飄飄然的離開了靈魂聖殿，留下雲諾星一人神情異常古怪的站在聖殿門前，撓著頭嘆息：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一個當着自己的面說自己如何的人——從青年的碎碎念中倒是聽出了很多細節問題，虛空前線自從來到第二防線后，防守力量迎來一波暴增，面對深淵死霧的壓力也是驟降，但是儘管如此那沒日沒夜的戰鬥依舊沒有停歇過，雙方只要誰停下誰就會被幹掉，所以永遠都不能停。

說起來，他留下的那些東西應該都已經被用上了吧，剛剛他又想到了一些好點子，也許可以用在建設「城防」上，加強一下虛空前線的防守力量……

「結果，還是過早的用上了第二防線。」背靠在聖殿的牆壁上，雲諾星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按照原本計劃的話，他是想，如果能在「相對無傷」的情況下撐到第五十六七紀元再用第二防線的話，那應該就能擺脫那場噩夢般的結局了，但是，現在再看看現實……五十一紀元中後期，約等於剛開戰的時期就已經用上了第二防線，那往後的日子……好吧，現實總是跑得比理想要快，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快到這種程度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行啊，還得做出點改變，光是二三防線估計夠嗆……第二防線在理論上是可以堅守三個紀元，第三防線用以決戰，按照現在的情況……需要進行適當的更改，光是剛剛想到的那些只能小格局小格局的更改……無法影響大局。」

但是大局哪有那麼好就能做出改變的……他倒是想影響大局，但是太難了。

搓著劉海使勁的思考，然後他就想到了一個重大問題：該不會是因為他死得太早了虛空前線失去了一個強力的鎮場清場的傢伙然後不得已過早激活了第二防線吧？

「噗……不至於，不至於，不至於。」雲諾星苦笑着擺手甩掉那些想法：雖然他知道自己很能打，但是不至於說沒了他就直接崩盤，虛空前線也有不少很強大的生命，輝和景韻他們也在，不至於說沒了他虛空前線就涼了，他是虛空第一事兒逼，又不是虛空的中心，這虛空又不是繞着他來轉的，絕對不至於……應該不至於吧？總不能真的是他的問題吧？

不過就算真的是他的問題也沒辦法了，當天確實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不整死那個高階元始放任他在虛空前線蹦迪，分分鐘把他們給摁回上位面，就算他們用各種辦法把那位高階元始摁死在虛空裏，拖的時間太長終究不是好事，一上來就給丫摁死在那裏，幹掉一個高階元始，還能震懾一下敵人，讓對面誤判他們的「玩命戰力」，如果能形成威懾自然最好不過——嗯，他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一股腦就衝上去了，如果後面因為他不在而讓虛空防線出現後退就是代價的話……就這方面來說，一換一讓防線堅守在依舊處在中位面的第二防線，其實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結果了……唔。

「呼……算了，總之先去找那幾個笨蛋看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再說吧，時間過去了一千億年，有些事情也確實需要好好的再了解一下，需要重新看看。」

雲諾星長舒一口氣朝着靈魂聖殿外走去，還沒走到聖殿的樓梯前，忽的有兩道身影飄飄然的落在了樓梯上，他下意識的往旁邊讓路，眼神晚了半秒鐘往那兩人瞄過去，然後怔住了，剛剛落下來的兩人也是一怔，六目相對，空間凝固。

雲諾星最先回過神來，抬起右手晃了幾下，笑得一臉燦爛：「呀，好久不見啊，你們……」

「轟隆！」

然後他話都沒說完就被兩個炮彈給撞飛了出去，一頭朝着靈魂聖殿的牆壁里撞去，倒霉的牆壁被撞得前後通透，得虧靈魂聖殿並沒有實際形體遭受攻擊會自我恢復也不會影響到裏面……啊，總之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被撞穿的靈魂聖殿的牆壁已經開始慢慢恢復了。

「嘶……我覺得我肺有點疼……」雲諾星使勁的咧嘴，低下頭看着兩個一左一右衝上來把腦袋摁在自己胸膛上就沒了動靜的丫頭，忍不住苦笑，伸手按了按她們的腦袋，柔聲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么。」

鳳青凰最先回過神，玉手不著痕迹的輕蹭了一下眼角，隨後回以一道明艷動人的笑容：「你回來了……」

雲諾星伸手在她的瓊鼻上颳了一下，雖然壓抑得很好但還是能聽到鼻音，至於另一個還把臉摁在他胸口上的……這會兒把他衣襟都打濕了。

輕輕地按了按司雨的腦袋，雲諾星笑着對兩人說道：「我回來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這些年辛苦你們了。」

然後司雨就淚如泉湧了，鳳丫頭也抽了一下鼻子湊上前把臉埋在他肩膀上，一隻手揪着他的衣襟一隻手抱着他的腰，讓他忍不住苦笑起來：他真的只是因為需要說了那句話而已，真沒有煽情的意思……

哎，但是看兩丫頭這樣子……本源境界啊，一千億年入本源，比他所想所推演都要早了一些，也不知道她們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是拼了命在虛空前線戰鬥？還是……更加拚命甚至把自己都給拼掉了？雨丫頭……身上有兩次還是三次的靈魂重塑的氣息，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在靈魂聖殿裏走了兩趟以上，至於青凰……就算出了意外也是涅槃重生，所以並不會留下印記，除非是重傷到那種程度，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

幾分鐘后，哭個痛快的兩丫頭都稍稍冷靜了下來，就算坐下來的時候也使勁拽着他的手臂生怕一晃神他忽然又沒了影。

「好了啦，你們就算不抓着我我也不會一下子就沒了的。」雲諾星苦笑一聲繼續給兩丫頭順毛：「這些年你們過得……嗯，我知道應該過得不怎麼好，跟我說說吧？」

司雨撇了撇嘴沒有回應，俏臉上的表情告訴他這會兒這丫頭又是欣喜激動又是不開心，還有點兒沉思，倒是鳳青凰，腦袋枕着他的肩膀徐徐開口就把話都說出來了，也讓他一瞬間有點兒愣神，忍不住苦笑。

最初隕落的那幾萬年確實是因為他不在了前線的壓力暴增所以出現了飛快的倒退，等到來到第二防線站住腳了，一切也都趨向於平穩，這點讓雲諾星……表示無奈，也只能認了，把這部分的退守當成幹掉那個高階元始的代價就行了，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演演算法……難道把丫的挖起來鞭屍不成……哎。

「怎麼了？」鳳青凰聽見他小聲的嘆息，偏過頭看着他，略有點緊張：「防線的話現在還好，你不要把自己逼太緊。」

雲諾星苦笑：「還好……嗎，呼，如果能一直還好下去就真的好了——有些事情還是要儘早打算才行。」

話音落下的時候瞧見青凰眼神略有點黯淡的盯着自己，不由得笑了一聲，低下頭用臉蹭了蹭她的額頭：「好了，別露出這種表情，如果不是必要的時候我也不希望隨隨便便去冒險，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啊，當機立斷，必須要第一時間衝上去的時候就……」

鳳青凰依然用有些憂傷與哀傷的表情看着他，讓他一下子死語了，腦海里忽然想起不知道誰對自己說的話。

「這就是你給自己選的道路嗎，如此的憂傷，沉重，不顧一切，但是，在你衡量這一切的時候你可曾想過你自己，或者，想過總是在想你的其他人？」

答案是：不能。

沒錯，不是沒有，而是不能，不能想自己會如何，不能想自己忽然撒手人寰對這個世界對其他人會有什麼影響，那會影響自己的決絕，他只能義無反顧的衝出去……

雙眼中倒映出來的決絕與無悔，讓鳳青凰低下了頭不去看，在心裏嘆息了一聲，抓着他手臂的手又大力了幾分，在心裏默默的下決心：絕對……這次要抓住這雙手，再不能撒開，哪怕……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跟上那一途也在所不惜。

「青凰，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笨蛋就算活過來也是這個樣子的。」司雨忽的抬起頭對鳳青凰說道，一邊說一邊戳雲諾星的腰：「這傢伙一根筋改不過來的，就算我們經常回來守在這裏他也不會變『聰明』一點。」

鳳青凰認真的點了點頭：「是我想多了。」

雲諾星苦笑，擺了擺雙手站起來：「好了，我們先回前線吧，我得把自己調整一下，免得……怎麼……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來，話剛說到一半就瞧見兩丫頭的臉同時在眼中放大，讓他一愣，這熟悉的場景，這勢頭，這畫面……

嗯不用猜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嘴唇就感覺到一左一右傳來的*觸感，讓他瞬間就愣了。

數秒鐘后，司雨與鳳青凰同時退後，司雨呼啦的一甩手，咧嘴笑起來：「呼呼，說出來了，這次終於說出來了——我可不要學敬姐姐的什麼都不說憋死自己。」

鳳青凰捋了捋青絲朝愣神的某人看了一眼，隨後對司雨說道：「你這只是做出來了而已，哪裏是說了……」

「化語言為動作啊！沒有問題！」

雲諾星愣在原地看着兩丫頭輕快的往前走去，忍不住搖搖頭苦笑：也許，果然是第二個答案會好一些吧……嗯，雖然這其實算是另一種答案了。

鳳青凰小跑回來，牽着雲諾星往前走：「小星星，走啦，前線有人在等你呢。」

「好好，去前線。」雲諾星鬆了一口氣輕笑着搖搖頭，至於剛剛的事情……嗯，還是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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