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5章 意識之間
浮浮沉沉隨着水流飄蕩，意識正從無底的「深淵」中回歸，下潛之時帶着無數的決意與決絕，回來之時心緒就亂得跟暴風雨中激蕩的海洋一樣，可憐海面飄着的那片葉子，被浪花來來回回鞭打了無數次就是沒辦法逃離。
隨着眼睛悄然睜開，腦內回蕩的海浪、氣泡的聲音全都消退，世界歸於一片寧靜，飛鳥從天上劃過，幾隻似是麻雀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圍着他打轉，還用他的長發給編織成了半個模糊鳥窩的模樣，也不知道是躺在這裏當「稻草人」當了多久才能被鳥當窩。
揮揮手把在他頭上玩鬧的鳥兒全都驅趕，它們只是撲棱著翅膀盤旋了一圈，又落在他肩膀上甩著腦袋看四周，不過站起來后它們就一鬨而散了。
進去時留下的觀察者空間已經消失不見，那個由起源符文鑄成的傳送門也回到了規則概念層中，那片空間……那裏估計沒什麼用了，只是一個儲存一個要命玩意的空間，隨着那玩意的消失估計也會不復存在。
「源初混沌的氣息消失了。」雲諾星呢喃自語，它已經從一個基石衍化到了終點，完全褪去了以前的形態相融於靈魂，化作身體的一部分再難找到獨立的痕迹，至於混沌·起源之光，那玩意就在身體里過了一遍隨後與源初混沌相融一同變成了……不知道變成了什麼融化在靈魂中了，至於他現在的狀態，不好說，感覺好像哪裏都奇奇怪怪的。
樣子，本身的樣子沒啥變化，沒有變成奇奇怪怪的樣子，生命形態也還是能量生命體，至於這裏的「能量」是什麼種類的能量……啊，這部分內在已經變得千奇百怪了要追究起來估計能從虛空裏摘出去自成一綱。
不對啊，他本身就是自成一綱……還是不要追究這點細節了。
斑斕的長發散發着熒熒的微光，沒有變化，外貌也沒有變化，身高，臂長……這些本來也不可能發生變化——費勁給自己檢查了一遍，最終還是找到了不一樣的地方，他那雙眼睛的眼珠子這會兒是金色的，除此之外也就沒別的變化了，沒有增生什麼奇怪的玩意，臉上也沒有多什麼印記，畢竟那是與己身融為一體徹底化作一部分的玩意，不會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額外產物，不像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那玩意……給他身上打了不知道多少紋身現在還沒「清理」乾淨，至於更具體的變化么，就得打上一場練練手才知道了。
「楓！」
遠方飄來的聲音讓雲諾星徐徐睜開眼睛，實質的眸光一閃而逝，雲諾星轉過頭還沒看到人，那聲音忽的變成了驚駭的叫聲：「卧槽！我這次什麼都沒做你不要這麼激動有話好好說啊！」
雲諾星一愣，找到人的時候就瞧見某守護者伴着金光從天而降，如臨大敵般扛着那城門大小的守護者之盾對着他，還藏在後面瞎嚷嚷：「有話好好說！別打臉！」
雲諾星：「？」
「輝君，冷靜一點。」景韻苦笑着隨後落下，湊在雲諾星面前看了看，狐疑的皺了皺眉頭：「是小哥吧？」
雲諾星歪歪頭：「哪裏變得奇怪了么？」
輝沒有感覺到萬象引糊臉也鬆了一口氣，收起大盾走過去，盯着楓上上下下看了一圈，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哪裏都變得奇怪了，要不是靈魂還是那一條靈魂，樣子還是那個樣子我真當是另一個人，而且渾身爆氣我還以為你要打我，我尋思着我也沒惹你啊？」
「構造規則全換了。」景韻在雲諾星身上摁了幾下，點點頭：「身形、規則性、秩序性全給換了一圈，包括所有能量的能量印記，這要換了不熟悉的真的認不出來，至於氣息……唔，時刻處於與規則和秩序共鳴的狀態，也難怪輝君說你爆氣要揍他，這個架勢光看一眼就覺得不對勁。」
「有點像是你那個秩序·規則·能量形態，而且絕對比那時候差不了多少。」輝使勁的咧嘴，這會兒還沒給帶上起源能量呢，也不知道萬一再帶上起源能量一同施展會是……算了，他已經想不出會是什麼情況了，不過都一樣能把他吊在虛空裏亂打。
「有么？」雲諾星繼續歪頭眨了眨眼睛：「沒什麼感覺，雖然我是感覺身體略有點奇怪……不過也許是身體本身變得奇怪了所以我判斷不出我自己哪裏奇怪，到時候再『自檢』一下吧。」
「不說這個，你們那邊的事兒結束了？我感覺你們好像帶了個奇怪的東西過來。」雲諾星擺擺手將目光投向旁邊，司雨與鳳青凰瞧見他看過來，這才麻溜的湊上前，鳳青凰小心翼翼的把抱在懷裏的東西放在面前：「它玩累了，半路就睡了過去。」
雲諾星盯着那湛藍色的光團，不由得一怔：「年幼的意識？眾神界的意識？」
正一臉嘚瑟準備開口的輝怔住了：「……不是，你就不能裝作不曉得然後讓我說一下么？」
雲諾星聞言尷尬的撓撓頭：「基於觀察者的『視線』，基本能一眼就判斷出來，而且……」
而且他已經見過一次了。
「小哥看起來承接的認知與輝君你剛好相輔，他知道的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他可能知道，不過這種一半一半的割裂到底是怎麼……嘶，感覺哪裏奇奇怪怪的。」
「嗐，甭提這個了。」輝咧嘴指著這會兒落在楓手中的那個球球：「正主自個玩累了正在睡覺呢，我們就算有想知道的這會兒也無從得知——對了說起來這個，楓，我跟你說一個你肯定不知道的事情。」
雲諾星將那團球放在鳳青凰手中，朝他丟過去一個眼神：「你說。」
事關世界之心與二神職的事兒，說起來不算複雜，不過卻讓雲諾星都好好的怔了一會兒，看到他那愣神的表情，輝終於是如願以償的奸笑起來：「看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這個，你不能什麼事都知道的不是么。」
雲諾星乾笑：「我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知道，你以為我是起源天神他們不成？平時說兩句『我什麼都知道』不過是吹吹牛而已可別當真啊。」
「二神職是基於眾神界的世界之心……關於這點我還真只在起草了猜測的階段，而且已經過了好久沒有往下探究過，因為我覺得橫豎都推演不下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雲諾星繞着一縷頭髮呢喃，完事了抬起頭看向他們，道：「說起來，我這邊也知曉了另一件事。」
輝他們下意識的轉過腦袋，鳳青凰與司雨則是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講故事的語氣，連忙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嗯嗯，你說，準備好了。」
「你們聽說過『混沌紀元』么？」
幾人都是一怔，這次是連景韻都不例外。
「不過這點內容，嘛，雖然可能驚世駭俗，但是畢竟相隔太遠，沒什麼影響，就當故事聽聽就得了——主要是我現在心潮澎湃不找個人嘮嗑兩句我冷靜不下來。」雲諾星說着說着就苦笑起來了，憋著這種級別的秘密不吐出去真的腦闊都憋炸了，當下就撿着重點把那位起源天神告知他的，關於眾神界歷程·前的諸多事情講了出來。
不過畢竟只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然後複述一遍，中間的事兒肯定不會知曉的非常清楚也沒有辦法加工什麼，所以只是原原本本的複述，怎麼聽的就怎麼複述，就算為了省時間在靈魂傳訊中交談也足足過了幾分鐘才把那些讓他感覺到頭皮發麻的玩意給說完，連忙抹了一把汗：「以上，就是那位起源天神告訴我的。」
輝立刻就露出了完整的驚容：「卧——槽？還有這回事呢？眾神界歷程得更新更新了啊……往前加個三百二十六紀元，那這會兒不是算是三百七十七紀元了么？」
景韻瞪着眼睛過了幾秒鐘就恢復了過來，畢竟是在那個時代面見過起源天神的人，神經粗的程度讓他們習慣了忽然對某事物感覺到驚嘆直到麻木的程度，與很多人一樣對事關起源天神的事都是感覺到驚嘆的，所以也是最快適應過來的——不過這衝擊確實很大就是了。
「唔……這歷程的時間用不着更新。」景韻搖搖頭，捏著下巴說着：「既然起源天神都說，那是該被遺忘不用被記載的歷程，那就無需記載下去，曾經發生過這事的記錄，只用存在於起源天神他們那裏……哦，現在還在小哥那裏，嗯，還有我們這裏，就我們知道就行了，這事沒有說出去的必要。」
輝經過了驚愕也回過神：「倒也是，這些事……不對，我們連此刻屬於我們的時代的破事都沒整好，哪有功夫去管歷程·前的事兒，混沌紀元什麼的……反正我們也接觸不了那些事情。」
「簡而言之，『故事』是好『故事』，不過並不是屬於我們的『故事』，那是起源天神他們的事情，另一個在風雨中浩蕩的史詩級長篇戰爭，與我們關係不大，也沒有辦法從中明悟、知曉什麼，聽聽也就算了。」
司雨捂著腦袋搖搖頭，忍不住苦笑：「……今天世界觀刷新得太嚴重了，有點緩不過神。」
鳳青凰與行律點頭表示贊同：「同上。」今天真是災難，這三個傢伙湊一塊共同刷新情報的時候，那就是人說着鬼話，橫豎聽不明白。
雖然時隔沒有多久，但是兩撥人馬去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接觸到了都是平日裏完全不可能接觸到的東西，交換完情報后各自在那裏嘆息一聲，整理好思緒，然後……
「然後就該回歸正途上了。」輝乾咳一聲看向景韻：「景韻說打算用眾神界的意識調整一下世界之心的狀態——混沌潮汐可能影響了眾神界的世界之心，如果能調整一下可以讓規則強度再強上一些，咱們下一個元始境界誕生的時間應該會縮短不少。」
雲諾星雙手環抱：「你們想去『意識之間』？」
輝剛張嘴就愣住了：「啥？什麼地方？」
「『意識之間』，眾神界的世界之心擺放的地方，深藏在規則概念層中，需要通過觀察者空間才能去到的一個特殊的空間，嘛，雖然聽名字像是這團『意識』該在的地方，不過其實並不是。」雲諾星仰起頭看着天空：「那地方我去過好些次——例行檢查，以前那會兒眾神界經歷了那麼些次大規模的戰鬥，總得檢查一下，不過世界之心也毫無響應，我也不知道它是出事了還是沒出事，也不知道混沌潮汐影響了會是什麼樣子。」
「那就去吧，順便去看看就當檢查一下。」
雲諾星輕跺腳，地面有一圈黑暗忽的蔓延，將他們幾人全都包裹住，在瞬間消失在原地。
黑暗的觀察者空間，此行只是路過，司雨看到這黑乎乎的地方就忍不住道：「跟剛剛在輝大人的空間里通過好像一樣，我記得以前來觀察者空間不是這樣的啊。」
「你那次是那是前往我的空間，此次只是路過而已，打個轉借個道，外面的黑暗就是規則概念層那片空間，黑乎乎的一片都是常態。」
「啊，這個我還記得。」司雨笑嘻嘻的湊過去挽住雲諾星的手臂：「才第一天就帶我去規則概念層遊盪，把我嚇得一整天都精神不好。」
精神不好？
雲諾星默默的看了這差不多跟輝一個活力級別的丫頭一眼，眼白朝天：他就沒見過這丫頭精神不好的時候。
「眾神界的規則，衰弱程度……潛藏着混沌潮汐影響的痕迹，已經確認到規則概念層被混沌潮汐影響，現在就只剩去確認世界之心了。」景韻盯着外部的空間，眼睛流轉着銀光閃爍的流光，窺探著眾神界規則概念層的情況：「輝君你的『通道』看不到那麼仔細啊。」
輝：「……你就非要說出來么？」
景韻使勁的咧嘴：「你兩功能相差得太遠了。」
輝那個氣啊，這玩意又不是他自己能選擇的，是世界之心隨便給他安上的……不過，仔細想想，如果他承接的是楓的觀察者……嘶，算了吧，要動腦子的那行還是交給楓就行了，他玩不來，這是天性，無關二神職，嗯。
雲諾星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看四周，盯着一臉陽光燦爛的輝皺了皺眉：「總覺得……唔。」
「意識之間」潛藏在眾神界規則概念層的深處，若要對比起人體來說，它其實算是眾神界的「心臟」，嗯，要說靈魂也可以，這地兒被無數規則與秩序的力量封鎖著，就算有外敵闖入規則概念層，把眾神界給打下來了也絕對沒有辦法進入「意識之間」，即便是眾神界也只有兩個人可以進入——沒錯，輝也是可以跑進來的，只不過那傢伙天天都不動腦子所以可能沒折騰過這方面的事兒。
「二神職源於世界之心的話，有很多事情就能解釋清楚了，比如我們兩個能在規則概念層很多一般人沒辦法觸及的地方竄來竄去，比如早早就存在的『觀察者空間』與『守護者空間』這種特殊的規則空間，以及『意識之間』的進入方法——我本該想到才對，天知道那會兒我為什麼沒有堅持的推演下去直接就不理會了。」
雲諾星停住腳步看看四周，揮手在眼前的規則空間里銘刻下一道能量符文，伴隨着幾次能量閃爍，那個符文分裂成了十二份，懸浮在眼前的十二個角落裏，隨後那十二個部分之間忽然編織出無數能量線條將它們重新編織進了另一個巨大的符文中，眼前的符文成型后，規則概念層也輕輕的搖晃了幾下，幾縷能量漣漪擴散，最終化作一扇穩定的大門。
杵在規則概念層中的大門，青銅所鑄，冰冷似是在南冰界裏凍了幾百萬年此刻還散發着寒氣，伴隨着一聲沉重的聲響將大門推開，裏面出現了一條黑暗幽深的走廊，走廊的材質感覺像是青銅所鑄，寒氣瀰漫，深沉黑暗得讓人感覺到不太舒服。
「……意識之間是黑成這個樣子的么？」輝盯着前方的黑暗瞪着眼睛看向雲諾星：「你沒開錯門吧？」
「沒開錯。」雲諾星嘆了一口氣：「意識之間的樣子不是固定的，門也好走廊也好，這會兒是青銅所鑄，下一次來可能就是木頭所鑄，還有其他的金屬，甚至會用冰塊或者凝固的水，不過無論是什麼東西鑄成，這條通道就是黑的——進入沉睡的意識，大概就是這麼個表象的意思。」
雲諾星頓了一下，苦笑道：「我*來在這裏猶豫了一個小時——太黑了。」
輝：「……」啊，他忘了楓其實有點兒怕黑來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鼓起勇氣走進去的，難道開着爆氣一路撞進去么？
「這氣息……好吧朋友們，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情報了。」景韻對着意識之間的走廊抽了兩口氣便很誇張的一攤手，苦笑起來：「我現在可以完全肯定，這意識之間里也回蕩著混沌潮汐殘留的影響，而且其氣息還相當不弱，照這情況來看估計世界之心也沒辦法避免。」
「哎……料到了，這虛空從不讓我省心。」雲諾星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揮手撐起斑斕的能量屏障收攏在周身一丈之內：「跟緊點，意識之間的能量很敏感，一般來說是不允許其他人踏足的——別離開屏障的範圍。」
鳳青凰聞言也湊到了雲諾星身旁，與司雨一左一右擠在他身旁，看得輝雙眼都放青光了，忍不住念叨「這都說還不是」。
無視了某守護者的碎碎念，撐起帶着一大堆能量的識別屏障帶人走進前方的大門進入了另一個領域中，大門也隨之應聲關上，在青銅大門關上的那一刻，眾人立刻清晰的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混沌秩序的氣息。」輝神情一下子變得深沉而嚴肅：「楓，你確定意識之間就是這樣子的？」
「那當然……」雲諾星翻了個白眼：「不可能啊——我上次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唔，千萬年？不對，咱在虛空裏幹了幾億年的仗，算上那幾億年再往前推幾千萬年，再算上那段時間犯困忘了過來……我差不多有二十億年沒來這裏了。」
眾人：「……」好傢夥犯困忘了過來檢查世界之心的情況，連這裏瀰漫着混沌秩序的氣息都不曉得！這兩個神職真是一個比一個「靠譜」！
「因為一直都沒有任何情況發生啊。」雲諾星乾笑，現在也只能幹笑：「我檢查了好幾個紀元，就好像每次固定過來巡邏然後蓋個『一切正常』的戳，簽個到打個卡又不做別的事情，怎麼偏偏就這二十億年……出事了呢？」
景韻皮笑肉不笑的道：「這眾神界能活着果然是……命大。」
「沒事沒事，它命比我們硬。」輝擺擺手毫不在乎的撐起自己的屏障大步朝前：「天塌下來把虛空都砸扁了眾神界都還完好無損的，我就不信這一點毫無後續支援的羸弱混沌氣息能做什麼，丫們連成型的能量都不算——給我死開啦！」
輝一聲暴喝，神聖的能量風暴陡然從身上炸開，化作強烈的金光順帶把黑暗都給驅散了，那股讓眾人感覺到天翻地覆的氣息一下子消散乾淨。
雲諾星也不是很擔心……反正一百三十九紀元咳咳……不過這會兒還是要處理一下的：「我倒不擔心眾神界禍事，我只是想知道，這股混沌氣息從何而來。」
他說着看向景韻：「混沌潮汐影響過的地方會留下某種能量印記等以後化作能量么？」
景韻緊跟在兩人的屏障中，摸著下巴沉默：「這個……不好說，至少我們現在所見到的情況是『不』，但是我也不知道它們會不會在影響到虛空某個地方的時候起了異變——混沌能量這玩意啊，與秩序硬碰硬后最容易出現別的扭曲奇怪現象了。」
雲諾星聞言皺起了眉頭，轉頭看向前方：深邃幽深的青銅走廊，寬敞，無法探明，輝的神聖風暴也難以驅散此處的黑暗，他一直盯着深處，儘管這條走廊他已經走過了無數次，但是此次卻感覺到了難以抹消的陌生感，瀰漫在此處的混沌氣息……讓他又有了不大好的預感。
樂忠於開道的輝忽的頓住，轉過身朝着楓他們露出一個十二萬分的笑容，張口就來：「楓啊，我覺得，裏面可能……」
眾人大驚失色：「你給我閉嘴啊！」
雲諾星先眾人一步一巴掌把輝給摁在了地上：「吔屎啦你——給我乖乖開路然後閉嘴啊！」
「你是想在眾神界上放煙花嗎？」
輝乾笑着縮了縮脖子：「我其實想說裏面可能沒那麼糟糕……」
雲諾星：「……」嗯，沒摁住，幸虧這次他沒說什麼太嚴重的……
「可能是世界之心出問題染上混沌氣息蔓延到這裏而已，問題不大嘛！」輝哈哈大笑起來。
景韻一巴掌摁在腦門上，一臉的生無可戀：「完了，小哥準備搶救吧。」
行律也是一臉蒼白的嘆息起來，眾所周知，眾神界的二神職指的是：虛空第一事兒逼，以及，虛空頭號預言帝，兩者走在一塊，其效果將無限制的疊加，一個煽風一個點火，那是就算沒事也會給整出點事兒來，現在還把話給說出來了，那這……
行律想了想，雙手合十：「希望眾神界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