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3章 天啦擼

支離破碎的星域，舉目四周所能看到的儘是大塊碎片堆砌的「景觀」，彷彿幾個曾擁有過生命與各種裝飾物的生命星辰被一股力量粗暴的撕成碎片，過程中還把其上所擁有的「裝飾品」全都拋飛出來，飄蕩在星空中，橫陳在此成成了堆滿星空的垃圾。

「幫助？對眾神界？還有楓？」輝聽到這話很是狐疑的皺起了眉頭：「難道又是與起源天神有關的什麼東西么？某種造物？」

景韻苦笑一聲：「你這說的……與眾神界有關不都間接與起源天神相關么，頂多是相關程度多少的問題而已。」

「好吧，這倒是事實。」輝歪著脖子撓撓頭：「那到底是什麼，難道能讓眾神界多誕生幾個元始境界？還是說能讓楓邁入元始境界？」

「按照眾神界眼下的規則，只要用神性載體就可以造就出元始境界，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景韻說了一句，隨後摸著下巴嘀咕：「不過確實就如你說的一樣……只是，小哥那邊我算不好到底……說到底，這個東西本身還沒被驗明是否與我所猜測之物一樣，還得先去看看才行。」

「啊，關於那個的話。」行律忽的舉起手對兩人揮了揮，瞧見他們都看過來了才指向前方：「剛剛感覺到的，一次小規模的能量釋放，小得跟錯覺一樣，就在這前方不遠處。」

「……光顧著說話完全沒有感覺到。」輝使勁的撓頭，頭都要薅禿了：「走走走，趕緊過去看看——我又覺得有希望，不過說真的，我這希望啊……總是想得太過美好，這次就不說別的，能找著一個偏門的讓楓晉級的路徑我當場……」

司雨連忙提醒：「輝大人您可少說兩句話吧……」

「嗐我就故意的，這開光的嘴是吧，能用在正經的道上也挺好的……」

景韻苦笑着搖搖頭，這完全就是寄希望於那縹緲的概率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行律指引的地點並不遠，還在這片星空垃圾堆砌處的範圍內，甚至就隔了幾塊巨大的隕石，隔了一兩堵牆，一小塊地域，沿着堆滿星空的碎石一路打着漂飄過去，翻過半塊有萬里高的建築碎片，又越過一顆僅有半個實體的恆星，最後來到了一片星雲中。

瑩瑩紫光與橙色之光將星雲割裂成兩道涇渭分明的巨大環圈，冷寂，毫無活動的跡象，它們僅是這片被毀滅的星空留下的一個遺留場景，自身的活動在規則破壞力的作用下強行停止，也幾乎不再響應外來影響。

「就在這裏面？」輝一行人沒入星雲中，霧蒙蒙的冰冷「雲霧」充斥在周身的視線中，揮手輕劃過能感覺到有冰冷的氣息劃過手臂的清晰感覺，被攪亂的「雲團」會在片刻后緩慢的復原到原來的位置，就如方才所說，它們已經幾乎不再響應外來的影響：「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到。」

「我也沒看到。」景韻舉目打量四周，一邊看一邊撓頭：「能量感應範圍內沒摸到任何活動的能量痕迹……不過直覺告訴我確實有東西在這裏。」

「啊……潛伏在眾神界中的一些神神秘秘的東西嘛，有時候就算明知道它在這裏，就擺在你腳邊但是鐵了心不想讓你找到的時候就只能摸瞎找過去了。」行律忽然露出了滄桑的氣息，一臉蒼白生無可戀的嘆息一聲，把輝他們看得一愣：「你經歷了什麼？」

行律深吸一口氣，捂著半張灰白的臉苦笑，用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嘮叨道：「啊哈哈……畢竟找了一整個眾神界的規則造物是吧，啊哈哈，習慣，習慣了，跟它們捉迷藏什麼的，跟它們躲貓貓，跨越千里你追我趕，我是絕對不會說我已經習慣了啊摔！」

輝苦笑，他還忘了這事呢，行律早在幾億年前就被楓給安排回了眾神界先一步收集落在整個眾神界的鑰匙，看這滄桑與欲哭無淚的樣子……唔，大概經歷了很多很多，還是不要去戳他的痛處了。

「呃，眾神界的造物都……挺活躍的，畢竟間接約等於起源天神所造……咳咳。」景韻憋著笑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乾咳一聲轉過注意力：「輝君，你把它*出來試試。」

「……我是誘餌么？」輝苦笑一聲，往星雲深處走了幾步，身上徐徐散發出金色的能量，均勻的將神聖力量從身上擴散出去，抹在此片星雲的每一寸空間中。

具體原理么……就是眾神界自身的氣息相近而已，啊這個就是那個意思，雖說充當一個誘餌，但對方會不會有所動靜這個可不是他能控制的。

景韻對行律他們打手勢，然後在周圍轉了一圈，繞着星雲中存在的那些龐大陰影轉了幾圈，與漂浮在滿星空中的巨大岩石碎塊和建築碎塊一樣，這個星雲內部也有這些東西，他跑過來看看能不能撞運氣直接撞到那個東西，不過結果很現實，他在這裏逛了個寂寞，也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不是消散成能量與規則之力隱藏在星空裏讓他們難以發現。

「怎麼樣？找到了嗎？」約莫一刻鐘后，景韻飄回輝旁邊，朝他看了一眼，後者還在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散發着冰冷光芒的星雲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就是沒什麼動靜，聽到他的話這才忽的跟抽風一樣把右手給舉了起來，讓他們都是一怔。

「唔……」輝始終怔怔出神盯着正前方的星空，嘴裏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也不知道在空曠無物的星空裏到底是看到了什麼……還是什麼都沒看到，也就剛剛忽的抽風舉起了右手，然後就沒了動靜。

「他這是在做什麼？」行律忍不住小聲與大夥兒交流。

司雨靈光一動：「屏氣凝神，準備抓獵物。」

「……你當他是貓科動物么？」景韻臉頰微微*：「抓什麼的，我覺得還是不要驚動那個東西，自然的將它引出來可能會好一些……」

「怕對方受驚直接跑瞭然後就難抓出來了？」

「沒錯，這畢竟是別人家的地兒，真要躲躲藏藏玩捉迷藏，我們可玩不過它。」

「出來了！」

「什麼玩意出來了？」

忽然的驚叫讓還在交談的眾人都沒回過神來，行律還下意識的回了一句，片刻后他們都是一怔，連忙轉過頭，輝正帶着揮斥方遒的氣勢伸手指點着前方的空間——那真的是氣勢磅礴，原本身上勻速擴散的金色能量這時都快凝聚成一股風暴了。

景韻他們連忙朝着前方扔出目光，在那浩瀚的星空，星雲的正中心處，忽然有一團光芒浮現，凝聚成一團薄薄的影子，周圍的星空都隨着它的浮現忽然凝聚起一縷縷光芒朝着它匯聚而去，就像看到星雲的中間跳過了數以百萬年計算的時間忽然凝聚起一顆太陽，釋放的光芒非常真切的影響了這片早已化作「遺照」和過去式的星空，那永久固化的狀態剝離了一點點，隨着它的匯聚，這片橙金與紫色的星雲開始一點點的擴散，逐漸變得稀薄，即將消散在星空中。

「……居然真的是它！」景韻瞪着眼睛，看到那隨着純粹光芒凝聚成型的湛藍色光團，其中心還有一丟丟的淡青色，彷彿是一個核心，像是一個眼睛正單純的注視這片星空，在看着他們。

「總算出來了。」輝抹了把被大漢浸濕的額頭忍不住苦笑起來：「這傢伙懶得很，我剛剛用守護者一下子就接觸到它了，但是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睡得死沉死沉，只好嘗試用我的力量『喚醒』它，沒想到用了那麼久。」

行律好奇的盯着那有一顆淡青色核心的湛藍色光團，它那個似是眼珠子的核心正晃來晃去似在掃視這片星空，連忙小聲道：「差不多該揭秘了吧，這到底是個什麼……我好像從它那裏感覺到了……眾神界本身的氣息？」

「不止。」鳳青凰忽的開口，她那閃爍著光澤的雙瞳盯着光團，又看向輝：「與輝大人的氣息近九成相似，還有……小星星的氣息。」

司雨聽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幾人齊刷刷的光目光投向景韻，他這會兒正負着雙手滿臉堆笑，注意到他們的目光，輕咳一聲，帶着笑聲解釋道：「與我所料沒錯，這東西與眾神界本身息息相關，也與你們二人有關，它就是……嗯？這光……哇！」

景韻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他看到一道光閃爍而來連忙後撤，眾人也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唰的飛速接近也慌張的後仰後撤一段距離，而讓他們忽的躲避起來的，便是那湛藍色的光團，它剛剛朝着眾人一股腦的衝過去，把他們給衝散了。

近距離看它只有腦袋大小，是個……呃，更具體看的話，它其實是有兩個核心的，一個透明的湛藍色外殼，一個淡青色的核心，旁邊還貼著另一個淡淡的，顏色淡到與周圍的湛藍色相融的藍色核心，兩個小球球貼在一塊像是剛分裂的細胞一樣，它從遠處衝過來之後，就快速的繞着輝他們幾人飛速的轉着圈，一圈一圈的繞。

「它好像感覺到很好奇，是*見到這個地方有其他『東西』出現。」輝伸手想要碰一下，那個圓球般的東西飛快的滑過他的手臂隨後一閃掠過，本要繼續朝着其他人那裏衝去，其「身體」忽的頓住了，他看到它那兩顆似是眼睛的核心滴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將視線還是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看得他一愣。

「咕嚕、嘰里咕嚕——！@……&」

它忽然繞着它一圈圈慢慢的轉起來，在星空裏以他為中心繞着八字舞，然後還發出一聲聲奇奇怪怪的聲音，聽得輝一怔，它好像……在試探，在尋找什麼東西。

輝目光忽的一顫：「你在找楓？」

圓球：「咕嚕？」

它外殼的一端忽的鼓起一部分，很……不知道什麼化的似乎想表達什麼，只是表現出一個動作后就繼續繞着他在那裏轉圈，一圈圈的繞。

「你找一個小星星的東西給它看看。」司雨湊過來提醒道。

「哦哦，對……」輝拍了拍手，從空間陣器里摸出來一個能量結晶——楓的能量結晶——將其攤在手心，正要抬起頭招呼，眼前一道藍色的光影一閃而過，手心裏的能量結晶一下子就沒了影子，讓他一怔：「呃……這反應也太快了。」

幾人好奇的看着那個圓球，它把雲諾星的能量結晶摸走後，將其……銜在嘴上……呃，看着像是用身體的一小部分給包住了一點點，就像飛鳥銜枝的那個動作，然後繼續繞着他們在那一圈圈慢慢的轉。

輝撓了撓頭，看它沒有搗亂才繼續道：「大概因為我們就是從眾神界裏誕生的緣故，身上的氣息讓它感覺親近也非常好奇——所以它到底是個什麼？」

「咳咳。」景韻輕咳一聲，笑意盎然使勁憋著的樣子讓輝都想把他摁著揍一頓，唯一沒有揍的原因就是還在等這個使勁賣關子的傢伙揭秘。

「好了好了，不賣關子了。」景韻咧嘴笑着，幾人跟小刀子一樣的眼神在他身上颳了幾百圈了，要是再賣關子，輝君與行律都要擼袖子了，他再輕咳一聲，卻是沒有馬上揭秘，而是將視線投向了司雨：「其實……鳳青凰剛剛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

司雨與鳳青凰：「啊？」

輝與行律對視一眼，兩人一同擼起袖子抄傢伙，渾身氣息暴涌。

「誒誒！我可真沒賣關子，這不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嗎。」景韻連忙擺手摁住兩個躁動的傢伙，乾笑道：「我說真的，剛剛鳳青凰已經說了答案了啊，你再想想——我說出來的衝擊力可沒有你們自己想的……別打！別打！」

「青凰，你剛剛說啥了？」輝一邊與行律暴揍抱頭鼠竄的某人，一邊回頭看向鳳青凰。

鳳青凰繞着一縷青絲愣神，許是因為自己下意識說的緣故，自己都想不起來，連忙與司雨對視，兩丫頭你看我我看你好一會兒，司雨才忽的拍手驚叫：「眾神界的『意識』？！」

「答對……嗷！別打了我錯了我真錯了！」

景韻還在那裏抱頭鼠竄乾嚎，但是輝與行律都已經愣住了，手中的動作僵硬的停在揍某人的最後一秒，一臉獃滯：「意……意識？！」

輝愣了片刻，大手一揮：「行律！揍他丫的！」

「我都揭秘了為什麼還要揍我？停……這不公平！你們有兩個人，我申請讓小哥來幫我！嗷嗷！」

「咳咳……我詳細的解釋一下。」半晌后，被揍得滿頭包的某人輕咳一聲爬回來，對着輝他們咧咧嘴：「我剛剛確實說過，以眾神界這種強度，這種規則誕生『意識』的概率非常非常低，低到令人髮指的程度，但是我估算了一下，可能……唔，可能是因為混沌潮汐過後，以及各種影響，此刻眾神界的規則之力與強度下降的緣故，此刻的世界本身環境漸漸的趨向於……平穩，不像我們那個時代，因為開天闢地的那一段時期，各類能量、因素充盈得一直處於居高不下的『峰值』，所以……大概也許可能……」

輝一甩手總結到：「總而言之就是說眾神界規則與虛空規則強度下降的緣故，讓這個世界的意識隨着世界之心凝聚成形的可能性增加了對吧？」

景韻遲疑着緩緩點頭：「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幾人抬起頭看向那個湛藍色的圓球，它還在那裏玩命的轉圈圈，都轉出殘影來了，而被它銜住的那一個能量結晶……輝一愣：「欸？楓的能量結晶呢？甩掉了？」

「……好像被它吃掉了。」景韻臉皮抖了幾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起源能量，啊還是那個意思，加上本身是由眾神界世界之心凝聚起來的意識……初生的意識，非常年幼，剛結束混沌期沒有多久，諸多構造規則也剛穩定下來，行律那會兒說不定其實是剛好看着它『出生』呢。」

行律愣了一下指著自己：「這麼幸運？剛好就那幾天的時間就給『生』出來了？」

「是那幾天剛好所有『條件』齊全，然後就順利的成型了，它實際所用的時間……它可能用了十幾個紀元，甚至從我們那個時代開始就在積攢條件正在凝聚，只是那時候因為大環境問題沒有辦法，只能給推遲到今天。」景韻揮着手說道。

眾人小小的哦了一聲，繼續看向那個球，司雨忽的俏臉一顫，說道：「……小小紫魂，也是一個球，眾神界這類造物都偏好球型么？」

景韻苦笑：「那只是一個初始外形，此身尚未明了，剛結束混沌狀態估計連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有意識能活動已經算不錯了，硬要說的話，這就是它此刻的『身體』，只不過與我們的理解略有點兒偏差，這個等慢慢成形就好了，還是孩子嘛，需要點時間。」

「那現在怎麼整？」輝擺了擺手讓眾人回到第一個話題上，對着景韻說道：「你說這個能……你不會打算把這個意識給？」

「雖然不知道你這表情是不是想錯了什麼，但我可沒打算行破壞之事啊。」景韻一臉正經一臉神聖的說道：「這是起源天神所創造的世界歷經數十個紀元才艱辛誕生出來的意識，想辦法護著還來不及呢。」

「那你打算？」

景韻摸了摸下巴，抿著嘴好一會兒，道：「其實可以當成我們那個時代的情況——與世界之心的交談，雖然變成了另一種情況，而且此刻的意識也明顯要更……年幼一些，估計它都不一定能聽懂我們在說什麼，雖是有所設想，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實施。」

景韻苦惱的想了一會，把大致的思路與眾人提了一下，輝第一個明白過來，哦了一聲：「你是想通過它來調整世界之心此刻的情況……話說眾神界的世界之心還能調整呢？」

「就如我所說，混沌潮汐過後，此世間很多東西都被影響了，我就在眾神界待了這一會兒時間就能感覺到它的……」景韻頓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空揮着手一副糾結的樣子。

司雨靈光一閃：「它受到限制了？」

「大概可能是這樣子。」景韻點點頭：「你們沒有經歷過混沌潮汐，那是在虛空整體秩序概念層上一次超強的規則衝擊，類似世界之心這種與虛空直連的規則造物是非常敏感的，甚至比我們都更加敏感能感覺到虛空的異常變化，所以它們也更容易受到來自虛空的破壞，我這段時間視察了一下我們隨身攜帶的世界，擁有世界之心的世界，這會兒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損傷，是破壞性的損傷——只不過我並不完全確認眾神界的世界之心是遭到了創傷，還是被那強大的破壞規則給封鎖了部分。」

「如果是這部分的限制，與意識——這團球交流的話，只稍一點兒功夫就能把封鎖打開，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麻煩，畢竟混沌潮汐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就算有後浪也早就蒸發乾凈了，前提是它知道怎麼做才行。」

「這好說，去檢查一下就行了。」輝猛的一揮手，說走就走，景韻連忙拽着他，苦笑起來：「先處理好這個小傢伙再說啊，你難道還想再摸瞎撞進來一次？」

「呃……」輝撓頭，這會兒那個圓球已經把自己轉累了在星空裏飄着，鳳青凰小心翼翼的上去戳了它一下，也只是讓它表面蛄蛹蛄蛹，好像是累壞了：「……就這樣帶出去？這裏不是它的搖籃么？」

「搖籃，整個眾神界都是它的搖籃，可不只局限於這裏，只不過這裏可能更加安全，更加平穩，所以它選擇了在此處降臨。」景韻點點頭也上前試探了一下：「剛出生沒多久，用一個比較高濃度的規則空間先包起來帶出去，反正對它而言，眾神界哪裏都是它自身所在，想要回到規則概念層也就一瞬間的功夫。」

輝點點頭着手做準備，轉過頭就瞧見……呃，司雨把那一團球頂在了頭上，一人一球正大眼瞪小眼的。

「剩下的就等小哥了。」瞧見輝在那裏對着那團球折騰，景韻長舒一口氣，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次可真的開眼界了，眾神界的意識，真是從未想過的事情，估計連起源天神他們也從未想過這事！

生來便坐擁世間最強大的規則與構造，亦是對此身最強大的枷鎖——是此身的幸運，亦是最無情的限制，能破開重重枷鎖讓意識逐漸凝聚，最後出現在此，絕不只是他方才所說那麼簡單，只不過他們只能用簡單的語言將其複述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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