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1章 曾經的曾經

第1681章 曾經的曾經

觀察者與守護者二神職,許是這片秩序虛空裏最「奇妙」的玩意之一,從未有哪個世界會誕生出與世界本身親近得彷彿互為一體程度的生命,哪怕是與世界的世界之心相融亦是如此,後者頂多讓自己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觀察者、代行者,但是輝與小哥他們,比起代行者而言,更像是此世界本身的某種活動——即是他們的活動相當於眾神界在活動,此身即世界——對,就相當於,這世界就是他們自己創造的,而且是將其劃為自己分身一類的存在。

不過有「眾神界是起源天神」所創造這一個大前提戳在那裏,這個解釋明顯說不通——他這數億年來都沒有想明白小哥他們兩個於眾神界而言到底算是一種「什麼存在」,直到他剛剛看到小哥與輝君聯手打開那個空間,他才從中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不屬於「生命」的隱晦氣息,隱晦得若不是他感覺過他了解過,都難以發覺的程度。

「大抵來說就是這樣的情況,我也曾與眾神界的世界之心對話過,所以有這方面的猜測,只是直到剛剛才確認下來了。」景韻看着目瞪口呆的輝君,擺擺手:「好了,鎮定一點,不是什麼大不了……呃,好吧,我覺得這事兒挺厲害挺神奇的。」

輝深吸了一口氣:「……好吧,這可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我可一直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

鳳青凰好奇的問道:「那現在眾神界的『意識』怎麼樣了?」

「啊,關於這個我要糾正一下,不是『眾神界的意識』,那個還算不上是意識。」景韻轉身朝她搖搖頭,解釋道:「眾神界的世界之心——雖然我說能『對話』,但實際上來說,它只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單線程的,擁有問答能力的一個死板的交流對象而已,並不存在獨自的靈智、思維、思考能力之類的。」

「一個擁有問答功能的信息儲存箱子。」輝在旁邊也嘗試說道,得到景韻的肯定:「就是如此,還遠遠算不上是『意識』,事實上眾神界這種如此強大、糾纏了億萬規則、無數能量的世界,其誕生『自我意識』的概率比虛空中所有世界的概率都要低無數倍,把那個概率擱在地上寫,光寫『零』就能把眾神界給挖穿,順帶把虛空也給戳出一個洞。」

「這樣啊……」鳳青凰若有所思的盯着守護者大人看了好一會兒,又試探的道:「那小星星和輝大人就是直接由世界之心『缺損』的那一部分直接降臨在眾神界上的?」

「這個我還不清楚……」景韻搖搖頭看向輝君:「輝君自己應該清楚吧,成為守護者之前和之後,應該有個過程,或者是生來便為守護者這一情況。」

輝撓了撓頭,神情有點兒古怪:「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我自己而言,我可以肯定我是由人他媽給生……咳咳,我是我爹我娘的兒子這點我可以非常肯定,儘管已經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久遠以前的記憶,但絕對不會忘記。」

「還是*聽說這事,眾神界上的小本本也沒有寫過類似的情況。」司雨忍不住驚嘆道。

「那些歪曲的小話題本就……咳咳。」輝使勁的乾咳,繼續擺着正經臉說道:「我家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家庭,連家族都說不上,一家三口過得也幸福而安康,沒有磕磕碰碰的記憶,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家庭而已,在我有記憶的時候,我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屁孩子,普通的與其他小孩一樣在進行入門修鍊,普通的去感知這片天地,普通的過了十幾年,普通的長大,說不上出眾,倒也不會泯然眾人,總之就是這麼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而已。」

「後來呢?」司雨很好奇的提問,手中還端著一個小本本,正奮筆疾書……

「後來么,我父母就是兩個普通人,沒有怎麼修鍊過,而且四十紀元那時候,距離天地初開萬物復甦可能只過去了數千萬年,現在想來,那時候虛空動蕩剛過去不久,秩序虛空的環境算不上非常好,規則、秩序全都處在從重傷狀態慢慢復甦的時期,即便是眾神界也受了不小的影響,而少了規則之力的加持,正常的生命與此刻的生命相比可能偏向於『短壽』,只有不到百年的壽命,二老也因此早早的仙逝,那之後我便一個人在眾神界上漂泊。」輝仰著頭回憶,片刻后咧嘴笑了笑:「好久遠的事情了。」

「後面的事情……後面的事情……」輝剛還在笑着,這會兒神情就露出了許些迷茫,皺起了眉頭:「後面……後面我丟失了一段時間,就像忽然睡著了,再次蘇醒於意識而言只是一睜眼一閉眼的功夫,那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億年,也許是十億,可能是……十幾億,可能只是幾億年,我記不太清了,丟失了一段時間不說,就連蘇醒后那段時光的記憶也分外模糊,我甚至不記得那時候自己是在做什麼。」

「記憶遭到了規則篡改么,亦或是被眾神界的規則之力模糊了。」景韻摸著下巴思索:「有沒有更多的線索?往後的時間,忽然覺醒什麼的?」

「沒有類似覺醒的過程。」輝搖搖頭,沉聲道:「當我有一天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是『守護者』了,那種感覺就好像……你手中攥著一顆價值等同於一個世界的寶石,你自己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卻一直都不去『在意』,沒有深究過,或者可以說自己壓根就不清楚,只是潛意識裏知道這東西可能很貴重,然後時光過去了數百萬年,某一天自己忽然就醒悟過來『啊這東西原來這麼值錢啊,我得做點什麼』——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恍若一場大夢驚醒,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丟失了多少年的時光,再回首我已經徹底清醒,於是回去尋找自己曾經存在過的痕迹,我找到了爹娘他們的墓地,儘管已經破破爛爛還被埋在了一座山下,曾留下的能量防護也如雲煙消散,但那是我親手留下的痕迹,是我絕不可能忘記的事情,這也是我堅信我並非由虛無直接誕生的理由。」

「唔……這麼說來,可能從最初你還沒誕生的時候,世界之心那部分就已經找到你了也說不定,那丟失的一段時光,可能是它正在『修改』你的構造規則,各種規則的過程,當時你要麼是清醒的,等改造完成後幾乎忘卻模糊了一切,要麼是從一開始你就迷迷糊糊的,甚至在無意識的自我行動中。」景韻撓著臉頰目光閃爍,瞧見輝君也一副沉思的模樣便說道:「我也只是說出可能性而已,不一定真的就是這麼回事。」

輝撓撓頭:「我覺得……可能就是這麼回事吧,大概沒有更好的解釋了,除非回到當初那個時候看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說起來,一開始其實並沒有『守護者』這種名頭的,我只知道自己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也沒有去深究,我於眾神界來說依舊默默無聞,也是在有一天反應過來才曉得自己成了家喻戶曉的故事人物,雖然這之中也有我浪跡整個眾神界留下諸多痕迹的緣由在其中——那會其實還算是萬物復甦的階段,眾神界也有很多界外來客,有很多危險的種族遊盪到咱家門口來大肆破壞,復甦時期,也是混亂動蕩的時期,整個眾神界都亂糟糟的,有無數場大大小小的戰鬥發生,有內部爭鬥,但絕大部分都是外敵入侵,我那會兒也是莫名其妙的就打頭陣沖了上去,現在想想,大概因為是受了二神職的影響。」輝繼續回憶著:「不過真的變成如今這副真·家喻戶曉的樣子,應該要從四十五紀元開始算——嘛,那已經是昔年的另一道故事了。」

「那大概是世界之心本身的擾動效果,讓此世間能認知到你們的存在,即便此間的生命只『知道』你們而不認識也不了解你們。」景韻解釋道:「而且因為與眾神界的規則非常親和,眾神界的生命會在你們身上感應到這個世界的氣息,下意識會把你們與這個世界聯繫在一起。」

司雨奮筆疾書著忽然停下,錯愕的抬起頭:「對了,小星星呢?」

提到某觀察者輝也是一怔,撓了撓頭:「我……還從未聽楓說過關於他自己這方面的事情,我與他相遇時是四十二紀元——與人海中擦肩而過的第一面相會,二神職的聯繫讓我們一面匆匆而過,然後他就溜走了,來去匆匆,行走帶風,下一次相見……已經是百年之後。」

「還是剛剛所說的那個時期,儘管已經到了四十二紀元,用現在所知道的情報去回溯當時的情況,是因為起源天神隕落,虛空動蕩掃盡世間的一切留下了滿目瘡痍的傷痕,儘管距離虛空天地初開過去了兩個紀元,虛空中也誕生了無數世界,但很多東西都沒有恢復過來,那時候的規則也還顯得比較弱,直到四十二紀元後期末期,一切穩定了,我才覺得復甦時期宣告結束。」輝乾咳一聲:「在一次抵禦外敵的時候我再次見到了楓——南冰界,千萬冰山染成猩紅、深藍、墨黑的血海,將冰山、冰川、冰原染上猙獰若神魔授首的慘烈畫面,億萬生靈盡數埋葬於此,我在那屍山血海堆砌的血肉冰峰上看到了那個傢伙……」

輝說着臉頰跳了一下,一臉訕笑:「……你們是沒親眼看見那畫面啊,那真是……衝擊力過於驚人,把我和我帶着的隊伍都嚇得愣住了。」

景韻、行律與兩丫頭表示淡定,他們這會兒見過更加暴力的畫面,比如……一人橫掃半個虛空的畫面,比如起源能量全開與元始天神對着硬幹的畫面,那都是基操,基操了,不過現在聽聽某觀察者曾經經歷的事兒倒也感覺有另一番味道。

「然後……呢?」鳳青凰小聲道。

「然後……」輝臉頰再次一跳,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那傢伙開無雙沐浴數萬鮮血將自己染得跟從某染坊里倒騰出來的一樣,瞥了我們一眼把咱家隊伍的人嚇退八成,正當我被二神職之間的聯繫相牽而受鼓舞壯著膽子準備搭一句話的時候——嗯,他力竭昏過去了。」

眾人:「……」標準結局,基操,不足為奇,坐下。

「然後我就把楓給抬回去了,後面的,你們也差不多能自己腦補完事了,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的走到了今天。」輝聳聳肩,嘆息了一聲:「真漫長——哦對了,楓的『觀察者』名頭除了有世界之心本身擾動影響的緣故,估計也有部分原因是受了我的影響,只不過他總躲在後方所以沒什麼人知道他。」

「啊,好像碰到了什麼。」輝忽的喊了一聲轉過了注意力,幾人也連忙的看向前方:漆黑的空間,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是……沒錯,於本能而言感覺到了前方出現了一個空間,前方應該存在着一個東西,這是他們的感官與直覺告訴他們的,儘管眼睛表示它真的什麼都看不到。

「等會啊,我嘗試切換一下能量輸出的模式……好的,能看到了。」

輝揮揮手,他們所處的這片空間,能量屏障染上了有形的金色,然後化作漣漪一圈圈朝着黑暗空間擴散,很快他們就瞧見金色的漣漪在觸碰到前方的時候,並非如尋常情況一樣穿透空間、虛空、物體而過,而是出現了碰到了什麼東西反彈回來,以及貼著那「什麼東西」順着它的輪廓蔓延的一幕——前方存在一個東西,阻攔了守護者力量的蔓延。

「行律,拿藏寶圖出來看看,我大致讓咱們的空間之力擴散了出去,應該能從藏寶圖上找到我們所在地。」

「這就看看。」行律麻溜的一抖手取出藏寶圖,將眾神界的本體投映在這片黑暗空間里,那巨大的島嶼中下段內部的位置,有一個閃爍的紅點,而在紅點的前方更遠一點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另外的光點,微微呈現藍色,正朝着四周散發出能量痕迹,然而在場五人沒有一個人感覺到有能量擴散的痕迹:「你看,這玩意絕對在釋放能量但是我就是完全感覺不到。」

「我也感覺不到。」景韻也搖搖頭,看向輝發現他也回應了如此的情況,走上前在屏障最前方伸手按了幾下:「確實有規則在保存這裏……封凍的規則,完全固化……唔,這是什麼情況?此等構造的規則之力,應該只會出現在被龐大到難以想像的規則破壞能量於一瞬毀滅而保留了大體樣子的世界光團中……」

「所以……是個什麼情況?」輝聞言眉頭使勁的彈跳:「……該不會這是個什麼要命的空間吧,要不就回去了?」

「我也說不準。」景韻搖搖頭:「我對眾神界的大部分了解都是源自於聽別人述說,我自己的話了解有限,可以肯定眾神界之底應該是一個相當特殊的空間,就光是它的構造規則便已經如此……裏面要麼保留着某已經毀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東西,要麼就是一個本就被毀滅過的空間,可能會殘留某種映像。」

「不過不打緊,如果真的是非常要命的空間,起源天神早就在那個時候有人觸碰到的時候就禁止所有人探查了,既然沒說……」

輝聽了感覺不大對勁:「但他們也沒說就可以肆意妄為的在這裏搞事情啊……」

「嘛,這倒也是……」景韻乾笑了一聲,輕咳道:「裏面出了不明情況,我個人還是建議進去探查一下的,萬一又是起源天神他們留下的什麼東西,對吧?」

「……」啊,這個說法真是讓人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嘛:「……怎麼進去?」

「你戳兩下看看,你是守護者,眾神界世界之心的……代行者,如果你想的話,應該會有辦法能進入這片本就屬於眾神界的空間。」

「這是要靠直覺么?」輝苦笑,這趟旅程壓根就不靠譜,他苦笑了一會走到最前端,伸手輕按在屏障與對面空間接觸的地方,手心裏傳來冰涼若觸及在岩石上的感覺,有一股……異樣的氣息也順着手心傳來,那是他已經再熟悉不過的氣息了:世界毀滅殘留在虛空中散發的空洞迴響,一聲聲遺言。

努力回憶著楓處理那些神神叨叨的事物,折騰各種奇怪東西的表情,那氣息,那情況,隨後緩緩的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模仿……然後開始用各種各樣的能量、規則、秩序等力量接二連三的刺激,換各種能量輸出模式,甚至還用暗勁給錘了一掌,末了還忍不住在心裏碎碎念,除了繃緊的表情緊閉的雙眼看得出他這會兒與某神叨叨的觀察者處在一個狀態外,其他的壓根就不在同一個調上,結果就是——

半天時間過去,一點動靜都沒得,司雨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呃這個……」輝乾笑一聲,無奈的回頭看向眾人:「這個好像不大行……要不等楓過來吧,我跟他負責的事兒偶爾都湊不上的,這方面的事情他熟練一些。」

景韻苦惱的撓撓頭:「小哥那邊還在『煎熬』中呢,等他出來……話說世界之心劃分出兩個『代行者』居然會出現許可權不同的情況么?我只聽你們提起過片面的沒太過了解清楚。」

「啊,在不少事兒上都非常明顯,我知道的楓不一定能知道,我能理解的楓不一定看得明白,我們都以為是二神職的差異,現在看來……」輝撓了撓臉頰:「可能是世界之心劃分出來的規則不一樣的緣故。」

司雨想了想決定出一個主意:「要不你敲一下?小星星遇事不決的時候也是憤而一甩手,說不定就開開了呢?」

「嗐,咱又不是那個暴力狂,你永遠不知道楓隨手一甩的那一巴掌里到底蘊含了多少種力量以及多大程度的力氣。」輝咧咧嘴一邊說着一邊把守護者之劍摸了出來對着前方比劃:「看好了啊,我就這樣戳一下,要是真把門給開開了,我倒立嘬面!」

「叮!」

「咔!」

守護者之劍如水一般湧進了那理論上堅不可摧的空間中,緊接着傳來了一陣規則上的叮叮噹噹的奇怪聲,最後響起似是門鎖咔的打開的聲音,然後,一圈由金色光芒所鑄的能量門忽的出現在眾人眼前,他們從那個門裏感覺到了某守護者的氣息。

輝滿頭大汗指著前面的門:「……」

「開光的嘴,騙吃騙喝。」司雨小聲咕噥:「虛空頭號預言帝。」

輝:「……」

景韻嘆息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輝君,小哥讓你少說點話是正常的,什麼時候打算倒立嘬面了跟咱說一聲,咱過來看看。」

輝欲哭無淚:「……」

行律也是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提醒道:「總之我們先進去吧?」

輝幽幽的長嘆了一聲,一臉鬱悶的點點頭朝着光鑄的能量門走去,身後一行人也隨之跟上。

…………

光芒散溢的空間——原本以為會是如此,踏進傳送門的一刻他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異常情況的心理準備,待得睜開眼睛,眼前所見的卻是一片……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景象。

他似是走在雲端,周圍的雲霧卻十分稀薄,白玉所鑄的三丈見方的平台盡頭有一層層懸空而立的修長階梯通往另一層更寬敞的平台,是他立足處僅有的東西,不過卻不是這片空間的重點。

雲諾星仰起頭,金色的雲海在天上無風翻湧,雲捲雲舒若潮起潮落,一道道極端耀眼的金光破開雲海,斜斜的從天上的金雲墜落,照耀在他所處的白色雲海上,染上片片金斑,在方圓萬里內都灑下細碎的金色能量粒子,漫天光華襯著輕薄如極光的輕紗漂浮在這雲海與雲海交界的空間中,神聖耀眼。

他抬起腳,緩緩的朝着前方走去,來到第二層平台上,放眼望去,白色與金色的雲海無風流轉……不過,好像是有風存在,僅有微弱的一點點,連他的衣服與頭髮都吹不動,不足以讓雲海如此劇烈的翻滾。

「嗡。」

萬丈的金芒忽的從正前方的天空上墜落,破開雲霧在兩片雲海中都攪出一個巨大的空洞,兩片雲海隨着這一道璀璨金光的出現更加劇烈的翻湧旋轉起來,大風也隨着它的出現忽的在此吹動。

絢爛到完全難以直視的光芒,讓雲諾星偏頭眯起了眼睛,片刻后才緩緩的將雙眼拉開一道縫:「這縷光……」

「這是大元界初開時的那一縷光輝,蘊含着大元界最深層的奧秘與無法被任何尋常生命理解的『真相』。」

空靈,伴着能量輕顫的聲音在身旁輕輕響起,讓他呼吸一滯猛的轉過頭:她的身影出現在此,無聲無息的,把他嚇一跳,不過卻不感覺意外,理所當然,她理應在此出現。

「真相?」雲諾星呢喃著這兩個字,抬起頭正要問她是什麼真相,她卻忽的偏過頭看向身後,看向他的側後方:「你可曾做好準備了?」

雲諾星偏頭看向身後,什麼都沒有看到,忽的明白過來:不過是一道映像而已,是她曾經在此留下的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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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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