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6章 節點與大網
「咋的還給我上演起悲情劇了是吧？還向我開炮呢，你要不要擱在那裏站着讓我再來一下？這次我絕對會瞄的很准。」
深淵死霧的領域中，一場場基於虛空的震蕩引起的毀滅能量在黑雲里肆虐，秩序領域的衝擊暫時停下，雲諾星也讓法陣縮在身旁待命，並沒有繼續向深淵死霧發出任何一次攻擊，但是周圍依舊是無數能量接二連三爆發的場景，這一片虛空地域的深淵死霧因缺少了某種特殊因素而起了連鎖崩潰的反應，它們連自我構造都難以穩定，就在虛空中自我瓦解著——眾人扛着秩序領域在漫天能量火光中穩定向前走，看着四周景象忍不住感嘆，真是絢爛的煙火啊。
靠着能量源點誕生出來的大部分深淵死霧，也會因為能量源點被破壞或奪取而隨之消亡，就像一個節點分支下所掌控的每一個單位，它們會隨着節點的失去而失去控制，除非丫們能進化成每一個單位都擁有獨立靈智甚至多出靈魂，最低限度也得是類靈魂的「意識集合」才行。
「說到底深淵死霧利用了能量源點，而能量源點被奪去就自我崩潰是它們自己的原因，畢竟只是一些莫得腦子莫得靈魂的傀儡，一次性消耗品，用能量源點強化到一個程度，自然也會因為它的消失而連鎖崩潰，我們就沒有這種後顧之憂。」景韻看着漫天煙火開口解說起來。
然後他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輝正抱着腦袋一臉訕笑，輝君面前是使勁翻白眼的小哥，看起來輝君正在挨罵的樣子……雖然他也覺得剛剛那一聲「向我開炮」也太壯烈了一些，連他都冒出了馬上就要被友軍的火力摁死在虛空裏還沒得進棺材得就地消散成一團光的慘烈既視感。
「好了小哥，輝君大概是想襯托一下氣氛而已，這會兒還在進攻中，就放過他吧。」景韻走上前說道。
雲諾星看了他一眼撓撓頭，嘆息道：「你不知道，這傢伙沒溜得很，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次他能給你整出什麼驚天之語出來，這會兒不敲打，下次就更肆無忌憚了。」
「呃……那你們繼續。」
「不，不管他了。」雲諾星搖搖頭，瞥了一眼一直訕笑裝傻的某個守護者，又翻了個白眼，嘆道：「下次我再暴打一頓，這次就先算了。」
「還是先來看看現在的情況。」
能量源點已經從深淵死霧的掌控中脫離出來，原本由能量源點構成的那部分深淵死霧與衍化體也在逐漸的自己放煙花，等同於絕對命令的崩壞讓眼前這一片區域的深淵死霧都在迅速的瓦解，無數能量憑空炸開，在虛空中消散，誰也不清楚在此之前它們用這個能量源點做了多少事情，唯一非常直觀能看出來的就是非常的浩蕩——這個場面過於浩蕩，讓人肝兒顫。
「那個能量源點情況怎麼樣？」
景韻揮手將一團被一層透明屏障包裹成結晶球狀的東西取出，在這個結晶球的正中心有一團由淡淡的藍色雲煙凝聚成漩渦，漩渦中心閃耀着白光似是匯聚的星系雲團般的玩意，一眼看去……唔，沒看太明白。
「有點像一口泉眼，從中噴湧出的能量全都來源於虛空卻是經過了自己的規則處理過的能量，感覺……有點像是一個世界之心？」第二眼倒是看出了一點點名堂，不過也就一點點。
「不過正常的世界之心可不會『往外』噴吐規則與秩序，也只有在能量這方面上看着有點兒像，也因此有說法稱其為『未完成構造世界之心』，不過我們還是習慣稱為能量源點。」景韻解說道。
「未完成構造……意思是是一個衍化到一半的世界之心么，所以才會跟魚吐泡泡似得『往外』吐規則與秩序，不過它卻失去了自己的世界，僅剩下一個世界之心在，這些規則與秩序也就失去了紮根的土地在虛空中飄散。」雲諾星稍加思索便大致明白了這個稱呼的由來，不過與正常的世界之心還是會有不同，沒有特殊處理方法的話，世界之心與世界本身是一個串聯的關係，一方消亡，另一方也會隨同，整個過程在時間上的差距最大極限不超過十一秒，衍化失敗的源生世界是不會出現僅剩下一個世界之心這種情況，它們會一同回歸於虛空，從這點來說，能量源點與世界之心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那個稱呼估計只是方便初期的理解。
從景韻手中將能量源點接過，雲諾星盯着它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有什麼太過奇怪的……不過它本身難以窺探難以摸清這點就很奇怪：實在沒看出有太多特別之處，好像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吐泡泡的能量泉眼，感覺就跟上次莫名其妙撈到的那個星靈之泉差不多——肯定是因為他沒能看穿本質的緣故。
看了一會兒沒能看到更多的名堂，雲諾星遞給了景韻：「這東西怎麼用？」
「用普通的能量將其束縛在起源神殿裏就行了，我們有微量的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在，因此用不上它的能量、秩序、規則，圖的只是它本身的特性，能讓秩序領域擴散鞏固的速度更快，不過那部分也用不着抑制，聊勝於無嘛。」景韻看了眼還在玩命放煙花的深淵死霧，確認短時間應該用不上戰鬥，便揣著能量源點朝起源神殿走去：「那我就先去處理一下。」
目送景韻走進神殿，雲諾星才收回了目光，半皺着眉頭搓著劉海，輝見狀趕緊湊上來：「怎麼了楓，那個東西有問題？」
「不，問題……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就是……總感覺從我的視角去看，好像……好像有什麼不大對勁，該說它太過正常了呢，還是……大概就是因為我感覺太過正常的緣故吧，我總覺得這玩意不應該那麼『簡單』才對。」雲諾星苦笑着搖了搖頭：「大概是我想太多了，除了感官上好像矇著一層灰濛濛的感覺，並沒有感覺到不對勁之處——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都沒有感覺到不對勁，那應該是沒問題的。」
輝聞言轉了轉眼珠子，忽的一拍手：「典型的期待過高然後期待落空后的懸空感嘛。」
雲諾星：「……大概是吧。」
後面的路程暫時沒有動手的必要，喜慶得就跟過年過節漫天銀花火樹盛開的感覺，眼前這一片虛空地域的所有深淵死霧與衍化體都已經陷入了自毀中，這一路來已經走出去「數以千萬里」，毀滅與崩潰還在不間斷的上演，他們路過的速度大概就跟深淵死霧受能量源點失控影響蔓延的速度一樣，走到哪都是一派「普天同慶」的場景。
「我以為會是等同於規則傳導的速度，剎那間一下子崩潰乾淨，後面就只剩下大片空白區域。」雲諾星屢次揮手讓千萬法陣匯聚能量，又屢次因看到能量火光而扔了一道意念過去讓它們停下，忍不住道：「這還得炸多久？」
「這個得視它們這些年用能量源點做了多少事情而定。」景韻抬頭看向遠處，這轟轟烈烈的自我毀滅已經持續了一個時辰有多，也確實看着慘烈，不過想到能量源點被佔據了少說幾百萬年，最大可能兩千萬年的時間來看，忽然又覺得不是很意外：「一個直接轉化虛空能量，釋放規則與秩序的能量源點，不說幾百萬幾千萬年，就算僅有個幾萬年的時間都足夠它們做很多的事情，足夠讓它們鋪滿幾千萬個世界光團，塞滿一整片虛空地域。」
「若非深淵死霧本身出了問題，我估摸著應該沒那麼容易能拿下那個能量源點，光五分之一能活動的都能給圍成那種樣子，要真讓它們全部不受影響，那不得強攻一陣子才行？」
「我覺得它們直接扛着走的可能性會更大。」雲諾星偏頭看向輝：「那玩意是可移動的。」
「哦，是誒。」輝拍了拍額頭。
由於他們推進的這條戰線暫時處在「兵不血刃」的狀態，雲諾星想了想再次監管起整個虛空前線的狀況來，其他地方的情況也沒有遇上任何麻煩，那五分之一且活動不太順利的深淵死霧難以阻攔秩序世界的推進，除卻他們這個地方，其他節點的推進都相當的均勻，唯獨他們像一道刺一樣衝進了深處——得看看能量源點到底影響到了多遠的地方，不得已只能一直追下去，後面也留下了傳送用的能量標記，逃脫路線暢通無阻，除非是混沌魔影親自封住他們的退路，那就……那就認命吧，那整不來。
也是因為此次深淵死霧出現了近似傷筋動骨的影響，雲諾星覺得再順利也沒有繼續往陰謀上浮想聯翩——擱誰那裏會扔出這種先自斷一臂的陰謀嘛，苦肉計？這都不是苦肉了，這是削骨的程度，就這一路自毀的動靜，他敢肯定這個能量源點過去不知道多少年被深淵死霧都玩出花來了，若沒什麼意外以後肯定也會繼續折騰下去，所以，要真是陰謀那隻能是……玩脫了。
不過也沒什麼好意外的，反正這次的進攻本就是看在深淵死霧明顯出了問題的程度上才發起的，它們要是擱在那裏排列精兵八百萬鎮守邊界線，他們吃飽了撐的也不會主動衝擊深淵死霧，在那種情況下提前開戰的結局只有一種：永無止境的戰鬥，然後防線不斷退後。
「楓大人，深淵死霧內出現原因不明的能量爆發，似乎是深淵死霧自我瓦解的動靜。」
腦海里響起的彙報聲讓雲諾星回過神來，看來那一批從當前地域跑出去的深淵死霧與衍化體已經衝到了虛空前線別的節點鎮守的地方，然後順帶把自己給幹掉了，猜測一下它們「自爆」的動靜可能還把自己人給卷了部分進去。
「你可以當成是節點連鎖崩壞的景況，是從這邊開始的，不用緊張。」
類似的情報接連的傳來，雲諾星不得不對所有人解釋了一次，這等情報才被他們各自處理了。
「楓，前面，你看前面。」
輝忽然湊在身旁，壓低了聲音指向前方說道，雲諾星抬起頭望過去，瞳孔輕輕的一縮：屹立在虛空中，伴着滿虛空絢爛能量爆發的焰火中，照耀出一團巨大的黑色不明之物——半融化狀的混合物體，就是像是雪糕融化與嘔吐物混合然後潑上一桶墨水染成的模樣，看着已經足夠噁心，它此刻還穩定的散發着深淵死霧的氣息，那就更讓眾人感覺噁心了。
「是那種扭曲造物，怎麼給端到這個地方來了。」雲諾星神色微凝，冥界他們所造的那種扭曲創造物，都是由秩序世界的世界之心經由某種完全不講理的手段扭曲成一坨然後混合在一起形成，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們也一直沒能解析清楚這個到底是做什麼用的——說起來已經有好些時間沒有見過這個半融化狀的玩意了，此刻再見忽然覺得有點兒想念。
「由秩序世界扭曲成，通過規則不斷碰撞重組形成的扭曲造物嗎……確實，它的氣息偏向於混沌那一邊。」景韻一邊聽雲諾星兩人說着，一邊打量那個扭曲造物不斷點頭。
「不過眼前這個的樣子與我們先前所見都不太一樣，這個的衍化程度大概要更好一些，它散發的能量都要更趨向於穩定。」輝說道，目光忽的閃爍起來，嘴角拉起一道詭異的笑容：趁著這個時候深淵死霧不大受控，這個東西出現在眼前，他們就可以好好的將其大卸八塊，然後……
「扭曲造物……」雲諾星呢喃一聲，下意識便抬起了手掌，周身所有法陣都恢復了轉動，能量匯聚：「破壞，摧毀！」
反正，他們也已經破壞過不少這種東西了，再拆一個也沒有問題。
聽到他這話輝猛的跳了起來，趕緊在旁邊喊出聲：「誒誒等會啊楓！這可是個好機會。」
雲諾星手掌一頓，不解的看了輝一眼：「什麼機會？」
「我們上次在下位面摧毀這些扭曲造物的時候不是曾討論過么，不過那會兒地方不好，討論出什麼結果也不可能去實行，但是現在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輝一甩頭扔掉了所有不必要的話語開門見山的道：「眼前可有一個冥界他們暫時來不及去管的扭曲造物就擺在這裏，我們這樣，把它摸過來，困鎖在一個與外界秩序、規則徹底隔離的地方，然後慢慢的把它……拆開，說不定能知曉一些事情。」
「知曉……不錯的猜想，但是這個時間……」雲諾星聞言微微蹙著眉頭，將視線扔向前方：「就算不說它本身，現在光是摧毀它不引起他們的注意就已經十分賣力了，而要把它撈過來會引起冥界人注意的可能性在七成以上，萬一就正好被他們給逮住了，然後尋了過來……這時候忽然間出現一個人，我覺得情況可能不會太妙，戰果消除還是小事。」
「這個，放心吧。」輝豎起大拇指咧嘴一笑：「我後面摸索了一下，有辦法用絕對的秩序力量將其徹底掩蓋起來，保准我們做什麼以及這個扭曲造物變成了如何都不會讓冥界的人知道。」
「放心吧，聽我的准沒錯，來來，楓你先對準前方虛空，就我給你指出來的那些方位，對準那幾個地方，用規則破壞打上一發，等會兒我就去把它撈過來。」
雲諾星歪頭看了他一眼，在靈魂交流中顯示的坐標位置是一個完全空曠的地方，朝那裏扔一片能量洪流，除非寬度夠大，不然應該沒有辦法破壞那個扭曲造物——沒錯就是對着那個扭曲造物描邊一樣打一圈……輝到底在想什麼？莫不是守護者的視角的原因？他看到了什麼？
算了，不管了，總之先打過去就是了，輝雖然沒溜，但是正經起來辦事他還是非常放心的。
雲諾星點點頭，揮手讓法陣陣列分別對準輝妙計出來的那幾個位置，延遲了幾秒種后，凝聚成數萬道的能量洪流呈聚焦的形態對準那幾個點轟炸過去，剎那間就穿透了虛空，在貫穿扭曲造物旁邊的虛空時，雲諾星忽的一顫，他明顯接觸到破壞了什麼東西的感覺，但是視線中完全看不出來，似是有規則遭到破壞，卻又……不大一樣的感覺，大概是扭曲造物本身規則都被扭曲的原因吧。
在那數萬能量洪流轟鳴而過後，那個扭曲造物忽的哆嗦了一下，然後內部散發的璀璨的黑暗光芒驟然收斂了一下，其體積也忽的縮水，輝就是趁這個時候發起了衝鋒，若一道彗星劃過有一顆巨行星大小的扭曲造物，隨後，那個扭曲造物在一個眨眼間就消失了去。
雲諾星怔了一下，旁邊的領域一陣動蕩，輝的身影隨之浮現出來，雲諾星與景韻都將目光投了過去，他沖兩人揮了揮手，露出一個閃亮度八百顆星的笑容，炫耀般的攤開手心將裏面的東西在兩兩人面前晃了晃：「你們瞧，這是什麼？」
雲諾星凝神一看，他手中的東西是一個……被包裹在透明水晶球裏面的半融化狀的雪糕——啊就是那個扭曲造物，只不過它縮小成這個樣子還被包裝成了裝飾品，看起來栩栩如生，如果放大幾百萬倍就有剛剛那個巨行星的體積了。
景韻眨了眨眼睛，感覺到分外訝異的說道：「這是能量源點的那層屏障？你一下子就模仿出來了？」
「不是模仿哦，就是原裝的，與能量源點的屏障完全一樣。」輝雙手抱臂驕傲的揚起了頭：「用守護者壁壘頂了它一下，不小心就給完全解析成功了，然後發現它可以用來隔離——其實本是它用來保護自己的搖籃，不過被我當成了隔離用空間，能在絕大部分程度上隔絕虛空、規則、秩序，就是那個豁免空間的閹割縮小版！」
「神奇了，還能做到這種程度……守護者的權力？」
「一半一半。」輝看到楓一直用看蛆蟲的目光看着自己，訕笑着收斂了驕傲的神情，但是嘴角的笑容還是壓抑不住：「能清楚的看到它蔓延出很過根系紮根在虛空中的樣子，剛剛讓楓你摧毀的就是它的根系，然後我就去把它拔出來了，很簡單吧。」
雲諾星：「……於是，你打算怎麼處理它？」
「那當然是爆拆啊！」輝理所當然的說着，然後麻溜的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了景韻：「然後就讓更加專業的人來給我們講解講解。」
「這我沒意見。」雲諾星點點頭，景韻比他們知道的東西多得不是一星半點，即便那部分東西被混沌潮汐給洗刷了一遍。
「呃……這東西明顯應該你們更熟悉……好吧好吧，我知道，需要我們那個時代的認知。」景韻苦笑着搖了搖頭：「那順便給我說說這個扭曲造物的情報吧，說不定能推算出什麼東西。」
不過說實在的，關於扭曲造物的情報他們知曉的也不是非常多，估計比景韻強不到哪裏去，還是先把情報都給說了一遍：推演出的結果、大概是確認了的情報、猜想的結果、見到的現象，全都一股腦扔給了景韻，也不怕混淆他的認知。
景韻一邊聽着一邊折騰手中的水晶球，用能量將其「外殼」逐層剝開，一點點的探究每一個紋路，每一道光芒，甚至一個細小的構造，然後神情就越來越有點凝重，雲諾星瞧見他臉色不對勁，也逐漸的變得認真起來，湊過去的時候順便加強了秩序領域的封閉。
「這個……這個東西有點像是起源神殿那樣的節點啊！不過它的能量是混沌層面的能量……所以應該叫混沌節點。」景韻低着頭凝視水晶球內被拆分開一部分的東西，眉頭緊皺：「這還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它像是一個匯聚著深淵死霧與虛空能量、規則、秩序的一個封鎖小世界，有點像是一個搖籃，它裏面應該在嘗試着孕育些什麼東西。」
雲諾星與輝聞言都是一怔，神色剛便凝重，景韻繼續道：「如果如你們所說，這個扭曲造物滿虛空都是，他們可能是想利用這種『小節點』在虛空裏佈置出一張『巨大的能量脈絡』。」
「那會怎樣？」輝咽了口唾沫連忙問道。
景韻神情凝重的看着他，認真的道：「昔年，起源天神用起源神殿，佈置起一片籠罩整個秩序虛空的『起源領域』，整個，只要是被認知被發現的秩序虛空，到處都瀰漫着被起源能量強化過的能量氣息，用以讓整個秩序虛空都獲得對抗混沌虛空的力量……」
「類似起源節點的『深淵死霧節點』、滿虛空佈置……這二者加上先前的推測讓我不得不往這方面懷疑……小哥，冥界他們的『大網』一旦完成……那秩序虛空本來就微小的勝算可能就更……」
雲諾星頭痛的在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來了，又來了，又是這種要命的消息——丫們到底掌握著起源天神多少種力量啊？！」
輝一臉灰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忘了，還有混沌的力量。」
雲諾星：「……」這個時候你不刻意提醒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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