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1章 逐漸揭露的一些真相

第1661章 逐漸揭露的一些真相

接下來的時間裏,至少在這件不明不白的事情發生后的一天時間內,虛空前線整體都被壓抑的氣氛覆蓋着,里裏外外的防備與戰備力量都已經武裝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並沒有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這種表面上的佈置,有的只是……幾千幾萬道帶着意志與意念的能量如泉涌源源不斷的擴散,以虛空之城為中心,將「方圓百萬里範圍」都囊括在內——城內在日常時刻存在的一些小活動此刻也全都停下,此刻在這裏的只是一座擁有全副武裝力量的城市,不存在任何無關人員——也嘗試過朝着虛空封鎖圈外的地方蔓延,但是由於深淵死霧還處在川流不息的衝鋒狀態,因此而瀰漫出來的非秩序能量氣息過於龐大,多少壓制了他們在虛空之城內擴散出去的力量,繼續強行擴散也沒有辦法觸碰到深淵死霧內部,只好作罷。

僵硬的警戒氣氛持續了有整整一天,第二天位於虛空之城附近的太陽將假定是早上的太陽光灑落在這一座虛空之城,虛空,一片安寧,沒有任何不明的能量爆發,沒有任何不對勁的風吹草動,深淵死霧伴着它們的衍化體一如既往的奔涌,如一條滔滔江水橫亘在前方,捲起的每一朵浪花,每一絲能量閃耀,都是足以令尋常秩序世界感到驚顫的力量,數以億萬計的深淵死霧衍化體在眼前呼嘯而過,不得不說,這場景也着實足夠壯觀。

雲諾星與輝他們站在昨天議事的城牆上,昨天起就沒有離開這裏,當感覺到陽光灑落時,前者纖長的睫毛輕輕一顫,揉了揉眼睛,從吊墜里取出一件風衣蓋在靠在他腳邊背靠牆垛睡過去的司雨與鳳青凰身上,看向一旁勞心勞力盯了深淵死霧一天而顯得有點迷糊的輝:「怎麼樣?你那邊情況如何?」

「暫時,還是沒有看到別的特殊動靜。」輝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懶懶的說道:「深淵死霧內那股能量,每隔一個半小時左右就會匯聚一次,匯聚十五分鐘左右就會消散,除了中途有一次不明原因將時間延後了兩個小時,暫時並沒有發現更多的動靜。」

他們能隔着虛空讓自己看到深淵死霧內部的一點點情況,不過由於要抵擋沸騰的深淵死霧帶來的影響,這會兒因為消耗精神力過多而有點兒疲倦:「你那邊呢?」

雲諾星聳聳肩:「沒有差別——倒是讓一股湮滅能量弱化後跟着深淵死霧的大流流轉,不過沒有過去多久就被深淵死霧的能量淹沒了,稍稍多用一點力量容易被發現,少了吧,在深淵死霧裏又撐不了多長時間。」

「還有就是……」雲諾星偏頭看了眼敬元姬,後者輕輕的搖了搖頭,讓他輕嘆了一聲:「讓元姬看了看過去一兩個月內秩序虛空與深淵死霧那邊的情況,想找找是不是有什麼容易被遺漏的東西在我們出去的這段時間內發生了變動,眼下看來並沒有什麼收穫。」

「……我看看?」輝從敬元姬手中將那彙集了整個虛空前線情報的水晶球接過去,用靈魂之力快速的翻動裏面的信息,不一會兒臉龐就皺得跟苦瓜似得,五官都擠在了一塊。

雲諾星見狀輕嘆了一聲:「我打算再過兩三個小時如果還得不出任何結果的話就進去看看情況,雖然有種就算進去走一圈也得不出什麼結果的感覺。」

「唔?唔哼?這是……」

輝那邊忽的傳來驚疑的聲音,雲諾星與敬元姬對視一眼都湊過去:「怎麼,發現什麼遺漏的東西了?」

「該說是發現呢,還是本能的感覺不大對勁——大大小小的情報全都看過去好像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把這些情報擱在『一段時間內』排列起來的話,楓,你從這裏開始看看。」輝將手中的水晶球遞過去,看到雲諾星開始低頭查看情況時,這才道:「就在這一段時間,這一個時間點開始到今天,也就是從三四個月前開始算的這段時間內,深淵死霧的活動似乎就比以前要頻繁一些,衍化體的活動也是如此,不過這部分的活動還在警戒範圍之內,遠遠稱不上有什麼異常。」

雲諾星快速的翻閱那些信息,點了點頭:「看上去確實如此,像是進入了一個頻繁活動的時期,就像某種季節性動物準備大規模的遷徙,然後這會兒就真的全族開始朝着別的地方調動了。」

「呃。」

「只是說像是這種情況而已,深淵死霧衍化體它們可不存在這種特性。」雲諾星低下頭繼續翻閱水晶球內的情報:「而且從頻繁調動這個時期開始,它們每次調動超過靜默值的能量,全都是完全一致的量級,沒有多出一點也沒有少一點,你有沒有想到什麼?」

「某種固定的,限定範圍限定程度的活動?就像在憋著勁搞什麼東西一樣?」輝嘗試着說道,楓聽了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表示否定,讓他也感到納悶:「那就不清楚了。」

「不過三四個月前的時間……」輝轉念一想,看向雲諾星:「以咱家時間來算的三四個月,那會兒我們還在雲端大陸內吧?好像那會兒冥界也有人潛伏在黑巢的下端大陸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三四個月,對應雲端大陸差不多是一兩個月前的事情,那會兒它的能量剛好在雲端大陸上爆發,應該僅限於在雲端大陸上,不過也不排除在下端大陸的他們感應到了混沌能量沸騰在做什麼準備,它跟我說過,冥界那群牆頭草是奔著起源遺物去的,至於為什麼遲遲沒有動手,我覺得他們應該是知道它在雲端大陸上,所以難以下手,等後面能量爆發的時候估計在調動力量準備應對吧?」

輝一攤手:「那後來啥都沒發生呢,只在二十多天前出來冒了個泡然後就沒了,冒泡的那部分部隊還被我們給摁著打爆了。」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提前感覺到不對勁而同時停止了本應該兩頭聯動的某種行動。」雲諾星長舒一口氣,將水晶球扔給輝:「這些東西什麼都證明不了,也沒有辦法說明什麼,要不是它們此刻表現得太過異常我可能都不會把這部分情報與雲端大陸那邊聯想到一塊,這些忽然頻繁起來的大大小小活動本就意義不明,若是越往深處去探查的話說不定會越想越複雜,又說不定其實這兩件事之間壓根就沒有關係,說不定每一次異常的活動都只是某種獨立事件……」

「不過反過來說也不排除整體來說是串聯在一起的對吧?」輝苦笑,瞧見楓點頭,苦笑更濃郁了一些:「這樣子不得行哦,難搞喲,慢慢推演也不知道要推到什麼程度……要不還是直接過去走一圈?」

「那是一開始就敲定的事情,只不過什麼時候去的問題而已。」雲諾星搖頭嘆息了一聲,道:「我再調整一下能量試試,距離心底那個時限還有一個多小時。」

「雖然我覺得這一個多小時估計也摸不出什麼結果。」輝忍不住說道。

「總得試一下不是,我雖是覺得一頭衝進去也沒什麼所謂……」雲諾星抬眸瞥了輝一眼,隨後看向風雲涌動的深淵死霧:「不過你們會放心的讓我衝進去?」

輝與敬元姬把腦袋都搖出幻影了,雲諾星聳聳肩:「這不就結了,所以,你們就祈禱這一個小時我能摸出點什麼東西,就免得冒險的往裏面跑一轉。」

輝苦笑,希望不希望與實際要發生什麼那完全是兩碼事,這點誰也沒有辦法控制,不過這會兒也就老老實實的祈禱一下吧……等會,向誰祈禱?

輝與敬元姬對視一眼,片刻后兩人都恍然,一同朝向雲諾星,雙手合十做出祈福的動作。

雲諾星:「……」咋的向他祈禱讓他能搞點什麼事,這到底怎麼算?他保佑誰都保不住自己啊。

口胡,唔,就當是祝福就行了……雲諾星長嘆一聲,靈魂之力裹着一縷湮滅能量朝着深淵死霧急速靠近,也是在這時,心底忽然亮起一縷金光,讓他一愣:「丫頭?」

「……有什麼東西存在……我清楚的感覺到了,有東西在影響它們……」

「小天使」美眸的金光明滅不定,頭幾次她都沒有隨着雲諾星的意識一同前往,此次也是因為擔心他真的一個小時后衝出去才放出一縷意識跟着,然而沒想到這一縷意識才衝出虛空封鎖圈就已經有了異樣的感覺。

那一縷湮滅能量因這一句話而停下了疾馳的動作,頓在原地變成一團雲霧,雲諾星在靈魂世界裏看向「小天使」,她正縮在花床上盯着霜出神,等他走到近前才緩緩的回過神來,用似是異常虛弱的小聲說道:「有……一股強大的意志在深淵死霧裏流轉……影響到它們。」

雲諾星走過去將她扶著躺在床上,伸手按在她眉心:能影響到深淵死霧,自然也能影響到她,先前可能是沒有跨過虛空封鎖圈的緣故所以什麼都沒有發生,此刻離開了那層秩序的屏障才出現了異常的狀況——總之還是先回去吧,若是還要前行這丫頭倔著性子也會跟來,他也沒辦法看着這丫頭難受着還繼續朝着前方衝過去。

首先整理一下這一分鐘內獲得的新情報:若是如她所說,深淵死霧是被影響了,如果此刻換一個角度去看的話,確實有點像是它自己遭到了莫名的影響在掙扎著,企圖擺脫某種潛在的控制而在瘋狂的掙扎——不是說全部深淵死霧在掙扎,把深淵死霧與深淵死霧衍化體全都看成一個生命體內的細胞與零件,那麼此時這個生命體就在掙扎之中,細胞與零件都因此而全速的、混亂的活動起來,擱在外人的視線來看估計就像是發癲了一樣。

不過,強大的意志?什麼程度的意志能影響深淵死霧這群沒有腦子的傢伙?它們又不是混沌魔影所造的那群混沌士兵,還能受控制,深淵死霧衍化體這種粗劣的量產物、粗劣而廉價又好用的仿製品、粗劣得壓根就沒有太多相似之處的複製品、粗……啊,就是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深淵死霧衍化體很難受控制,冥界那群貨色用什麼辦法讓這些基本難以接收命令的東西勉強聽話是他一直非常好奇的黑色區域,摸不著也看不着,唯一能懷疑的還是只有那個「高位零件」,大概是通過控制那個零件來控制深淵死霧……

雲諾星愣了一下:「輝,問你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冥界他們用來『提取』深淵死霧的那個零件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哈……這個問題可太核心了億點啊。」輝一臉蒙圈,摸著臉龐嘀咕道:「就我們現在的情報——不,是猜測,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我們根本就沒有真的情報——那是一尊元始天神,在四十一紀元的時間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唔……大概是掛了,不是掛了就是半『癱了』的那種,然後被冥界的那群貨給撿到了,也許是直接從它那裏發現了什麼,也許是研究之後才從它那裏發現了什麼,反正它的出現讓他們的計劃得以實施,然後就……就這樣了。」

「跨過四十紀元,撐過了虛空動蕩,又撐過了景韻他們所說的『混沌潮汐』,然後還以元始天神之身出現在四十一紀元?」雲諾星神色驟然變得嚴肅:「這世間存在這種生物?」

輝的神情也在剎那間變得凝重,先前他們所猜測的「情報」都是零零碎碎的,勉強能站住腳但由於缺少非常多的關鍵信息所以沒有辦法進行推敲——直到景韻到來之前,沒有人覺得「零件」是一尊元始天神這點有什麼錯誤之處,而這點也確實不可能存在錯誤,那個「零件」必定,百分之一百九十九萬生前絕對是一尊元始天神,僅是它被弄出來的分裂能量便能橫推大半個秩序虛空,除了元始天神還有誰在這個時代能做到?而且那絕對是一尊中階……甚至高階元始天神。

「這事,咱還是請更專業的人來解釋一下吧。」輝頭痛的敲了敲腦殼,連忙找到景韻的靈魂種子,然後一股腦把他們整理了無數年的關於冥界的核心情報的推測全給扔了過去:「景韻,先把手上的事兒給扔下來吧,這邊有更重要的事情,楓可能是摸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情報需要你親自判斷一下!」

「需要的是上個時代的情報,以及關於元始境界的情報是吧。」

景韻一下子就猜到了那明顯很有針對性的說法,立刻就停下了在起源神殿內折騰的動作,然後敞開靈魂讓那股信息湧進來,片刻后聲音略帶哆嗦的顫音響起:「……那這就有點離譜和嚴重了。」

「混沌潮汐的影響性是絕對的,我先前只是與你們說過我們都是元始天神,不過具體方面沒有跟你說過。」景韻在神殿裏找了個牆壁靠着坐下,沉聲道:「我們一群人中,高階元始佔了三成,即便如此,此刻我們全都回到了本源巔峰,元始境界的事就如夢一樣被那一場潮汐給沖刷乾淨,僅留下了一點根系,而且還沒有辦法再次生長。」

雲諾星他們臉頰都是一抽,這邊新得來的補充情報聽完就更加嚴重了:「那那個『零件』到底是個什麼鬼?!」

「這……」景韻沉默著,他也將信息給其他人都丟了過去,一群人集中聲音討論起來,約莫一分鐘后,才沉聲道:「不知道……」

「理論上來說,虛空裏應該不存在能豁免混沌潮汐影響的地方,哪怕是能量全開的起源神殿也做不到,所以冥界這邊的現狀,我只能猜測他們是通過什麼辦法在一定範圍內徹底割裂了他們的本土空間與虛空的所有聯繫:空間、時間、規則、概念、秩序,乃至所有,這才能開闢出一個擁有豁免權的領地,而這個領地必須要有一定程度的大小才能維持住本身的存在,所以理論上,不應該存在一個與冥界之主交戰過的『高階元始零件』。」

事情繞了一大個螺旋,然後狠狠的被一巴掌拍成一個鐵餅,好像回到了原點。

雲諾星頭痛的揉了揉額頭:「這等操作與直接更改虛空秩序都沒有太大的差距了。」

「這點倒是有差別的,對虛空的更改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景韻解釋道:「大範圍的對虛空進行秩序、規則、概念上的調整與更改,難度系數比開闢出一個『豁免空間』要高得多,雖然過程有點類似,但冥界他們所擁有的那種手段,估計只足夠讓他們自己圈出一片地方進行更改,要麼是一次性的,要麼就是沒有辦法讓這個空間擴大,或者在秩序的限制下只允許擁有這麼一片大小的空間,再要擴張的話,原本有的空間就會被替換——如此的事情在我們那個時代也偶有發生,由於本身的影響會被虛空自己調整回去,所以也只是引起一陣小範圍短時間的騷動就過去了。」

「也就是這種『豁免空間』在神話時代其實還挺常見的?」

景韻搖搖頭:「研究『豁免空間』的過程挺常見,人也不少,但就我所知,成品……沒有,不過,雖說沒有成品,但是……確實有人可以做到這種事。」

來了,這語氣,這略帶深意的停頓,雲諾星深吸一口氣:「起源天神?」

景韻凝重的點頭:「沒錯。」

雲諾星一巴掌摁在自己臉上,來了,又來了,又雙叒叕來了,起源天神他們能做到,他是真的完全一點都不會感覺到意外啊混賬!那群等同於秩序化身,秩序概念的存在想對虛空做什麼不也就動動手指頭的事情嘛,頂多就……蹲在石頭上擺出思考者的造型摸索一會兒。

景韻深吸了一口氣:「若是所料沒錯的話,要麼冥界此刻的空間是起源天神他們自己造出來的,要麼就是他們手上握有起源天神遺留的力量,兩種可能性都有。」

「冥界作為眾神界伴生之界,確實有可能本身就擁有豁免權,另一方面也是那個時代的遺族,當年跟牆頭草一樣兩邊亂逛該,又讓起源天神說出『冥界叛亂』這等內容,也確實有這樣的可能。」雲諾星焦躁的搓著自己的臉蛋:「而且他們還疑似在尋找起源天神遺留之物,後面這個可能性也非常大!」

輝頭痛的用腦袋在牆垛上錘了一下,喟然長嘆一聲:「好的,冥界擁有元始境界力量的原因基本出來了,這點我們先撇開不談——那個『高階元始零件』到底算個什麼?」

「首先排除那個『零件』源自冥界,不然沒有戰鬥的必要,冥界之主還因此負傷了。」

靈魂傳訊內一陣沉默,雲諾星與景韻都揪著自己的頭髮一陣嘆息,雲諾星嘆道:「所以,假定,我說假定啊,在沒有『豁免空間』的情況下,用自身去硬抗虛空動蕩,又正面遭受混沌潮汐的衝擊,在這種情況下只落得一個半身不遂、魂魄離體的結果,還保留着高階元始的境界,只不過可能石樂志動彈不得,身體只剩下自我保護的本能動作還是清晰的——這種情況如果被允許出現,會是什麼情況?」

「唔,假定這些情況都被允許,那大概所謂的『高階元始零件』……」景韻深吸一口氣:「也許是一尊『混沌概念體』也說不定。」

雲諾星與輝:「卧……我屮艸芔茻?」

「深淵死霧、神滅之霧,本就屬於混沌層面的力量,如此一想其實也挺符合的吧?」景韻攤手,開始把一系列的事情給穿起來:「如果這種說法是正確的,那麼,冥界他們就在四十一紀元的時候捕獲了一尊在那一場戰鬥中被重創至失去所有自我行動能力的『混沌概念體』,並從它身上嘗試提取出屬於『混沌概念』的力量,也就是你們說的湮滅能量,只不過就如起源能量一樣,這種東西不是說想獲得就能獲得的,也許中間發生了一些影響,導致他們最終所獲得的是湮滅能量弱化后的能量,也就是深淵死霧,順便,深淵死霧衍化體本身也是『混沌士兵』的閹割版本,這樣一看,一切都串聯在一塊了。」

雲諾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震驚,這真的很讓人震驚,他頭皮都麻了半天了,萬萬沒想到冥界那群傢伙在當牆頭草的生涯里,最後居然能捕獲一個「活着的」混沌魔影,而且還可能獲得了起源天神的力量,這油水撈得也太……這怕是虛空最強大的牆頭草。

「趕明年開春的時候投降還來得及嗎?」輝苦笑一聲,這沒得打啊,位於兩秩序最巔峰層面的力量都兩手抓兩手硬,這怎麼打嘛?

景韻長嘆一聲:「這等情況的可能性應該不會低於七成,如果事實便是如此……我們這邊想要獲取那微乎其微的勝算估計還得靠小哥。」

「……我的肩膀會斷的,真的。」雲諾星聞言臉都綠了,言下之意就是需要他保持這種狀態繼續衍化的情況下順便晉入元始境界……呵呵,哈哈,哈哈哈……

吃屎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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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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