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0章 我的請願
計算……能算到什麼東西嗎?
想不到出路,把自己困在囚籠之中不斷的掙扎,去演算一條可能並不存在的脫困之路,撞牆,鑿牆,不斷的在牆上留下斑駁血跡,直到將整面牆都染上令人生畏的斑駁鮮血。
那麼,路呢?
沒找到,困死於此,大概,便是如此,也許本就是如此的結局,只不過想要掙扎而已,誰都有掙扎的機會不是么,他也是需要掙扎一下的。
那麼,路呢?
鬼知道路在何方。
他從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從有記憶開始自己就活在掙扎的狀態中,在虛空大勢下掙扎、沉浮,為了活着而拼盡一切,在秩序的虛空內掙扎著,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成了這副樣子,一切似乎都已經定下,所以,就算一開始知道這就是一個最壞的局面他也沒有輕易地放棄——不努力的掙扎掙扎怎麼行,就算有無數的證據指明此世間之路只會通向最壞的那個結果,卻也會有一丟丟鹹魚翻身的機會,那接下來要做什麼根本就是不言而喻的:趕緊卯足了勁撲騰啊,萬一真的翻身了呢,翻不了身就當臨死前最後活動活動唄,自己把鹽灑得更均勻一些什麼的……
……即便如此,眼下他也想不到該怎樣去掙扎。
億萬大軍瀕臨城下,這是他此時此刻的感受,彷彿,看到了黑暗時代末那場戰爭最後一幕的畫面——啊,那個是既定之事實,既然他出現在了那裏,那麼想必……唔,也不一定,有可能是他用什麼辦法度過了這次難關,有可能……這次人就沒了,然後趕着投胎輪迴了一把趕上了黑暗時代的落幕什麼的。
……………………………………………………………………………………………………………………………………………………………………………………………………………………開什麼玩笑。
雲端大陸,萬籟俱寂,僅有那道灰暗的能量光柱穿透天空,混沌能量如大海里翻湧不休的漣漪朝着四面八方滾滾湧出,在天空上捲起一片有形的,可見的,磅礴而浩瀚的能量潮汐,宛如在天上顯現出一片黑暗的大海。
這片世間的光明徹底黯淡下去,壓制了虛空與虛無,混沌能量開始為所欲為,無視一切障礙從雲端大陸任何一個角落中冒出,小·創世壁壘還在賣力的發揮作用,還在用自己的規則之力與秩序之力壓制領域內「莫名其妙」出現的混沌能量,勉強能壓制住混沌能量浮現在裏面的速度,也只是控制住了速度,想要徹底隔絕混沌能量的出現完全不可能,這種級別的壓制對它來說太有難度了,承擔了這個級別不應有的壓力,若是把眾神界的一根創世之柱給搬過來可能還能做到,還能固守住創世領域內的秩序……哈,不過也就想想而已。
讓認知、思維、靈魂、精神全都回歸於現實中,雲諾星深吸一口氣緩緩的睜開眼睛,夾着無盡黑暗的能量從眼前吹過,刮動他的長袍與長發,將化身為完全純能量的身體也吹出了幾條能量漣漪的線條狀。
它的影子已經消失了,已經用不上了,此刻它就在那個散發着無窮混沌能量的光柱所籠罩的光繭里,宛如碎玻璃不斷墜落髮出二三四五次破碎聲響的聲音不絕於耳,光繭內的人影緩緩的站起身,身上……依舊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細節,只是一個擁有人形形態的「玩意」而已,就像把一個人扔進墨水裏再撈上來,完全一樣,只不過它的外形要更加魔性一些。
雲諾星仰起頭眺望頭頂上方那道浩蕩的能量光柱,它正朝着虛空釋放無盡的混沌能量,他也不清楚這股能量傾瀉進虛空裏會發生什麼事,但秩序虛空絕對會受到難以想像的影響,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再聯繫僅有的與它們那兩次的交談所獲得的信息來看……它八成是想打算把秩序虛空給崩了,然後重塑一片由非秩序所掌控的虛空,或是直接讓混沌虛空把秩序虛空給幹掉什麼的,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
眺望「天空」的雙瞳輕輕一顫,不由得瞪大了一些,他看到了虛空,看到了黑巢的邊界從無形變成了擁有實際的形態,似乎是把此處困住了,變成一個牢籠,那個邊界有一層透明不可視的屏障浮現……僅是看一眼他就知道了,那是起源能量所鑄的能量屏障,是她們留在這世界的後手防禦。
也許她們早就知道這種事吧,把起源遺物擱在這裏,還給黑巢套了一層罩子,他相信後面肯定還有緊急處理的辦法,比如在確認到混沌能量完全佔據黑巢的時候,把這個空間帶着這片虛空一同割裂,扔進虛無中湮滅乾淨——封印這玩意的存在意義就是破封的時候,以她們的遠見肯定是曉得的,所以,他也完全肯定她們還有別的對付這個空間的後手準備。
「殉葬……找一個媲美起源天神的傢伙殉葬什麼的……哈,聽起來可算是我這無窮生命中最高規格的葬禮了吧。」雲諾星捂著臉笑了幾聲,搖了搖頭:「既然知道秩序虛空不會受到影響,既然知道這一局還沒有落幕,那就不可能在這會兒就選擇投降——大不了鬧個玉石俱焚,我敢死,來吧,一起去死吧。」
混沌大繭隨着一聲清脆的能量破碎徹底散開,它的身影從中浮現,緩緩的站起來轉過了面向,「看」了他一眼——它看起來與剛剛的影子其實完全是一個模樣的,只不過眼前這個貨真價實的存在所帶給他的壓力絕不是那個半桶水的影子可以比擬,若是真打起來……估計也不會像剛剛那般輕鬆。
「沒想到,竟是還在他們的計算之中。」它瞥了他一眼便轉過了目光,隨後與剛剛的他一樣抬起頭看向遙遠的「上方」,低沉的呢喃聲中伴着混沌能量的迴響,雲端大陸里的昏暗也都隨着它的一舉一動而泛起波動:「不過,就如你們一樣,我也沒有更多的選擇,你說是吧,起源的傳承者啊。」
雲諾星挑眉看了它一眼,它好像感應到了什麼,好像看到了什麼事情正在發生所以有這樣的感嘆,但他這會兒還沒有感應到……嗯,已經感應到了。
「轟隆!」
就很突兀的一聲能量湮滅的炸響,忽然間從身後的方向響起,雲諾星略微錯愕了一下偏頭看向後方:大地上忽然騰起一團色彩斑斕到極致的能量光焰,衝天的毀滅能量宛若暴走的洪荒猛獸一樣在爆炸範圍內不斷的肆虐,漸漸的朝着更遠處席捲而去,在地平線更遠的那一端,天光乍現,又是一團暴躁的能量毫無徵兆的炸開,在其爆發出那股毀天滅地的威力之前雲諾星根本就感覺不到那個方向有什麼東西足以發出這種程度的破壞能量。
「起源能量……」衝擊僅延遲了不到兩秒鐘便以穿透規則的速度傳遞過來,化為一陣風吹拂過他的身體,讓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應該就是它所感覺到的東西吧。
混沌能量肆虐,留在雲端大陸內的「後手」開始發動,壓根不用等到混沌能量佔據一切的時候,只需感應到混沌能量膨脹到了一定程度就會開始清洗——首先是摧毀表層的一切東西,先是蔓延的混沌能量,再是被混沌能量污染的一切,最後是把混沌能量本體連帶這個空間一同沉入虛無中。
不過……那個跟他就沒有太多的關係了。
雲諾星轉過身,緩緩的抬起墟冥劍指向它,身旁的空間,一片片法陣旋轉着從虛空中浮現而出,澎湃的能量涌動起來,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你是沒有看明白眼下發生的事情么?起源的傳承者。」它淡淡的看着雲諾星:「這個世界保不住了,他們所留下的準備會把這個世界一同沉入虛無中,被純粹的起源規則與起源能量當成一朵火花點燃,灰都不會剩下,你我都不可能避免,這是一個牢籠。」
「我一個人沒有辦法破開這層束縛,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是的,如果是我們一起的話。」它攤開手用平淡的聲音輕笑起來:「如何,起源的傳承者,這是你的第二次機會,是選擇加入混沌,還是作為秩序於此隕落?」
「你覺得呢?你不是已經……看穿我了么?」
「即便,這個結局是通往死亡么?」它這次忽然真的笑了起來,先前都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這次似是真的感覺到了什麼好玩的而發自內心的笑出了聲音:「沒想到你對秩序的眷戀如此深刻,有意思,你果然是很有趣的傢伙,怪不得它也會如此喋喋不休的嘮叨一個秩序生命,原來如此,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
雲諾星挑眉:是說神魔葬地那尊魔影么,看來分身與本體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聯繫的,能讓本體……唔,這麼說來,它們這會兒其實是湊在一塊的?那眼前的它,到底是本尊降臨,還是……
算了不想了,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重要的是:它很強大,足以讓他燃盡這條生命來對付的強大,遺憾的是這不是在眾神界上,不然他可以好好的探究一下自己「這個狀態」到底能達到什麼地步。
「我的請願……嗎……真滑稽,這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自己把手伸向這裏。」
雲諾星深吸一口氣,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忽然在體內暴動起來,方才還存在的壓制這會兒忽然全都消失了去,將真正屬於起源能量的威勢全數釋放出來。
璀璨的颶風由無窮的起源能量組成,忽的在他身上颳起,它看着他身形被那股色彩斑斕的颶風吞沒,不由得又笑了一聲:「很接近他們的氣勢,這才是解除所有束縛的起源能量該有的氣勢,讓我回想起他們曾經存在的時候……呵呵。」
「我改變主意了,既然你想在這世界之末的場地里出演一場舞劇,身為半個東道主的我,不好好招待可不行。」它輕聲笑着自言自語,雙手緩緩握成拳,混沌的能量在身上翻湧,此時的它擁有足夠的時間去打斷雲諾星的「變身」,不過它還沒有不識風趣到那種程度,最棒的舞劇,自然要在最完美的準備下才能上演。
「來吧,向我展現你最完美的一面吧,起源的傳承者!」
颶風炸裂的轟鳴巨響將籠罩這片區域的黑雲再次炸散,用燦爛的陽光回應了它這一聲大笑,雲諾星的身影伴着起源能量所鑄的狂風浮現,他身上的起源印記宛如活體藤蔓從身上蔓延出,在周身一兩米之地刻畫出複雜的花紋,隨着空間與空氣的流動劃出一道道實質的流光,額頭上那個毀滅神紋變了樣子,將其領地擴張到整個額頭的範圍,身上滿溢而出的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令它再次感覺到了他們的味道。
不過緊接着它就愣了一下,「目光」定格在他的雙眸中,眼白透著微弱的斑駁光芒,一雙漆黑的眼珠子卻是變成了銀黑色流動的色彩:「……真令人驚訝,你給我的驚喜再次超過了我的想像,元界之初的『誰』,是的我也能理解這個說法了,我也有這種感覺了,是的!」
所以說臉上沒有細節是真的看不出它到底是個什麼狀態,雲諾星只是變了個身,出來就聽它像個瘋子一樣在那裏抱着自己碎碎念,又瘋又笑的,但是臉上就只有一個錐子……看着真彆扭。
「你不攻過來的話。」雲諾星舉起墟冥劍:「那我就先發制人了!」
「讓你嘗嘗什麼是真正的起源·混沌!」
規則概念層中,被灰暗能量洪流所淹沒的秩序領域裏,敬元姬忽然發現,出發前楓大人交給自己的那把小劍忽然發出了極端強烈的光芒,一股熟悉的,卻又超過了她熟悉感覺的能量忽然間從中流轉出來,朝她散發出堪比元界崩裂的危險感覺,讓她心驚肉跳。
「出現動靜的時候一定要記得用盡全力朝着敵人扔過去啊,別把自己給炸傷了。」
腦海里忽然響起楓大人的叮囑,再想想他的攻擊方式,敬元姬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俏臉都嚇白了,連忙終止朝能量屏障灌輸的能量,用出此生能用出的最大力氣將手中的小劍朝正前方投擲出去,一道金光閃耀便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她扔出去才猛然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正前方的混沌能量正朝着臉上糊過來,那個小劍該不會被那股能量摁著打回秩序領域裏面吧?
不過她這會兒想到這個問題也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就看着那道金光一閃,無聲的穿透了灰暗的氣流,忽然閃耀出融匯了此世間所有色彩的斑駁光芒,一道厲喝聲悄無聲息的傳遍規則概念層。
「起源·混沌!」
完全解放的起源能量與不受起源能量壓制的湮滅能量同時碰撞在一起,宛如兩片元界帶着同歸於盡的氣勢衝撞在一塊,將世間一切都轉化為能量融於那個交界點上狠狠的對撞——兩股能量同時在現界空間與規則概念層中爆發,銀黑與色彩斑斕的兩股能量融匯成一個瘋狂膨脹的能量球,將兩股秩序的能量化為海嘯朝着世間盡頭沖刷過去。
同時發生在眼前與規則概念層中的毀滅衝擊讓它的笑聲戛然而止,微微的感覺到有一些詫異,它可沒想到就連規則概念層里也被他留了一手。
混合秩序的能量衝擊帶着讓群星黯淡的能量潮汐朝着臉上糊來,它揮手撐起了混沌屏障,貼臉而來的混合衝擊剎那間就在它的屏障上碰撞了數十萬次,源自兩股能量的衝擊,二次衝擊,三次衝擊讓它的混沌屏障都因此泛起了劇烈波動,甚至它的身形都在浪潮的沖刷下被推出去了數萬米之遠。
浪潮僅持續了十秒鐘不到便消散了去,整片天地卻已然變了樣子,視線中的天空已經變成了支離破碎的模樣,就像破碎的星體猙獰的陳列在眼前堆成一座巨大星空墳墓的模樣……嗯,至於大地已經啥都不剩了,全都是光禿禿的平地,山河湖川全都被那股能量削平,瀰漫在整片天地間的混沌能量也都消散於無形,這相當正常,它完全沒有感覺到意外,那些能量只是類似於它「呼吸」而誕生的某種現象而已,並不是它刻意控制的結果,不過……連規則概念層都全近乎全滅,這點是它沒有想到的。
「不愧是起源的傳承者,竟能將起源的力量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
它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隨後忽的轉過身,手掌隨着混沌能量的涌動變化為一個丈許龐大的五指巨爪,朝着身後的空間一爪子掃過。
空氣中,一道足有百丈龐大的斑斕劍芒驟然浮現,與它的巨爪碰撞在一起,三……兩種秩序能量瘋狂釋放出將對方置之於死地的力量,在半空凝成一個扭曲的能量巨球。
「墟冥……蒼穹斬!」
雲諾星的身影從巨球後方驟然浮現,起源與湮滅能量瘋狂匯聚於墟冥劍上,半空跳起一記狠狠的跳劈將混沌態的能量球連帶空間給劈成兩半,足以將虛空都吞噬的能量劍芒淹沒了眼前的視線,吞噬了它的能量反應。
兩招搞死?那他把頭給砍下來讓輝當尿壺來用——能量的翻湧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歇的打算,直至這具身軀徹底分崩離析變成虛空的一抔塵埃為止他都不會停下!
「唰!」
黑暗的能量撕碎了眼前遮天蔽日的龐大劍芒,帶着洞穿力量的巨爪環繞着混沌的能量從劍芒後方驟然浮現,朝着雲諾星一掌捏出,掌心吞吐的混沌能量在霎那間就已經迸發,在原地炸開劇烈的混沌能量衝擊。
「影子?」它身上的光芒閃爍了一下,一掌落空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就是它看到他帶着視死如歸除非神隕否則不會停止攻擊的表情……嗯,就是以為他會正面硬剛到底,沒想到轉過身就跑……了?
它驟然轉過身,只見虛空中,一道道他的身影憑空浮現而出,全都是由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組成的具有無窮力量的分身,手中都各持一柄柄能量不一樣子卻完全一樣的大劍。
「星晦·滅,」
「星河之雨·萬象聚!」
幾十道分身隨着在虛空裏響徹的一道暴喝聲驟然抬起頭看向它,其身隨着星辰之光的閃耀瞬移出去,出現在它的四面八方,隨後一同抬起手中的大劍,腰馬合一……
瘋狂的能量覆蓋了方圓萬里之力,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百萬丈龐大的劍氣貫穿整片天地與虛空,帶着無窮從天墜落的星芒在這一方大地中肆意揮舞,墜落,落在地上,落在空間中驟然爆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現場花的似有一百億道煙火同時炸開,似有世間萬般繁華共同墜落,伴着雲端大陸響徹的起源毀滅之音,格外震撼。
它站在絢爛繁華世間的最中心,萬般色彩,萬般星火點燃、墜落的景象環繞在它的四面八方,它彷彿重新看到了那一天的場景,身上涌動的混沌能量更加的濃郁。
「來啊!傳承者,來廝殺啊!」
它忽然大笑一聲,找准一個方向,閃耀着灰暗色彩的巨爪將眼前的無窮異象與能量洪流全都一爪子撕成碎片突圍出去,對着一個還在伴着星河狂舞的影子舉起自己的化為爪子的雙手,一手揮落,陽光燦爛的天空剎那間陰暗下來,一隻有如覆天巨掌的魔爪從天墜落,朝着那個影子一掌拍落。
影子忽然停下了旋轉的「舞蹈」,將大劍收在腰間,片刻後用盡全力一劍驟然掃出,這片領域內暴亂的所有能量劍芒忽然都扭曲了路徑,一半朝着天上的巨爪衝去,一半隨着他一同沖向前方的混沌魔影。
「轟嘭!」
又是一次正面硬撼,雲諾星看着近在眼前的混沌魔影,喉間傳來一聲低喝,用力一劍朝着正面甩出,將自己擊退出去,銀黑色的能量在身上瘋狂翻湧,化為一圈銀黑的神環降臨在身後,甚至這一刻,連起源印記的色彩都配合著湧上了部分銀黑色的光芒。
「罪語·狂嘯!」
銀黑色的能量光環帶着掃平萬物的毀滅能量驟然衝出,它剛要衝鋒的身影驟然凝固,如同上一次中這招一樣徹底的凝固,讓它一驚,片刻后忍不住狂笑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利用這種力量配合起源力量確實可以壓制住混沌!哪怕是片刻!」
雲諾星身披斑斕的起源雲翼,身上湮滅能量瘋狂涌動,整個人化為一支利箭從原地爆射而出,僅在剎那間就衝到了它的面前,墟冥劍帶着一往無前的力量……重重的刺在了它的胸口上,抵在胸口上難以刺穿,讓他的目光驟然一顫。
不過……意料之中!
「起源·混沌!」
帶着星海咆哮的兩股秩序能量,將整個虛空與虛無都卷進了無盡的漩渦中爆發出足以顛覆元界的衝擊,將兩人都淹沒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