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4章 推進的戰場
這是一片被黑暗籠罩的世界，混沌秩序的能量充盈世間的每一個角落，濃郁而純粹的混沌氣息排斥着世間的任何一種存在，飄蕩在空間里讓視線充斥着一種淡淡的灰濛濛的感覺，到處都是混沌秩序的氣息，但是有一層屏障將一方巨大的大地給保存了下來，對比起整個世界的立體空間而言，這一方被保留的大地只佔不到三分之一，已經是極其難得，在另一個方位，混沌的氣息微微消退，屬於秩序的力量忽然間從微小的反應拔升到一個極高的層次，甚至將鋪天蓋地的混沌雲霧都穿出一個巨大的空洞，好似形成了一個暴風眼。
然而，此地雖是秩序的力量佔據了上風，周圍的非秩序能量卻完全不能忽視，這不是站在海中觀望孤島，而是在一片浩瀚無垠的大陸上看着一個小水潭，此地依舊是屬於非秩序的領域，秩序的力量強行在此地開闢出一片不太牢固的秩序領域已是極為不易，從那片空洞中俯瞰下去，內部所顯現的畫面卻也並不如暴風眼那般平靜：
巨大範圍內有密集的交戰點，每一片能量火光的閃耀都是雙方秩序複數力量對碰引起的，而且規模巨大，最大的一片能量閃耀區已經覆蓋了半個暴風眼的面積，頻頻的能量閃光似是一次又一次的能量新星不斷炸裂，讓天空、大地、空間都為之哆嗦，無數強度驚人的能量爆發了一次又一次，就從目前明面上看，秩序的力量正逐步的朝前推進，身後留下大片不完全凈化的區域，逐步縮小岡源大地的防線，不斷消滅非秩序的力量，直到雙方的其中一方徹底消亡之前都絕不會輕易熄滅。
目前來看秩序的力量佔了上風，這非常正常，集合了這個世界能動用的高層秩序力量一同衝擊一個戰場，在非秩序方的大將還未登場前有這種戰績非常正常，但別忘了，另一處戰場還沒開打，敵人也沒有真的露面，出現在這裏的只是一些比較精緻的高級炮灰……唔，其實不算是炮灰，每一個混沌衍生體的力量都十分強大，比那些以完全數量的力量壓迫的深淵死霧衍化體不同，混沌衍生體的力量非常完善，有一部分甚至能動用微弱的神權與神性的力量——混沌的神性，簡單來說就是特化了各種各樣方面力量的「攻擊指令」——比那群被糊了腦子的深淵死霧衍化體要厲害得多得多。
只是不巧的遇上了某個好幾萬億年都沒有開過大的傢伙在這裏肆意的傾瀉自己的力量，一路留下無數殘垣斷壁的痕迹有九成都是他造成的，秩序與非秩序的兩種能量在拋開雙方的戰士后依舊在殘破的大地上較量著，但是後者明顯已經後繼無力，沿途留下的一座座能量塔變成據點般的存在，將小·創世壁壘影響的範圍隔空蔓延到此處，將秩序的力量留下——只是一點緊急的處理措施，跟深此處的非秩序力量需要一段時間來消除，但是根植在大地上的那部分能量要比化身衍化體行動的那部分好處理多了。
「焦土。」姬寒梟忽然間低聲呢喃了一聲，他在地上撿起了一塊明顯是某種建築的碎片，忍不住嘆息，回頭看了眼與岡源大地相接的青雲大地，心裏計算著一個距離：「這裏……這個距離本應該有一座岡源大地的城市，現在看來……」
「已經化為兩種秩序力量交鋒時的灰燼了。」輝推動神聖力量前進，抽空回應了他的話：「說出來可能不大合適，不過早在岡源被封鎖時我們就已經得知裏面的所有秩序生命都會……嗯。」
姬寒梟長嘆一聲，他也有心理準備，只是內心深處還有一點點的奢望而已，畢竟，整個岡源大地啊，至少是以千億為單位的生命數量，如果說是所有生命的話，這個數字還要翻幾萬倍，在短短一個月內就已經徹底消失了，不止如此，還要成為對方的力量反過來對付他們。
「悲哀。」
「習慣就行了。」輝目光閃爍著，偏過頭去冷靜而自然的說道：「我們已經習慣了——楓曾經告誡所有人的那句話，我在此也把這句話送給你們：『這是屬於秩序與混沌的戰爭，這一場戰爭的開始就只有兩種陣營，只有兩種結果，不是它們死，就是代表秩序世界的我們一同敗亡，被秩序的力量凈化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解脫，救不了他們，至少要讓他們走得體面一些』，嘛原話可能不是這個，不過大意如此——戰爭，這是戰爭啊，這是沒有辦法拯救任何人的戰爭，已經徹底淪為混沌爪牙的它們，只能被秩序的炮火所凈化，哪怕那之中有你們曾經認識的人，哪怕是……親朋好友，不過，正因為是親朋好友才必須要自己動手才行，沒有人願意淪為混沌的爪牙，成為連神智都只有最低程度的怪物，至少遵循這個意願，讓它們得以安息。」
「所以我們說過，所有所謂的正義、所謂的救贖、豪情壯志、熱血沸騰……這些東西在秩序與混沌的戰爭中是不會出現的，只有殺戮、毀滅還有死亡，空談著不被允許出現在這裏的『意志』……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話音落下，這裏只剩下能量轟鳴的翻騰聲，氣氛低沉得彷彿進入了一個無聲的世界，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神聖的力量通過大盾與大劍傳遞出去予以方圓萬里以金色的凈土，待得後方有人在此地留下足夠的能量塔后，再提起精神繼續往前走去。
「你也曾對付過嗎……變身成怪物的朋友？」不知道是誰忽然低聲說了一句話，讓本就有點壓抑的氣氛更沉重了一些，眾人都將目光看向走在前方閃耀着金色光芒的輝的背影，目光複雜。
「有哦。」行走的腳步不因此而停頓，輝淡淡一笑：「不只是我，我們都做過，我們所有人都做過類似的事，就算因為自身孤僻而不認識多少人的，也曾因為站在戰場上而殺戮過同屬秩序陣營的同胞——也許，誰也不認識會讓心理負擔更少一點吧，楓他就是這樣的，整個虛空無數世界，真正有過交談而認真結識過的人不超過二十個，所以每次在正面的交戰上，他永遠都是最冷靜最冷酷的一個，不像我，其實認識很多人，有時候不經意間瞧見一個幾萬年前，或者曾經有過熱誠交談的傢伙帶着混沌的氣息朝着我們衝來也會忍不住感慨：『啊，是這個傢伙，好些年不見了沒想到再見之時就要送你上路什麼的，真是不走運呢』，類似的事，真的不少。」
輝再次長舒一口氣，輕描淡寫的結束了這個話題，雖說心底強制壓制着因此不能有太多的感慨以免影響這種致命層面的戰場的走向，但他也不太喜歡把這種事沒完沒了的說下去，就連剛剛那帶着微弱調笑味道的笑話也只是他自己象徵性的笑了兩聲而已，姬寒梟他們可完全的笑不出來。
隻言片語間就讓他們感覺到了這種層次的戰爭的殘酷，是他們還未能適應的慘烈，以往所應對的，以往所計較的那些事在這種層面面前，似乎全都變成了「人類那檔子雞毛蒜皮的破事」，看着填充整個視線的混沌衍化體，眼神都有些恍惚，彷彿能看到一些曾經認識的人的面孔不經意的出現在眼前……
「噓，回神了。」輝用守護者之劍敲了敲大盾，神聖的能量化為無形的衝擊擴散而出，將姬寒梟他們從失神的狀態中驚醒出來，回過神看到的是前者臉上露出的與剛剛半笑半認真相反的嚴肅神色：「別在混沌的領域中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來，會被它們趁虛而入的……」
「……抱歉，走神了。」姬寒梟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深吸一口氣迅速醒悟。
「嗯，調整速度不錯。」輝揮出手中的大劍劃出幾道金色的能量浪潮：「我們繼續前進吧，主力全讓楓給解決了，在我們的戰場出現之前，至少要把側翼給管好。」
「而且，眼下這種推進的速度應該不會持續非常久。」輝冷靜的看向遠處，目光穿過閃耀天際的能量煙火看向後方：「目前我們所遇到的混沌衍化體，別看它們數量看起來很多，擠滿了整片空間，其實還只是一群遊盪的散兵而已，真正的大頭還在後面，而且馬上就要遇到一個界限了。」
姬寒梟目光輕顫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前方似乎有一座岡源大地非常繁華的一座城市，如果內部的所有生命全都……」
眾人神色微變：若是如此，那可真是災難，那裏恐怕已經變成混沌衍生體其中一個大本營了，若往後繼續算的話那就更可怕了……這種級別的城市在岡源大地里可有好幾百座！而且剛剛也說了，岡源大地的生命數量可是底限以千億計算的，那種量級……
「轟隆！」
宛若彗星帶着時速千萬里的速度墜落大地的動靜讓所有人都轉過了目光，一道道足有萬里龐大的能量光柱從天而降，可以看到若銀白月盤般的法陣籠罩這方天地，一道道凝實若接近的純白能量光柱化作巨刃墜落大地上，毫無規律的飛速移動，在大地上留下豁開一道深淵口子的傷痕。
「所有人收束陣型，楓要放大招了，不想被卷進去的麻溜的退後一點！」
輝剛說完，宛如前奏墜落的能量光柱忽然凝固在這般密密麻麻的量級上，隨後，那數以百萬計的法陣同時傳出了能量匯聚的動靜，不過片刻便敞開了對着大地一陣猛轟，這種形態的雲諾星所釋放的每一道能量都夾着濃濃的毀滅氣息，任何一道微小能量爆炸都能在地上炸開一道百丈深的衝擊坑，白色的衝擊波會洗刷方圓萬丈的土地，要麼摧毀，要麼讓其崩塌。
有一個倒霉的巨大衍化體正好被幾百道能量衝擊夾擊，每一道能量都帶着足夠將其摧毀四五次的破壞力，僅是一次能量閃耀那個巨大衍化體便飛了起來，一頭扎進了其中一道墜落的萬里能量柱面前，連灰都沒剩下：丫如此倒霉只是一個偶然，畢竟……
輝抬頭看了眼楓手都不抬光往前走，帶着百萬量級、千萬量級法陣往前走釋放無窮攻擊的樣子，他就知道，這是新一輪的掃蕩呢，若非這會兒他們在場，他相信楓這傢伙已經把虛無·起源秩序給釋放出來了，一輪無差別衝擊過去，保准岡源大地變成岡源——嗯，一半沒了，衍化體與其一塊沒了。
輝忽然將守護者之劍在前方橫起，有一個原本三百丈高大但是這會兒只剩下一堆黑色馬賽克的玩意從前方被衝擊波推著衝過來，直接戳在了他的長劍上，隨後被神聖力量凈化成一抔灰，他甩了甩長劍，看準時機大喊：「自由攻擊，繼續推進！」
剛為了配合楓大人而停手的眾人自然沒有浪費剛剛的時間，都使勁的憋著能量，這會兒聽到輝大人的喝聲，都把積攢好的能量與攻擊玩命的朝着前方大地砸去，楓大人長驅直入，他們就逮著側翼狂轟濫炸，恨不得把整個大地給掀飛上天去。
在無窮能量覆蓋的範圍中，雲端大陸的戰士們也在努力的配合眾神界戰士們的行動而發出自己的攻擊，他們都在後面燃燒頭髮想盡辦法將一切攻擊都當成遠程攻擊來用——丫的不敢上前啊，只要往前踏錯一步，保准下一秒自己就會淹沒在無盡的能量轟炸的光與毀滅之中，連影子都再也找不到了。
不過他們的攻擊還是很可以的嘛，畢竟是聚集了雲端大陸最精銳的力量，還被閔給調教速成了一遍，用盡他們自己的手段：符陣、符紙、玄石、遠程用拳打腳踢，各種千奇百怪的戰鬥方式，或是能量攻擊，或是具現化攻擊，或是純粹的物理攻擊，讓他們所爆發的力量完全不遜於由能量塔組成的一角陣列……呃，畢竟他們不像是眾神界的戰士，人均能量生命體，就連喜歡用拳頭鑿穿虛空的青君也能用遠程的能量攻擊，輔以能量塔使用威力更是巨大，雲端大陸的人肯定不可能與他們一般用同等的方法對抗混沌衍生體，但就他們發揮出來的局限的力量來看也已經不錯了，輝覺得就算是忽然進入另一處戰場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只要保持這種氣勢就有不小的勝算。
說到那個還沒開打的地方。
「說起來，它們可真冷靜啊。」輝張開了部分神聖領域，利用自己的力量驅散侵染到身前四周的非秩序能量，他看了看天空說道：「我們進來都已經兩個時辰了吧，它們還不打算用規則概念層對我們施壓。」
中年男子發起攻擊的動作微微停了一下：「有虛張聲勢的可能嗎？或者在我們發現不了的地方已經……」
「不，這兩種都不可能，我們隊規則概念層的關注就連此刻都在進行，楓也在關注著，它們想要用規則概念層的力量、用雲端大陸的力量來強行壓制我們這些外來者的話，那種動靜是沒有辦法掩蓋的，所以只可能是……」輝用手背蹭了蹭下巴的汗水，回答道：「可能以我們目前所造成的破壞來看還不足以被它們當成威脅，或者，還沒破壞到觸及它們心中那條底線的程度。」
「無論是哪個聽起來都略有那麼一點點的糟糕呢。」輝淡淡的說着，目光閃爍，心裏盤算著「所有衍化體都是被扔出來阻攔時間的炮灰」這一種可能性。
「唔，單方面掃蕩的展讀差不多也看膩了。」輝輕聲呢喃著，順便，對新人的教導也差不多該結束了，那麼接下來：「楓！」
「前方有異常情況，所有人攻勢暫緩。」
輝光喊了一聲還沒蹦出下一句話就被雲諾星忽然的一句話給弄得一愣，抬起頭看向前方：從地面上看，接下來是一段傾斜向上坡度平緩的地面，不過大概是眼前的地面全是焦土所化的平地，還有楓的能量轟擊留下的坑坑窪窪，以及滿視線都是混沌衍化體的緣故，在此之前並沒有注意到這一段修長而平緩的坡道，現在來看有點像是一座矮山，而且橫向囊括範圍不小。
「砰！砰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能量轟炸帶着洗地的勢頭從前方千丈遠處接二連三的落下，將山頭都給崩飛了三分之二，硬是把輝他們眼前微微傾斜的地面給削掉了一半，將這裏的所有混沌衍化體給幹掉后，在天地間肆虐的能量反應一下子減弱了許多，眾人瞧見是雲諾星自己散去的攻擊，從天上落了下來，站在山頭那邊，整片天地陷入了暫緩的平靜狀態中，沒有不停歇的能量轟炸，沒有混沌衍化體的攻擊與咆哮，整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下來，讓人心中一下子浮出戰爭結束的錯覺，但是前方隱約有一股更加不好的氣氛令眾人又從錯覺中醒悟過來。
輝留下一片凈化用神聖領域后便連忙趕到雲諾星身旁，抬頭朝着前方看去不由得微微一驚。
越過山地后忽然出現的是一片斷崖式下墜的陡坡，狹長的山川如一道道刀鋒從身旁朝着前方大地斜斜的刺去，行軍雖然停的很快，但也有不少戰爭痕迹已經落在了下方大地上，再往前便是一片帶有極大壓迫力的平原大地，空曠，空無一物，視線越過漆黑無物的大地，然後……一座城鎮猛的在約有萬裏外的地方出現，密密麻麻、高矮胖瘦醜陋扭曲的混沌衍化體跟一支整齊的軍隊般屹立在那座城市前方，步兵、輕甲兵、重甲兵、大號個體、堡壘級別的巨大個體、「獨立型號」個體、全都筆直而立，整齊劃一的排列，冰冷而森嚴，光是排兵列陣就把混沌能量的那股氣息給融合放大了數百倍。
「卧、卧槽……我敢用我的頭打賭深淵死霧衍化體絕對沒有這種程度的『靈智』。」輝看着那如同正規軍般出現的混沌衍化體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深淵死霧衍化體里還出現了強化了指揮的個體才勉勉強強的出現了微弱的「軍隊的性質」，但是本質上依舊是一群地痞流氓佔山頭的傢伙，一旦打到最亂的時候誰也管不住誰的那種，尤其是在那些指揮個體被端掉之後這種問題就更加明顯了，但是眼前的混沌衍化體……
「果然是曾經越多生命匯聚的地方越容易出現這種情況么。」雲諾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把眾人的注意力拉了過去，小型的法陣在他眼前匯聚，他似乎在注意別的地方：「類似情況的聚集地至少有一百處——我沒有看完，深處的混沌氣息更加濃郁，視線遭到阻攔，看不進去。」
「……看來炮灰用完了，這些才是正主才是王牌嗎。」輝乾笑着呢喃，蘊含神聖力量的視線眺望深處的空間，那些城市聚集地，一支支大大小小的軍隊，而且似乎都擁有獨立的能量屏障進行防禦：「曾經留存在城中的屏障反過來成為了它們的防禦。」
雲諾星嗤笑了一聲，搖頭說道：「先前所遇到的多半是一些沒有特殊之處的普通的衍化體，可能只是一些小野獸小魔獸之類，被混沌能量給扭曲成了那種樣子，而那些原本屬於雲端大陸的強者們……呵。」
有一支隊伍帶着滾滾的烈焰從旁邊趕來，零星的混沌衍化體在熊熊的火焰中翻滾湮滅，小部隊的衍化體被炸得人仰馬翻，連一個完整體型的衍化體都沒有，一個有萬丈龐大的衍化體忽然從中間爆裂開，一道渾身燃燒着火焰的白毛身影從半空而降，正好落在他們面前：「呼……這邊也清理乾淨了，所以情況怎麼樣了？」
輝看了這個「新兵蛋子」一眼，伸手指向前方，行律連忙轉頭，然後一口冷氣抽得差點把*給吞下去，身上繚繞的火焰都僵住了：「這……這什麼呀？！」
「它們遲遲未拓展戰場明顯是有道理的。」雲諾星拍了拍輝的肩膀，黑色的雲翼與流光溢彩的身形上流轉着實質的能量，他看着那整齊的軍隊，再看了看遠處還在匯聚著混沌能量的那口巨大漩渦：「這種程度可不是一兩次無差別衝擊能幹掉的，雖然我也還能繼續強化力量，然後一次『起源秩序』就能了事，但現在還不到時候，這時候就開始提升力量了，後面還怎麼打。」
「要用最『廉價』的方式解決這裏的戰鬥么……」輝點點頭完全能理解他的想法：敵方首領還沒出場就開始翻底牌，打到後面沒牌可用了還打個棒槌，但是眼下這種情況：「我感覺有那麼點難度。」
雲諾星沉吟著，慢慢的摸出一把能量結晶所鑄的長弓：通體匯聚著無數色彩宛若琉璃所鑄，其中心的前端有一顆涌動着黑暗能量的圓珠，宛若准心一樣杵著。
「倒是有一個辦法，因為不是底牌所以只能用一次，一次過後再用就沒什麼效果了，要儘可能的把戰果擴大到極限——」他揮手掃視整片大地，沉聲說着。
輝：「……」來了，這傢伙不做人了，聽這口氣，他是想用這一次性的辦法解決掉這百城之軍。
這傢伙最喜歡摧毀所謂的希望，只要是敵人的，無關秩序與混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