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2章 開戰吧！
平白無故多了一個由自己的思念與起源天神的碎片共同築成的空間……怎麼說呢，聽起來多少還是感覺毛骨悚然的，可仔細想想又覺得好像沒有哪裏不對勁，自那天見到那尊魔影，聽它說過它為何出現在神魔葬地的答案之後，也許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很模糊的一部分心理準備，那時候的自己可能還不知道在準備什麼。
直到此刻的相見。
嘛，也如她……的影子所說，他與她還不算真正意義上的見面了，她與她的影子也肯定有一部分相差之處，就用時間來說，她的影子從誕生那一刻便開始凝固，可能是烙印了部分她的存在而誕生的，但她本身，嗯，他不知道此刻她在何處在做什麼——兩者繼續發展的途徑估計也會不一樣，再怎麼說一個是本體，另一個只是「思念體」而已，本質只是具現化的思念與碎片的結合，與本體是不一樣的。
大概可以當成弦月所化的那兩尊靈魂分身的關係——他，在時間追溯回黑暗時代前的他與零，大概就是這種程度的關係，二者從分開起便有了不同之處，往後所成也大相徑庭。
好的，就此略過這個話題，讓思緒回歸於此時此刻的現實中。
源初混沌衍化的趨向，雲諾星已經看清楚了，接觸了起源規則將其同化並打算把他朝着這個方向一直衍化下去，後面么……他是真的不知道最後他會變成什麼樣子——這是醒過來后三天裏所整理出來的清晰思緒，當然這三天也不儘是窩在床上空思索，順便也處理了新一批弄過來的起源遺物。
原本在接觸的起源遺物多到一定數量的時候，就算再接觸不處在活躍狀態的起源遺物也會對身體與靈魂造成非常大的破壞，身體的「容量」早已經超載了不知道多少，不過那一夢之後，她的影子不知道對昏迷過去的他做了什麼，負荷已經消失了，此時再接觸起源遺物，竟是沒了幾天前那種要死要活的感覺。
少受一點傷害倒也不錯，他也不是受虐狂真就喜歡玩命折騰自己，主要是他很好奇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奈何現在也沒有辦法見到她……的影子，只好把這個心思摁下去當做無事發生。
題外話：他真的收集齊了一套茶具……
這是在收拾起源遺物的時候整理出來的，他當場就愣得跟一尊雕塑似得，半天沒有緩過神來，等緩過神來就把它們給擺在桌子上了。
此時，坐在桌子旁，雲諾星擺弄面前擺放的花花綠綠的茶杯、茶壺、茶勺還有個茶鼎，十幾個整齊的擺放，雖然完全是一整套的樣式但是卻染成了七八種顏色……呃，大概是因為起源能量的緣故，也可能是用來區分哪個是誰做的，總之就是這麼多，每一件都是一個起源遺物，包括那個茶勺……
將茶杯放手裏端詳，花紋……沒什麼花紋，樣貌就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三指寬的小茶杯，似乎都是玉製品，入手冰涼，能感覺到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的涌動與共鳴。
恢復身體的閑暇之餘，由於實在做不了別的事情，加上看着這一套茶具又有點兒心痒痒——就好像，歷經數百萬年好不容易集齊一套散落在整個虛空的茶具，怎麼着也得焚香沐浴更衣泡上一壺茶——啊，愛喝茶的人都懂這什麼意思的，所以他就真的用這套茶具泡了一壺茶，輕抿一口，嗯，這香醇，這意境，這……
好吧他憋不出更多的話了，總而言之就是：凡人無福享受——天神也享受不來，這一杯茶裏帶着淡淡的起源能量與起源規則，一杯入喉，穿腸爛肚。
撇開這不正經的一套茶具，這會兒還在繼續倒騰這些天裏收集到的起源遺物，有很多都是看都沒看清楚就已經給收起來了——那會兒要死要活的，精神萎靡不振哪有那麼多的功夫去仔細的看那麼多東西，囫圇吞棗一般塞身體里就了事了，然後繼續承受下一輪的痛楚，那會兒精神沒崩潰已經是萬幸。
倒騰來倒騰去，這九十七件起源遺物，確實大部分都是居家裝飾品，不是裝飾品的比如有一整套的茶具啦、帶身上的小飾品啦、鍋碗瓢盆……哦，這個沒有，好像這是個底線，目前還沒有見到廚房用具，但凡這裏出現一個鍋一個盆，他的下一步就是要去收集齊一套完整的廚房用具……
然後用它們炒上一桌子的菜，再泡上一壺茶，自斟自飲——這玩意別人用不來呀。
等會這思緒走向不大對勁。
「唔……」摁著腦袋輕晃了晃，雲諾星臉上的光芒稍稍黯淡了一些：損傷被減弱了並不是就沒了，源初混沌那邊在醞釀下一階段的衍化而調動他身體的能量，此間又多收了十幾個起源遺物，果然還是會感覺到心力憔悴，不過比起之前要去半條命來說已經好了無數倍，此刻這種程度的勞累只需要緩和歇息就行了。
「嘖……可惡，又累了。」
低着腦袋左右搖晃，雲諾星忍不住咂嘴，這會兒的情況就像變回了脆弱的人類軀殼的模樣，動一會兒就感覺到疲累，隔幾天不休息就要命，身體的能量有七八成都用來維持基本消耗，真是……脆弱的軀殼啊！
眼下他沒有躺床上睡覺的打算，但這身軀乏力的樣子……還是找個地方躺着啥也不想會好一些。
就在他這麼打算的時候，緊閉了數天的房門忽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輕輕地，生怕吵著房間里的人，似乎只是想看看房中人有沒有醒過來。
瀰漫到半身的疲累與懶散讓雲諾星都不願起身走過去，乾脆揮手打開房門，門外的人還小小的驚呼一聲，似乎感覺到有點意外，看了眼漆黑昏暗像個地下室的房間，硬是猶豫了幾秒鐘才往裏走。
行走不帶聲音，眼角感應到有淡淡的金色光輝出現，耳畔還有微弱的能量嗡鳴聲響起，不用抬頭雲諾星就知道是誰進來了，他還沒想到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小天使」已經瞧見跟一條鹹魚般趴在床上的他，不由得一愣：「你……怎麼憔悴成這副樣子了？」
雲諾星嘗試抬起頭，但是懶惰的脖子讓他只是輕仰了一下頭又把臉給埋在床上了：「畢竟是這種事……唔，外面有什麼事嗎，還特意跑過來。」
「小天使」搖搖頭在床邊坐下，潔白的羽翼舒展蓋在他身上，玉手輕收攏他散落一床若黑色花瓣的長發：「看你生命之火忽明忽暗，有點擔心就過來看看你，雖然這會兒好像已經沒事了。」
「哦。」雲諾星輕聲回應。
「順便帶了其他起源遺物過來，有十……還是二十幾個，沒有細數就帶過來了。」
雲諾星：「……呃。」
「起源遺物大部分都處在放置的狀態，只有很少一部分是激活或者暴動中的，而那一部分你已經解決了很多，只剩下幾個在別的地方，可能要你親自走上一趟了。」
雲諾星：「……我真的會過勞死的，這種死法太離譜了，讓我哭一會成不成？」
「小天使」輕點頭轉過身躺在床上，羽翼收攏將雲諾星拉進懷裏：「請。」
雲諾星：「……」他明顯在說笑，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哭過了，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事情就哭出來呢——嗯，不過很溫暖，很安心。
由於這樣躺着可能會睡過去，雲諾星掙扎了一下還是從溫柔鄉里掙脫了出來，隨後把幾天前的事還算詳細的說了出來，「小天使」安靜的聽着，充當一個合格的聽眾，只在重要的地方開口說上一兩句話，指出幾個某個腦子正處在不靈光狀態的傢伙可能會忽略的地方。
「但是，起源的消逝是此世間已經註定之事，我們一直以為起源永逝，此時看來……也許未來還有相見的機會。」「小天使」說道。
雲諾星怔了怔：「為什麼？」
「神魔葬地的魔影，那會兒說過『下一次再見』，但它又說它已經死了，所以……」
「你覺得它還會復活？」
「小天使」聳了聳肩，這事可說不好，事關與起源同一代的事情，起源天神他們處理的那些事情，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估計都說不準吧，輪迴一圈復個活詐個屍什麼的……這樣的事情還少么，這傢伙自己都輪迴了以億為單位的次數，別人在輪迴里轉一圈估計也不足為奇。
眼下說只是這種情況，但實際要真是發生的話可就有點嚴重了，他們，還有它們，時隔十幾個紀元後再次在虛空中相會，兩波人再一次把對方摁在虛空裏暴打，這肯定要比虛空封鎖圈的事兒要刺激得多——不過記憶中的結局裏並沒有這一幕，想來應該沒有發生，就不用額外思考那些杞人憂天的事情了。
聽着這丫頭一連串冷靜的猜想與分析，雲諾星表情都漸漸嚴肅起來了，但是哪知道最後一句話就把這段話給打成了碎片，讓他一下子又泄了氣，忍不住苦笑，這種猜測……嗯，確實是挺恐怖的，但是並不完全沒有可能發生，本身虛空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這次要面對的還是一群面對虛空的「定理」完全胡來的傢伙，天都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也都是順着他們與它們的想法而來的，「凡人們」能在這兩大陣營的暴躁對線中苟延殘喘已經非常了得了。
哦對了，此時的他們也是凡人一列——這種程度的戰鬥不到元始境界連看都看不得，得虧眼下虛空沒有鬧出這種破事，就此時的虛空規則來看，怕是沒人能摻和進去。
談話結束后，把「小天使」帶來的二十一個起源遺物又一口氣給塞進身體里，雲諾星臉上憔悴得快看不見光芒了。
「你太勉強自己了。」「小天使」嗔怪的說道，玉手抓着他腦袋上的頭髮將他腦袋撥弄得左右搖晃：「明明還有一些時間，不用這麼着急……」
沒錯，還有時間，眼下才過去了不到十天的十天，雲端大陸一個月的六分之一的時間都沒到。
雲諾星苦笑着按住她的手，輕聲道：「不勉強不行啊，我心有不安，又是此時這種情況……而且有些事是相對的，我不勉強的話……」
「就會有其他人勉強？」「小天使」蹙眉。
雲諾星搖搖頭：「我不勉強的話，這裏就玩不下去了啊——絕對的劣勢，不明的敵人，神話時代的力量……這種條件構成的局面，我們想不出第二種解決的辦法，既然把最重要的那個部分分在我頭上了……」
「……就只能把自己往死里勉強么。」她輕嘆了一聲。
「我有憂慮，我又所擔心，討厭事情不受控制，想辦法挽回整個局面，只有這樣才能稍稍的讓我們重新接觸掌控權，而且……」雲諾星沉默了一會，搖搖頭：「不知道是不是與她們接觸了一下的原因，我從雲端大陸上感覺到一股沒有感覺過的陰霾，所以，更需要加快速度。」
「真是不幸啊，捲入這種事情中——又是幸運啊，在它們的計劃開始實施的階段就被我們發現了。」雲諾星長嘆一聲，忽然仰起頭，伸長手去觸碰「小天使」，她見狀自己湊了上去，將臉蛋放在他手心中：「若有來世……真希望能去一個不用再思考這些麻煩事的地方，觀察者也好，傳承者也好，都扔給其他人來做，就帶着你們所有人去一個小地方過着小日子就好了。」
「小天使」聞言沉默了：「來世……今生都未曾完結，談什麼來世。」
「是……是啊。」雲諾星苦笑，何況來世……來世是個什麼樣子心裏還沒點逼數么，從始至終，他的人生，他的輪迴歷程中就沒有「善始善終」這四個字，身負兩種秩序，背負着身上早已過於沉重的擔子，哪怕只是過往如夢般的歲月也不肯放下，將這一切都承擔在身上，步履蹣跚的向前走去，將這一生，這無數次輪迴，無數次的生命全都承載在一起……
「我不瘋的話，定要讓這大元界都因這份沉重的輪迴顫抖……」
玉手輕按在某個自說自話又忽的昏睡過去的傢伙的臉上，「小天使」輕嘆一聲輕聲呢喃：「來世……未來，你我的未來，該以何種形式……」
…………
時間不經意的流逝而過，一個月的時間，六十五天，要擱在平時估計都算不得長，晃着晃着就會過去的那種程度，然而對於此時的雲端大陸來說，這一個月簡直就是史上最難熬的一個月。
儘管有小·創世壁壘存在，護住了除岡源大地外的其他大地，但瀰漫整片天地的黑暗讓太陽的光芒一個月都沒有降臨在大地上，每天的睜眼閉眼都只能看到完全的昏暗，判斷不出此時是早上還是晚上，要不是還有人打更，估計沒幾天就不知道自己活到了什麼時候，嗯，說的很嚴重，但實際上往天上看看還是能看到太陽隱匿在「黑雲」后的黯淡影子，多少能判斷出此刻本該是白天還是晚上。
另一方面……被非秩序力量籠罩了一個月的雲端大陸，差不多已經是死氣沉沉了，雖然小·創世壁壘隔絕了非秩序能量對這片區域的直接影響，但是大環境——雲端大陸的規則之力——依舊是被非秩序力量掌控中，至今沒有人因為非秩序能量忽然暴斃已經極為難得，但大地上的植物什麼的，還有野獸魔獸之類的，都缺失了活力，籠罩在非秩序的能量環境裏，遭受非秩序規則一點點的影響，長時間以來除了生命境界比較高的生命，其他的都承受不住。
「讓這種情況繼續發展下去……唔，別說決戰了，光是耗著時間，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僅存的區域又會陷入另一種恐慌中，不等開打只要拖着時間，雲端大陸的所有下位生命都會慢慢死去，而且我覺得差不多有人該發現這種情況了，就怕他們知道還往其他地兒亂說。」
冰域中，目光審視着整片雲端大陸，姬寒梟忍不住長嘆，最後將目光投向岡源大地那邊：「岡源內的混沌氣息也越來越強烈了，我能感覺到裏面蘊含着非常可怕的危機……」
聽到他這話，早已完事而在這裏匯合的眾人都心頭一沉，盯着岡源大地看的目光一陣陰暗——讓人咬牙切齒的局面，但是眼下還只能繼續咬牙。
「我們彼此都在拖時間，都需要時間去完成一些事情。」輝緩緩的走上前，揮手將岡源大地投映在面前：一塊巨大的能量屏障，籠罩着整個岡源大地的屏障，其外是用了一個月功夫玩命加強的能量塔陣列，那將是第一道防線，但是能有多少作用，這個……這個誰也不好說。
「就這樣看着真的窩囊，又憋屈。」中年男子咬着牙沉聲說着，聲音中的憋屈聽得眾人都咬牙切齒，一個月的時間光用來等待肯定是不可能的，等解決了所有古遺物的事情，再處理好秩序的力量，安排好一切事項，他們也嘗試過衝擊岡源大地的屏障，猛攻兩天，無功而返。
「再等等吧，那天沒有把屏障給撕開我覺得還是挺幸運的。」輝苦惱的撓撓頭：「我也是略有點兒急才答應的那次行動——少了楓在場啥也做不了。」
有些話其實該反過來說，比如，別看這會兒它們只是盤踞在岡源大地內，而他們看似好像是把岡源大地給包圍了，實際上的情況應該是反過來的，他們能暫且穩住局面，能讓一切破事都不發生已經相當不易，進攻什麼的……嗯，會有那一天的，但是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要等那位持着虛空最強之矛的傢伙出來。
輝轉過頭看向後方：「我覺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按照楓那種遇上要命的事就開始急性子的性格，強制性的勉強了自己一個月，應該也準備好了。」
「我們這邊也已經做好了全部準備。」姬寒梟擺着正經臉說着這話，下一秒就猛的坍塌，苦笑：「已經保持了二十天的『萬全準備』，現在正窩在原地生蘑菇。」
眾人：「哎！」
輝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眺望岡源大地的目光也不時閃爍著：行律等所有人都在那道防線上鎮守着，只等某人出來喊一聲全軍出擊，然後共同出力把岡源大地的屏障給拔了。
「楓啊……」他嘆息一聲，比起擔心這裏的時間流逝，他更擔心楓會不會把自己玩壞什麼的，沒辦法，那傢伙玩起命來太嚇人：「時間……時間……嗯？」
他突然有個嚇人的想法：用了那麼長時間，楓難道在準備……
在他剛把一個恐怖的念頭想出來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小跑的聲音，眾人都回過頭，只見穿着青裙的小丫頭匆匆的跑來，大喊道：「大哥哥出來啦！」
眾人聞言都狠狠的出了一口氣，眼中頓時亮起了熾熱的光芒，都把那個消失一個月的傢伙當成了一道信號：他出關之時，即是開戰之時。
忽然間翻湧的心態，讓這片天地看起來都沒有那麼壓抑了——不是等來了雲開見日月的心情，而是等來了親手把雲層摧毀的時機，他們在這昏天暗地的絕對黑暗中壓抑了一個月這麼久，現在終於等到了將其親手散去的時候！
輝聞言后就在舒展手腳，渾身神聖力量吞吐涌動，準備大幹一場：「終於來了……」
眾人刷的一聲把視線甩過去，看向小丫頭身後，那裏，那消失了一個月的身影正與敬元姬一同前來，渾身的氣息變得有點……奇怪，感覺像是在看一尊行走的古遺物，那股神聖而縹緲的感覺，讓他們都沒有辦法盯着看。
雲諾星對着眾人點點頭，此時身上已經看不見起源結晶了，體外看不見明顯的變化，額頭紅黑色的印記在光芒流轉的同時流露出一股無盡的毀滅氣息，不經意間蔓延的這股氣息讓眾人都感覺心驚肉跳，彷彿看到了整個世間崩塌隕毀的一幕。
「楓。」輝迎上前在雲諾星肩膀上拍了拍，看着他的此刻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這氣息……你是在朝着起源天神他們的方向衍變過去么？」
「能如此輕易的感覺出來？」雲諾星聳了聳肩，隨後對輝笑着說道：「發生了一點事兒，事後如果還活着再慢慢跟你說，這一個月來可把我折騰壞了。」
「你能不能不要在出戰前的陣前說這種慷慨赴死的話？」輝一臉黑線。
雲諾星輕笑一聲，手掌輕揮，傳送的法陣以他腳下為中心浮現而出：「走吧……誒誒，丫頭你留下，你這是做什麼？」
正準備傳送的雲諾星瞧見姬雪煙這小丫頭抱着一把比她還要高的大劍，身上穿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去的長裙與甲胄，活似一個小小女武神。
「我能幫忙的！大哥哥別小看我！」小丫頭揮着剛剛抱着的大劍，輕哼著說道：「大哥哥可別忘了我是『什麼』呢。」
雲諾星將驚疑不定的目光扔向姬寒梟，後者苦笑一聲：「你別這樣看我……我勸了半個月來着。」
說完這句話后姬寒梟就偏過頭去，一臉苦惱對着空氣碎碎念著「女大了不聽話」、「孩子鬧彆扭多半是因為父親沒管好」、「改天還是重新教育一遍但是這會兒已經來不及打一頓了」……
眾人哭笑不得，雲諾星也一臉無語，本來出場就有點兒倉促，這會兒一鬧……開戰前的嚴肅感都已經飛走了。
嘿呀，算了，已經沒時間去整其他的玩意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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