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7章 小小的救世主
兩天時間眨眼而過，這兩天的雲端大陸相當安靜，沒有出來搞事情搞破壞的傢伙，岡源大地內部的情況依舊不得而知，隔着屏障依然能感覺到內部傳來非常劇烈的能量反應，想要一探究竟卻也無計可施。
雲諾星他們在那天搶救的時刻所耗盡的心力這會兒也全都恢復過來，同時，姬寒梟他們所準備的隊伍也已經就緒，數以萬計的強者早已被劃分安排好，以冰域為起點鋪天蓋地的蜂擁而出，帶有嚴謹的秩序在雲端大陸的大地上進行地毯般的搜尋，挖地三尺，甚至把隱匿空間都給翻了個底朝天，如此興師動眾的搜尋，藏在雲端大陸內的古遺物也一個個都被翻了出來，不過都如一開始所說好的那樣，在找到古遺物的地方留一個人把守，隨後把消息傳回冰域通知雲諾星他們，再由在附近的眾神界的戰士們進行回收，送往冰域。
被小·創世壁壘所囊括的大地，其中還活着的人也都把氣給喘勻了，還有點搞不清楚當下情況的眾人只能把重心指向恢復，然後再派人前去探尋此時的天地異象所為何事，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一大堆平日裏見都見不到的強者們若颱風過境一般密集的搜尋整片大地，一時間都有些愣神。
滿腦子一些奇思妙想的傢伙不懼死的上前，稍一打聽便知曉了此刻雲端大陸上所發生的事，得知雲端大陸所有頂尖勢力都集結在一起就已經十分恐慌了，這可真是幾千萬年來都見不到的大事，特別是此次連冰域都參與其中那就更加可怕了，比之更可怕的是讓他們都要聯合起來應對的危機，這點更讓人沉默，沉默之後又把事情給傳了出去，還有餘力關注自身之外之事的人帶着沉思的表情離去，誰也不清楚他們在想什麼——這點也在姬寒梟他們的計算中，事關整個雲端大陸的大事瞞不住的，這裏怎麼說也是他們世代生存的地方，誰都有知情權，至於說出去後會不會有什麼影響……那些都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就算髮生了天大的暴動也完全能將其摁住。
「三天兩頭喊著大殺特殺要死要活吵著要跳樓又精神分裂不大正常的情況……嗯，脆弱的凡人在得知自己生活的世界即將被碾成灰燼的時候大多都是這樣呢，這點在八元界也沒辦法完全避免，眾神界的人神經倒是非常大條還能撐得住，不知道這裏會是什麼情況。」
在得知雲端大陸生死懸一線的情況已經傳到眼下幾乎還活着的人的耳中時，雲諾星憋不住心裏的感慨說道——這點倒不是他誇大，類似這種事他是因為見得多所以才有感觸，不是真的就喜歡把凡人的「脆弱」、「多變」啥啥的掛在嘴邊上。
在整個雲端大陸鬧得風風雨雨的時候，一些位於邊角的其他勢力們遲了好久才醒悟過來，與雲諾星他們所料的一樣，非常準確的和眼下還活着的人一同進入了微弱的恐慌狀態，對此……他們完全沒有去處理的打算，讓他們慌就是了，這可是雲端大陸第一次受到非秩序陣營的襲擊，是第一次進入「新手村」以外的領域——雖然這個領域有點兒太誇張了，剛出門就遇到了大概是非秩序陣營里站在最頂端位置的「人物」，這無疑是虛空裏最高的難度，比地獄難度還要高那麼「億點點」的程度。
「所以我們來了不是么，為了讓你們應付這種程度的戰鬥，虛空把我們幾個扔到了這裏。」輝對着查看整個雲端大陸的眾人說道：「老實說別說你們，就算我們遇上這種程度也得出動所有力量才行，但是黑巢……咳，你們家的雲端大陸被那股力量給摁在搖籃裏面了，呼叫外援已經完全不可能，咱就只能憑手上的力量來行動了。」
「我們的本源境界有三四萬人，應該能擰成一股力量，至少……呃。」姬寒梟看到輝猛的抬手就很習慣的打斷了自己的話，他知道接下來這位老前輩就要發表自己的看法了——潑冷水，不，那是冰水。
輝晃着手指搖著頭嘆息：「嘿呀，你們的本源境界……也就你一個稍稍能看得過去一丟丟的，你們連虛空啊、秩序啊之類的都完全不能理解，也就能耍一耍規則的力量，但是對方的規則性與規則之力是完全碾壓你們的哦，這樣算下來你們就一點手段都用不出來了。」
姬寒梟等人忍不住苦笑，啊……這是個非常難搞的問題，縱使現在開始惡補關於虛空與秩序的事兒也是來不及的，並不是說「知曉」就足以彌補，若真是這樣本源天神本身就不值錢了。
「你們這群本源境界啊，摻和的水分太多了，看起來放了一片海進去似得，恐怕也是因為這種『半成品』、『殘缺品』的關係，所以你們更容易登上高峰……嗯，摻了水分的高峰，戳一下就要連山帶海一起崩潰，渣都不剩。」
看到眾人失落到臉都褪色的程度，輝搖搖頭用眼神指向雲諾星：「所以，主要戰場的事就交給我們……五十八人雖然完全不夠用但是拼一拼應該還是可以的，至於你們就老老實實的打『側翼掩護』吧，賭上你們的命，賭上雲端大陸的存亡，賭上這虛空與秩序的立場。」
雲諾星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輸了也無妨，萬年後見。」
眾人：「……」這句話比前面的話聽起來都要驚悚一些，去死一次然後隔萬年重生回來么？
「搜索部隊此刻的進展如何？」
隨意的扔下一句話后，雲諾星扭過頭看向姬寒梟那邊，後者一邊摸著符紙一邊回應：「進度良好，三天時間找到了數量可觀的古遺物，算上最開始數上的那些，加上各自家裏面保存的那些，已經被發現的古遺物有六十九個，剩下的……」
「剩下的就很難找了。」雲諾星放下茶杯站起來：「算上我身上的一共八十一個，起源天神一共一百四十幾還是五十幾個來着，呃……這個是不是具體數字我也並不是特別清楚反正應該是底數，就我身上的起源能量與起源印記就有一百四十七個，但我也不敢保證這裏就是全部。」
「這樣算還差了六十六個。」姬寒梟摸索著其他的符紙，輕聲道：「下端大陸據說也曾出現過古遺物的跡象，如果要把那些地方也找遍……不知道具體要花費多少時間。」
「只能加緊速度了，要是在大限的時間到達之前連起源遺物都沒有收集好……咱估計乾脆點去投降算了，而且因為算上其他的時間，我們必須要在時限的十天前就開始戰鬥了，不可能真的等到那一天到來才戰，那樣困鎖著大部分非秩序能量的空間打着打着就崩潰了，雲端大陸宣告終結。」
輝攤着手嘆息著，轉過頭看向雲諾星：「楓啊，你是不是也該去準備一下了，得先把現在看得見摸得着的那部分『不穩定』的炸彈給解決了啊，這部分非常危險要先趕緊處理。」
「準備？我早就在準備了。」雲諾星屈指在茶杯上輕彈發出清脆的聲響，慵懶的聲音慢慢傳來：「積蓄著能量，準備着起源能量，再將起源規則纏在身上，然……」
輝猛的甩過頭：「得得得您別說了，關於起源的破事你就別跟我說了，聽不懂。」
雲諾星：「……」這傢伙總在這些不應該犯懶的地方犯懶！
他無奈的搖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掃視全場一圈：「走吧。」
輝與眾人一愣：「去哪？」
「還能去哪兒？」雲諾星翻了個白眼：「先去把眼下『近在咫尺』的起源遺物給收了啊——那些被大量能量封印與壓制的起源遺物，那可是非常不穩定的炸彈，在它們出現更多變數之前儘快先收拾好。」
「你們，哪個離冰域更近一點？」
姬寒梟等人對視一眼，那個藍袍中年男子走出來，聲音低沉：「飛羽摟離冰域更近一些，就先去我那裏吧。」
輝與雲諾星偏頭，看了看某個懷揣著天真美好「夢想」而在三天前被他們一頓臭罵的傢伙，再次相見並沒有綳出非常緊張的氣氛，甚至後者都沒有過多辯駁什麼，大概是把一大堆話全都摁在心裏面了，實際上可能在心裏把他們兩人給罵的跟孫子一樣，至於這種服氣不服氣的問題……唔，他兩是懶得去理會的——除非把人砸趴下不然口頭說服的概率還是挺小的，尤其是身處這種高度的掌權者們——扯遠了，總之他表情處理得很好，一副完全沒當回事的樣子。
「那邊確實要更近一些……」姬寒梟說這話的時候臉頰抽搐了一下，目光不著痕迹的看了看雲諾星他們又看了看中年男子，心裏暗嘆一聲：他只怕這一去就血濺五步什麼的……他可還記得三天前那頓真·氣勢迫人的臭罵，直接用氣勢震撼眾人然後摁著別人一頓狂風驟雨的臭罵……
目光與雲諾星二人對視一眼，瞧見他們微點頭后便嘆道：「那便先去你那裏吧。」
中年男子輕頷首，隨後道：「姬兄，我那邊估計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建議你先在冰域裏準備好傳送符陣，把中心都匯聚在這裏，從各族各家中搭建通往冰域的通道，古遺物等也好處理。」
姬寒梟點點頭：「其實已經安排下去了，正要和你們說這件事。」
「那就先這樣辦吧，我們這邊去去就回。」中年男子點點頭，偏頭看向雲諾星他們：「幾位，請隨我來吧。」
雲諾星與輝對視一眼，兩人都聳聳肩，敬元姬也從旁邊跟上，在靈魂里小聲道：「不會在半路打起來吧？」
「應該不至於，打起來也不怕，咱有恃無恐。」雲諾星隨意的說道。
敬元姬苦笑，這不是恐不恐的問題……眼下雲端大陸局勢半穩半不穩的，萬一真打起來也不知道會不會生出更多意外情況。
飛羽摟位於步雲大地，他們前不久才從那裏來到冰域，這會兒又往那邊跑，一路飛速疾馳，順帶從高空眺望眼下已經陷入恐慌與黑暗的大陸現狀，嗯，確實挺糟糕的。
非秩序能量所化的「雲層」將雲端大陸的天空完全覆蓋起來，即便能透過「雲層」看到太陽的影子，但陽光幾乎很難落在地面上，能看到的它的樣子也隱約出現了扭曲的質感，漫長的黑夜將持續到終結到來的那一天，無論是哪一方面的終結，這段時間恐怕都再也見不到白天降臨的情況，至於雲端大陸上的生命么……非秩序氣息如此濃郁，籠罩整個雲端大陸，就連天地間的純能量都有幾分病懨懨的樣子，很難說這段時間過去，自然中所屬的生命還有多少能剩下來，就算小·創世壁壘存在也並不能徹底的隔離那股能量。
這是一場慢性死亡的浩劫，能不能撐過去還是個未知之數。
中年男子放眼打量下方的大地，眉頭皺得更深，臉上帶着幾分沉思，片刻后，他回頭看了一眼同樣看着下方大地的三人，不過與他不一樣的是，三人似乎都已經非常熟悉這種場景了，並沒有特別的表現出什麼表情，就算有，也似是「啊又是這種場景，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表情，對人世間的憐憫什麼的……好吧，他自己也知道是扯淡。
「我……我知道你們說的可能是正確的，但我並不願改變我的想法。」中年男子忽然開口，帶着微弱的顫音的聲音引起了三人的注意：「看這世間糟糕的樣子……我無法視若無睹，我想要改變這一切。」
他說完這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迎接再一次疾風驟雨般的謾罵，他已經做好準備了，都能感覺到身後氣氛的微微變化了，來了！
「笨蛋一個，一個純粹的新人。」輝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帶着微弱的嘆息：「嘛，不過世間也總有你這種懷抱着如此天真爛漫想法的傢伙，就如我所說，如果不是遇上這種程度的戰鬥，這世間也許總有一天能如你所願。」
「讓人頭痛。」雲諾星捂著腦袋搖頭：「不過，新人總是這樣，倒也是習慣了——聽好了，你的目標，你的想法，你那最天真的想法只會指引通向兩種結局，一種是在自我滿足中壯烈的犧牲，另一種是悲痛欲絕的看着這世間在你面前分崩離析，徹底湮滅。」
「楓啊，這不是同一種結局么？」
「死法心態不一樣，算兩種，前面一種都算是好結局了，後面一個是真的慘——嗯，以我的標準來劃分的。」
「欸？」中年男子微微有點愣神，他都準備接受兩人滔天的怒火甚至都做好了挨一頓毒打了，結果這……讓他出乎意料：「為什麼？我以為你們又會……」
雲諾星與輝對視一眼，苦惱的撓了撓頭。
「之前也說了吧，那會兒咱心態與心情真的完全不好：無防備的踏進了虛空最危險的戰場中，毫無防備的被卷進了『生死懸一線』的拉扯搶奪戰中，毫無防備的……就踏進了最糟糕的局面，說實話吧，我們對你們保護自己世界的『處理程度』相當不滿，非常糟糕，跟屎一樣，敵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搞了那麼多年的破壞，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有相當程度的反應，甚至連這事都不怎麼知道，還要我們來幫你們收拾爛攤子——這是我們最大的怨念，咱之前可被你們追着滿世界跑來着，就算我閉着一隻眼裝作此事沒有發生，我心裏也是非常非常非常有怨念的。」
輝一開口就是碎碎念：「耗盡心力搶救出一個站腳跟的平台，還沒喘口氣的，累得跟個死狗一樣就跑去跟你們開會，本就是帶着滿滿的怨念想要去抱怨的，一進門發現你們多少還精神抖擻的樣子怨念就更大了幾分，本着友好交流的心態，還沒坐下來又被你給嗆了一口……你最後還提到了最要命的那個字，這一來二去的，是個人都得炸了。」
中年男子：「……我是自己撞刀尖上了？」
雲諾星三人齊刷刷的點頭，讓他苦笑不已。
輝撓撓頭：「雖說是這樣，但那天我們炸毛也是事實——總之再說一次，抱歉啦，說得可能太過了。」
「同上——炸完了，該說的也就說完了，要按照正常情況我們也不至於因為你的天真意願就炸毛。」雲諾星聳聳肩，他們可見過更多的情況，見過比這個更加天真更加白日夢的想法，其中有一些不乏可以被冠上年少無知四字，說難聽一點就是白痴：「剛踏上秩序與混沌戰場的新人總會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念頭，這很正常，這非常正常，就好像我們心裏多少還存在一點小時候的夢想之類的東西，想說出來也罷，想作為實際去追求實現也罷，這些在一開始都被允許——開始呢，也只到開始為止了，等到你真正深入了這場戰爭，甚至不用我們多說，這些東西都會自動埋入心中不再提起，留下的意念只有一類：生或死、殺戮、毀滅。」
輝：「新人我們見得多了，一個個訓誡過去也沒什麼意義，倒不如稍稍指點一下讓他們自己走下去就行了，眼下也還沒有到最最要命的時候，還沒有到被人掐著脖子鬧着同歸於盡的關頭，所以這些事情都暫時性的被允許——對我們而言，這些想法還有時間去糾正，所以……嗯，就那個意思，我也不多說了，身為老前輩，對新人該有的關懷不會少的，不過你只是說的不太是時候而已。」
「老前輩……呢。」雲諾星點點頭，很憂鬱的嘆息一聲。
「就說你你撞刀尖的技術，恐怕在虛空裏也能排的上號。」輝忍不住戲謔道。
中年男子苦笑着，使勁的撓頭，從兩人出現的兩種狀態來看……姑且是覺得他們還挺好說話的，就是這一驚一乍讓他心臟受不了。
「你想拯救這個世界……這是個很宏偉的工程，很不現實，但如剛剛所說，我們暫時不打算糾正，只是要先提醒你最重要的事情：別搞錯了自己應在的戰場，別搞錯了哪邊才是重中之重，自己也是個本源巔峰，有些事情不用我們提你自己都能判斷出來的，什麼是真正要去做的，在這場戰鬥中如果力所不能及，被允許划入取捨名單中的又有什麼。」雲諾星聲音逐漸沉重、嚴肅：「將你的理念當做指引自己前進的心中明燈，然後深埋心中便好，切記，不要帶着這種念頭走進秩序與混沌的戰場中，你的每一絲善念，每一絲天真，都會變成它用來對付你的長矛，是致命武器，只要有一次的猶豫，你就再也回不來了。」
接二連三的告誡，或直接暴走將最殘酷的現實糊在他臉上，或嚴肅的勸告，或直接指引，讓他再次感覺到了這屬於另一種層面的戰爭的慘烈，光從兩人點滴帶着回憶的心境中就能感覺到——那是決不允許犯錯，不允許開玩笑，只能傾盡自己一切的戰場，現在的他也許還沒有辦法徹底的理解，將其銘刻進自己的靈魂中，但……既然已經走上來了，那便該直面這無盡的黑暗與瘋狂，讓他真切的見識一下！
「有這般的覺悟便已經足夠了，現在你算是正式成了這無盡戰爭中的一個新兵蛋子。」輝察覺到他心態的變化，略帶欣慰的說道：「暫時就保持這樣，慢慢的走下去吧，以及，時刻守護好心中的那一縷燈火，那將是你在最黑暗的時刻對抗瘋狂的最後一盞明燈。」
「我，受教了。」中年男子突然停下來，轉過身對雲諾星三人鄭重的行了一禮。
雲諾星撇嘴擺擺手：「好了，這時候我覺得連禮節都不用要了，搶時間狀況下應該廢除一切阻礙局勢變化的玩意呢——說笑的。」
中年男子苦笑一聲。
三人隨着中年男子沒用幾分鐘就來到了飛羽摟的空間中，穿過一層薄薄的空間，映入眼中的，是一片在黑暗天幕籠罩下的大海、荒野還有無盡的山林，這片空間的大地被劃分出這三類大地，看着還算不錯，不過這片黑暗讓此間的陽光明媚都褪去了，此時顯得有些暮氣，宛若行將熄滅的太陽所發出支離破碎的陽光照耀的臨終大地，一樣的凄涼與冷清。
飛羽摟的本體是一個整體看上去像是一口大鐘，漂浮在半空的巨大建築，在其中間位置還延伸出四道廊橋通往旁邊的四座面積不算小的浮。
「弟子們都被派出去了，往日裏熱鬧的地方也顯得有點冷清。」中年男子在前方帶路，一邊對雲諾星他們說道：「其實我還應該謝謝你們，混亂降臨，就算用威嚴壓制住了慌亂，但大家都對這樣的事感到恐慌，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讓他們幫忙找尋古遺物，至少能讓他們短時間內忘記混亂。」
「恐怕眼下雲端大陸所有地方都是這種狀態吧。」輝抬頭看着黑暗的天幕，嘆息一聲：「麻痹也並不可能長久，此間的事總得讓所有人都知道，要讓這世間所有人都參與進來才行。」
雲諾星一怔：「這鬧得有點大吧？」
片刻后他反應了過來：「不……本就全都參與進來了，這種程度的事誰也沒有跑掉的可能。」
「所以啊，不過麻煩肯定是有的，但我們也不用急，這些事么——」輝露出一個奸笑看向中年男子：「交給小小的救世主同學就行了。」
雲諾星點點頭對中年男子說道：「嗯，就讓你去處理吧，讓這個世界『安靜』下來，各人處理各人力所能及之事，什麼也做不到的就老老實實窩在家裏不要給已經緊繃精神的世界添亂——就醬。」
中年男子一陣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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