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9章 見鬼的好奇心哦
東奔西跑滿虛空走，這樣的節奏他多少都已經習慣了，不是在虛空裏面找東西，就是在虛空裏面找人，偶爾還會找到兩個冒出來的敵人，然後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大打出手直至虛空崩潰，完事了要麼入墳抬走，要麼坐下來嘮嗑，他就更乾脆了，完事了一定會躺着——啊，扯遠了，總之這滿虛空找東西的技能都已經點得挺高了，就算窩在雲端大陸里找起源遺物，縮在步雲書院裏面大海撈針一般找一個小傢伙他也完全不會把耐心給用光！
大概吧。
此時，鴞雲台中，一個被圈出來的廣闊場地在鴞雲台上展開，巨大的階梯高台上也突出一圈圈的階梯座位，一大群學員，從初神階到輪迴境諸多個大境界不等的學員聚集在此，恐怕有一兩萬人，在台上戰鬥的明顯是兩初入輪迴境沒多久的傢伙，以他們單單一個神環的境界來看還不至於引起那麼多人關注，大概是在書院內比較有名氣吧，而且在鴞雲台的階梯座位上也能看到似有兩方人馬遙遙對峙，喊著口號順便對對方送去最真摯的問候——虛空通用手勢——不過兩方人馬的數量並不多，多得是一群吃瓜看熱鬧的傢伙。
浩蕩澎湃的能量中夾着一定量的神性與微弱的神權之力，兩個初入輪迴境的小傢伙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身上暫時還未顯出太多狼狽，卻已經率先把場地和空間給摁得粉碎，絢爛的能量衝擊，拳拳到肉的沉悶重擊，那盛開的火樹銀花，啊……這兩擱這裏放煙花呢。
「這就是輪迴境的……戰鬥嗎。」
在這一片戰台的頂層，即是階梯座位最高層最邊緣的位置，一個看上去僅有十八九歲的少年正用淡淡棕色的雙眸盯着下方上演的戰鬥看得出神，一頭中長程度的淡棕色長發束成微微翹起的馬尾辮，還有幾簇長發順着臉頰滑落垂在脖子上，正隨着場內暴動的能量之風飛速的搖晃，又快速靜止，他穿着一身淡青色與淺藍色相融的衣袍，比起尋常的衣袍沒有太長的衣袖，有着簡易的護手護腿，看着像是更方便活動的某種練功服，粗略看一眼，就是一個普通的十八九歲的少年，剛剛成熟那麼一丟——反正外表年齡都見鬼的。
「嘁，不過是兩個剛晉入輪迴境沒多久，連神權之力都算不上成型，只是穩定了神性的小娃娃而已，可代表不了輪迴境。」
聽到少年微弱的呢喃聲，他腦海里忽然響起一道不屑的男性嗤笑聲：「你個小屁孩，可別把輪迴境給看扁了啊！」
少年聞言輕吐了一口氣：「即便如此，現在的我也完全看不懂輪迴境的戰鬥，好像與初神階沒有什麼不同，好像……全都不同了，我所知全都出現了缺陷。」
「那當然了，就算是兩個螞蟻但也是輪迴境層面的戰鬥，其中所蘊含所代表的都不是你這種小不點兒可以理解的！你想看透還早了一百萬年啊哈哈哈！」那道擅自在腦海里響起的張狂的聲音帶着不屑的蔑笑響起，雖然說的話難聽，但其中沒有帶着惡意少年是知道的，也沒有刻意去反駁它的話，只是隨意的點點頭。
能量的風吹拂著少年的長發與衣袍，不經意的將掩藏在衣襟下方的東西給暴露出來：那是一串黑色的項鏈，項鏈本身的材質似乎只是一般，重點是項鏈上掛着的東西，一個僅有手指頭大小的黑色柱狀物體，還有旁邊掛着的金紅色的另一個柱狀物體，看起來是配套的。
拂開飄落在面前長發的手不經意觸碰到脖子上掛着的項鏈，少年低頭看了一會，將其從衣襟里摸出來，攤在手心裏端詳：「禹老，這東西真的有什麼特別之處么？」
「嘎哈？！你小子居然不信我？我何時騙過你了？」
「上次在漠庭的時候就騙了我！」
「那是你小子自己搞錯了情報，不關我事！再說，事情不都被偉大的本座給解決了嗎，不要那麼計較過程了！」
少年翻了個白眼沒有與它相爭，再爭下去這傢伙又會撒潑打滾耍賴，他從腰間摘下一個銀色的腰牌，將其貼在項鏈掛着的兩個東西上，輕輕的搓著：「那你再看看它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嘎噢噢噢！你小子不要拿我的臉皮去蹭這個東西！嗷疼撒！」
銀色腰牌瞬間綻放出亮光抵抗少年的動作，等到兩者分開時，腰牌的光芒才微微黯淡，腦海里那自帶「高傲」、「狂妄」、「不可一世」效果的大大咧咧的聲音再次響起：「信本座的准沒有錯！這東西可是有大來頭，只不過現在沒有辦法利用而已，總有一天可以掌握這股力量，屆時把整個世界握在手心裏也不成問題啊！」
「沒有那個興趣。」少年聞言，興趣索然的收起了項鏈，將腰牌掛回原來的位置：「我的目的從始至終只有一個。」
「嘖嘖嘖嘖嘖，無趣，無趣，無趣的小子啊，罷罷罷，這也是你的一個有趣的地方，你只要按著現在的軌跡走下去就行了，總有一天能達成你的目的的嘎哈哈哈……咳咳！」
「禹老，說了多少次不要扯著嗓子亂喊大笑，不止吵，還是個精神污染。」少年無奈的嘆息。
「哈啊？你小子居然嫌棄本座！本座可是……」
「是是是我知道您老的身份與地位，您可歇會吧。」
「好小子翅膀都硬了！」
腰牌碎碎念般傳來幾句話，看到少年都沒有心思與它對轟，也頓感無趣，索性也不說話了。
台上的人在交戰到十幾……具體不大清楚十幾分鐘的時候就結束了，觀摩了整場遠高於自己境界的戰鬥，總覺得自己有所收穫，又好像只是自己的錯覺，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長出一口氣：「接下來……恢復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那就繼續去戰鬥吧，這次一定要成功深入無盡群山，希望那裏在我去到之前不要被別人發現了。」
「嘎哈！繼續戰鬥吧！繼續廝殺吧！繼續變得強大吧！啊哈哈……嗯？」禹老正放聲笑了兩下忽然聲音就沒了，讓少年也是一怔：「怎麼了？」
「唔，唔……唔！有一股意念鎖定過來了，這是什麼，竟是一點痕迹都找不到，只知道你好像被什麼給『標記』了——唔，找不到，看不到，完全發現不了！」禹老桀驁不羈的聲音收斂，變得認真與嚴肅，少年知道他的聲音一旦變成這樣，那多半是真有點兒事情發生，也連忙警惕著，不過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打算，少年僅僅是下意識的反向追蹤，一下子就找到了對方的存在，在戰台的另一側，此刻正一點點的朝自己走來。
「唔哈！不急小子，都已經被明目張膽的『標記』了，跑可沒用，目前沒有發現敵意就先看看對方打算做什麼吧！」
「正有此想法。」
…………
雯瓔三人離開了初神階的區域，在前往鴞雲台的半路也稍稍猶豫了一下，不過本就沒有更加準確的目標與選擇了，索性也真的往鴞雲台而去。
「可是，鴞雲台一直匯聚著非常多的人，可比剛剛的歷戰台要更熱鬧，那麼多人該怎麼找啊。」靈皓忍不住苦笑，還沒到鴞雲台他都能感覺到那一邊熱鬧非凡的火爆場景了，真是讓人頭大：「我們甚至不知道那個誰……征瀚海到底長什麼樣呢。」
「距離……」雲諾星抬起頭輕聲道：「只要距離足夠近，我們之間就會有模糊的共鳴感應，能準確的指引彼此。」
「大概要多近？」雯瓔聞言安心了一些，有確認條件就好說了……呃，前提是那個燭台真的是她們要找的那個燭台，連這個大前提的條件這會兒都還是不大確定的狀態呢，還有另一個問題是：鴞雲台的範圍非常大，從高空俯瞰，其全貌就是一個非常巨大，囊括範圍廣闊的一段扇形。
「不好說，十丈以上，百丈一下，具體是怎樣我也說不好，好像有另一種影響存在於其中。」雲諾星打着哈欠說道：「總之先去看看吧。」
三人剛來到鴞雲台便被一股沖刷腦海的音浪給吼得差點栽倒在地，抬起頭來只見得整個鴞雲台都處在一股極端狂熱的狀態中，有好幾個戰台都展開了，最大號的一個戰台上是一群輪迴境的人在那裏互毆，旁邊吃瓜圍觀的觀眾都把座位塞滿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喲……」靈皓看着下方黑壓壓的一片人頭聳動只覺得滿臉冷汗，目光在周圍掃了掃，片刻后看向雯瓔的肩膀：「前輩，有反應嗎？」
雯瓔也轉過頭，看到雲諾星閉上眼睛認真感應什麼的樣子，想了想覺得下去在每個站台的觀眾席上走一圈效率可能更高一些，便選了一個處在最邊緣位置的站台，兩人一同落下，還沒抬起腳雲諾星就猛的睜開了眼睛，一道喜悅的歡笑忽然出現在臉上：「找到了……」
此時此刻，棕色長發的少年長身而立，看着走到面前一丈處停下的澹臺雯瓔與靈皓兩人，禮貌的率先打招呼：「學姐，學長好。」
雯瓔三人盯着少年看了一會，都忍不住在心裏念叨：
「看上去一個很普通的少年。」
「長得還算清秀。」
「本身沒什麼值得在意的……」
靈皓輕吸一口氣走上前，盯着少年多看了幾眼，開口道：「你是征瀚海么？」
少年輕輕點頭，棕色的雙眸也不斷的打量前來此處的兩人：「不知學長們找我有何貴幹？」
雯瓔抬眸看向他，輕聲道：「我們沒有惡意，此次前來只為了一事——步星閣三樓，那個不起眼的燭台在你身上，沒錯吧？」
征瀚海聞言神情微微一怔，眉頭不經意間的皺了一下，心裏多了幾分警惕盯着眼前兩人，雖然不知道她們從何得知的這個消息，但這副有備而來的神情，似乎容不得他扯謊，索性便直接承認吧，有個萬一的話……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化解。
「燭台……確實在我身上。」少年輕點點頭：「就我所知，那只是一個沒什麼用的裝飾品，不知學姐你們找它打算做什麼？」
「既然只是無用的裝飾品，學弟不如轉讓給我們如何？」雯瓔輕輕的笑了一下：「以你在步星閣換取燭台所用登雲令的兩倍，從你手裏換來，如何？」
少年的目光緊緊盯着眼前的女孩，片刻后緩緩的搖搖頭，正要開口拒絕時，雯瓔忽然神情一變，擺出一個淡淡的邪笑，不大自然的開口：「嘛，不過此事估計不是你能拿主意的，恐怕，就連買燭台這個主意也不是你自己所想到的，我說的沒錯吧？」
「你身上可……呵，此地可不宜交談，會暴露一些事情的，我想你應該不願有人知道。」雯瓔僵硬的偏頭看向了鴞雲台上的還逗留在此的學員，沖着少年邪魅一笑。
少年方才還緩和的目光在短至一秒鐘內變得深沉而微冷，前一秒還是一個普通的長得還說得過去的少年，這一秒的變化，那眼神，那悠哉的氣質全都變了，像是一個睜開眼睛發現獵人的獅子，兇險中帶着拚死一搏的決心。
「看來被新生們稱為怪物不是沒有理由的。」靈皓略感訝異，但畢竟是置死為虛無的心態，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雯瓔繼續邪魅的笑着：「你這眼神可嚇不到我們。」她說完朝着鴞雲台的邊緣跳去：「過來吧，我們談一談。」
望着雯瓔與靈皓消失在鴞雲台另一邊，進入無盡群山的身影，少年皺起了眉頭，臉色陰沉，垂下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捏成拳頭，心裏散發着微弱的冰寒氣息讓他保持着絕對的冷靜：「難道……被發現了？禹老的存在還能被發現？」
要逃嗎，他從未遇過這種程度的事情，若是一同跟過去會發生什麼事他也完全沒有辦法預見，只是從那個女子身上感覺到一股怪異的壓迫力，足夠讓他在瞬間繃緊精神，若是放鬆一瞬他覺得自己連勇氣都提不起來。
「啊，先不要慌，逃跑也是沒用的。」禹老沉穩的聲音傳來讓他停止了胡思亂想：「總之先過去看看吧，有個萬一也還有我在，對方從最初的鎖定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敵意，應該是個能正常交談的對象。」
「啊哈，不過好像我被發現了呢，這還是史上*吧，居然有人能發現本座的存在！有可能嗎？真的發現了嗎？真的有這種人嗎？那個小女娃絕對不可能做得到吧？真是詭異的人啊！嘎哈哈哈哈哈！」
征瀚海：「……」
「放心吧少年哦，有個萬一的話我會帶你跑得遠遠的。」禹老安慰道。
少年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的抬起腳，朝着無盡群山而去，他在心裏低聲呢喃：「但是相對的，若是事態完全無法挽救，禹老，請您一個人走吧，反正我的話……在這世上也沒什麼眷戀。」
「嘖嘖嘖嘖，還沒見到對方真面目就開始要死要活的，我可沒教過你這些。」禹老非常嫌棄的嘖嘖出聲：「走吧，去會會她們。」
鴞雲台外千丈處，無盡群山中，雯瓔與靈皓站在一處林間空地里等待着，前者神情略微的有點尷尬，神情變化小聲說着什麼事，好像在與後者交談，但是她們的視線又不是對視的狀態，飄忽著總覺得好像是看在女子的身後、身側的位置，讓少年感覺到有點兒毛骨悚然。
「走到這裏就行了吧。」看到少年緩步走來，雯瓔迅速穩住神情，玉手一揮，一層能量屏障從天上落下，籠罩在此處：「放心，只是隔絕聲音的屏障而已，以你的力量隨便就能打破。」
少年看了一眼那隔音的屏障，忍不住在心裏罵人，那屏障底限也是針對輪迴境強者設下的，什麼「以你的力量隨便就能打破」啊，這絕對不是對他這個初神階的小鬼說的！
「那麼，就認真的談一談吧——你的，護道者呢？」雯瓔微眯著美眸看着少年，淡淡的說道。
望着那彷彿將一切都掌握在手心裏的女子，少年神色依舊微沉，他的手掌輕撫過腰間掛的銀色腰牌，微弱的光芒泛起，隨後，一股青色的能量氣流從腰牌里湧出，在少年身旁凝聚，片刻后化為一道略顯虛幻的身影出現在此，無形的能量翻湧著，竟在此地颳起一股隱晦的能量風暴。
「哈哈哈啊！真沒想到本座竟然也有被人揪出來的一天！」略有點透明的虛幻身影，是一個青年男性的身影，渾然天成帶着邪性的面容此刻正刮著一道放縱不羈的狂笑，他微微居高臨下的看着雯瓔：「小女孩，不錯嘛，你到底是何人？」
「本源八重天，臨近九重天的巔峰之境，尚可——不過只是曾經，眼下恐怕用出初晉本源的力量便是極限了吧。」雯瓔淡淡的聲音緩緩傳出，俏臉滿是冷汗卻依舊鎮定自若。
禹老的臉色猛的一僵，僵在了最後那一抹邪笑上，半個人都灰了，好半天後才擠出一道聲音：「呃……」
「異常的生命構造規則，異常的神性、異常的規則性——恐怕是將自己從物質生命體轉變為能量生命體的過程中遭到了無法跨越的難題，卡住的進程引發了『規則崩壞』，最後成了這副『半成品』的鬼樣子。」雯瓔緩緩的抬起頭，一雙清亮的美眸似乎能看穿世間一切之事：「我說的沒錯吧？」
禹老：「……嘎。」
少年從最先保持的警惕狀態到現在看到禹老這滑稽的表情……他也蒙了。
「作為先驅者稱讚你一聲。」雯瓔淡淡的揮着玉手：「那麼，來說正事吧。」
禹老：「……嘎啊？」等會啊這……剛把他的底子全給掏出來了，然後繼續面不改色的進行正事交談？這是某種特殊的精神攻擊嗎？欲與敵交流，首先要先崩了對方的世界觀？
「既然曾是本源巔峰一列，那你應該知道那個燭台是什麼東西。」雯瓔緩緩在原地踱步：「明知不可亦無所畏懼的前行，你是想，把步雲大地送上天，還是想用來自爆？」
少年一陣驚愕，連忙轉頭看向禹老，卻是瞧見他一臉懵逼的狀態：「啊哈？那個東西有這麼危險么？我書讀得少，你不要騙我！」
雯瓔優雅邁步的動作猛的一僵，她用異常的眼神盯着禹老，語氣古怪：「……別告訴我你其實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是因為感覺到了什麼而出於好奇的讓征瀚海把它給帶出來了。」
禹老愣愣的點了點頭，讓雯瓔愣得更加厲害了：「……到底怎麼回事？一億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全都不知道，我在那之前就沉睡了。」禹老無奈的聳著肩：「睡啊睡啊的，嚯哦！有一天忽然碰見一個失落的小傢伙，然後就跟他湊一塊了，後來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至少三億年那麼久，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別這樣看我中不？」
雯瓔一臉極度嫌棄混合著看路邊雜草的表情盯着他，真不知道那漂亮的俏臉怎麼擺出這種高難度動作還保持原本容顏的。
「呼……」片刻后雯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以手捂臉無語無力的搖頭嘆息，讓少年與禹老都一陣尷尬，對視着……還是尷尬。
「三億年說久不久，正好卡著時間跳過了那段時期所以不大清楚么，但是此物亘古以來長存於雲端大陸上，你沒理由不清楚才對。」雯瓔擺着狐疑的目光看向禹老：「你是真不知道？這可是……那個東西啊。」
禹老聽見這若有所指的話也是稍稍一愣，摸著下巴沉思一會，片刻后啊的尖叫起來：「這是古遺物？！」
「是。」
「……呃……哦……啊啊啊啊啊啊！！！」愣神的兩秒過後，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慘絕寰宇的凄厲尖叫聲，震蕩的聲波將整片樹林的飛鳥都給驚動了，連忙拍著翅膀離開，他整個人都扭曲了，一臉的崩壞與驚恐：「卧了個仙人，（雲端大陸粗口）、（本源天神粗口）、！@￥！%&——瀚海！快把這玩意給扔掉哇啊啊啊！」
不止他崩潰了，少年、雯瓔與靈皓都是一陣驚愕，滿頭大汗，與這個完全不靠譜一覺睡了三億年就啥都不管的傢伙不同，他們三可是知道一億年前開始的，席捲整個雲端大陸的災難，其主角就是這一類被稱為古遺物的玩意！那災難直到最近幾千萬年才被遏止了，造成了多大的災難誰的心裏都沒有個底，只知道很嚴重就是了。
想到自己脖子上戴着一個隨時能把周圍幾片大地一同送上天的玩意兒，征瀚海就覺得一陣噁心與頭暈，靈魂都有點兒不穩，他確實有一個把某些東西給崩飛的理想目標，可沒說他打算搞一個幾萬億生命一同奔赴黃泉的大新聞啊！
一直用雯瓔的嘴說話的雲諾星，看到眼前瘋的瘋，傻的傻的幾人，忍不住長嘆：「這都是些什麼人哦……能不能靠譜一點啊？」
「說了多少次了好奇心不只能害死人，還能把一個本源天神給逼瘋，咋的就是不聽呢！」
「所以說……見鬼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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