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1章 摔得不夠疼
音浪的海嘯持續了……不知道具體多長時間，半死不活的感知斷斷續續的接收了外界一段時間的刺激，無論怎麼着也不會低於二十分鐘，這短短二十分鐘那真是星晦海枯，群星隕落，整片星空看着跟剛誕生沒十個小時差不多，這片星空壓根就沒有一顆正常的太陽，他們剛剛看到的那些星點和大星，全都是沉睡的意識……呸，怨念凝聚體，他們可能只是剛好刺激了最不該刺激的那一個，惹得滿星空的意識都蘇醒了過來，數以億萬計的凝聚體，數以億兆計的意識同一時間咆哮共鳴，在這片封閉的星空中來來回回沖刷不知道把音浪放大了多少倍。
「哎？！」
雲諾星從驚恐的暈眩狀態中回過神來，哆嗦了一下只覺得渾身疼痛，昏頭昏腦，魂飛魄散，低下頭一看，除了早已經睡過去的霜對剛剛的音浪海嘯免疫外，其他人都昏迷不醒，昏睡中還時不時*一下感覺像是做夢都在打拳擊一樣，此刻外面想必是昏天暗地，混……
「嘶……」雲諾星揉着腦袋哆嗦著爬起來，在場還是他的精神抗性要更強大一些，經歷了那種程度的怨念海嘯只是昏過去了……呃，他看看：這會兒是昏過去了一個小時左右，腦袋還在抽痛，精神與靈魂在吵架但是勉強還能控制住自己，得虧沒真給表演個原地暴斃……
此刻正在一個黑色實體的能量屏障中，他記得是他臨昏過去前留下的，外面看是純黑的看不見裏面，裏面的樣子么，他搞得太急了一些，這會兒這裏面的場景是一片被翠綠落葉與樹根鋪墊的林地——天知道昏過去前他想到了什麼怎麼會佈置出這樣的場景。
「唔唔唔……」用手掌拍了拍有點脹痛的腦袋，雲諾星把霜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又干坐了好一會兒才開始調整自己的狀態，整理已經亂成一團麻繩狀的精神與靈魂，小心翼翼的調節自己紊亂的能量形態。
「嘩啦！」
大概是過去了好一會兒，一陣樹葉翻騰的聲音把本就神經衰弱的雲諾星給嚇得又哆嗦了一下，這會兒他對聲音有點過敏，聽到一點稍大的聲音都差點觸動他的神經反射，不過想到這場景內能發出聲音的也就那幾個人，便稍稍淡定的轉過頭，見到是閔從落葉堆里騰的一聲坐了起來，臉上和身上還掛着幾片翡翠色的樹葉，那雙空洞的黑眸滴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好一會兒后才找准自己該待的位置定在眼眶的中間，隨後，那張凍僵萬年的面癱俏臉竟是在此刻擺出了一副憂愁可憐的表情，看得雲諾星都愣了，這傢伙凍僵的狀態難道就這樣解凍了？
「醒過來了？」想了半天，覺得還是先打一個招呼。
閔愣愣的轉過了頭——那張臉確實要生動許多，這會兒都能擺出清楚的愣神表情了——她獃獃的與他的眼睛對視了好久，才吶吶的開口：「……我昏了多久？」
「兩個小時，我也才醒來不到一個小時。」雲諾星回應道。
閔做着仰頭望天的姿勢，保持了好一會兒，愣著神，雙眸本就空洞這會兒更是空得啥都沒有，先一步醒過來的雲諾星看到她身體微微哆嗦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會兒還在慢慢調整中，估計還要哆嗦好一會兒才能回過神來。
剛剛那場音浪海嘯還真是一場災難，像是攥住了他的靈魂與精神，把二者拽着意識一起扔進了虛空漩渦裏面使勁的甩甩甩甩甩……甩到三者獨立出來各自為政自成一體最後互相看不順眼大打出手自己把自己弄死……呃，有點誇張，不過他剛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靈魂在顫抖，精神不管事，意識自個在飄，精神不聽意識的調控，靈魂不響應精神的控制，彼此之間還略有點抗拒，強行讓它們控制的話，反倒會讓它們打起來……他覺得一點都沒說誇張，得虧他是個能量生命體，三者獨立問題不大，這會兒還給湊回去了，就是還留下了哆嗦的後遺症，不過再過一會兒也會好起來的。
敬元姬跟他一樣是能量生命體不用太過擔心，霜是睡着的完全沒有受到影響，鳳青凰和司雨她們的話，還沒有轉變生命形式，和其他人一樣可能要多昏迷一段時間，閔是自己境界站得高，又是掌控虛空這種力量，對這一類異常抗性比較高所以在這一群人里蘇醒得還算早。
「外面是什麼……樣子？現在？」
雲諾星抬起頭，瞧見閔走兩步哆嗦一下緩緩的朝着他蹣跚而來，揮手讓場景地面變得乾淨一些，給她騰出一個位置，隨後視線朝着外面看去，他也沒有看外面是什麼樣子的。
隨着剛剛的音嘯海浪過去，沉睡的星空徹底蘇醒了過來，星空中的大星已經「全軍覆沒」，不知從何而來的光芒代替剛剛的那些星辰照亮這片星空，可以看到無數像是殘破靈魂體、意識體、精神體的東西在星空裏飛來飛去，人形的還能從他們臉上看出怨念與憎恨之類的表情，至於其他種類的那些個體，他完全看不清楚它們擺着什麼表情，不過看那怨氣纏身，滔天恨意的樣子，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的表情。
瞄了一會兒，雲諾星回過神，見到閔坐在旁邊用蒼白得略有點楚楚可憐的俏臉對着他，想了一下，道：「群魔亂舞，滿星空都是，感覺掉進別人家的窩裏面了。」
「哦……」閔點點頭，大致明白了是個什麼情況，隨後又道：「你怎麼樣？情況？」
看樣子她這會兒口齒不清……唔，語序不清，不知道是說一句話哆嗦一下影響的，還是腦子少了一個正常的精神影響的。
「……別說了，我已經裂開了，歇息了一會兒還沒好過來，我感覺自己的靈魂、精神和意識還在你來我往的干仗，腦海里像是噸噸噸噸噸了一片虛空之海，這會兒急着調整……好吧我已經調整了一個小時了。」
閔用同病相憐的表情看了他一會兒，用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一棵樹根上：「那些……是什麼東西？」
「陣亡在這片世界內的無窮生命的怨念與一些負面情緒凝聚起來的特殊產物，連初始的意識都說不上擁有——啊，用凡人的說法就是『冤魂』一類的東西吧，只是與那種說法不大一樣。」雲諾星舒了一口氣，幽幽的道：「毀滅在整片戰爭遺址內的都是高位天神，在倉促間被毀滅的神魂與意識殘留了微小一部分碎片拋灑在星空與虛空之中，由於存在有高位天神規則的緣故沒有消散乾淨，至少在這片地方被規則烙印下來之前沒有來得及被銷毀，然後，那源自無數隕落生命的微小碎片，在這『規則遺照』的世界裏逗留了下來，慢慢的，一點點的跨過星空凝聚成一團，就變成了滿世界的『冤魂』。」
低着頭揉了揉脹痛的額頭，雲諾星遮著半張臉說道：「……不是特別常見，形成這種多意識凝聚殘魂的條件中，首要的條件便是擁有足夠數量的隕落生命，其次便是一個絕對平靜的地域——常年戰亂的地方不行，經常有動靜的地兒來不及讓它們凝聚，甚至偶爾會有人路過的地兒也沒辦法讓它們成型，那些碎片都太過脆弱了，就像你我的一縷微弱能量中摻和的一丁點意識，弱得隨隨便便拂袖都能讓其被吹跑，難以固化，難以穩定。」
「哈，這麼一說的話，這片戰爭遺址還真是一個絕佳的形成多種情況的地方啊。」
閔聽着稍稍一愣，回想一下她們這段時間所見，不由得點了點頭：無數混亂的秩序與規則碎片，無數陣亡隕落者的能量與靈魂、意識碎片，還有一個絕對安靜，從戰爭結束后就再沒有人踏足過的場景，這些東西全都湊在一塊，形成了第四秩序，第四秩序的生命，還有這種連她都沒見過的飄滿一片星空的冤魂，條件真是恰到好處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那些東西說是冤魂是為了更好理解，實際來說它們連魂魄都算不上，只是一縷殘破的靈魂、殘破的精神，沒有明確的獨立的意識，一個殘魂凝聚體可能是由幾百幾千甚至幾萬個生命的破碎殘片凝聚起來的，更甚的就像他們驚動的那個大塊頭，雲諾星琢磨那個黑洞洞的球裏面可能擠了數以億兆個生命的各種碎片才變成那種誇張的規模，如果說喧囂之海也有核心的話，非它莫屬。
兩個清醒的人在這片樹根落葉堆砌的場景里哆嗦了半個小時那麼久，才終於徹底平靜下來，這段時間敬元姬也緩緩醒轉過來，而且她醒來的時候完全沒有哆哆嗦嗦的動作，看得雲諾星與閔都是一愣。
「強制入眠，調整好了再醒過來啊，反正楓大人肯定做好了防禦準備。」敬元姬掩嘴笑道。
雲諾星與閔對視了一眼，都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他們就沒想到呢？提前醒來坐在這裏像是寒冬臘月穿着一身單薄衣物被寒風吹得哆哆嗦嗦的樣子，像是兩個傻子。
在音浪海嘯里滾了一圈，倒是沒有什麼消耗，就算有消耗在剛剛那一段時間裏也已經恢復過來了，雲諾星把司雨幾個丫頭搬整齊給擱到一個角落去，檢查好戈重明三人的情況，再看看那三個因為是靈魂體「受傷」更重的三個傢伙，確認都只是一些小問題，過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好，也就放下心來了。
雲諾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個木牌戳在地上，留下一個方向指著屏障邊緣的位置，還在那裏留了一條階梯，每一級階梯高高矮矮完全不整齊，走上去絕對是一腳深一腳淺，要沒睡醒一腳踩上去準會滾下來……
前前後後折騰了半個小時雲諾星才從屏障內走出去，敬元姬與閔已經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了，見到他走來，敬元姬連忙把懷裏抱着的霜遞給雲諾星。
「嘶……好冷哦。」把霜還給雲諾星后，敬元姬甩了甩已經凍出冰塊的雙手，朝着掌心呵氣：「她的自我結構還沒有穩定下來嗎？」
「哪有那麼快。」雲諾星苦笑，伸手捋了捋霜的長發，整好她的兜帽：「這種關乎自身根源的規則……嗯，重塑……需要相當一段時間，原本的話與我們關門修鍊一次的時間差不了多少，但是這段時間我們要一直滿虛空跑，所以會覺得耗時格外久。」
「嘛，至少她的情況已經比先前要好一些了，你們以前沒有見過本源生命可能難以判斷，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都在詫異她怎麼還沒……咳咳……嗯，就那個意思。」
雲諾星乾咳一聲強行切換話題：「不說那些，這會兒喧囂之海怎麼樣了？」
提到這四個字敬元姬與閔不約而同的哆嗦了一下，兩雙明眸對視一眼轉而一同看向星空，柳眉輕輕的皺了起來：群魔亂舞，萬魂咆哮，這般慘烈的場景還是她們這輩子首次所見。
處理好霜的問題雲諾星抬起頭，其實不用問他都能猜到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原本要在這片茫茫星空中找到點有趣的東西就很不容易了，大星隕落，滿星空不剩幾點星火，剩下來的還全都是那些鬼鬼怪怪的老窩，這會兒……殘魂滿天亂飄，不知從何而來的微弱星光勉強給這片漆黑的星空提供點點光亮，而且大部分還要被那些漫天亂飄的東西給擋住。
好吧說得有點誇張了，縱使是正常的星河時代，漫天璀璨的繁星，但星空依舊有九成多的地兒是非常空曠荒涼的地方，杵著一片空地當擺設其實什麼也不幹，這會兒就算是堆滿一片星空的殘魂那也只是一個說法而已，別說區區億兆殘魂，這數量再翻幾百倍都沒辦法把這片星空填滿，它們又不是深淵死霧。
昏過去前記得自己是把一群人的屏障給扔到了星空邊荒的位置，這會兒看着……嗯，確實也是接近邊荒的位置，只不過就算跑到邊境地兒，還是有數量龐大的殘魂在眼前飄來飄去啊，看那些殘魂面目猙獰扭曲不堪的樣子，天知道這些年的時光把它們給折騰成了什麼樣子。
雲諾星輕吐了一口氣，帶着敬元姬兩人，懷裏抱一個，背後還拖着一個黑乎乎的球，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走進了星空中，他們頂着諸多隔絕的屏障，唯獨沒有把自己的身形隱藏起來，那些殘魂鬼怪從面前飄過的時候看都不會看他們一眼。
有個星球那麼大的殘魂，身上約莫扭曲聚合了數以十億計的碎片，它有着人形態的四肢與軀體，若一尊屹立在星空中的巨人，龐大的身軀上並沒有如想像中的那樣掛着一大群人面獸面咆哮，除了那張臉只有一個鼻子沒有其他五官外看起來還算正常，很正常的緩緩從他們面前走過，每走過一步他們的屏障都會哆嗦一下。
「且不說以前怎麼樣。」雲諾星忽然開口，兩女都轉過了目光，看他望着這片星空其他地方嘆息：「這片星空從戰爭開始的時候就遠離了寧靜，甚至打完了還不得安寧——這下好了，下一個空間該怎麼走？」
敬元姬與閔面面相覷，還沒等想出個所以然來，雲諾星又道：「沒路的話，要不要自己砸一條路出來？」
「嗯……要不你兩選一條路，我們走兩圈轉兩圈，沒看到路的話再敲一條路出來。」
閔聞言，沉吟了一下，伸手指向星空的一處：「那裏。」
雲諾星往那邊看了一眼：「你想去剛剛我們溜出來的那裏看看？」
「有點在意。」閔點了點頭。
雲諾星含糊的應了一聲，老實說他也是這樣想的，倉促之間被攆到了星空邊緣什麼的……他心裏可略有點兒不爽呢，上次是因為啥都不清楚，還略有點兒託大所以沒有任何準備，這次丫的他要帶着億萬火力衝過去，看看到底是誰把誰往外面碾！
「轟！」
剛剛還慢吞吞的在星空裏走，身體忽然就接受了一次不講理的加速，驚得敬元姬與閔都是一愣，一轉頭只見雲諾星臉上帶着詭異而猙獰的笑，臉色陰沉而黑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反正應該不是什麼積極向上的事兒，剛剛那一坨球估計要不保了。
一個人帶着無處發泄的一丟丟小怒火，另外兩個心裏帶着一點點小同情，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回到了那片最燦爛的星團前，正要揮手施展法陣的雲諾星手掌一僵，敬元姬與閔也是一愣。
「魂去巢空。」敬元姬忍不住道，撲了個空。
雲諾星翻了個白眼，這片光團中心最燦爛的地方依舊星光燦爛，但是……那個黑乎乎的玩意兒不見了，原本應該存在於星團中間的那個玩意兒沒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剛剛那一陣哀嚎咆哮中分裂成了無數個體四散在星空中。
對了，說到分裂的話，雲諾星看着這片依舊存在的星團微微一愣：「先前我們見到的無數星辰全都是殘魂凝聚體……怎麼唯獨這一片星系沒有，呃，消散？」
「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兩女聳了聳肩，敬元姬說道：「沒了星辰，這片星空還這麼亮，也是有點奇怪呀。」
「哦，那個跟它們沒關係，那是因為這片『規則遺照』的緣故，星光在它們曾經存在的時候被規則所銘刻，就算沒有了發光源，光依舊繼續存在，只因它被銘刻下來了。」
雲諾星轉過了視線：「不過那坨球跑哪裏去了？我這找上門來還沒搞事……咳咳，打招呼呢。」
敬元姬無奈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楓大人，就算它們是由已經殘破的靈魂匯聚而成……但是您這樣子露面不會有任何東西敢湊過來的啦。」
閔反手指了指身後那片囊括了方圓百億里的法陣群，深有所感的點點頭。
「嘁。」雲諾星咂咂嘴，嘟嘟囔囔的收起了法陣群：「我這還沒開始施展本體呢。」
敬元姬忍不住苦笑，意思是那些還只是輔助加強威力用的法陣嗎？就這種量級堆在那裏，還帶着那種要噬人的氣勢，誰敢露面呀。
閔盯着那些法陣收回去后，忽然感覺虛空的力量顫動了一下，目光轉過：「虛空的能量正在被調動，有戰鬥的痕迹——那邊。」
說完她就先一步往前飄了，雲諾星看了一眼也帶着敬元姬連忙追上去。
雲諾星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飛快了一步伸手拉住閔：「等一下，有很多龐大的氣息——是殘魂的氣息，它們聚集到這裏來了。」
閔點了點頭，三人丟上重重疊疊的防禦屏障，朝着大概是這片已經完全凝固的星空中心而去，已經走到這個位置了，隨處可見那些徘徊在星空中帶有不滅怨念與負面情緒的凝聚殘魂，而且本沒有神智沒有意識的它們這會兒正瘋狂的朝着他們前進的前方撲去，好似飢餓的老虎遇到了新鮮的血食。
滿星空的殘魂似乎都朝着這邊撲來了，劃過他們身側帶着陣陣恐怖的陰風，即便隔着幾百重屏障都能感覺到那嚎啕崩潰的咆哮，最外層的屏障都在微微哆嗦。
在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站住腳，雲諾星往前扔出一片法陣小心翼翼的往前靠——前面已經徹底被殘魂封住了，入眼之處全都是那些帶着黑色與灰色的不滅殘魂，堆滿一片星團，每一個殘魂都承載着少說一萬個生命，是一座移動的墓碑，將那數字展開來算，大概會非常恐怖。
等法陣越過重疊的殘魂看到內部的情況時，雲諾星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敬元姬與閔都略感到震驚。
在那片被擠滿的星團中間，有數以萬計的黑色星辰與恆星圍住了星團最中心的位置，它們光存在於那裏便在無時無刻釋放着攻擊，而被它們所包圍，有閑心自保還能發出攻擊的，赫然是一群聚集起來擁有無窮力量的本源天神——渡魂院帶領的那群人，他們也找到了通往這片空間的通道了，只是不知昏過去的那一個多小時里發生了什麼事讓事態演變成這副樣子。
「這些傢伙手腳還挺快啊……」雲諾星頭痛的撓了撓頭：「只遲了我們一個多小時的功夫，看來剛剛留下來的麻煩還不夠大，應該讓他們摔得更疼一些才行。」
「它們能擋住一段時間，沒辦法一直攔著。」閔透過法陣看到那邊爆發的戰鬥，搖了搖頭，堆滿這片星空的只是一些殘魂而已，哪怕它們背負着無窮生命的怨恨與負面情緒也擋不住一群活着的高階、巔峰本源天神。
「嗯，沒錯，我們來搞點事兒吧！」雲諾星笑得異常燦爛，這星空都亮起來了。
剛好心裏憋了一股氣沒地兒發泄，這會兒丟出去正好，如果能讓一群迷路的傢伙迷途知返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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