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8章 都該死！
「我們每個人都被困鎖在名為自我的牢籠中，用自己的認知去認知整個世界，整個虛空，整個大元界——最終都將自己鎖在了自我限定的永恆囚籠里，仰望着外面的世界，看着虛無與虛空流轉，想要摘掉枷鎖卻又沒辦法下定任何決心。」
「所謂枷鎖，不就是如此么，我為自己戴上，你也為自己加上枷鎖——破壞這一切，無論是枷鎖還是自我，在這狹隘的『虛無之路』上在此相遇，以這一切都作為籌碼，來吧，這是最真實的自我做出的選擇。」
毀滅的破壞能量無差別的肆意傾瀉在整個眾神界上，與混亂之潮同歸於盡，將無窮無盡的能量揮灑在這片虛空之下，光芒的正中間，雲諾星僅露出腰部以上的身體，整個下半身都被無數匯聚而來的銀白色光芒淹沒了，那些光芒源自整個眾神界，源自眾神界的天空、大地與虛空，像是旋轉起來的百褶裙，是一個巨大的銀色能量漩渦。
他雙手毫無規律與章法的揮舞著，意識、靈魂與精神全都蔓延出去，與整片眾神界相融，與無數的法陣融為一體，揮舞雙手如同舞動着那些法陣，它們全都成為了他身體的延展部分。
長空身後背負着由六片大星雲融為一體的能量星雲，大星雲一秒爆發出數以千萬計的能量攻擊，全都朝着雲諾星……那團亮眼的銀白色光芒爆轟而去，加上整片混亂之潮的力量，全都在集火後者，視線中僅剩下無數能量碰撞、爆發、變異的景象，無窮無盡的能量異象在天地間肆意綻放，演變成諸多奇怪的幻象，像是噩夢底層的可怕產物盡數爬到了現界空間中，像是被困於地獄無數年的鬼怪被釋放出來，群魔亂舞，誰也不清楚這數以億萬計的能量衝擊中蘊含着多少種意念與意志，每一次盛大的能量爆發都若點燃了一片星空。
「所有衍生體在裂縫中進行融合再降臨現界空間——所有人全力攻擊，不要有任何留手，也不再需要任何後手了。」長空猩紅的目光變得冷靜，變得異常冷漠，心態崩潰恢復到正常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他沒多久就組織好了反擊的力量，只是，他們要對付的是整個眾神界的力量——那一個意志的化身——無從下手，不知道該怎麼戰鬥，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戰鬥。
長空忽然停下了攻擊的動作，七道黯淡的神環從身後浮現出來，右手平攤，那一個黑暗的神環忽然亮起了光芒，一縷縷黑暗的能量從手臂上蔓延而出，融進了後方的大星雲中，那片猩紅色的能量星雲忽然有一塊地方變成了純粹的黑暗色彩，不時有能量之光綻放，那片區域發生了可怕的能量爆發，片刻后，那黑色的能量星雲似乎變成了一片雲層，黑暗的地方忽然高高的凸出，有一個巨大的物體正穿過「雲層」出現在眾神界上——那是一棵樹，一棵黑暗與猩紅色混合的大樹，通體的猩紅，樹冠的黑色卻是詭異若流動的影子，大樹出現后，有一些黑暗的能量氣息也漸漸的從它身上釋放出來，籠罩着整片能量星雲。
「你身化眾神界，我亦有無數年的準備——賭上我們所有的世界，我們的籌碼是一樣的。」
黑暗的能量星雲中爆發出數十股萬里寬大的黑暗能量洪流，帶着異象撕裂了眾神界的空間沖向雲諾星。
雲諾星半仰著頭沒有看暴掠而來的能量一眼，雙手揮舞著，一片片銀色與金色相融的法陣輔以數片法陣群的強化對準了那些黑暗洪流，片刻后亦是發出了數量相等的秩序能量。
「轟……砰！」
秩序與混亂的絕對性力量在半空炸開，數十道能量衝擊在半空綻放出一道灰白色的能量之環，劃過整片空間讓雙方的能量都凝固了一瞬，攻勢暫緩一瞬，又在下一刻轟轟烈烈的爆發開。
環繞着整個眾神界展開的戰鬥，僅有一人對戰一整個種族的力量——僅有一族的力量，對抗一整個世界——沒有人敢衝到那團光芒附近，所有近戰攻擊的行動都是找死，那片巨大的銀白色能量漩渦足夠將所有闖進範圍的東西「燃燒殆盡」，神軀、靈魂，不會留下任何一絲殘骸，長空也不敢長時間的涉足那片領域，那是蘊含了整個眾神界的能量、秩序與規則的地方，燦若一片星河，絢爛的同時又異常的危險。
「你沒辦法永遠壓制住那種影響，錯亂的秩序會為你帶去最可怕的夢魘，你壓製得越久，遭到的夢魘只會越可怕！」長空低語呢喃著，身後的大星雲釋放出異常絢爛的黑暗之光，匯聚了無數世界能量讓它也變得暴動異常，一道道蘊含着混亂破壞性的能量劃破天空墜落在眾神界上，巨大的能量爆發將一整片地域都囊括進去，浩瀚的能量清洗了大地上的一切。
雲諾星沉默著，轉動的無數法陣用一次整齊的能量爆發回應了他的話，天空上高掛的銀色法陣染上了星空的色彩，若一輪星河之盤，它還在不斷的吸收能量，隨後下起了一場星空之雨，萬丈大小的「雨點」、「水柱」墜落在眾神界上，秩序的力量洗刷著黑暗力量帶去的一切影響，收割在眾神界大地上橫衝直撞的混亂之潮。
敬元姬她們所在的地方是這混亂的戰場上唯一的平靜地帶，一片法陣的存在讓她們不受外面的暴風暴雨影響，她們也偶爾會發出一兩次攻擊，不過對眼下已經複雜到完全看不清任何情況的戰場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兩次攻擊而已，瞬間就會被暴風摧毀，就算摧毀了數以百萬計的混亂衍生體也影響不了大局。
巨大的嘯聲吸引了敬元姬等人的注意力，從雲諾星所在的那團銀白色光芒地帶中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動寰宇的秩序破壞能量：光芒匯聚了數秒鐘，只見數百道銀白色的冰龍衝天而起，朝着四面八方整片眾神界大地俯衝而去，有九道冰龍逆天而上，所過之處帶起一陣冰藍色的寒冰氣旋，將空間與能量都冰封住。
「冰·破陣。」
巨大的冰龍像一座移動的山巒轟隆隆的劃過天空大地，降下冰封萬物的能量，將混亂之潮衝散，封在冰凍中，那九道沖向長空等人的冰龍在凍結了一大片空間后融為一條巨龍撲向後者，他身後的黑暗星雲湧出數道微小的能量輕易的洞穿了冰龍，兩股能量互相碰撞湮滅繼而引發又一次的能量爆發，能量風暴在高空上爆發，將長空的臉都吹得有點歪。
那幾道細微的能量洞穿了冰龍后並沒有直接湮滅，還留下了幾道穿過了能量爆發的範圍悄無聲息如冷箭般對着雲諾星暴掠而去，不過它們在穿過那寬敞的銀白色能量漩渦時便硬生生的止住了，沒堅持幾秒鐘就被秩序能量湮滅殆盡。
長空微眯着眼睛，右手輕揮下，大星雲猛的收縮了一下，隨後其體積驟然擴大了一倍，幾個巨大的漩渦空洞從星雲中浮現而出，一道道細微的黑色能量如同長鞭，如同閃電般抽打向雲諾星，也沒有任何一個道能量衝擊能穿過那道銀白色的漩渦，讓長空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完全的秩序性，一點漏洞都鑽不了，看來只能等了啊……」
觀察者的狀態不對勁，他這樣無限爆發的模樣堅持不了多久，在他壓制不住失控的瞬間將所有能量傾注在那一擊上，先解決掉他再思考以後的事情，他不需要更多的意外了！
「擅闖眾神界……死！」
雲諾星的神念掃蕩過整片眾神界，那道意念中蘊含的無限冰冷殺意讓整片虛空都似是冰凍下來了，銀白色的道星盤忽然顫動降下數十萬道能量光柱，那些巨大的能量光柱盡數固化了，遠遠不斷的朝着四面八方釋放出狂暴的能量衝擊風暴，衝擊的風暴幾乎將整個眾神界都囊括在內，普通的混亂衍生體在風暴中連十秒都堅持不到便盡數被吹散，沒有靈智與意識的巨化衍生體也弱了許多，在風暴中也撐不住太久，而且它們陷入風暴的泥潭中，行動的速度越來越慢，漸漸的被拖向了死亡的中心，隨後一點點的湮滅。
「繼續攻擊，拖到他先行自我崩潰為止！」
長空的命令由始至終只有這一個，他看着每秒鐘都會被幹掉的數以百億計的混亂衍生體也覺得牙疼，巨化衍生體沒那麼快能融合出來，而且沒有一個「心智」去控制它，它的戰鬥力會弱很多，眼下那也是他們僅剩不多的攻擊手段了——既然速度不夠，那就只能讓一些還沒融合的炮灰頂上去拖延時間，若是觀察者的攻擊被放緩，他絕對會瞬間把攻擊全都指向他們這邊，到時候別說撐過去了，他們能不能剩下一抔灰都是問題。
也幸好那個觀察者雖然已經瘋瘋癲癲不太正常了，但還是會遵循本能守住眾神界，不然這個純粹的人海戰術可一點作用都不會有……
「轟！砰！」
走神的一秒鐘，又有不知道什麼量級和什麼程度的能量落在了他們這邊，撞擊在猩紅色的能量屏障上濺起巨大的毀滅浪潮，整個屏障帶着身後的大星雲都劇烈的顫動了一下，那棵黑暗的樹都哆嗦著抖掉了幾片葉子。
「你也感覺到了他的威脅性嗎？連你也會害怕嗎？」
長空接過一片落下的葉子，忍不住自言自語，他看着那棵樹發着呆，嘆息了一聲收回了視線繼續看着那片銀白色光芒綻放的地方，他們的攻擊也沒有停止，雙方都很有「默契」的牽制着，「配合著」進行攻防，觀察者的注意力已經漸漸的放在他們身上了，攻擊降臨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按理來說本源天神無論再怎麼特殊，他的容量應該也有上限才對的，就算他是特殊型號，自帶十幾二十個能量世界也該用完了，他與眾神界以某種特殊的方式連接在一起，哪怕他能直接調動整片眾神界的能量，但也不會出現這樣不科學的情況吧：只要是他所發出的能量，無論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能量衝擊都蘊含了他的意識，即是他混合了自己的能量在其中，這跟他調動眾神界能量進行攻防的聯繫不大，只能說他本身的容量大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反正長空覺得，今兒若非他晉入了元始境界才前來找茬，他估計觀察者有一萬種方法把他們干翻，而且過程跟玩差不多，就這戰力，冥界不出誰來制裁……
「砰！轟隆！」
長空猛然驚醒，他發獃的時間太長了，一連串絢爛的能量煙花在他們的屏障上轟鳴著炸響，便是元始天神的屏障也綻放出了密密麻麻蜘蛛網般的裂縫，再看一眼一面倒一面潰敗的戰局，忍不住嘆息一聲，揮手：「都退後吧，你們來控制那股力量，我……」
他正打算自己找方法去拖住雲諾星，忽然發現整片天地都是一靜，這讓他有點不解的低下頭，只見雲諾星的動作忽然頓住了，那些法陣也都全都黯淡了光芒，漸漸的消融進虛空裏，僅剩下數百片異常巨大和那片銀白色的星盤高掛着，並且……它們似乎變得非常的不穩定。
長空愣了一下漸漸的轉過了目光：難道……時間到了？剛剛那猛烈得差點讓他瞬間防禦崩潰的能量攻擊只是最後的反擊？
雲諾星忽然吃痛的悶哼一聲，雙手猛的捂在臉上，上半身不時的*一下，似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而且整個人都變得透明了，連帶着那片銀白色的漩渦都變得透明起來，好像脫離了現界空間，一半融入了虛無之中。
「楓大人！」
敬元姬驚叫一聲，以為他遇到了什麼情況急忙的就要衝過去，不過那片變透明的銀白色漩渦還在轉動着，她剛靠近一些便有一股巨力抗拒着她的接近，還把她彈了出去。
「小天使」連忙飛過去將她接住，帶着她退後了一段距離：「小心，小星星和能量有一半留在了現界空間里，有一半……融入了虛無之地中，他現在身上還摻雜了虛空與虛無的力量，非常不穩定。」
見到雲諾星那痛苦不堪的樣子，長空瘋笑一聲，正要下令全力進攻，他本身則將要調動那股黑暗能量，忽然天上那輪銀白色的星盤劇烈的顫動起來，卻不是行將崩潰，而是瘋了一樣墜落下一道道萬里龐大的能量光柱，如同傾盆暴雨不斷的墜落，在大地上，在虛空裏引發一層疊一層的恐怖能量浪潮席捲整個世界，懸在半空沒有消散的幾片巨大法陣也胡亂的朝着四面八方打出一道道橫貫星空的能量衝擊，有一擊恰好的撞在他們面前，那已經接近崩潰的猩紅色屏障在這一瞬終於是崩潰了，爆炸的能量餘波與衝擊將除了長空以外的所有人都掀翻，那棵樹也驟然閃爍著，動蕩不安。
眾神界已經千瘡百孔，有一半是他們的能量製造的，另外一半則是觀察者自己頻頻的攻擊留下的傷痕，此刻他已經失控，他的法陣隨着他一起失控，若暴雨般落在整片眾神界的能量正一點點的摧毀這片奇迹世界。
長空正打算用盡所有能量一擊將觀察者貫穿，不過他看到了讓他有些驚愕的一幕：有一個巨化衍生體因為攻擊的疏漏而衝到了觀察者面前，那片銀白色能量漩渦很快就將它摧毀得僅剩半個身子，它按照本能的破壞意識將所有能量凝聚在一擊上，那一擊許是因為距離足夠近的緣故，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它穿過了所有的防禦碰到了觀察者……然後直直的從他身上穿過去了，就像一棒子敲在了影子上，什麼也沒有打着。
「半身融於虛無，秩序賜予的無敵狀態？」長空眯着眼睛，只覺得臉頰在不停地跳動：「不，應該是沒辦法被攻擊到，就算是用出屹立在虛空所有層面上的攻擊也不管用……」
「全軍暫時退避，裂縫中的衍生體繼續融合，眼下還不是跟他硬拼的時候。」
判斷出眼下的狀況，長空當機立斷的下了命令，看他皺着的臉龐，似乎心情糟糕透頂，一次又一次的，當他以為能幹掉觀察者的時候，後者總能摸出一些新的驚喜給他，真是能苟：「不過那似乎也不是他自己刻意引起的——難道真要等他回過神來才能攻擊他？」
雲諾星透明化越來越嚴重了，別說一道影子一道映像，他像是要從現界空間中脫離消失在這裏最後融於虛空中……唯一還能判斷他還好好存在於這裏的僅有那些發了瘋的巨大法陣，毫無規則毫無控制的朝着各處胡亂的釋放無差別攻擊，也不知道它們在打什麼——
或者說，陷入異常狀況的他認為那些方位里有什麼東西，正在攻擊……他以為他還在戰鬥，還在攻擊敵人。
「小星星，快醒來！」
「小天使」趁亂摸到了雲諾星身旁，這裏也只有它能安然無恙的穿過那些胡亂綻放的能量來到他身旁，它剛將手貼在雲諾星手上，忽然神情輕顫，金色的雙眸微微顫動：「他的精神狀態非常混亂，有兩種秩序性……幾十種能量在精神層面那裏爭奪……怎麼辦？」
「幾十種能量？」在遠處焦急觀望的敬元姬聽了都愣了，回想了片刻與輝大人和楓大人交談時兩位大人不經意透露出來的情況，呢喃著，不確定的道：「……兩種秩序性，只能是因為兩種秩序能量的緣故，而且是因為那幾十種能量爭鬥引起的……這裏面大概有幾十種起源能量，至於那一個非秩序能量……」
「我……我也不清楚。」敬元姬茫然的搖了搖頭，她也完全不知道……這種狀況到底該怎麼處理，她這一輩子也是第一次見到同時擁有兩種秩序性的人。
一聲痛苦的長嘯聲從天上降下，那是一道痛苦的意識在瘋狂的咆哮，「小天使」分辨出那是他的神念，是他的意識，是他的的聲音……他忽然放下雙手垂著腦袋，臉上儘是茫然的神情，瞪大的雙眼中有幾十種色彩瘋狂的閃爍，似是在向它展現那場精神層面的瘋狂戰鬥。
「轟！轟！」
天地間墜落的「雨點」與「雨柱」速度更快了，他深埋心中的毀滅意念被那股非秩序能量激發，似乎要借他的手摧毀他所守護的世界，眾神界已經千瘡百孔，若是真的毀於它的觀察者手中……好吧，其實觀察者確實有這樣一個權力與選擇來着，太上古時代的時候他就執行過一次「最終凋零」了，只是這一次……
「徹底的崩潰了嗎？」長空猩紅的雙眼盯着雲諾星，晉入元始境界后他似乎能更直觀的看到一些東西，比如後者的神性與規則性：那些呈現出從他身上飄蕩出來的螺旋狀的霧氣，它們似乎正在消散，神性與規則性開始消散，證明這位神靈也已經陷入崩潰境地了。
長空嘆息一聲，真是戲劇，他千方百計的想要殺死這個眾神界的意志、最後的屏障，拼上了自己一族拼了個兩敗俱傷，甚至他也險些陣亡在此，結果到頭來是他自己把自己搞崩潰了，一次次的把自己逼上絕路，一點退路都不留給自己，如果跟他換個位置，長空覺得在眾神界大軍前去支援中位面的時候，可能就已經落敗了吧。
「可怕的敵人，可敬的對手。」
長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現在什麼都不用做了，這場戰鬥終究是落下帷幕了，只需要等待觀察者自我崩潰，眾神界就再無任何一個人能與他們對抗。
「小天使」看着一點點分崩離析的雲諾星，急得翅膀亂扇，它緊緊的抓住他的雙手，金色的雙眸不斷閃爍，在心中推演的六萬次結果中，沒有尋到任何一次有效的方法能讓他停止這種崩壞——但是它覺得他在呼喚他，心底發出的微弱求救聲被冰封在心底沒辦法傳遞出來，那顆冰冷的心似在哭泣……
「一個人的話……有些事是沒辦法做到的，用力伸出雙手也到達不了那個遙遠的彼端……」「小天使」輕聲呢喃著，它無奈的苦笑一聲，身形漸漸的，一點點的變得透明，從它身上飄散出無數金色的粒子，飛速的融入到雲諾星的腦海中，它自身也漸漸的融為一團光：「笨蛋……這是你告訴我的話，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啊！」
金色的光團湧進了雲諾星的腦海中，悄無聲息的，這一件事比起眼下眾神界正在發生的事情來說，連波浪都算不上，但看到這一幕的長空卻是瞪大了眼睛，心中再一次騰起的強烈不安瞬間蒙蔽了他所有的想法。
那道虛化的身影與巨大的漩渦在瞬間變得凝實，雲諾星身上的所有黑暗消失得無影無蹤，再次恢復成了純粹的銀白色，那雙眼睛釋放着實質的銀白色光芒，那光芒向這世間所有人傳遞僅有的一個信號——瘋狂——他清醒了，卻也徹底的陷入了瘋狂中！
他忽然舉起墟冥劍，無數銀白色的光芒在他周身一圈凝聚成數十把百萬里長的能量巨劍，盡數朝着長空他們所在的方向，能量的光芒映照漫天，數十把能量巨劍帶着開天闢地的威勢劈下！
「外來者……都該死！」
下一剎那，混亂的毀滅浪潮帶着足以崩碎元界的能量暴涌而出，長空的瞳孔驟然縮小至針尖大小，心跳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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