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1章 果然事兒永遠都不少

虛空迷霧是一種具有規則與因果性雙重破壞的……「東西」，暫且也只能這麼說那玩意，黑暗時代時被稱為深淵死霧，這個時代由第一位發現的天神納維拉命名為「虛空迷霧」，目前還探不明這到底是什麼，沒有能量的波動，沒有與生命相關的一切同樣屬性：意志、意念、哪怕是一縷思維都沒有，它也許是一種「現象」，但虛空迷霧是人為觸發的，由眾神界傳說中的那幫鄰居丟出來的東西，目前在八元界的三個位面裏面禍亂蒼生。

目前已知它毀滅的方式包括並不限於讓時間線坍塌，直接讓空間這一概念消失，還有丟出一大堆可能是造物主合成失敗的醜八怪用以對敵人造成生理與心理上的三重打擊，幹掉你思維的同時跟瘟疫一樣把自己傳播到世界的任意一個角落，再把那個世界吞噬乾淨，簡單幹脆、方便快捷。

它們習慣突然出現，在你為前方戰線做好一切準備的時候鬼鬼祟祟的從你身後冒出來並對菊部造成等同於開天闢地的創傷，讓你怒其卑鄙哀其疼痛。

所以當雲諾星突兀的在這個緩衝地帶碰見一塊污氣滔天的地域時，他表現了極大的冷靜並豎起中指發動了地域性嘲諷：「卧槽？」

他的小夥伴們則毫無矜持的在靈魂中開罵，驚嘆聲一重疊一重，他腦子裏一片嗡嗡亂響，跟幾萬隻鴨子隔着河對噴似得，這會兒估計冒出一條龍都能被淹沒在無情鴨叫下，匍匐倒地並痛不欲生——至於那龍會不會痛不欲生雲諾星不清楚，反正這會兒他已經有點精神崩潰了。

緩衝地帶約莫中部地區，先前他們被扔下去的地兒，是在整個緩衝地帶的中心位置，從這裏去到前往真正小神州區域的地兒用不了太久，就算是慢悠悠的飛再逛一逛也用不了三四個小時，而知道這距離不長后，眾人都表現出對這片特殊地帶應有的好奇，真的是伴着遊山玩水心態慢悠悠的飛過去——直到一腦袋撞見這一片烏漆嘛黑的地域。

這會兒眾人算是徹底理解小神州與外界的隔閡有多麼嚴重了，哪怕是裏面的人不認識這「黑乎乎」的玩意，大抵也能知道它的破壞性吧，這大地上充斥的傷痕，到處的殘兵斷肢，明顯是狠狠的幹了一仗，下方的大地都黑得冒煙了，大群比野獸還要殘暴，毫無理智的黑色詭異生物遊盪在荒野上，所到之處的大地都被黑色覆蓋，而且還在蔓延中，到處都散發着噁心的氣息。

黑暗之潮，黑暗大軍，在焚閻山已經正面面對過一次了，眾人此刻看到那些在地上走着爬著拖着躺着蠕動的玩意已經不陌生了，就是看得很噁心很反胃，空氣中無不散發着令人作嘔，令人極端討厭的氣息，回想一下都覺得一股熱浪從腹部衝上喉嚨，去年的晚飯差不多都要吐出來了。

然而這消息一點都沒傳回眾神界，外面壓根就沒人知道這裏有這麼不祥的東西。

「傳送區域那邊估計早已失守，虛空迷霧滲透進小神州的概率高達九成。」雲諾星搓著劉海，用稚嫩的聲音低聲說着：「緩衝地帶的大片能量都被『奪取』到這片地方來了，不像是人為的——按照我所知的虛空迷霧的性質……多半是它們在吞噬那些能量，所以其他地方才顯得一片荒涼。」

「你的影子居然沒告訴你這些？」元羲很是驚訝：「它不是管理著小神州壁壘么，這裏發生那麼大件事都沒告訴你？」

雲諾星搖搖頭：「它不會知道這些的，它只管理壁壘本身——偶爾也瞄一眼小神州裏面發生的事情，緩衝地帶它看不見的，而既然它沒有告訴我這件事，那虛空迷霧在小神州造成的破壞或許也不太嚴重。」

「可能只是瀰漫到小神州邊界一類的地方了？也許只有穿過緩衝地帶和住在小神州邊界的人知道這件事，也許也驚動了其他人，但由於看不到……威脅性，也看不到利益，所以沒有太強的強者去管這些事。」紫言說道。

元羲臉頰一抖：「畢竟去到小神州的都是半神階和初階神祇，死個一兩個連浪花都沒有，死上一片都不會有高階神祇在意。」

「這就是死症了。」魔魘搖了搖頭，他想到了什麼，看向雲諾星：「老闆，小神州裏面會不會有神靈級生命啊？」

雲諾星點點頭：「有——按照理論來說應當是有的，裏面遵循的規則之力可是太上古時代的，不過應該不會有天神……大概吧，這點其實不好說，我也不太清楚在規則凋零到如此嚴重的時候怎麼會有人能晉陞成為天神的——一百三十三紀元那尊天神在我看來如果是真的在這一時代晉陞成天神的，那簡直是一樁奇迹，驚人的奇迹。」

「這麼厲害？」曲映仙都忍不住說道。

「我前段時間不是在『巡視』眾神界的規則波動嘛，藉由創世之柱的記錄和我自身的感應往回推得到了一份規則概念層的波動，真實情況與我的記錄只有億萬分之一的誤差，可以忽略不計——而我得出的結論是：一百三十紀元後，規則凋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嚴重程度，直到此刻還在變得越來越糟糕……啊，我這裏說的是大元界的規則壓制了，連帶着眾神界也變得糟糕，眾神界再怎麼獨立也不可能獨立出大元界——晉陞成神靈，需要將神靈印記烙印在這世間的規則層面中，說具體點，即是規則概念層中，這個烙印不會被任何東西阻攔，一定會接觸到眾神界的規則概念層中，但是一百三十紀元後這個步驟已經幾乎不可能成功了，更遑論天神需要觸碰到元界本身，還有一道『吵死人』的虛空宣言要發出。」

紫言：「也就是一百三十紀元後就不可能再誕生神靈了，更不可能出現新晉天神。」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也不排除極端的例子存在——就比如我，我自己有特殊辦法晉入后神階，前一兩世的時候也拉了雪姐一把——自己本就應在那個位置，跑回去還是可以的，順手拉一個人也在允許的範圍內。」

「畢竟無論怎麼跑都是原地踏步……」

元羲皺眉：「那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一百三十三紀元的，其實是前幾個時代的老怪物了？也是輪迴回來的，所以它也有特殊辦法晉入天神？」

「……也有這種可能，鑽輪迴路又不是我的特權，有其他人也很正常的。」

眾人瞄了他一眼，心裏忍不住道：到目前為止似乎就你死得最痛快，把輪迴路當成後花園。

「咳咳，打住打住，你們要真對這方面感興趣，找天星象不錯的時候我們慢慢說。」雲諾星輕咳了兩聲，總算是把話題扯了回來：「現在還是看看……面前這攤玩意。」

「惹……我剛想逃避這個話題你就給扯回來了。」曲映仙苦笑一聲，地面那些玩意實在是太噁心了，她們真心不想多看。

元羲他們麻溜的把武器從褲襠里掏出來，對着空間比劃了兩下：「感覺身體變輕盈了一些，是錯覺嗎？」

「老闆，打哪兒？怎麼打？」魔魘大大咧咧的道。

眾人轉過頭看向雲諾星，等待他的指令，然而一轉頭卻是看到一塊紫黑色的門板……嗯，在他的身體越發嬌小的現在，兩米長的墟冥劍寬得跟門板一樣，以前一隻手能提住劍柄，現在兩隻手握著都在發抖……

「噗……」鳳兒忍俊不禁，他現在的狀態真是太萌了一些。

好在墟冥劍能變的，雲諾星不稍片刻就讓墟冥劍縮小了一半，看上去沒那麼威風凜凜了，但至少不會抓得難受，他瞥了鳳兒一眼，很想伸手捏她的臉蛋，可惜一想到自己被冰兒當成娃娃抱着他就忍不住嘆息。

「打過去，不用顧忌什麼，火力全開，殺到傳送區域為止。」

「咦？你不打算一個人干翻全場了？」曲映仙在熱身準備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

雲諾星望了她一眼，幽幽的道：「以後少不了要對付這些玩意，提前讓你們熟悉一下——現在，敞開了打！」

「烏拉！」

魔魘咆哮一聲，整個人跟炮彈似得，帶着不知道多少倍音速一股腦扎向大地上的黑色雲團中，一聲劇烈的炸響聲伴隨着大團明亮刺眼的光焰，足有萬丈巨大的能量大坑轟然印在大地上，在地面的數萬黑暗大軍應聲消失得一乾二淨。

然後轉眼就被更多的浪潮給淹沒了。

「沖的太快小心摔死你！」元羲也大喊一聲，卷著一陣狂風俯衝而下，跟在後面的，則是曲晨以及紫言她們，以及被冰兒一隻手抱着的雲諾星，後者仍在徒勞的晃着小手小腿，一臉的要死要活……

「吼吼！」

正無神遊盪在荒野上的黑暗大軍，此刻都活了過來，將所有的注意力投到墜落在大地上的幾個空洞中，濃郁的生命氣息讓它們都變得瘋狂，無數嘶聲匯成驚天動地的咆哮在荒原激蕩，隨後在下一刻，大地上清晰可見的黑色如同浪潮般朝着雲諾星一群人洶湧而去！

再次淹沒在無窮無盡的黑色潮湧中，怪物以每一個角度撲過來，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非人之物，便是擁有人形的一團黑霧都有三十頭六十臂，隨便摘一個出來都能止小兒夜啼，宛若世間最深沉的噩夢中誕生的怪誕之物，心靈強大的人陷入這片海浪中也不禁會心神恍惚，如同置身夢境，做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想要不被噩夢吞噬，只能不停揮舞手中的利刃。

當沖在最前頭的元羲與魔魘將黑暗潮水撕開一道口子后，整個世界彷彿都沸騰了，鋪天蓋地的黑色怪物嘶吼出令人膽顫的魔音，悍不畏死的發出一次次衝鋒，它們不是生命，沒有痛覺，死亡都無法阻止它們。

「轟轟轟！」

一聲聲讓大地顫慄的能量爆發將無數黑霧凝成的肢體拋向半空，撕成碎霧消散不見，在更遠的地方，一頭頭體型巨大的黑暗怪物憑空浮現，它們像是從光裏面誕生出來的，無休無止。

在元羲兩人帶頭衝鋒帶着隊伍推進了數千里時，眾人明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撲了過來，那些詭異的怪物並非全都是那種能隨便撕碎的渣滓，就如雲諾星與那個老鬼所說，炮灰過後，有更高級的炮灰，只是他們在焚閻山虛空裂縫裏面並沒有感受到，那裏全都是低級的炮灰，這讓他心情微微一沉。

恐怕鑽進緩衝地帶的虛空迷霧，並不是不小心溜進來的一小股，如果是凝成團的虛空迷霧，它足夠保持自身不滅，隨後不斷強化自己，讓虛空迷霧的規模不斷的變大，不斷蔓延出去，在這個過程中，黑暗之潮估計也會不斷變得強大，黑暗時代的時候可能不是這樣，但現在已經不是黑暗時代了，誰知道這中間隔着那麼久一段時間會不會發生什麼，而且就目前看來，它們早就有了變化。

所以雲諾星從未把那個老鬼說的當成完全正確的情報，他也在以自己的方法判定黑暗之潮的戰力以及變化，元羲和紫言她們也知道他的計劃，推進的時候並未用全力，玉兒甚至還有餘力把一大團怪物玩弄於鼓掌之間，好讓他看清楚這些怪物的特殊之處。

一個足有千丈龐大的「巨人」突然衝進戰場，持着一根頂天立地的巨柱轟然砸下，巨大的陰影若黑暗天幕從天而降，元羲他們愣了一下轉過視線，連忙抽身退出，黑色的柱子狠狠的砸在地面上，無數土石飛濺，有成片的黑色怪物應聲碎成無數黑霧，但是那些黑霧並沒有如被他們消滅的怪物那樣消散，而是飄到了後方重新凝聚出新一批異常噁心的怪物再次撲出。

「哇塞，敵我辨別嗎？上次見到的也不至於如此啊。」

元羲身形在半空浮現，停頓了一下，一聲大喝帶着萬丈龐大的青色龍捲風在半空炸開，數千數萬隻黑色怪物被卷進龍捲風中，被風暴撕成碎片。

「上次也沒見黑暗之潮越變越厲害！」魔魘大喝一聲，一巴掌拍飛數千黑色怪物，無窮無盡的大軍中已經出現他一巴掌拍不死的「生物」了，那飛出去的數千怪物僅有七八成碎了個稀巴爛，剩下的全都安好的落地，只是有點踉蹌，但對於黑暗怪物來說，沒死的都有全盛狀態的力量，一個全盛的無神智怪物不可怕，十個也看不上眼，一百個能稍稍讓他們動彈一下，但一旦這個數字再翻個百倍，千倍，乃至十萬倍，便成了此刻所見的無盡大軍，將他們里三層外三層淹沒在內。

「老闆！你看完沒有，如果看得差不多了，咱就要大開殺戒了啊！」

魔魘話音還沒落下，便聽見一聲稚嫩的暴喝：「都蹲下！」

眾人渾身狠狠一顫，紫言與元羲他們麻溜的拍飛身旁的怪物然後齊刷刷的蹲下或者半跪下來，冰兒與出來助陣的小青因為身高問題直接朝地上撲了個五體投地——在他們麻溜有動作時，一道璀璨的深紫色劍芒帶着萬丈光芒橫掃而過，所過之處黑暗之潮消失得連渣都不剩，那千丈龐大的「巨人」連帶着它的柱子一塊炸成了漫天黑色雲霧。

「轟轟！」

光影般的劍芒瞬間消失在天邊，方圓十萬里內像是聚起了一片巨大的雲朵，又在頃刻間消散得無影無蹤，空曠得只看得見一片黑色的荒野，而且大地上的黑色也隨着黑暗大軍的消失漸漸的消散中。

雲諾星見狀，點了點頭：「黑暗之潮擁有污染『環境』的能力，一旦佔據有一片足夠大的『據點』，它們便能藉由天地間的所有能量轉化為無窮無盡的黑暗大軍——而這些都只是虛空迷霧的分裂體一類的東西。」

一點點光芒在他身旁匯聚，形成一個人影，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雲諾星哇的叫了一聲，一時間都忘了剛剛自己在思索什麼東西，連忙大叫着掙扎：「笨蛋天使！笨蛋！笨蛋！放我下來！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只是變小了！但我有一個很成熟的靈魂！」

溟溟架住他雙臂，無視了他的話輕聲道：「神聖力量的凈化效果不明顯，天使聖焰無法剋制它們。」

「沒有靈魂沒有靈智甚至沒有屬性可言的怪物，你拿什麼克制它們——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虛空迷霧到底算是什麼東西，不過它們也剋制不了什麼就是了，只是黑暗大軍的『污染』能力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它們能從『環境』中的一切能量一切物體里補充力量——前者不用說，後者，小至一顆石子一粒沙子，大至一個人，一座山都能化為它們的一部分。」

雲諾星欲哭無淚放棄了掙扎，咂咂嘴：「真棘手，以後該怎麼打算呢……」

後面一句話說得很輕，溟溟沒聽清楚：「啊，哥哥你剛剛說什麼？」

雲諾星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告訴她們關於冥界，關於虛空迷霧的全部情況，怕嚇着她們：「啊，現在可不是放鬆的時候。」

地面傳來轟隆隆的聲響，若有萬千巨人在大地上奔踏，遙遠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黑色的橫線，帶着極端恐怖的氣息從遠處而來，撲面過來的氣勢比之剛剛那一片要兇悍不知道多少倍！

「老闆很擅長激怒敵人。」魔魘掂了掂手裏的兵器，看向那個「大號蘿莉」：「老闆，可以全力全開沒有啊？」

雲諾星點點頭，一揮手：「上吧，我看到傳送區域了，把擋在我們面前的敵人全部碾碎！」

「轟隆！」

眾人齊齊應喝一聲，十數部神訣轟然爆發出來的力量震得虛空都搖搖欲墜，滔天的火焰與能量爆鳴現象湧向四面八方，雲諾星趁機掙脫了溟溟的懷抱，站在隊伍最前面，彩色長髮長得拖在地上，一片片法陣與神兵浮現，他左手抓着墟冥劍，右手那柄星光閃閃的銀色長槍猛的往前一指，方圓萬里內涌動的能量都隨着這一指變成覆天之浪，化為一片洶湧的大海撲向前方。

「殺！」

伴隨着雲諾星這稚嫩的一喝，黑暗大軍也用震動虛空的咆哮聲回應，兩撥「人」在那一霎都卷著滔天的能量轟然對碰，整片虛空都轟隆隆的回蕩著寂滅的空洞回蕩聲，無數黑霧支離破碎，這片緩衝地帶都快被兩波「大軍」的交鋒給撕碎了。

雲諾星身形雖然變小了，但他依舊是那個暴虐無匹的暴力狂，長槍與懸浮身旁的神兵揮舞間，大地與虛空都按地區的範圍片片坍塌，眾人都已經不知道虛空崩掉多少次，那時間壁壘又癒合多少次了。

在他身後是旨在把命豁出去都要緊跟上他步伐的紫言與溟溟她們，要沒溟溟用近似光的力量裹着她們全力飛，恐怕紫言她們除了玩命跟上就甭想做別的事情了，雲諾星的衝殺速度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誰也沒法想像一團光是怎麼保持如此高速運動的同時還保持如此高的殺傷力。

黑暗大軍的攻擊方式十分尋常，基本都是近戰攻擊，沒幾個能遠程釋放能量衝擊的，但是當它們聚在一堆的時候，本就有一股駭人的氣場，那擰成一團的氣息會形成一個能削弱能量衝擊的混亂領域，尋常級別的能量衝擊撞進領域裏根本起不了多大用處，而且數量越多它們的形成的混亂領域便更加強大。

種種約束下，其實黑暗大軍要橫推整個世界都是遲早的事情，唯獨碰見一個瘋子中的瘋子，偏偏他的能量不受混亂領域的影響，而且紫言她們修鍊的神訣也註定她們的能量不會被這種簡單至極的能量領域給擾亂，她們不用局限於近身戰鬥，唯一讓她們覺得危險的——便是這些黑色的軍團是沒有任何思維可言，不死不休，永不疲憊，跟這樣的敵人交手若無法快速解決戰鬥，拖延著拖延著，它們就會成為真正的噩夢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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