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患得患失!
一直以來,王康最忌憚的就是太上教。
雖然是個江湖宗門,卻在暗中興風作浪,如今大陸動蕩,各國局勢風雲變幻,戰事紛爭……這些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在。
尤其是天問,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在佈局,在各個國家,各處地域培養棋子!
很顯然,高修就是其中之一,他就是這樣的人!
這也是王康很關注的,他需要了解更多的相關情報,以應付接下來的亂局。
這場仗,不止是國與國之間的大陸爭霸,還有更複雜的情勢在其中……
高修開始說了起來,他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也是最惜命的人,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他已經淪為了王康的階下囚,所以他別無他法,只能交待。
當然,他哪怕不說,王康也會讓他開口。
而在這期間,船隊繼續行進進,將會像齊國水師趙國那樣,反攻到他們的本土……
「咳!」
「咳!」
金碧輝煌的宮殿,響起一陣的乾咳之聲。
齊皇高延宗用手帕捂著,過了會才是緩過來。
這位形象體型一直肥胖,給人感覺就如同是商人的聖武陛下,真的是消瘦了許多。
情勢極具變化,連番的打擊,國家內憂外患,這讓他心力交瘁,怎麼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心寬體胖。
「陛下,您要保重龍體啊!」
宰相田鈞開口,緊接着二皇子高睿也是附和道:「父皇,您的龍體才是最重要的,您可千萬不要有太多的心緒……」
「怎麼可能沒有?」
高延宗站了起來,背手走到殿下,這樣感覺能夠舒服一些。
「也不知道榮親王現在取得什麼樣的戰果了?」
他開口說着,面色微沉。
這可是他為破局的關鍵的一步。
在之前的對楚戰爭中,陸地作戰軍隊損失極大,現今能夠拿的出手的,也就是水師了。
大陸第一水師!
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軍隊,齊國是海上霸主,是海域絕對的掌控者!
當然,他也抱有極大的期待!
水師是他最後的王牌,這是為了大局,也是為了報復。
王康的富陽商會捲走大量的儲糧,在齊國掙了很多的錢,賺的盆體滿缽,走了!
主要人員全部撤走。
所留下來的都是無關人員,並且還都是齊國人……這就難堪了!
富陽商會控制着很多重要的產業,並且對有些地方的經濟有很大的影響力。
尤其是在經濟危機的時候,更顯出其重要性。
哪怕是他在極力灌輸趙國,灌輸王康的威脅論,可民眾並不認賬,因此還引出了很多社會矛盾。
他採取強硬措施處置,卻發現對自身經濟影響更大。
詳細過程不予詳說。
總之就是憋屈到了極點!
這種受人所制的感覺,太難受了!
很明顯王康早有了佈局,把齊國當成了一個斂財之地。
詳細計算之後,損失無可估量!
所以,在水師出發之前,他給榮親王,給所有人下了一個命令!
不止是去打仗,也不止是士兵,你們還是強盜!
兵與匪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本就是相通的!
燒殺搶掠。
可用一切手段,不用有絲毫的顧忌!
南沙灣是王康的大本營,要去掠奪!
把王康從齊國賺走的都拿回來!
為了這個目的!
他在齊國本就經濟頹勢的情況下,依舊組織了水師,出動了所有在編戰船。
所有人相加,足有五萬餘人!
光是消耗成本就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這對之前的齊國,當然是小菜一碟,可現在就很勉強了!
他覬覦厚望,也是想一掃之前頹勢,向所有人宣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齊國依舊是最強大的,因為有大陸第一水師……
「應該沒問題吧?」
「肯定沒問題!」
高延宗想着,不覺自嘲,自己都這樣患得患失了嗎?
出動那麼龐大的水師艦隊,誰能夠抵抗?
無人能比!
一定會沒問題的。
「按照時間推算,應該早已經到了趙國。」
這時田鈞打斷他的思緒開口道:「這次幾乎是出動了我們水師的全部力量,主力戰船全部出動,還包括三艘鋼鐵樓船,還是榮親王親自掛帥出征,必然是沒有問題!」
「您就放心吧,想必很快就有消息傳回來了。」
「是啊,父皇。」
這時高睿也是附和道:「我們齊國擁有大陸第一水師,是絕對的海上霸主,此戰必勝,也必有大的戰果!」
「我們從海域突擊,這樣就打亂敵方部署,開闢第三戰場,當然關鍵的還是掠奪!」
高睿冷聲道:「趙國近年經濟發展迅速,尤其是王康更是體量巨大,他有多少財富,無人所知,我們要把失去的都補回來!」
「我們的水師強大,根本無人能敵,也無人能阻,您就放心吧,根據時間推算,消息應該就在這幾天!」
「嗯!」
高延宗點了點頭。
也覺得自己想多了。
肯定是沒問題的。
可不知為什麼,他總是感覺有些不踏實。
畢竟對手,可是王康啊!
「報!」
就在這時。
有一個宮廷衛士快步的走了進來,忙着道:「陛下,前方有消息了!」
高延宗忙着問道:「哪個前方,是水師嗎?」
「是,李渡將軍回來了。」
「李渡?」
高延宗皺着眉頭,內心疑惑,就是送個信,怎麼還用李渡親自回來,完全沒必要啊。
「哈哈!」
高睿笑着道:「父皇,看來是有大捷報啊,不然李渡將軍也不可能親自趕回來!」
「必然是天大的喜訊!」
這樣一想也是說的通。
高延宗又問道:「李渡何在?」
「就在殿外!」
「好,快傳李渡進來!」
高延宗忙着開口,他內心着急,卻忽略了這位宮廷衛士的面色並不好看,他欲言又止,卻還是沒有說。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觸動眉頭了。
「是!」
宮廷衛士走了出去,不一會就有幾人進來,準確的說是兩個宮廷衛士攙扶著一個人。
這個人滿身的泥濘水漬,披頭散髮,走路不穩,如是乞丐。
「大膽!」
高睿當即喝斥道:「皇宮大殿豈能讓如此衣衫不整之人走進……」
「等等。」
而高延宗卻驚疑道:「你是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