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青石水域

人去了，茶館近空，蕭惎道：「走罷。」蘇懷玉似有所感，卻也沒說甚，起身便走。

路上，蘇懷玉問：「若我們攔住那鍾離，是否也能止損？」

蕭惎注目遠方，心中哀嘆。

「攔得住嗎？」

蘇懷玉聽此方才頓悟，低頭沉默。

攔不住。

如此簡明的答案，非是要用心如死灰血流成河去證明。

她二人不也仍活着，在無望中等待。

蕭惎心中之恨從未消淺，她道：「我倆誰也別放過誰，終有一日會到頭。」

蘇懷玉仍是緘默。她們被毀了一切。那是不能緩和的仇恨。

無言寂靜，覆攏無可奈何。蕭惎渾身倦乏，無力道：「回去罷。」蘇懷玉亦累極，無聲跟隨。

回至明月樓，二人沉沉睡去。以待明日。

次日清早，蕭惎便早早叫了小林子至房中。

蕭惎問他：「你可知青石水域現下在何人之手？」

小林子思索答道：「是在蓮文派手中。先前蓮文派換了掌門人，是為南陵三弟子趙英寒，眼下正是雙十年紀。」

蕭惎疑惑道：「『英』，『趙英寒』。是個女人？」

「正是。殿下是想要那青石水域？」

「有求於人，以此交換。」

小林子聞之瞭然：「可是江嬋？」

「是。你可認得那趙英寒？」

「奴才不認得。只是那趙英寒素來性子淡薄，一心要皈依佛門，只是門中無人，不好將蓮文派草草交與無用之輩。想她如此，便當是個好說話的。」

「你去收拾細軟，即刻啟程隨我去空山。」

「奴才告退。」

蕭惎牽了馬去後院侯著小林子。待他下來，二人并行快馬加鞭，夜深行至空山腳下。黑夜茫茫，尋不見人家燈火，兩人便尋一處生了火，墊補了乾糧後輪番歇息養神。未等次日天明，二人便沒了睡意，無奈閑着，只得摸黑去尋青石水域的門關。

摸索至晌午，二人已是口乾意倦，全然沒了初來的意氣風發。二人漫漫前行，終踱至一處山清水秀之地。見那巍峨青山下立一高大石門，石門庄穆威然，兩旁各立一侍衛，侍衛披甲持刀而立，看着甚是唬人。

蕭惎不似以往般粗魯，上前作揖甚是謙遜，請言道：「在下蕭惎前來請見趙英寒掌門，煩請二位通報。」

雖是蕭惎做小，那二人卻是狂妄，見了儲君竟是不行禮，一言不發便轉身通報去了。蕭惎見此自是不惱，倒是心下怕那趙英寒亦是清高孤傲，如此青石水域便難取了。若動用江湖勢力，到底不好善終。

正想着，那二人已是出來，道：「掌門請二位公子進去。」

得此，蕭惎仍是提着口氣同引路人前行。

入了那山卻不見有異，只是平常的模樣，穿過那山只見小橋流水，入一小院，見一女子獨自坐於池塘之上下棋。見那棋子，便是空山的墨玉和雪玉，不由想到幾日前送小林子那玉佩。

見蕭惎站着發傻，不知在想些甚麼，趙英寒便出言道：「二位公子來此所為何事？」

看着是極不喜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