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改變命運

此時的真味樓後門，柳掌柜正在忙着驗收原材料，一見這幾個小乞丐這麼早就來後門，喊了小二看着，自己趕忙過去。

「哎呦，幾個娃，這太早了，沒啥吃食啊，還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柳爺爺，我們不是來拿吃的，是找您老談點事情。」大娃見柳爺爺着急的樣子連忙說。還把千尋推到柳爺爺面前。

「柳爺爺好！我叫千尋。」千尋笑眯眯的望着這位和藹可親的年輕爺爺，看上去差不多四十多歲，只是下巴留了一撮山羊鬍子，看着顯老點而已，其實人家精明幹練著呢。

「哦，孩子們找爺爺有什麼事要談呢？」柳爺爺彎腰笑眯眯的看着千尋。並沒有因為千尋穿的破爛而嫌棄。

「我有辦法讓您老的生意像以前那麼好！」

「你怎麼知道我家現在生意沒以前好了？」柳爺爺有點詫異這小乞丐最多也就六七歲的樣子，但說話老練自信，平時也不見他們在周圍轉。他們是怎麼知道生意沒以前好了的，有那麼明顯嗎？

「我有幾個祖傳秘方，想賣給珍味樓，當然了，先給柳爺爺嘗嘗，值得了才出錢。」千尋直奔主題，也不答柳爺爺的話。

「你會做菜？」柳掌柜懷疑的看着千尋，在農家這麼大的孩子會做飯是正常的，但這味道能和珍味樓的大廚比嗎？

「柳爺爺，現在時間還早，能不能借廚房一用，或者我把方法寫下來給大廚做也可以，爺爺嘗嘗后再決定要不要這方子。」千尋從拿回去的剩菜上看，這裏的菜不是蒸的就是燉煮的或者就這麼放點油鹽炒，偶爾見幾個胡辣椒，只要有辣椒就好辦，美食方子多的是。

「既然是祖傳秘方，你還是親自去做好了，現在早也沒人，廚房借你一用，但要快哦，不能耽擱我們做生意。」柳掌柜看千尋說的真誠不像在撒謊，也想看看這小小年紀是不是真的會做菜，就算做出來味道一般，也可以給他們拿回去吃，看着他們也怪可憐的。柳掌柜沒想到，就因為他這個善心，真的扭轉了珍味樓的生意，火爆到排隊預約的程度。

「柳爺爺，廚房裏有魚嗎？」千尋叫大娃二娃三娃在後門處等著，自己和掌柜的進了后廚。

「魚有的，但不多，吃的人少，都覺得太腥味了。」

「那我給柳爺爺做個魚嘗嘗吧。」

掌柜的進了后廚，叫來個正在擺放分類的小二。

「貴子，給他打個下手，他要什麼你拿給他就是了。」說完還是有點不確信的看了看千尋，見千尋回個自信的微笑后，還是退出了后廚。

「小二哥，辛苦你了，麻煩你給我條大點的魚，謝謝！另外我還需要些作料。」千尋把所有需要的作料都說了一遍，還好，居然都有，這小二也腳勤手快的一一拿來給千尋，並沒有因為千尋的穿着和年紀而怠慢小看他。

沒一會，廚房裏傳來一陣香味，柳掌柜吸吸鼻子，再吸吸鼻子，確定是自家廚房傳出來的，正要進廚房瞧瞧是啥東西怎麼這麼香，只見小貴子端一盆進了大堂，千尋端著碗筷跟後面。

「哎呦，真香，快拿碗筷來我嘗嘗。」柳掌柜接過碗筷，迫不及待的伸筷就去盆里夾菜。紅色辣椒段，綠色香菜葉，白白的魚片在紅油湯里。單看這色就讓人胃口大開。

夾了一塊魚放嘴裏，鮮香嫩滑，哪裏有半點腥味。微辣中帶有一點麻，越吃越辣，越辣越想吃，掌柜的差點說給上碗飯來，突然想起來，現在還早，飯還沒熟呢。

魚片下面是芹菜黃豆芽土豆粉條，柳掌柜第一次見魚可以這樣做，第一次吃到魚是這樣的香，連普通的配菜都是那麼的爽口。

小貴子不等掌柜開口，自己忍不住的拿另外的碗筷夾了一小碗。

「掌柜的，這麼一大盆您一個人也吃不完，給小的一碗嘗嘗哈，人家口水都流出來了。」柳掌柜連話都忙不贏回，繼續吃着土豆片。千尋在旁邊始終保持着微笑看着，也不出聲。直到柳掌柜吃的差不多了，滿足的抹抹嘴道：

「恩，這道菜果然是好，色香味俱全，千尋打算賣多少錢呢？」

「柳爺爺是實誠人，不會讓千尋吃虧的，這價錢柳爺爺看值多少就給多少。這道菜的秘方我只賣給珍味樓獨一家，柳爺爺今天中午就可以試賣這道菜。」

「好，這道菜的秘方爺爺給你五十兩，你把方子寫下來，等下主廚來了你教他，今天就看這道菜了。」

千尋拿起小貴子剛從櫃枱拿來的紙筆，刷刷的寫着，還好以前上學要求練毛筆字，不然現在就丟人丟大發了。寫好了方子，吹吹墨跡才遞給柳掌柜。柳掌柜也遞了一包銀錠給千尋。三個大的，四個小的。

「千尋，其他的秘方你打算什麼時候賣給爺爺？」現在柳掌柜相信千尋的秘方珍貴了。笑眯眯的說。

「柳爺爺，先把這道香辣水煮魚推出十天後，我再來給您另一個秘方。」

「哦，原來這道菜名叫香辣水煮魚，果然是好名字，菜如其名，不錯不錯。老夫謝謝千尋了。」

「柳爺爺，您這魚不多，最好再備點，再寫個牌子放到門口，就寫今日推出香辣水煮魚，前十名只需半價。至於菜價多少一份由爺爺您自己定。」千尋說完，進趕緊去廚房後門處，見三個傢伙正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畫圈圈，連三娃都一臉擔心焦急的神色，直到看見千尋出來。立馬圍過去。

「怎麼樣？怎麼樣？」千尋笑了，把經過都講給他們聽，拿出那幾個個銀錠遞給他們，可誰都沒接，千尋又放懷裏揣著，其實是丟空間里了。

「那你們再等我一下，我去廚房交代一些細節問題，然後我們去採買吃的。」幾人興奮的答應，真的不敢相信千尋真的賺到錢了。

千尋只一會就出來了，手裏捧著一包東西。

「來吃點心，掌柜的見我們餓了一早上了。」一包桂花糕不多點，剛好一人兩塊。千尋吃着很普通，太甜膩了。三娃吃的秀氣，大娃二娃露出滿足的笑容，一副好吃好吃的表情。

「我們先去買包子饅頭，大娃算一下，每人按一個饅頭兩個包子買，再去糧店買點米面回去熬粥。」

千尋安排好，幾人立即往周記包子鋪走去。這個包子鋪老闆也是個好的，見他們乞討也會給幾個饅頭。這會見幾個朝這邊走來，正準備拿饅頭給他們，三娃快一步過去道：

「周叔，今天我們買的多，能借我一個籃子提回去嗎？等會我就送來還你。」千尋也快步過去，拿出一小錠銀子遞過去。看到是五兩的銀錠子，周老闆也嚇了一跳，可能是哪家有錢人打賞的吧，這樣好，那些小乞丐今天終於可以不用餓肚子了。

「好，我家剛好有閑置的一個小背簍借給你們用。」

「我們要四十個饅頭，四十個包子。」

「四十個饅頭二十文，四十個包子四十文，總的六十文，找你們四兩銀子九百四十文，好好拿好，可別弄丟了。」千尋對銀子沒啥概念，見周老闆還貼心的找了個錢袋裝好換散了的銀子銅板后又遞給自己，好重的一大包。千尋又打開拿出六十文遞給周老闆。

「大叔，謝謝您這麼照顧我們，這些銅板是我預定晚上的饅頭包子的錢。差不多晚飯前我們過來拿，請大叔幫忙蒸熱了，謝謝大叔。」

「好的好的。」周老闆笑咪咪的應道，連忙喊妻子把背簍拿出來裝包子饅頭，還貼心的放了塊白布墊著，熱騰騰的包子饅頭放進去又趕緊蓋上，這樣到破廟時，應該還熱著。

「謝謝周叔。」

大娃背着背簍先回破廟，二娃又帶着三娃千尋去了糧店，當然還是去平時從沒欺負過他們的店鋪石記糧食鋪，買了三十斤米，分兩袋，二娃三娃一人背着一袋。順路路過豬肉鋪，千尋買了三斤瘦肉，四十五文，拿回去熬瘦肉粥給那些娃娃就著饅頭吃。千尋看見桌子底下堆著好多豬大骨，便問老闆怎麼賣，老闆一看千尋的買了肉，二話不說，拿出幾個大骨放桌上：「你能拿走就都送你了，不用錢。」千尋又問老闆要了幾根稻草，把骨頭困起來，謝了老闆提着走了，本來想買刀和菜板的，又想到都是一幫孩子算了，多熬一會就化了。實在不行就去空間剁了拿出來。

等他們三個回到破廟，太陽老高了，過濾的水還在滴答滴答。

正是吃午飯的時間，一進大門，滿院子的娃娃，嘰嘰喳喳，跑來跑去，打打鬧鬧。因為有吃的而興奮，因為不用去沿街乞討而激動。只有大娃帶着兩個十歲左右的女娃在燒火，大鍋里的水已經開了，正等米下鍋，看來這米是沒辦法淘一下了，沒盆沒水的，大娃接過米袋直接倒了些進鍋里，千尋拿着骨頭和肉糾結萬分，這樣不洗會不會吃了肚子疼？最終還是叫三娃打了點水沖洗了下大骨和肉后直接放鍋里和米一起熬。

趁他們不注意，跑大門外看看水應該已經滴完了，趕緊放了點空間水在石鼎裏面繼續過濾，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熬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鍋里傳出陣陣香味，肉也差不多熟了，千尋直接用鍋鏟把肉弄小塊，確保每個人碗裏都有一塊。碗不夠，還是按照兩人一起吃大的照顧小的。這一餐，是很久以來吃的最香最飽的一頓，相比昨天，多了笑聲，滿足的咂嘴聲。

「千尋，我們昨天的打賭還算數，以後我們都聽你的。只要以後都能像今天一樣讓他們吃飽肚子就可以。」

「你能做他們所有人的主嗎？」千尋還是微笑的看着三娃，看得出三娃他們已經很努力的在照顧這些孩子了，但是，現實就是殘酷的，他們本身也還都是孩子，又都是些古人，又怎麼有辦法去養活這麼些個孩子。

「我可以做我家七兄弟的主，其他的又聽我們七個的，你說能做主不？」

「大家聽好，從現在起，我們七兄弟願意推薦千尋做我們老大，你們有誰願意的就都站起來，不願意的就坐下。」三娃這一喊，到把這些孩子弄得一愣一愣的反應不過來。

「跟着我，你們就不再是乞丐。你們就要像正常人一樣活的有尊嚴，長大后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千尋的話讓大大小小的娃娃們激動起來，誰不想正常生活，誰願意乞討。於是，所有娃娃都站到了千尋的面前，連最小一個娃娃都擠到前面拉着千尋的手奶聲奶氣的問：

「哥哥，巧兒要跟着哥哥吃包包喝肉粥。」巧兒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臉上髒兮兮的也遮不住滿臉的萌態，越發惹得千尋心都軟化成一灘水了，更想要好好的照顧他們。

「巧兒乖，告訴哥哥，你幾歲了？」

「巧兒兩歲半了。」

「巧兒記得爹爹娘親嗎？」

巧兒小臉瞬間暗淡，一副迷茫，搖搖頭。

「我撿到她時，她旁邊沒有大人，應該是逃荒來的。」大娃說到。

「跟着我，要不怕吃苦，我說的事情你們一定要做到，當然不會是作姦犯科違背常理的事情。如果找到自己的親人了，要經過我的允許，才能離開。你們能做到嗎？

「能」異口同聲到。

「今天先這樣，明天起開始鍛煉，強身健體，只有自己強大了，別人才欺負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