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人生(34)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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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人生(34)

「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喝酒。」這人將酒瓶子直接接了。裏面坐着的幾個公子哥都出來了:「這可碰的巧了,不知道你們也在過來了。」

導演過來打招呼,「諸位是請都請不到的貴客,裏面請……」

麻雙明面色就有些不好,這人腦子不清白吧,這種場合把文華拉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導演也冤,就是想着最近辛苦,大家聚聚,誰知道碰上了,順便讓了讓,人家就進來了。這像解釋都沒法解釋。

他就接話道:「你們隨意,我們還有事。」然後就說文華,「住在樓上嗎?要是不住這裏,我叫司機送你回去?出來該多帶幾個人的。」

文華指了指門外,幾個保鏢助理等都在那裏等著呢。確實是不知道裏面還有別的人的。她朝幾個人點了點頭,才說要走,丫丫發了視頻請求過來,她猶豫了一瞬就接通了,丫丫應該是在圖書館的走廊里,「怎麼回事?遇到麻煩了嗎?要不要給媽打個電話?」

「不用,處理好了,我馬上回房間。沒事,大姐,我回去就給家裏回電話。」

丫丫在鏡頭了看見了麻雙明,就點點頭,這才掛了。

文華跟幾個人致歉,「遇上了,本來該敬幾杯的。但家裏催了,改天!改天一定賠罪。」

麻雙明就又叫了自己的司機,「他跟着我的時間長,一般這樣的地方他都熟悉。叫他送你回房間吧,省的再碰上不長眼的。」

文華再次道謝,看了那個熟悉的陌生人一眼,帶着人直接走了。

文華一走,公子哥們都跟着要去了另一個房間。

於東也跟過去,「麻哥,這事可別跟家裏說。我家老爺子之前還託人要請金教授吃飯,你看這事鬧的,多尷尬。」

麻雙明就道,「不是我說你,主動湊上來的,這屬於你情我願,那你隨便……像是不主動的,少禍害人家。小姑娘家出門混口飯吃,不容易。」

幾個人說着話,就往另一邊更豪華的包間去了。麻雙明今兒跟沈謹宣是有正事要談的,純粹是給碰上了。這會子跟了這麼些人來,那就什麼話也說不成了。於是,他出面打發人,「酒店裏地下酒吧不錯,今兒我請,我跟瑾萱說點事,隨後就到。」

那就是不方便別人旁聽,幾人也知機,打了個招呼直接下去。

剩下兩人坐在一塊,就說起了別的。沈謹宣坐在主位上,「金教授我也是有些耳聞,按說這些書香人家出身的孩子,家裏一般是不支持孩子幹這一行的。別說書香人家了,就是咱們這樣的人家,有幾個叫女孩子出來做這個?」

麻雙明就道,「就是喜歡,沒指望怎麼着……就當是玩了。她的情況不一樣,不在家人身邊長,金教授很寵。我聽我媽說了,他家的孩子從成年開始,每年金教授夫婦,會拿出一半的總收入平均分給成年的孩子……這不,如今有三個女兒成年了,這次光是這三個女兒,一人就分了兩三個億。那筆錢還放在金教授手裏幫着運作。但顯然家教還是很嚴格的,雙胞胎的另一個還在張家那位的公司里給打雜呢,為的就是怕將來駕馭不了那筆錢……」

之前那些公子哥饒是家裏富貴,別看豪車隨時能換,別墅住着,但其實手裏的錢都是有數的。別說他們了,便是李弋洋那樣的,送出一套兩三千的別墅,那都疼的直抽抽。可那麼點大的姑娘,往後的每年都是數億的財富入賬。

沈謹宣就道:「以後這話別當着那伙子說。誰知道背後會打什麼主意?」

我能不知道這個嗎?

只不過是沈謹宣不是個能把那些錢看在眼裏的,更不是那樣性子的人。這才給交了個底。他說着,不免打量對方的神色,「那姑娘也才剛剛十八,你可比人家大了不少,少打主意。」

沈謹宣笑了一下,他大概是錯覺,總覺得那姑娘看他的眼神不對。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說不清道不明的。

是啊!再見到這個人,感情上來說,還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文華將自己甩在床上,然後先給丫丫回復了一句:我回來了。沒事,碰上麻雙明了,說了幾句話。

然後自拍了一張躺在床上的照片發過去。

那邊只回了一個『好』,就再沒動靜了。

她又發視頻請求給后媽,林雨桐正在審片,見是她就點了暫停,「怎麼樣?今天順利嗎?」

「順利!」她躺在床上沒動地方,「本來晚上聚餐的,結果來了幾個不速之客,我沒留,出來的時候碰上了麻雙明,他幫我處理了一點麻煩……」

人家幫忙了,這個必須是要讓家裏知道的。

林雨桐皺眉,「以後這樣的場合你不想去就不要去。你喜歡演戲那就單純的去演戲,是不是明星不要緊,做個好演員就行。掙的夠花,又玩的開心就是你的任務。這事我會跟庄寒再說一聲的……」

說了一會子話,掛了電話。林雨桐又給沈小胖打了過去,給文華的助理是她挑的,「你提點一下,以後先打聽清楚。寧肯架子端的高點,不參加那些聚會呢……得罪人就得罪了,能怎麼的?」

沈小胖給嚇出一身冷汗,放下電話就給那邊把電話打過去。

小助理正說幫文華做美容呢,這會子正打算去文華的房間,已經開了門走到樓道里了。她忙不迭的把今天的事說了,「不管怎麼樣都是我的工作沒做到,您放心,再有一次這樣的事,您直接開了我。」

沈小胖覺得這姑娘其實也還不錯,「就是白叮囑你一句,也不是文華告狀了。牽扯到那些公子哥,人家要跟家裏說一聲的,這個,你明白的吧?所以,心裏別存了怨懟。照顧好她,這就是能幹一輩子的工作,懂?」

懂!

沈謹宣從這姑娘身邊過的時候,電話里傳出來的話他還是聽到了。他多看了對方一眼,這才往自己房間去。

其他人去玩了,他沒興趣,早早上了樓,才知道金家的姑娘也住這一層。

他也沒在意,帶着人回了房間。倒是文華的助理看見對方了,知道這人給自家小老闆解過圍,於是進了房間就跟文華說了。

文華當時沒言語,可晚上卻做夢了。

夢裏,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溫度,耳邊也是他的喘息聲……她喜歡這種感覺,甚至於是沉迷於這種感覺……她像個溺水的人似得,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想攀着他……好似只有這麼着,才是安全的。好似他的懷裏他的身邊,自己才能釋放那點壓在心底的脆弱。

她緊緊的攥着他,身後卻傳來輕快的腳步聲,她不由自主的轉過身,就看見文心一臉歡欣的跑過來了,她站在她的面前,羞澀的低着頭,連脖頸都變成了好看的粉色,她說:「姐,我能談戀愛嗎?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喜歡他……」她伸手指向自己的背後,背後站着的是他!

文華大口的喘著氣,睜開了眼睛,摸黑打開床頭燈。然後起身,順手拿了邊上的杯子,喝了兩口水。不敢多喝,怕明兒臉腫了。

靠在床頭睡不着,有點焦躁,只覺得屋裏憋悶非常。披了衣服拉開陽台上的門,一股子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好似壓在心裏的那口氣也散了一般。

一扭臉看見隔壁的陽台上,一丁點火光一明一暗,她嚇了一跳。樓下的路燈照不到上面,越往上越是黑沉。倒是兩人的房間都有燈亮着,從打開的陽台的門照出來,適應了倒是能看個模糊的影兒。

是他?!

兩個陽台間隔在一米以上,這麼高的樓層,是沒人敢相互這麼攀爬的。再加上鐵圍欄加高加固過的,也不存在能相互從陽台串門的可能。

但彼此卻也能看見對方。

沈謹宣抬手開了陽台上的燈,「是我,別怕。」

知道是你!哪怕只有一道兒影子,也知道那是你。

是你——我當然是不怕的。

文華靠在牆上,「大半夜的還有人跟我一樣出來透氣?」

「出來抽根煙。」沈謹宣這麼回了一句,站在那個沒動地方。

文華澀然的笑了一下,他房裏大概有個不喜歡他抽煙的女人吧。他就是這麼體貼,哪怕是露水姻緣,也能體貼女人的感覺。

一時間,沒有絲毫說話的興緻,「那你抽吧,失陪了。」閃身就回了裏面,一進來比之前更憋悶,也就忘了關陽台上的門。縮進被窩,直到隔壁關陽台的門傳來,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早起來,鼻子有些囊囊。

「這是感冒了。」助理都急了,「要不然跟劇組請假吧。」

「沒事!只剩下十多場了,每天也就那麼一會子工夫。」主要是上妝比較麻煩。

結果一到劇組,一說她不舒服,那邊立馬給調整了,要是能怕的話,十幾場而已,今天趕出來,回頭就能好好歇了。

這不好吧。

「不舒服嘛,應該的。」再加上人家這位不僅背景硬,關鍵是演技很過關的。大部分都能一條過,最多不過三五條,她一直也不是拖累進度的那一個。主角都是大腕兒,人家那咖位昨晚上說不去,那就不去了。私下裏跟這樣的腕接觸的也不多。能是腕兒,那本事沒問題的。幾場對手戲一兩條就過了。剩下的就是跟新人的。老戲骨搭上幾個新人,這是標配了。之前還把文華當新人,但這個新人不一般的情況下,剩下的走幾場戲就過的比較難。

副導演在背後做工作,都上點心。配合點她,回頭人家手裏漏下來的資源,也夠你們出頭的了。

許是潛力無限,夜裏十一點,收工了。她這邊就算是殺青了。

助理提前都把機票訂好了,行禮也塞到車上了,換了衣服上了車就奔了機場,回家。

助理在邊上念叨:「休息一晚,明兒再走也行。」感覺聲音比之前更沙啞了。也許是拍了一天戲,說話多,喝水少的緣故吧。

「我想回家。」她不是上輩子的周含煙了,她是金文華。好似回到那個家,她就更能確定這個身份一樣。

到家的時候都半夜了,客廳一有響動林雨桐就醒了。晚上朱嬸子是不出來的。她的房間得繞到後面去,有一間比較小的房間,但裏面帶着衛生間電視還有小冰箱,晚上壓根也不用出來。如今只文竹和文韜兩孩子在家,一有動靜還以為是兩個小的哪個醒了呢。

她就起身出去,她一起身,四爺就醒了,「你睡吧,我起來看去。」

「我去吧,怕誰哪個半夜不舒服。」

說着話一到客廳就看見正輕手輕腳的上樓的文華。

大燈一打開,文華就朝這邊看,「爸媽,吵醒你們了。」

四爺就皺眉,「病了就好好休息,怎麼這個點回來了?」

「殺青了,不想獃著了。」她這麼說。

「趕緊上去洗個熱水澡,我給你拿葯。」這得林雨桐去,姑娘大了,做爸爸的就不方便。

家裏吃的都是這種丸藥,不是西醫藥片。吃這個確實是有用的,至少不刻意節食,正常飲食之後,體重控制的很好,皮膚的狀態也很好。

林雨桐就問:「給你準備的成藥丸子,沒全帶?」

文華不好意思,「我很少生病……」生病了扛扛就過去了。只是感冒,她真沒覺得怎麼着了,「洗了熱水澡就好了一半了。」

過的太粗糙了。

睡了一覺果然輕鬆了,下樓的時候文韜和文竹都在,文韜一看她就笑,「聽媽說半夜二姐就回來了,感冒了嗎?這房子帶了地暖,今兒就把地暖燒起來。最近雨多……濕冷濕冷的,是容易感冒。」

文竹蹭蹭蹭的從廚房端了一碗湯來,「酸辣湯,放了不少胡椒,趕緊的,喝點發汗。」

「你們倆不上學呀?」文華坐過去才想起來,「周六了?要上大姐那邊嗎?一起啊!在家裏我憋不住。」又問說,「爸媽呢?都出門了?」

「a大那邊的張老師,他家的女兒今兒出嫁,爸媽都過去了。」

吃了飯三人出門,丫丫那邊已經忙上了。打掃的打掃,找來貼牆面布的貼牆面布,房間本就不大,牆布只要訂上就行。幾個人量了尺寸,一塊去商場選購了東西,訂好叫送去就得了。

全程都是文華拿主意,丫丫對這個不太在意,什麼樣兒的都行。文竹倒是想發表意見,但沒自己過過日子的孩子知道個什麼,文華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一路上吵吵嚷嚷,遇上拍的也都不太在意了。

文心還是在短視頻上刷到才知道四個人今兒是一起行動,她這是被孤立了吧。

背着人就把電話打給丫丫,有時候丫丫要比姐姐好說話。她問說,「大姐,都不知道你要搬出宿舍……」

「沒事。」

「你們今兒都在家?」

「對!」等會一起去吃飯,文華說她想吃泰國菜了,那就去吧。

「在哪吃,我也去。」

能說不叫你來嗎?丫丫就道,「到了地方我給你發定位,開車過來。」

文華撇嘴,「她那個小心眼,肯定以為咱們聚在一起是說她的壞話呢。」

果然,文心到了地方,推開門見四個人說說笑笑的,就半開玩笑的道:「是不是說我壞話呢?」

四個人彼此對視一眼,果然還是被說着了。

可這一對視,文心瞬間覺得她像個外人,她坐過去,「你們都有出來逛逛的時間,就我沒有。你們不知道,那個活兒多難……」絮絮叨叨的說起不容易來。

丫丫一嘆,那麼一個父親,可文心這心性,實在不敢恭維。她爸難道是誠心為難她嗎?於是提點了幾句:「上班賺錢是不是比學習累人多了?」

那肯定啊!

丫丫就道,「你看你姐,干著喜歡乾的事,還有錢拿。能靠着愛好養家餬口,這就是天下最幸運的事了。說實話,你音樂天賦確實挺好的,跟着人家上課,不挺好的。要是我,我要是能一邊學,一邊靠着吹吹笛子彈彈琴掙一份飯吃,我就樂意……」

什麼意思?

文華在桌子下面輕輕的踢了踢丫丫,示意她提醒到這裏就算了,能不能動動腦子悟一點,還得她自己來。

在外面吃的飯,晚上就都回家住了。卻不想進了家門才發現,家裏有客人的。正在客廳里。

文華當即變了臉色,坐在沙發上的不是沈謹宣又是誰?

沈謹宣在幾個人進來的時候就起來了,他這次更確定文華應該是知道他認識他的,應該還有些淵源。可再怎麼從腦子裏扒拉,也找不出關於她的任何一點信息。他只做看不見,還特意跟她單獨打了招呼,「不知道你這麼快就回來了,要知道路上也好做個伴。」

「是突然決定的。」文華一下子矜持了起來,「您請坐吧。」

文心自覺比別人都了解文華,她左右看看主動過去招待客人,「續杯熱茶吧。」

其他人就先上樓去了。

文心續了茶就在下面幫忙,人在餐廳坐着,能聽到客廳的動靜,也能看的見。

沈謹宣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大學本科的時候上過金教授的選修課,這次上門是叫張家牽線搭橋,但卻以拜訪師長的身份來的。過來就喊老師,這就是個不好拒絕的客人。

四爺叫他坐下,繼續剛才的話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下次什麼時候出手,得做多大的盤子,這是確定了目標之後才能決定的事。到時候叫人跟你聯繫,你如果有興趣,那就一起。總之,國內的盤子就這麼大,伸不開拳腳。國外呢,相比起別人,你更有優勢。」

沈謹宣姿態放的很低,「一直在家族的庇護之下,您說的優勢,學生汗顏的很。不過您既然提供了方向,那我以後儘力多去了解。如果有不懂的,再跟老師請教。」

很懂規矩,第一次上門並沒有多呆,事情說完,多留了十來分鐘說的一些閑話,就要起身告辭。剛好其他幾個也換了衣服下來了。家裏有客人老躲著那是沒規矩。

文韜是唯一的男孩子,他快走兩步過去送客人。

沈謹宣就笑道:「聽我堂弟說你喜歡射擊,回頭給你一張卡。家裏自己的射擊俱樂部,不接待外人,喜歡就過去玩。」

文韜就知道是誰家了,小區里有兩個一起打籃球的學長,其中一個就姓沈,原來是他們家。他回頭看爸爸,四爺點頭,表示可以接下。之後他才笑道,「那好啊,回頭跟學長一起去。」

沈謹宣就又道,「等你們放假了,聚會的時候給你們下帖子。多認識認識人,出門碰上了,有時候見面不相識。」說着就看了文華一眼。

文華低着頭,壓根沒抬起來。

文心看了文華一眼,就笑着接話,「好啊!我們一定去。一定要提前給我,要不然沒時間買衣服做頭髮了。」

沈謹宣莞爾一笑,「記住了,我叫人專門給你們送來。」

四爺和桐桐沒送出去,四爺只在裏面說這個沈謹宣,「之前那一口吃下去,肥了好幾家。這不,動心的不少,但像是沈謹宣這般,放得下身段直接上門的卻少。收了不少邀請函,不是打着學術會議的幌子,就是弄什麼沙龍,那種地方是談事情的地方嗎?」

很看好沈謹宣一樣。

大家子養出來的孩子,第一次泛泛的交際,不失禮的達到建交的目的就可以了。這個小夥子年紀不大,但跟人相處,說話的分寸,都拿捏的很好。

正說着話呢,幾個人送了客人進來了。

文心直接跑過來,「爸爸,是您的學生嗎?他現在是做什麼的?」說着,不等四爺回頭,就看文華,「姐,你之前就認識他嗎?」

文華幾乎是掩不住臉上的表情,只搖了搖,「說不上認識,拍戲的時候見過一面。」

「拍戲的時候?」文心忙問說,「他是做娛樂公司的嗎?」

「不是!」文華說着就起身,想回樓上了。

在座的都看出了文華這會子的狀態不對,林雨桐就道,「去吧,感冒沒好,捂著被子再睡會兒。」

好!

應了一聲,就直接上了樓。

四爺和桐桐對視了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分開。

幾個孩子顯然跟四爺和桐桐想的不一樣。文竹就道,「媽,您有沒有想過也去投資電影電視劇。我二姐要是看上哪個戲,叫她帶資進組好了。您又能賺錢,又沒人敢為難我二姐……」

顯然,把文華的這種反常,當成了文華在外面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文心這才恍然,那個沈謹宣不是做娛樂的,出現在拍攝基地那樣的地方能為什麼的?肯定是為了捧女明星的。

明星……就那麼招人喜歡嗎?

就像是自己跟姐姐站在一起,對方看姐姐的時候明顯更多些。姐姐還不是明星呢!

當天晚上她什麼也沒說,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又找楊助理,「……我要是願意跟公司簽約,做公司的藝人,做一些配樂這樣的工作……」

「你有那個能力嗎?」楊助理直接問了一句,「你也看見了,能被選進來的,哪一個長的不漂亮,哪一個不是多才多藝?我為什麼要選你?行了,出去幹活吧,不要胡思亂想……」

直接把人給打發了。

人一出去,楊助理就嘆氣,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心浮氣躁,這才幹了多長時間?一個人聽課跟那麼些人一起聽課有多大差別?

文心出去,知道這條路肯定是走不通的。她靠在牆上,不由的就想起見過的那個人。

真的!那樣的人,是曾經作為灰姑娘夢想中的白馬王子的樣子。

英俊、儒雅、紳士,衣着得體,言語親切,臉上總帶着恰如其分的笑。這個人的出現,幻想中的人終於有了具象。高中時候遇到的同桌,剛有點好感最後以不愉快分手了。才上了大學,有個家境還算不錯,也說喜歡他的人,結果家裏又說對她不懷好意,好像家裏還把人家給告了還是怎麼的。之前上課的時候,同宿舍的女孩幾次想跟自己搭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人家,就直接跑了。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老是覺得孤單。以前在老家,姥姥姥爺舅舅舅媽還有小姨,還有表姐,那是一家人,都圍着她轉,她從不知道孤單是什麼。等到爸爸身邊了,之前爸爸和林姨對自己還不錯,文韜和文竹也帶着她玩,丫丫也不討厭。

從什麼時候起變了呢?

從表姐變成姐姐,好像很多事情都變了。大家喜歡姐姐明顯比喜歡自己更多些。

「怎麼站在這兒?」同事遞了一杯咖啡過去,「怎麼?有煩心事?你說,你這樣的大小姐都有煩心事,我們這些凡人還活不活了?」

我哪裏是什麼大小姐?誰家的大小姐過的跟我似得。

但這話不能這麼說的!她只笑道,「其實都一樣,你煩那個,我煩這個的,各煩各的。」

有錢人的世界她這樣的普通人不懂,只問說,「你說你,按說你的錢吧,這輩子吃喝玩樂,可著勁兒的花,一輩子也花不完,你說現在這麼辛苦,圖什麼呀?」

我不這麼辛苦我也得能拿到錢呀?!

同樣,不能跟誰都傻啦吧唧的交心,這是她最近學會的道理。因此她只道,「不光是我,我們幾個都一樣。我大姐現在好像是給人家做助理,熬死熬活的。我姐吧,還在劇組當配角呢,都不知道排到女幾號的那種角色。在劇組還不是一樣熬著。我爸跟我媽的理念就是,從最下面干起……說老是那麼飄着也不行。要不然,有錢也握不到手裏……」

還是不懂。但顯然,電視劇上的劇情都告訴我們,肯被長輩歷練的,那都是寄予厚望的。她主動給人家排憂解難,「你要是缺頂班的,你告訴我。反正白班晚班的,我都在公司。晚上就在課堂上陪着是休息,在宿舍也是休息。要是實在有事需要我的時候,只管說話。」

真的?

真的!

不過到底因為這個,專門抽空回去了一趟,從之前收到的禮物里找了兩個,重新包裝了給同事帶過去。這次帶的是個手鏈,上面帶着碎鑽,是一個林姨的朋友上門做客的時候送的。她其實不喜歡這種風格的東西,放着一直沒帶,價值怎麼也在一萬上下。另外還有一條絲巾,正適合這個季節佩戴。

這東西一送,偶爾找人頂班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邊一找人頂班,楊助理就知道了,叫了頂班的助理,「金文心是怎麼回事?」

這助理就道,「她說她得練習,時間不夠,我就幫幫……」

練習樂器嗎?

楊助理心裏安慰了一些,想着是不是給她專門調配一間練習室。再把工作給調整一下。

結果文心哪裏是去練習的?本來想回家找文韜打聽一下那個在小區里住的他的學長,不是說那是那位沈先生的堂弟嗎?她其實也沒想幹什麼,就是覺得能見見也好。

結果出公司的時候碰見公司里一個帶藝人的經紀人,人家主動搭話,「要去哪,我送送你。」

是個白骨精一樣的女人,好像姓梅。

告訴人家自己家的位置?好像也不行。叫爸爸知道了,又該說自己沒心眼了。她沒回答,而是反問,「梅姐您呢?去哪?我看順不順路。」

「我去一家酒吧,聽說那裏來了一位駐場歌手,唱的不錯。」

哦!是挖掘新人去的。

文心剛要推脫,就聽着人道:「聽說你的音樂素養不錯,要是有空,跟我一道兒去看看?」

啊?

我嗎?

梅姐一拉她:「走吧!聽那幾個練習生說,你的耳朵特別靈,音調在你那裏是錯不得一丁半點的。閉着眼都能聽出毛病在哪。這可是天賦!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

哪有?

被人這麼恭維,稀里糊塗的就被拉去了酒吧。

這樣的地方,她是第一次來。裏面倒是不鬧,相反,安靜的很。燈光昏沉,聚光燈下,是個穿着格子衫帶着黑框眼鏡氣質很文弱的小夥子。只那長相,掃了一眼她就收回視線。但對方一開口,她就『咦』了一聲,這聲音意外的乾淨,不染絲毫的塵埃。

一曲終了,梅姐寫了一張字條給侍者,叫他給台上的歌者遞上去。

舞台交給了別人,台上的小夥子被請了下來。

梅姐遞了一張名片過去,卻沒急着說邀請的話。只問說,「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大勛就行。」小夥子靦腆的笑了笑,坐在這裏有些局促,「我聽過你們公司,但我想了解了解……」

當然!

梅姐也想多了解對方,「你呢?不像是野路子?哪個音樂學院畢業的?」

大勛只搖頭,「不是什麼學院……我是青省人,今年剛從我們當地的師範學院畢業,學的是音樂教育,七月份畢業……我是八月份來了,也就三個來月的時間。」

那就是他本分的天賦好。

第一次見面,台上又催了,一束光剛好打到這一桌來,就沒法再留了。大勛起身告辭,一扭臉才看清文心,他當是就愣住了,直勾勾的看過來。直到梅姐將名片遞給他,他才回過神來,「我會聯繫您的。」

剛才還說考慮考慮。

小夥子喜歡漂亮的姑娘,願意簽約只怕也是為了能再次見到美人。人一走,梅姐就那麼打趣文心。見小姑娘真羞了,她才道,「不開玩笑了,說真的。這小夥子怎麼樣?」

「自身條件很好。」文心有些羨慕,「我也喜歡音樂,但我自身如果唱歌的話,其實是沒有多少潛力的,我的嗓音條件不如他好。」最近跟着聽課,也聽了很多新人唱歌,不知不覺好像也懂了很多,「他是公司里所有新人里嗓音條件……最好的一個。而且,他不用過分包裝……現在像是他這樣,青澀,害羞的,有點內向的……不怎麼見到這種男藝人,但肯定有人吃這一款。」

梅姐聽懂了,她是說,原生態的就是最好的賣點。

兩人沒多留,梅姐也不敢帶着這樣的姑娘在酒吧街上溜達,直接就給送到公司。結果第二天在學校上完課,晚上趕到公司的時候,楊助理還沒下班,專門再等她:「你之前說,不想做助理……畢竟人多聽課受影響。那如果給你調整一下,讓你帶個新人,你做不做?」

啊?

楊助理就看她:「梅姐昨晚帶你去酒吧,聽說你對那個叫大勛的,很讚賞。怎麼打造對方,你心裏都有方案了。今兒那個大勛還真來了,但就一個條件,希望能跟你一起工作。我想想,叫你給對方做助理顯然不合適。他也願意你做他的經紀人,怎麼樣?做不做?」

我?經紀人?

「我不會!」文心就急了,「我真不會,我會耽擱他的……」

「我不在乎。」門被從外面推開,大勛低着頭,「我不在乎成名不成名……你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

楊助理指了指門外,說文心,「你要不想做他的經紀人,那現在你的工作就是說服他。」

這都叫什麼事。

文心皺眉看對方,對方只顧傻笑,手裏的手機不停的響也不接。還是她提醒,「手機響了,先接電話。」

對方這才像是剛發現電話響了一樣,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卻又皺眉,猶豫着要不要接,還跟文心解釋了一句:「我大學同學的……」

而此時,丫丫接到紅毛的電話,「徐培林買了車票,兩小時之後的動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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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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