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情人試淚

第642章 情人試淚

嚴冷鋒最終沒有下手,因為嚴雲星告訴他大可不必如此。

「葯猴子他並不知道丹在臨死前將金瞳龍眼交給了你,所以他才故意挑唆,我們只需將實情告知小迷,她自然消除猜疑,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眼下我要下線去杭州,時間緊迫,就不與其他人告別了,你要做的是儘快再去雙龍島走一遭,看看島上還有沒有殘留的千年寒冰,聽葯猴子那意思,龍眼需要寒冰來冰封保質,不然恐將壞死。」

囑咐了一些話,嚴雲星便下線離去了。第二天嚴冷鋒拿出丹遺留錦盒,向小迷講訴了一遍她的身世,雖惹得她悲慟一場,但也消除了芥蒂,徹底信任了嚴雲星。葯不凡得知此情形,匆忙上山來瞧龍眼,但見龍眼被龍血浸泡,光澤黯淡,不禁連連大呼「暴殄天物」!

「你們有新瞳怎麼不早說?這異瞳怎能如此隨意保存?」

嚴冷鋒按下心頭不快,問道:「我現在去找千年寒冰還來得及不?」

葯不凡沒有回答,取隨身帶的一枚銀針沾了沾龍血,伸舌頭嘗了嘗,半晌后才微微點頭道:「看來丹還記得當年換目過程,早有準備,這血不是尋常龍血,而是她的精血,以精血護瞳,瞳生精血,互為滋養,暫時還不至於腐壞。不過最好還是用千年寒冰來冰封保質,你們看,這金光畢竟黯淡了許多。」

葯不凡絕口不提挑唆之事,嚴冷鋒等人也不好發難,眼下金瞳的保質要緊,昨晚之事就這樣翻篇了吧。

「那這精血還可滋養多久?」嚴冷鋒又問道。

「不好說。」葯不凡盯着錦盒金瞳踱步走了一圈,皺眉說道,「估計還能養個一年半載,但我的建議還是儘快找來千年寒冰,因為這神龍精血也是天方之一,也需要冰封保存,總不能養了龍眼,壞了精血。」

嚴冷鋒聽此一言,即與眾人道:「既是如此,那我現在就去赤海,你們照顧好星哥。」

陳忘一聽嚴冷鋒要走,忙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寒冰所需甚多,多個人好幫手。」

嚴冷鋒點了點頭,剛要和紫衣囑咐幾句,火兒卻扭扭捏捏地舉起了手,小聲詢問道:「那……那我能出去不?」

紫衣沒好氣地笑道:「怎麼,你又呆不住了?」

「不是,多個人好幫手嘛……」火兒抱着紫衣撒嬌,紫衣猶自猶豫,另一邊葯不凡將錦盒蓋上,竟破天荒的替火兒說起了話,「趕緊讓她走吧,我眼不見心不煩。」

「誒,你這死老頭,我還不想見你呢,長得猥猥瑣瑣跟個大馬猴似的,還影響了姑奶奶胃口呢!」火兒毫不退讓,反唇相譏。

「喲,我還有讓你減肥的功能呢?那你就老老實實獃著吧,都快胖成酸菜罈子了,正好減減肥。」

「你!」火兒還待要罵,紫衣忙出聲打斷道:「出去也好,幫着找找其它天方。」

「哈哈……你同意啦!」火兒瞬間喜笑顏開,彷彿忘了之前的「不愉快」,眼珠子滴溜溜在冷鋒和陳忘之間掃來掃去,「我就不去打攪人家的二人世界了,自己去尋個天方。」

陳忘霎時臉色通紅,偷瞄了一眼嚴冷鋒,羞怒道:「你胡說什麼呢,一個小小狐妖,哪裏來的那麼多古怪言語!」

火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再說話。嚴冷鋒卻依舊一副撲克臉,酷酷地問葯不凡:「就近里有何天方,讓火兒尋來,太遠了星哥不放心。」

葯不凡斜眼看了一眼火兒,見她一個人在那兒手舞足蹈,開心的跟個傻子似的。心說也犯不着再嗆她,她是個直筒子變臉怪,不開心的事轉頭就忘,萬一我被她氣著了,倒幾天睡不着覺了……

「就近的話,月宮桂鋒啊,去皇宮裏偷。」葯不凡正兒八經地回答道。

「偷秘寶?一聽就很有趣呀!」火兒興奮地搓著小手,卻被紫衣澆了一盆冷水,「不成,你要去干危險的事也得徵得雲星哥哥同意,現在他不在,我做不了主,換一個。」

「哼!」火兒耷拉下了腦袋。

「那就去找情人淚吧。」葯不凡又說了一句,當時提起了幾人興趣。米樺忙問道:「這情人淚是個什麼天方?昨晚你怎麼沒講?」

葯不凡解釋道:「情人淚那最容易得了,所以我沒細講,讓和你師父彼此相愛的人哭一哭,收集她幾滴眼淚,便是情人淚了。它可以讓新瞳的眼神變得有感情韻味,看不上不顯得那麼空洞無神。」

「嘶……這……」米樺攤手愣住了。

「這卻難辦了。」龍清清亦泛起了愁。嚴冷鋒則沉默無語,紫衣火兒更是愁眉緊鎖,感覺尤為棘手。

陳忘心覺詫異,問道:「這很難嗎?是你家教主感情淡漠沒有人愛?還是愛人太多找不過來?」

「胡說什麼呢,我家哥哥最專一了!」火兒怒甩白眼,氣哼哼地問葯不凡:「你怎麼證明是情人淚?必須是相愛的人嗎?」

葯不凡古怪一笑,沒有回答,朝宋念擺了擺手,宋念忙下山回房,不一會手裏提拎着一個不大的鳥籠跑了上來。

待宋念走到近前,眾人才看清籠中之物,竟是一隻手指般粗大的白皮螞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籠子裏睡大覺呢,兩隻長長的觸角還時不時的動彈一下,似乎在做什麼偷腥的美夢。

葯不凡接過蟻籠,向幾人介紹道:「這叫白食蟲,上古禁地黑木林獨特蟻種,善偷其它昆蟲的幼蟲進食,故稱白食,整個黑木林也就那麼三兩隻吧,頗為珍稀。別看它這副閑散模樣就小瞧了它,它還有一個名字叫試淚蟻,是藥石先祖所起,他老人家發現這小東西能品出情人淚真假,如果所食並非真的情人淚,它會嚎啕大哭的。」

「扯吧你就,我還滿地打滾呢!」火兒不屑地撇了撇嘴,但終究忍耐不住好奇心,撲簌簌地落下兩滴淚來,接在手心,「先試試我的,如果你是故意賺我眼淚,小心我掀了你的醫藥攤子!」

「這情人淚還能……試試?」陳忘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試試也就罷了,話說你這眼睛是安了個水龍頭嗎?眼淚是說掉就掉的?」

紫衣幾人卻已見怪不怪,只是不知道試淚幾多,會不會對白食蟲產生影響,萬一要是試壞了,那可就識別不出真正的情人淚了。

葯不凡很「貼心」的為幾人解答了疑惑,「無妨,可以多試,我也很好奇這代鬼谷子的感情生活。你們隨便找來他的一樣東西,先讓白食蟲聞一聞。」

紫衣聞言,忙上山找來嚴雲星替換的舊衣物,宋念接過,拍了拍籠子,那白食蟲被驚醒,一個「鯉魚打挺」翻過了身。

眾人圍成一圈,十分好奇地看着白食蟲動作,只見它趴在籠子旁用觸角碰了碰衣物,突然向後一仰,六條小腿抽搐了一下,死了!

「壞了,我忘了哥哥的衣服上塗抹著毒粉!」紫衣驚呼出聲,其他人亦覺可惜,誰知那白食蟲又一個「鷂子翻身」活過來了,還有觸角碰了碰宋念手背,立起上半身口器蠕動個不停,像是在交流着什麼。

五毒教幾位有和聖蟲交流的心得,也不覺奇怪,陳忘卻大感好奇,一臉期待着看向了宋念。不一會宋念一本正經地說道:「它說這衣服太臭了,快把它熏成蟻肉乾了。」

「噗……」陳忘忍不住捂嘴偷笑,火兒卻有些氣憤道:「誒你會不會說話呢,那叫男人味,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懂個鎚子!」

陳忘聽了,一陣陣噁心想吐……

「是它說的,又不是我說的。」宋念噘嘴爭辯了一句,火兒還待「教訓」他,卻被紫衣打斷道:「好了好了,快看看有沒有成效吧。」

火兒這才作罷,攤開手掌要送眼淚,誰知那眼淚早就順着掌縫流走了,她當即又擠出兩滴,在陳忘驚嘆的眼神注視下,得意洋洋地將眼淚小心翼翼地送到籠前。

白食蟲一看見這晶瑩剔透的淚滴,立馬俯身吸來,嘬了一小口后,當場愣住了。火兒直以為試淚成功,開心得手舞足蹈,正要抱住紫衣慶祝之時,那白食蟲突然又一個後仰,六條腿撲棱了幾下,翻了肚皮。

「喂,給我起來,別裝死啊!」火兒搶過籠子就是一通猛搖,眾人急忙勸住,宋念趁機奪回籠子,嘴裏小聲抱怨了幾句。

也不知是火兒用力過猛把它搖醒,還是它習慣性動作,總之它又翻身立起,和宋念交流了起來。

火兒看宋念神色有些不對勁,揮了揮拳頭威脅他小心說話。宋念卻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揚起小臉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只是轉述它的話,它說這眼淚太辣了,快把它辣成蟻肉串了!」

「辣?它一個破蟲子能知道什麼是辣?」火兒氣急,說着就要上手搶籠,這次宋念早有防備,一溜煙躲到葯不凡身後,嘴裏嘟囔道:「你不也是狐狸得道成人,怎地還歧視它呢,它說辣,那自然就是辣了。」

「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這小屁孩,老娘早就想教訓你了,你可算給我找到個好借口!」火兒試淚失敗,心裏有氣正沒處撒呢。清清在一旁趕忙拉住她,勸道:「火姨,千萬別動氣,這不還有紫姨沒試嘛,說不定她的眼淚就是呢。」

她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更讓火兒難堪。

「就她的是,我不是!我也陪伴哥哥這麼多年,哪點不如她!」火兒冷下一張臉,甩手就走,她是真的生氣了!

龍清清愕然無語,米樺無奈地看了看她,心說剛才給你使那麼多眼色,你怎麼就沒注意呢……

紫衣也頗有些尷尬,不過為了情人淚,還是耐著性子詢問道:「不知這情人淚應是什麼味道?」

葯不凡笑道:「平淡如水,方為真情。」

「那試試我的吧。」紫衣也沒再多言,轉過身醞釀了一會子情緒,可怎麼也哭不出來,但又想到火兒方才語氣,數十年姐妹,都為一個男人拈酸吃醋,不禁有些傷心,一時竟落下淚來。

小迷在一旁很貼心地接過眼淚,遞給了宋念,眾人也沒打擾紫衣,讓她獨自平復情緒。宋念如法炮製,那白食蟲還是一樣動作,一仰一起,與他交流起來。

「它說……」

「它說什麼?」眾人連忙追問,紫衣也悄悄抹去眼淚,豎起耳朵細聽。

宋念跟個小大人似的,搖了搖頭嘆氣道:「它說這眼淚太甜了,快把它膩成蟻肉糖了。」

「不是吧,什麼甜啊辣啊的,你這信口胡謅的吧?」

「你再仔細聽聽,交流交流?紫姨的眼淚怎麼可能不是呢?」

眾人連聲責問宋念,紫衣卻呆立原地,半晌未有言語。

俄而一陣微風襲來,吹起了她微皺的衣角,她忽得嫣然一笑,一滴淚隨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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