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東伶門往昔

第147章 東伶門往昔

東京鎮內,一夜無聲血洗,柳生一家慘遭滅門,所有的富商地主皆是膽戰心驚,領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慌慌張張的便要往鎮外逃竄。

鎮外門口,一個紅色的身影不停的踩着自己腳下的泥土,不一會便將其踩成光滑一片,那人看着那猶如軟面一般晃動的濕土,便換了個位置,樂此不疲的繼續這小孩一般的玩鬧。

天色漸暗,東京鎮各戶人家皆是掩門做飯,停止了一天的勞作。街道上三三兩兩行人匆匆走過,也都是各自回到了自己家中。

隨着夜幕的降臨,東京鎮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此時鎮子口突然傳來幾聲車鳴馬叫,只見三輛滿載着鐵皮箱的馬車疾馳往鎮外大道,卻不知為何忽然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怎麼回事?」馬車內傳來一聲焦急的問話。

「主……主……主人,前面有人……攔路……」車夫看着黑夜中一道暗紅色人影橫身擋在了馬車前,似乎想起了某位可怕的大人物,聲音也變得顫抖了起來。

「大久大人這麼着急着是要去哪兒啊?」黑暗中那人伸了一個懶腰,語氣有些不善。

馬車內被稱為大久大人的富商急忙跳下車來,雙膝跪在了那人身前,哭哭啼啼的哀求道:「紅執事大人,求求您,您就放過我們一家老小吧……」大久保直人記得這個人的音容面貌和穿着打扮,正是離鎮子不遠的東伶土匪,今年四月,便是此人帶着一夥強盜搶劫了自家商鋪內的珠寶首飾,當時他正在店內,看的是一清二楚。

「要我放過你,很簡單,你只需答應我一件事。」姚霜覺得自己已經坐上了鎮長的位置,對於這些人也要換一種對待方式了。

「什麼事,大人請說,只要我大久一家能辦到的,我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大久保直人自從那次被搶劫之後,心裏便產生了陰影,昨夜柳生一家又慘遭血洗,更是加深了他對姚霜的恐懼。

「不用你赴湯蹈火,你只要……只要靜靜呆在東京鎮便好,所有一切商事運轉,店鋪買賣,照常即可,能做到這一點,我便放過你。除此之外,我東伶靈心流還會對你大久家進行保護,你之前怎麼對柳生一家,之後就怎麼對待我東伶靈心流,你可聽明白了?」姚霜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然發生了轉變,彼時為強盜,自然要實行強盜之事,今時為一方首領,自然也要盡心保護地方百姓。

大久保直人聽姚霜一番說辭,便明白了姚霜是想讓東京鎮恢復以往平靜,大久保直人也細細的想了一番,都是本地百姓,誰願意拖家帶口逃離家鄉?但這位紅執事大人行事實在太過兇悍,此次又做了鎮長,恐怕往後會光明正大的對富戶進行變本加厲的掠奪,因此細想一番,還是決定找個借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紅執事大人,我……我只是想要去奈良城探親,等我探親回來,我便……」

「哼哼……」一聲冷哼打斷了大久的說話聲,大久嚇得一身冷汗剛想要繼續解釋,卻聽到「蹭」的一聲長劍出鞘,驚的他急忙磕頭求饒,一邊哭着一邊哀求道:「紅執事大人,求求您了,放過我們吧……」

「哼……滾回去!再多說一句,我便殺了你!看看是你逃跑的馬蹄子快,還是我手中的劍快!」姚霜已經不耐煩了,好話勸說不聽,只能使出強硬手段。

大久聽聞此言如蒙大赦,雖然逃不出東京,但能撿回一條命也是極好的。很快,他便站起身來恭敬對着姚霜的行了一個禮,轉而急匆匆的招呼著車夫趕回家去,深怕走得慢了惹那紅執事不高興,一劍把自己尊貴的腦袋給削下來。

姚霜看着馬車漸行漸遠,便收劍回鞘,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哎……這苦命的差事,今晚看來是很難休息了……

……

一連好幾天,姚霜在鎮子口攔截了許許多多要外出逃竄的東京富戶,姚霜大概算了算車輛次數,大部分人已經被「規勸」回家,剩餘的也就三兩個雜魚,便讓他們逃去也無關緊要。姚霜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終於是結束了這項差事,回趕到了鎮長府內。

此時鎮長府外重兵把守,戒備森嚴,嚴冷鋒在這幾天內選了鎮內一片空地建了一個軍營,算是安頓好了門下子弟,這一日中午,嚴冷鋒姚霜二人皆是無事,便相聚於府內大廳,叫手下人準備了一桌飯菜,吃喝起來。

姚霜屏退了手下僕人,此時廳內也只剩下桌前二人,姚霜看一眼四下無人,吃了一口菜,便開口問道:「冷護法,小瑾這幾天狀態如何?」

嚴冷鋒聽姚霜問到這個問題,呷了一口酒搖了搖頭,皺着眉頭說道:「這幾日,他只是在房中抱着那東西一動不動,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哎……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挨得過去。」

「哎……那晚你就不應該讓他上手殺那柳生健義,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讓我們這些大人來做,他一個小孩子,更何況早已經脫離了江湖,你又讓他雙手沾上了鮮血,恐怕他很難再回到過去安靜的生活了……」

嚴冷鋒聽着姚霜有些責怪的語氣,也是低頭長嘆了一口氣,不由的想起了那晚那個披着寬大的蓑衣兩腿沾滿了泥土的小小身影……

那一晚,嚴冷鋒姚霜二人在各自房內練完了一天的功課,便準備躺下休息,卻有手下人來報,說村子裏來了一個小孩,二人有些奇怪,便先後來到村內議事草堂,只見一個瘦弱的小身軀背對着他二人跪在了草堂中央。

二人急忙將那小孩扶了起來,問清楚了姓名,那小孩也斷斷續續的說明了自己的身世和來意。

原來他叫南宮瑾,東瀛化名花澤優樹,是東伶門南宮微的直系後代,東伶門後代流傳至今,早已經不問江湖世事,在離東京九百里的偏遠山區安了家,整個村子內都是東伶門原來門徒的後代,這個村子也是東瀛唯一一個都是天朝人後代的村落,他們雖然不問江湖事但始終沒有忘了東伶門的血海深仇,為了保持天朝血統,整個村子長久以來都實行族內通婚,但這麼做雖然保留了純正血脈,也導致許多新生兒得了許多罕見的疾病,所以村子長久以來都不能發展壯大,報仇的願望也一直沒能實現,十年前,一場山洪暴發更是吞沒了東伶門最後一絲希望。

當時南宮瑾只有兩歲,還是個嗷嗷待哺的小娃娃,他的母親和父親是同姓南宮的表兄妹,父親南宮煌拚死將他母子二人護送出了村,而自己卻精疲力盡倒在了山洪中,他母親南宮婉忍着悲痛帶着南宮瑾逃離出了山洪的範圍,但孤兒寡母卻又無處可去,南宮婉只能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走乞討,卻最終還是走到了東京鎮。

之後,南宮婉在一家好心地主的收留之下,安頓在了地主家做了一個下人,但南宮婉始終沒有忘記東伶門的血海深仇,隨着南宮瑾一天天長大,南宮婉便將東伶門所有的事情皆是悄悄告訴了自己的兒子,南宮瑾雖然年幼,但也懂得是非恩仇,於是便暗下決心,每晚跟着母親在房內偷偷練習武功,直到半年前姚霜二人的出現,讓娘倆重新又看到了報仇的希望。

姚霜二人創建了東伶靈心流之後,打着復仇的旗號,南宮婉曾經也小心打探過消息,看清了姚霜二人根本就不是村子裏倖存的東伶後人,南宮婉不敢隨便承認身份,但又不忍心復仇的希望就此破滅,於是她便帶着南宮瑾投身到了柳生一家府內,做了一個下人,每日除了打探消息,便是服侍自己的仇人。

某一天,柳生大智外出歸來,喝的酩酊大醉,看到南宮婉頗有些姿色,便強行要做那苟且之事,南宮婉自然不從,奮力掙扎之下,柳生大智一怒拔刀,失手殺死了南宮婉,只能暗叫一聲晦氣,便將其屍體扔到東京鎮亂葬崗草草了事。

南宮瑾第二天便知道了母親慘遭殺害,只能忍着心中劇痛,假扮成一個不明世事的天真孩童繼續留在府內,柳生大智本想斬草除根,但看着南宮瑾那有些痴傻的呆板面孔,暗笑一聲自己太過多慮,也就沒有下手殺他,讓他留在府內做一些粗笨的雜事。

之後,南宮瑾得知東伶靈心流與柳生一家對抗,便每日小心翼翼的打探著府內消息,直到下暴雨的那一天,他聽到了柳生父子二人的談話,深知東瀛影忍的厲害,為了能讓姚霜二人儘早提防,便在深夜孤身一人跑到了村內給姚霜二人傳遞了消息。

姚霜二人聽完之後皆是心頭火起,怒火焚身。本想着再發展一兩年與你柳生一家正面開戰,誰曾想你柳生一家竟要雇傭影忍一族前來暗殺,我姚霜是什麼人?暗殺的祖宗!根本等不得明后,今夜便要了你全家性命!

二人安撫好南宮瑾便率領手下悄悄潛入東京鎮,之後的事便是強殺柳生一家五口,還有其餘宗族親戚,皆難逃一死,除了那個被嚇傻的柳生夫人。

……

「哎……回不去便回不去吧……他南宮家這麼多年仍然記着這血海深仇,肯定是要再次涉足江湖,這是他們的命……」嚴冷鋒長嘆了一口氣,拿起手中酒杯,直接一仰而盡。

姚霜也是感慨了一聲,轉而低頭喝起杯中悶酒來。

「咦……說起柳生大智雇傭影忍一族,咱們那晚發現的寶物,是『風火山林』中的哪一把琴?」姚霜轉移了話題,不想再討論東伶門南宮瑾的悲慘身世。

「我去小瑾房內看了他幾次,也瞄了幾眼,那琴周身焰紅,琴弦顏色是一種古怪的暗紅色,應該是『天火琴』吧……」自從那晚過後,南宮瑾便直接打開箱子抱着那把琴不願撒手,嚴冷鋒幾次好言規勸,但都無濟於事。

「天火琴?唔……看來咱們已經算是完成了天行的任務了……」姚霜臉上此時才微微有了一絲笑容。他們此行東瀛的目的,便是這四把琴,而天火琴的出現,也算是對天行有一個交代了。

「只是不知其他三把琴現在在何處……」嚴冷鋒還想將任務完成的更加完美一些。

「東伶門崛起於東京,東京鎮內我想應該可能存在其它三把琴,還有就是鎮外介川山,兩家廝殺的地方,最後一個,就是他們逃出東京住了許多年的小山村內,也有存在的可能,今後,我們只需細心搜尋這三個地方,應該能找到其它的琴吧……」

「哎……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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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之一夢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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