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兩國交戰,池魚之禍。

第452章 ,兩國交戰,池魚之禍。

又是三日。

這三日裏莫離夜不能寐,夜間每每噩夢連連,加之之前連翻比斗,神魂耗損不輕。

「公子你終於醒了?」樊塵得知莫離醒來,一邊趕忙讓僕人準備衣食,一邊詢問莫離身體病情。

見到樊塵等人,隋風突覺得有些陌生:「你是?」

「公子,莫不是你大病三日,傷了頭腦吧?」

「三日?」隋風揉着頭喃喃的細想。

不一會便忍着頭痛,將這幾日的事情都簡略的回憶了一番。

「原來如此,只是想不到最近卻發生了這般多的事。」

「樊塵大哥,前些日子大戰之時,我這身體傷的不輕,神魂有些疲憊,還請樊大哥不要見怪。

這幾日,不知城中有無大事發生。」

樊塵嘿嘿笑了一聲,然後臉色一正道:「公子你躺的這幾日,巴國和苴國可謂打的天昏地暗。」

「苴國?」

「哦,公子你有所不知,在你昏睡的第二天,那鄭氏就在苴地宣稱建國,國號為苴,所轄苴地大小十三城。

在鄭氏建國第二日,巴國就舉兵八萬精銳,直取苴國國都閬城,不僅如此,聽說巴國還請出了雪藏數十年的鎮國之劍!」

「國劍?」

一聽是國劍,隋風騰的站了起來。

「哎呦,公子,小心引發傷口,這巴國的鎮國之劍,並非鑄劍師口中的國劍,乃是巴氏的鎮族之劍,只是一把靈劍而已。

不過聽說這把劍,巴氏不到滅國之危時是不會出鞘的,可見這一次鄭氏做的實在是太過了。」

隋風一聽到鄭氏,又擔心起了鄭茹,便問道:「那兩國交戰結果如何?」

「嘶——」

樊塵想到傳來的消息,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公子,據昨日傳來的消息稱,兩軍對壘在苴地,首戰便各自死傷兩萬餘人,最讓人驚訝的就如公子你說的那般,那無缺劍果然威力極大,化劍為萬千碎片的詭異,在巴國軍中簡直橫行無阻,聽說光那無啞一人就殺了近萬餘,而且無一活口。」

隋風吃驚之餘,顧不得身子傷痛,連忙喊齊眾人,奔赴巴苴兩國交戰之地。

一路西行,隋風等人接近傍晚時分才到了巴苴兩國邊境,即便此地距離兩國交戰之地還有七八十里地,但從西邊逃難的離民數以萬計。

「此地向西北八十里地,就到了苴國的閬城,這些都是從那邊逃難的饑民。」

樊塵見隋風在榻椅上心生憐憫,出了把身邊所剩不多的口糧分出去,他們目前什麼也做不了。

這就是現實,一旦戰亂髮生,最先受苦的往往是這些最弱小的耕民,要麼被抓成為徭役,築城修牆,死於戰火,要麼僅有的耕地淪為戰場,沒了收成,最終餓死,與其到時候餓死,倒不如拖家帶口逃往山林,興許能活得一命。

隋風觸景傷懷,突然想起了自己做奴隸時的凄慘,為什麼有的人生而高高在上,有的打出生就是低人一等,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由己。

這便是世道么?

「啊!快跑啊,軍兵來抓人了!」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數百饑民突然爭先恐後的向四處奔逃,相互踐踏,老幼哀嚎,悲聲震天。

「哎,老人家,老人家……」

拓拔雲看到一個年老的婦人一個趔趄跌倒在地,剛要去攙扶,卻見到七八個人影從老婦單薄的身軀上踩過去,等他走進前時,卻楞楞的發現老婦人自然被踩死。

「混賬!這是什麼世道!」江通怒罵一聲,剛抓住一個又從婦人身上踩過的漢子,卻聽他哀嚎一聲慘死當地,他細看之下,才發現是被箭矢所殺!

「捉拿巴國叛民,如若再逃,格殺勿論!」

隨着一聲高喊,四處奔逃的亂民更加惶恐,則更加拚命逃跑,有的丟棄了妻兒,有的則拋棄了年老的父母,任他們被後來的人踩死踩傷。

「嗖嗖……嗖嗖!」

接連幾聲箭矢破空聲響,然後是七八聲慘叫,而這時之前的警告聲在次響起:「捉拿巴國叛民,如若再逃,格殺勿論!」

接連有人被射殺,後面逃跑的數百人再也不敢逃跑,只能倉惶的跪在地上。

須臾,便有二十餘騎人馬奔來,為首的乃一什長甲士,手拿銅戈,腰跨長劍,而其他也儘是騎兵,看來這一隊人馬是專門來追逃叛民的。

這隊騎兵首領,方一來到跪地的亂民身側,就胡亂抽打起來,管你是婦幼老弱,直打的人群哭嚎伏地。

不知是這位首領見隋風等人穿着不一般還是見他們器宇不凡,他竟沒有朝隋風等人揮一鞭子。

「氣煞我也!」

樊塵當先忍耐不住,一把扯住那什長的長鞭,徑直從馬上拽了下來。

那軍首被摔的七葷八素,起身拔劍就要刺殺樊塵,卻被徐山用戮麟劍削斷佩劍。

那軍首吃驚不已,但又惱怒非常,就指揮軍伍將隋風幾人團團圍住。

「我們是巴國軍士,奉命前來追鋪叛民,你等竟敢在巴國地界襲擊我們,恐怕正是組織叛民逃跑的匪人,已然犯了我巴國律,弟兄們,給我殺了他們!」

這位軍首說的大氣凜然,其餘甲士也紛紛效命,執戈向隋風刺來。

這還了得,徐山豈能讓他們傷害隋風毫釐,一個劍花上去,三五個長戈便被戮麟劍齊頭削斷。

眾甲士見戮麟劍如此了得,紛紛止住不敢上前,而這時那軍首又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阻止我們奉行軍令!」

拓拔雲上前兩步喝道:「你們自稱巴國軍士,豈不知與那些賊匪有何區別,竟舉劍殺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巴千里若是知道自己守衛國土的軍卒是這番作為,當作何感想!」

那軍首一聽拓拔雲提到了巴千里,左右環顧,竟不敢言語,只是指揮手下將難民聚攏,準備壓返回程。

當此之時,一桿迅疾箭矢射中了被那軍首親自壓送的漢子,漢子嗚呼一聲倒地不起。

「放下流民,苴國良騎在此!」

聲音剛落,就走見二十餘騎本來,舉戈將隋風和那巴國軍伍團團圍住!

難民見到之前的漢子說起就死,突然紛紛悲戚起來,這讓本來心頭滴血的隋風猶如萬箭穿心,恨得咬牙切齒。

「我們是巴國甲士,你們這些巴國的叛賊,怎敢和我們爭奪流民!」

「哼,我等是堂堂正正的苴國甲兵,這些流民本來就是我苴國人,任誰也不能帶走!」

那巴國軍首冷笑一聲,嗖的一聲又抽了一鞭子身側的難民嗤笑道:「是你們苴國人,你喊一聲他敢答應嗎?」

苴國軍首眉頭一皺,猝然發出一箭射中了巴國軍首打的那難民的小腿,同時質問道:「你是不是苴國之人?」

那難民疼的哀嚎不止,正要開口說自己是苴國人,一側的巴國軍首嘎然一聲削掉了難民的右臂,喝道:「說,你是巴國人!」

兩國軍首的對話只是一瞬間,期間任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竟能以如此殘忍的方式逼迫無辜的流民。

隋風痛心得流出淚來,他緊握著拳頭向徐山幾人說了一句話:「殺,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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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天機之春秋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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