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烈火焚城
「你沒聽錯，某些情況的確要擊斃一些倖存者。」無量塔姬子抬起頭看着天花板，好像在回憶着什麼，她說道，「我記得我還是衝鋒隊一員的時候碰上過這麼一件事情，當時我們奉命前往歐洲某個小鎮去鎮壓崩壞順帶拯救倖存者。」
「當時與我們女武神衝鋒隊同行的還有另一支小隊，那支小隊與我們關係還不錯，隔三差五就互相支援一下……」
「她們當時發現了一隊倖存者，而我們則是在與崩壞勢力作戰，暫時分不出人手，於是她們決定去將倖存者救出來。」
「等她們成功找到倖存者后，那些倖存者居然厚顏無恥地抱怨來救援的小隊來的太遲，然後與救援隊的小隊隊友吵架。」
「當時我們成功剿滅了一大群死士和崩壞獸，然後隊長拉格納拿出個人終端查看無人機影像，發現另一群死士和崩壞獸集群正在往與我們同行的那支小隊奔襲。隊長趕忙呼叫那支小隊的隊長，結果晚了一步。那支小隊為了倖存者能成功逃離，居然選擇了阻擊來襲的大批死士和崩壞獸，最後全員被撕成碎片……」
「由於那支小隊的犧牲，倖存者成功逃脫並且來到了我們的面前，還繼續抱怨這個那個的。我看着個人終端上的無人機影像，看着那群好姐妹們被死士和崩壞獸一點點地撕碎。本來她們不用死的，卻因為這群混蛋而香消玉殞!我忍不了了，拔出配槍，一槍擊斃了那個吵的最凶的，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最後那群混蛋被我用手槍挨個射殺。」
聽到這裏后麗塔問道：「你居然射殺倖存者，你就不怕上軍事法庭嗎？」
「當時的我也沒想那麼多，只是一想到那幾個好姐妹因為那群傢伙而死無全屍就忍不住掏出槍了。」無量塔姬子繼續說道，「等將他們殺光后我面無表情地把槍收回槍套，隊長拉格納看着我對我說道：『下次別這麼幹了。』然後便帶領着我們投入了新的戰鬥……不過這句話我是不會聽的，而且我還會教我的學生們如果遇到這種情況，要麼斃了他們要麼放棄救援，那種人不值得去救。」
麗塔看着面前眼神有些黯然的無量塔姬子后說道：「我曾經奉命干過些不怎麼光彩的活兒，死在我手中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有政府高官、叛逃的科研人員和女武神……我本以為像你這樣活躍在對抗崩壞最前線的人手上應該沒多少人命，沒想到準將大人你的手上也不怎麼乾淨呢。」
「但我問心無愧。」無量塔姬子看着麗塔露出了微笑，繼續說道，「我認為我做的是對的，不知女僕小姐你殺人的時候是否心中有愧？」
「一開始是有的。」麗塔也露出笑容，但這個笑容卻充滿苦澀，「但殺的多了，心也就麻木了……」
「那你還真是可憐吶，唉。」無量塔姬子搖了搖頭，並嘆了口氣，然後問道，「麗塔，你覺得聖芙蕾雅學園怎麼樣？」
「很不錯的地方。」麗塔說道。
「有沒有興趣來聖芙蕾雅學園執教？」無量塔姬子饒有興趣地問道。
「考慮考慮。」麗塔說完，轉過身去看身後戰艦主屏幕上顯示的作戰影像了。
……
琪亞娜一行人搭乘戰艦來拓展眼界，此時她們一行五人在休伯利安號甲板上親眼看着艦隊群是如何對抗崩壞的。
「哇！芽衣芽衣，你看那邊!又是一朵蘑菇雲啊!是原子彈嗎？」琪亞娜興奮地地指著遠處爆炸的重型雲爆彈大叫道。
「不是喲，那個是雲爆彈，不是原子彈，原子彈威力比這個大多了。」雷電芽衣一臉微笑地給琪亞娜解釋著。
「哇，還有那個!那麼大一串火啊!真的好壯觀啊!」琪亞娜指著另一邊遠處的被艦載機投放的長長的「火龍」大叫道。
「那個是凝固汽油彈哦。」雷電芽衣再度給琪亞娜科普道。
「哇!你們看那個炸彈在天上爆炸了!就像綻放的白絲菊，特別漂亮!芽衣知道那是什麼嗎？」好奇寶寶琪亞娜再度提問道。
「那個啊，是白磷彈，你剛才看到的是它空爆后的樣子。」雷電芽衣不厭其煩地解釋道。
一旁的淺倉深雪幽幽地說道：「琪亞娜，你是沒好好聽課吧？」
「哪……有？」琪亞娜心虛地回應道。
「那些東西姬子老師還有綺羅老師都有講過的，你居然還要問芽衣前輩，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唉……」淺倉深雪說完，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們哪有講過？我怎麼不知道!」琪亞娜嘴硬道。
「笨蛋琪亞娜上課時間大多都拿來睡覺了，只有實戰課沒有睡。」布洛妮婭殘忍地揭露了事情的真相。
琪亞娜說不出什麼了……
布洛妮婭身旁的希兒開口說道：「布洛妮婭姐姐，這邊的課程實際上挺簡單的。」
「是啊。」布洛妮婭輕輕地點了點頭，她說道，「不僅簡單，還很實用。」
……
艦隊在一點一點推進，各種各樣的燃燒武器被投放下去，將新西蘭變成一片火海。有個別個頭比較大的崩壞獸無法燒死，然後它們就被艦載機和火力支援艦投放的重約一噸的高爆制導航空炸彈炸了個稀碎，目前還沒有碰到需要動用十噸以及十噸以上炸彈的情況。
……
雷電芽衣看着下面的火海，火海升騰的熱浪衝擊著浮空戰艦群，看着那些沾染上凝固汽油的死士在掙扎的時候被燒成灰燼，不由得想起了當年在長空市穿越時空歸來的景象。
「彷彿地獄一般……」雷電芽衣感慨道。
布洛妮婭聽到了雷電芽衣的感慨后說道：「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但這是除了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以外最有效的辦法。」
「我知道……」雷電芽衣閉上了雙眼，她說道，「只是一想起來從小到大生活的故鄉被燒成一片死地，心裏怪堵的。」
一陣雜亂的鈴聲響起，是眾人的通訊終端。她們將終端打開，無量塔姬子的臉出現在屏幕上，她說道：「幾位，外面的溫度越來越高了，不想被熱浪灼傷的話就趕緊回戰艦內!」
「知道了!」琪亞娜等人回應道。
然後眾人離開甲板回到了戰艦內部。
……
另一邊的聖芙蕾雅學園附屬醫院內，醫療艙內的溫蒂胸口的大洞已經徹底癒合，連半點疤痕都沒留。不過她之前可不怎麼配合治療，隨後明昊讓水心玉去看着溫蒂，利用階位和能力雙重壓制，這使得溫蒂變得非常乖巧。
德莉莎之前已經來過好幾次了，但每一次都迎來的是溫蒂那雙充滿恨意的雙眼。但德莉莎還沒有放棄，這不，她又來了。
「水心玉小姐，麻煩你暫時讓溫蒂開口說話。」德莉莎對身旁的水心玉說道。
「好的，學園長。」水心玉說完，解除了對溫蒂嘴部水元素的控制，讓其能夠通過氧氣面罩內自帶的話筒說話。
「溫蒂，我又來看你了……」德莉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苦澀。
「哼！」溫蒂把頭扭過一邊不去看德莉莎。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些人會對你……」德莉莎對溫蒂說道，但她還沒說完，便被溫蒂打斷。
「你不知道？哈哈哈，真好笑啊！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溫蒂對德莉莎冷嘲熱諷。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還以為那邊會有更好的資源能讓你更快地成為S級女武神。」德莉莎一邊道歉一邊解釋著。
「可結果就是我現在的樣子，雙腿殘疾，還成了律者!」溫蒂說道。
水心玉聽不下去了，她向德莉莎問道：「學園長，要不我讓她閉嘴吧。」
溫蒂轉頭看着水心玉，說道：「明明是有着強大力量的律者，偏偏要與人類這種低等生物為伍，我真為你感到羞恥!」
「我願意與誰為伍與你何干？」水心玉也看出來了，與她對話的是渴望寶石的核心意志，不是溫蒂本人。
「呦呦呦，生氣了？生氣的話就解除對我的控制，然後和我一起毀掉這裏吧!」溫蒂試圖蠱惑著水心玉。
溫蒂一說完，明昊便從外邊進來了，他沒有說話，只是向醫療艙伸出了手。隨後他的手上開始散發着奇怪的金色光芒，然後在沒有破壞醫療艙玻璃外邊的情況下他的手就這麼穿了過去，馬上就要碰到溫蒂的腦袋了。
「停……停下!求你了，停下!」溫蒂的律者意識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開始求饒。估計是求饒有效果，明昊的手停了下來。
溫蒂的律者意識開始瘋狂地呼吸著氧氣面罩帶來的氧氣，以緩解剛才的恐懼。
明昊開口問道：「你想消失嗎？」
「不想，絕對不想。」溫蒂的律者意識回應道。
「不想的話就把這副身體還給她的原主人，不然，我就只能將你抹殺。」明昊繼續說道。
「好……好的。」溫蒂的律者意識果斷認慫，然後將身體的控制權還給了溫蒂本人。不多時，溫蒂的眼睛由青色變回黑色，明昊也將散發着奇異光芒的手收了回去。
溫蒂看着面前的德莉莎不由得說道：「學園長，我終於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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