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bionic》中篇

第99章 《bionic》中篇

「四號,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好不好。我是五號我現在也有些動搖了,我棄權好了。我這個人受不了負面消息的教唆,四號你贏了。」

「我是六號,我提議的。我自然贊成。」

「我是七號,我能確定這就是iPhone的開關。我想試試能不能推開,現在是綠色,如果推開了就會變成灰色。說不定就有機會離開呢?我唱票?沒聽錯的話是三贊成、一反對、三保留意見是嗎?」

「這怎麼算?」

「什麼叫保留意見,人家是不投票。雖然只有我一個反對的,但是贊成和不投票也是三三對立,我覺得這個事情就不能進行下去,除非贊成能找過不投票的。不然這就是拉着我們去死嗎?我可不想死。」

我大概捋出了幾個人的性格特徵,此時的四號是我們中最棘手的一位。

而五號則是牆頭草,精神上有些偏向保守。

六號是發現派、七號則是被iPhone洗腦了。

三號相對中立,而二號則是跟着六號的節奏在走。

六號開口道:「一三五,你們誰改票成為贊成票好不好?試一試又沒有壞處,不然就一直卡死在這裏了合適嗎?這樣吧不允許有棄權票,只有贊成和反對如何?」

我此時無奈的開口道:「我是一號,我聽三和五號的。他們贊成我就贊成,反對我就反對。」

「我是三號,我聽一和五號的。他們贊成我就贊成,反對我就反對。五號你說吧,怎麼樣?」

「我贊成吧,真出去了我一定要打四號一頓。」

「那好,我們就說好了,現在大家都抓住開關,我喊三二一我們就一起左邊拉。」

我大概能聽到大家的進行的動作,此時還有四號的喊聲:「我不會動的。」

「少一個人應該沒有問題,那麼大家發力吧。」

「三。」

我將手也放上了開關,此時打算用力拉起開關。

「二。」

「一。」

「拉。」

大喊聲完,我用力的拉着開關。想把開關從右拉倒左,但開關紋絲未動。

我確定我用了吃奶的力氣,這也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不行,是不是少一個都不行。」

「四號,你為什麼不肯嘗試一下?」

「是啊,會不會你用力我們就能跑出去了?」

「試試動開關吧,四號。」

「不如這樣四號,你板著開關。一點點發力,如果動了看看會發生什麼。如果沒動就一點點用力。如果有問題,馬上停止可以吧?」

「我又看不見,我怎麼知道會發生什麼?」

「七號不是看的見嗎?讓七號提醒我。」

「我可以提醒,試試吧沒壞處四號。」

「那好吧,我用力了。」

「三。」

我將手重新放在了開關之上。

「二。」

「一。」

「拉。」

一樣,沒有一點變化。

「沒有變化啊?」

「不會啊,為什麼會這樣?」

「再試一次吧,不要着急。」我大喊道。

別人如果只有一個開關按鈕的話,我這裏還有兩個拉環。

此時的我想法也很簡單,說不定拉環和按鈕的組合就有辦法打開機關。

「拉。」

聽到眾人的喊話,雙手開始撐住上方的拉環。

而我的腳極限的去勾開關,我確定我的腳勾上了於是雙手靠着身體的重力向下。

三個開關,全部被我發力拉動。

還是什麼變化都沒有,哪怕是左手更用力一些、然後換成右手更用力一些。

這些玩意就跟擺設一樣,我都懷疑後面根本沒有齒輪和擺件。根本沒有機械結構,完全就是焊死的東西。帶我進來的瘋子,只不過是想看我們笑話。現在可能就用紅外探頭看着我,此時猙獰的在大笑也說不定。

拉的都快脫力了,毫無起色。

我鬆開了手,哪怕此時眾人還在拚命的喊著:「拉。」

而我已經鬆開了手,腦海里滿腦子都是無用功。

我不知道無用的原因是什麼,至少不是在自己這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其中有人根本就沒有聽指揮去拉,或者這個方法根本就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再拉一次看看。」

「沒力氣了,又不是機械人。哪有那麼多力氣啊,要不先休息一下?」

「這不是休不休息的事情啊,我能理解的是機械結構對不對?如果是單純的機械結構,總有轉軸吧?我手指頭伸進去,我連間隙都摸不到。如果這真的是個機械開關,怎麼可能如此嚴絲合縫?」

「其實機械開關不是你這麼理解的,精雕機械可以做到沒有縫隙的。這隻能說明干這個事情的兇手水平很高,可能是機械專業的。並且為機械廠工作,其他應該什麼也證明不了。」

「你們都開始猜兇手身份了?就算猜到了我們出不去還不是沒有用,省點力氣吧。」

「你們發現沒有?這比起密室逃脫其實更像是殺人遊戲,如果假設我們當中有人心口不一怎麼辦?想一想萬一剛剛我們之中所有人都在拚命發力搬動按鈕,但就是有人嘴上說用勁了可就是沒動手呢?」

「你的意思是四號嘴上說用力了,但根本沒動開關嗎?」

「放你麻個屁,我沒拉死全家。」

「不不不,別着急。我不是說四號,這個人可能是我們其中任意一個。是誰都有可能,你們能理解我說的嗎?」

「不能!我怎麼理解?哪有人能跑出去不跑出去的?」

我心裏慌張起來,有人說出了我的想法。雖然不知道說話的是幾號,但他的意思和我的差不多,我也連忙開口道:「不是的,他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如果帶我們進來的兇手是個神經病的話。存不存在另一個說法,就是那個神經病為了欣賞自己的傑作。而將自己也隱藏在受害者內,就好像電鋸驚魂一里,最後老頭躺在地上裝屍體。讓所有人都想不通,如果我們七個人里有一位隱藏了自己的身份的話,他永遠不會幫助我們。就算是七個人一起能搬開,但他只要永遠不動手我們就永遠出不去。」

「太可怕了,真有這樣的人嗎?」

「這話是一號說的。」

我反應過來,二號肯定知道我的身份。此時二號說出了我的身份,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其實按這個說法拓展的話,會不會存在這樣一個說法。我們這裏不只是七個人,而有第八個人。這個人故意不說話,藏在我們其中呢?那樣我們七個人再怎麼用力,第八個人不做聲呢?」

「如果是兇手故意不出聲,我們不就完蛋了。」

「不不不,我想的更加樂觀一點。會不會有一個啞巴,在我們當中。」

「按你的說法,只有七號是真的了。他在底部,有一個白色燈條。那麼他是底部,那麼底部上面的人都有可能有問題了?」

「這樣好不好,大家能喊話的就喊話。如果真存在怎麼一個不能說話的人,就上下敲打一下地面和天花板?」

「我是一號,我能說話不用敲。」

「二號,能說話。」

「三號,能不敲。」

「四號,我真的用力拉了。如果我們當中有故意不拉的肯定不是我,你們明白嗎?」

「五號,你們想過沒有,如果真有這個拓展的話。會不會再延伸出只有六個人,我們其中有一個變態。可能就是那個兇手。故意喊兩次?假設就是第二第三都是他,畢竟音調在隔間內大家都聽得不是很清楚不是嗎?」

「六號,我覺得不會有問題的。聲音上下傳遞感覺沒有問題。如果真有人重複兩次,或者有一層有人沒說話,那麼上下傳來的聲音肯定是有問題的,沒人說出有這個問題就不可能存在這個問題。」

「我是七號,那麼萬一是有兩個兇手呢?互相隱瞞?」

「我現在倒是有奇怪的想法,萬一出口就在我們其中一層呢?就有一個門,但是對方就是故意在玩我們。七個裏面只有一個玩剩下六個,像個變態一樣享受這個過程。有可能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就有同樣的事情不斷的在發生。現在就很有可能有那個變態就在我們其中一層,喝着礦泉水吃着餅乾猙獰的笑着享受我們崩潰到死亡后離開呢?」

「夠了,我想大家停止這個猜想。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的這種病態的猜想,還有基於這個假設的一切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大喊道。

「我能不負面嗎?我現在都在想。除了我之外,你們六個都有問題了。」

「這話是七號說的,我是六號。我下面傳來的聲音,七號你為什麼這麼說?」

「為什麼?你們好意思問我為什麼?」

「七號生氣了?」

「我能不生氣嗎?我這裏有一個白條。而你們卻說你們六個什麼都看不見?這怎麼可能?你們六個都一樣,都和我不一樣。你們藏了多少東西起來?有多少瞞着我?我懷疑只有我說了真相,你們都說了假話。」

此話一出,我嚇了一跳。

畢竟我確實隱瞞了,先不說七號奇怪的理論是否有依據。但從我現在看來,七號有一個白條,而我這裏有兩個多出來的拉環。

那麼就說明中間的二三四五六不可能沒有東西,應該是有一樣奇奇怪怪的東西,只不過可能都隱瞞了。唯獨實誠的七號說出來了,但沒得到回應。

就好像現在,不管誰在問我有什麼多出來的東西我都會說沒有。因為我隱瞞過了,所以我不可能再說出來。

「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

「沒必要騙你,而且你此時表現的狀態也讓我們能相信你的底下真的有東西。」

「我勸大家都別隱瞞了,我這裏真的沒有東西了。也希望你們能把事情都說出來,不要藏着了。不然真的很絕望,希望你們能帶來一些希望。」

「我知道,我們應該充滿希望。但我就是忍不住會去想這個事情,抓我們來的是誰,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記不起來了,我也記不起來了。我不知道你們是好人壞人,也想不起自己是好人壞人。說不定我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被仇家懲罰了而已。」

「我覺得我們應該要換個思路,與其思考有沒有兇手在我們其中。不如大家再想一想?回憶一下遇到的事情和自己的身份?我覺得我們肯定是有問題才來到這裏的,但絕對不會是壞人的這個說法。凡是往好的想,可以嗎?」

「問題就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但凡有一點我可能不說嗎?我又不是兇手,自然有多少說多少。只要能說的出來,說不定就能解開這個事情了呢?」

「都在拚命的想。」

「我懷疑腦袋收到了重擊。」

「誰不懷疑呢?」

「我更相信是被注射了神經性藥物。」

「別說什麼腦袋不腦袋,葯不葯的了。我想起來了,我真的想起來了。」

「幾號?你想起了什麼?」我連忙追問道。心想着要是能有一絲線索,說不定能找到大家的共同點。

「我是三號,我腦海里。腦海里一直有一首歌!」

「等等我也想起來了,難不成我是音樂家,我腦海里一直有一首歌,你說起來我才想起來的。」

歌?一首歌?

我愣住了,歌的話我腦海里也有。不用想很久自然而然就出現的熟悉旋律,彷彿這首歌就是刻在腦海里的。

沒錯,我也有。

Tom'sDiner(注3),我下意識的哼唱着:

「Iamsittinginthemorning

Atthedineronthecorner」

隨後我聽到下方有人接了上來:

「Iamwaitingatthecounter

Forthemantopourthecoffee」

然而不止一個人在跟着我唱,後續傳來了幾個人的和聲。

「Andhefillsitonlyhalfway

AndbeforeIevenargue」

我的第一反應不是這首歌有多好聽,反而是這事情有多可怕。在這裏的每個人,都熟知同一首歌曲,難道這就是我們的共同點?

「難不成我們是音樂家?」

「不可能,音樂家不可能都只會一首歌對吧?」

「停停停,你們沒搞錯吧?我們大家腦海里都是這首歌嗎?」我反應過來詢問道。

「不不不,我的歌和你們的不一樣。」

「不一樣?你是幾號?」

「我是四號。」

「永遠都是你在唱反調,難怪你和我們都不一樣。那你是什麼歌?」

「我……我……我也不知道。」

「什麼叫你也不知道?」

「難不成?難不成這就是破解的關鍵?」

「不是,不是。不是歌,是鈴聲。」

「鈴聲?」我不解的說。

「額……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你這是啥啊?」

「這是iPhone的鈴聲,準確的說是鬧鈴。我沒記錯的話,這個鈴聲的名字叫做雷達。」

「七號說的,我是六號。我聽見了,我下面傳來的。」

「不是,你是神經病吧?之前說下面白色光條,說開關都像是iPhone的界面。現在說四號唱的歌是iPhone的鈴聲?」

「你蘋果手機用多了,人用傻了吧?」

「不然還能怎麼解釋?我覺得我找到真相了。我們被一個壞人,捆在了一個模擬成iPhone的密室內。還是一部iPhoneX或者以上的機型。全面屏手勢,我下方的白條就是蘋果系統的上回按鈕,而我們現在應該是在一個選項按鈕內,這個選項按鈕有七格。其中六個都存放着一樣的歌曲,中間的第四格放着的iPhone的雷達鈴聲。我想要麼是兇手忘記修改四號的音樂了,要麼是故意留給我們線索。」

「按照你的意思,一個瘋子?把我們裝到了一台冒充的iPhone里?」

「不不不,是一個瘋子把自己和我們都想成了裝在iPhone里的人。」

七號此時解釋起了自己的想法,我不算太贊成七號的說法。但此時還能怎麼解釋?

「不不不,等等。」我大喊道。

「什麼狀況一號?你難不成你也信了七號的鬼話?」

此時的我腦海里不斷的在頭腦風暴,思考着要不要說出來。

我現在的想法確實偏向了七號,因為什麼很簡單。因為我上面的兩個拉環,我此時開口道:「對不起,我騙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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