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當是前菜，熱身
霆霓瞟她一眼，若有所思的自語：「話說回來，它們好像是比平時更兇殘……」
玥定住，眼珠子往上溜一圈，合上欲想爭辯的嘴巴。
「聽聞某些血肉，只要嘗過一口，它們便不會再吃，殿衛和尤加利就是屬於那某些特別的，說是殿衛的魔獸也不儘是那麼回事，總之，它們和殿衛一起守護著宮殿，守護著六號樓。」霆霓轉而打趣道，「你和尤加利都是同屬人類，說不定亦屬特殊。」
「你是讓我給它們啄成骷髏？一鳥一口，還有得剩嗎？」虧他想得出來，坑人也要帶腦子啊。
霆霓摸摸下巴，說得也是。
「可能只吃一口，讓首領的鳥嘗一下就行了。」
她不想再搭理他，轉而埋怨：「真是的，尤加利怎麼會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獃著，還和殿衛糾纏不清！」
什麼不清，請注意一下用詞。
「朝曦夫人是那麼告訴你的？所以你來找雪月宮的殿衛了解尤加利的事情？」
「也不全是，尤加利的事情，怎麼說也沒有你這位萬年礙事王子那麼清楚，我來是為了打聽其他事情。」她幽幽笑道。
一臉的篤定，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估計走不出這條隧道。不過，他可沒有忽略她多嘴的弦外之音。
「其他事情？什麼其他事情？」
「這個，那個跟你無關。唉——」她嘆口氣，衝刺跑過後肚子空空蕩蕩，「你身上就沒有其他吃的？」
她張開老鼠鼻子在他身上來回嗅了嗅。
霆霓拿出一包發出陣陣肉香的袋子，她馬上撲過去，他側身閃開，讓她撲了個空。
「先說下吧！尤加利的事情絕對更精彩，她的其他事情就當是前菜，暖場，熱身。這個煙熏肉絕對值得。」
什麼菜市場？竟敢跟她討價還加？一個活上大把年紀的異族，怎麼就不能表現得自持、成熟一點。
「好吧，給你知道沒什麼大不了。我們初步懷疑尤加利是大約出生在十六世紀初的荷蘭，大概是荷蘭，某個航海人員的近親。」
尤加利，荷蘭人，十六世紀初？
「一個將近五百年前的人類？她有什麼值得你們調查的？」
「我們對她在人界做過什麼並不太在乎，倒是很在意她在魔界度過的幾十年。」她奪過煙熏肉。
在這裏的日子？
她移動屁股，靠近他，小聲道：「這裏說話方便嗎？不會通過管道傳個街知巷聞吧？」
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
霆霓張開結界，營造出一個獨立的小空間。
「還記得我們之前討論過關於胎生、卵生的問題嗎？」
當然，不過可以的話，他不想再討論。
她抓起一把肉乾塞嘴裏，卻還不忘故作神秘地道：「你可能不知道，龍族其實都是卵生的，非卵生的或是在人界出生的，龍族一律不承認其身份，而碰巧的是，這些類龍人完全沒有繼承龍族的力量，也不能變成龍的形態。」
霆霓蹙眉。
「這不是很容易理解嗎？因為有過濾網之類的結界在。」
巫女回瞪一個白痴的眼神。
「你想到的，我們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事實是，如果把這些人類放到異界，他們的力量也沒有覺醒，一例也沒有。這個結論維持了很久很久一段時間。」她鬼鬼祟祟地湊近他，「可是某天有個龍族和人類的後代在人界……」
「變成龍了？」受她的鬼祟影響，霆霓不禁壓低嗓子。
她搖搖頭。那還得了，人界會陷入恐慌的，那些人類本來就有點被害妄想症，老是認為不這個，就會那個！
「他沒有，但是他的後代的後代的後代……發生了一些意外，然後去到龍界后發生了，變異。」她小心翼翼，含含糊糊，避開他的眼睛，閃爍其辭。
霆霓眯着眼睛，不懷好意地質疑：「你們動了什麼手腳？」
她一怔。
「這不關我，我們的事，完全是他們嘴饞……」本來就是，隨隨便便把撿到的東西放進嘴裏是不衛生，而且是相當危險的。
吃了不該吃的？巫女的葯？他不想說那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因為事實可能和她說的並不一樣，人類小孩，那些巫女最擅長誇大其詞、扭曲事實。。
話說回來，所以她才對他形態變化，尤加利和雲翳的事情表現出異常濃烈的興趣？因為他們都是半人半異族的雜交品種！
「我大概明白了，可是聽到這裏，我還是聽不出這和尤加利有什麼關係？」
這，她馬上顧左右而言他的，最後敷衍道：「她是雲翳的母親。」
不要以為把話題扯得老遠，他就會被帶過，忘記「其他事情」。說到底，這些事不是他能插手的，這會也沒有空閑多管。只是攸關異族的生存問題，他還是得適時表現出歡心與關懷。
「異族的事情你們不是都很清楚嗎？」通過某些手段。
「我們所知道僅限於和各異界交往之後的，同時異族也同意對外公佈的事情。」
很多知識，尤其是只存在記憶的信息，如果當時沒辦法記錄或是不允許被記錄下來，很快便會隨着時間推移漸漸消失。好比說，誰都想不起異界分化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的情形和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世界在一夕間成形，所有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同時，非所在異界的其他異族的痕迹幾乎被抹滅殆盡。
好比說現今的人界，就算慘劇真實發生過，但是現在在人界幾乎找不到任何曾經遭受異族蹂躪的痕迹。或者有人類留下模糊的記憶，經過幾代人的洗禮，這些記憶都會變得淡薄，直至化為烏有。
某些異族在人界蘇醒的事實，異族的處理方式也是委託她們能遣返就遣返，非不得已清理乾淨。這包括在異界蘇醒的其他異族，他們相當大程度是會被驅逐出境的。
這在現今各異族表面上和平相處的環境下，都是常有的事。她們在執行委託任務時，可不會問原因的。
這在魔界還處在相當寬容的境況。
至於流落異界的器具，只要主人不追究，最終就會成為那個世界的所有物，她也是在鑽這個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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