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 ?投資

第577章 ? ?投資

「合同你擬的,還是供貨方擬的?」覃霓問。

方海:「我擬的。」

覃霓懶得和他細說,「拿回去重新擬,交易貨幣改成人民幣。」

方海臉上的笑容僵住,分辨,「美元還會繼續跌,李總也是這樣看的。」

「炒外匯是投資部的事情,要不,調你到投資部去?」覃霓看着他笑,然後冷著臉埋下頭,「下去吧。」

方海不服氣,「我是為公司利益着想。」

「恩,我知道。不過採購部的職責是如何替公司選擇優質的貨品供應商,和如何與供應商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而不是自以為是的耍小聰明。」覃霓頭也不抬的說,完了補充一句,「萬一到交易日期美元漲了,只要漲一個點,那這張合同損失的可就是上百萬,你填?」

方海氣結,摔門而出。

李士訣推門而入,鋒利深邃的眸回望一眼對他視而不見的方海,走進來,「怎麼了?又被你訓了?」

覃霓笑道,「我沒時間和他好好講道理,李總多包涵。」

李士訣順手帶好門,拉張凳子坐下。老闆的派頭十足,疊著腿,姿態大方慵懶,似乎忙了一整天似的帶點疲倦。

「喂,你該請我客了。」

「哦?」覃霓抬頭看他一眼,「為什麼?」

「我幫你賺錢了。」李士訣悠哉的敲著桌子,頗為得意。

「是嗎?」覃霓開心,「賺了多少?」

「十萬吧,差不多。」李士訣一邊說一邊熟門熟路的自己打電話叫linda送咖啡。

「真的?」覃霓歡呼,看着他說,「趕快拋,我說過只想賺那條鏈子錢,這下夠我買兩條了。」

覃霓看中一條項鏈,四萬多,她捨不得買。李士訣說幫她賺回來。讓她拿五十萬做投資。

「瞧你這點出息,堂堂刑氏集團的總裁特別助理,賺個十萬塊竟然開心成這樣。」李士訣鄙視她。「說出去丟我們刑氏的臉。」

覃霓微笑着聳聳肩,刑郁桀開給她的工資和一個經理級別的差不多。不過她也知道,媽媽的診療費都是他出的,那是一筆很大的費用。所以,她也沒什麼可不滿的。反而很知足。

Linda端著兩杯咖啡進來,剛好聽見他們說賺錢,躁動的心又不安分了,「李總,給小的也開個戶頭好不?」

李士訣果斷的擺手,「自己開去。」

心安理得的端起咖啡喝。

Linda唉聲嘆氣,懨懨的退出了門。

「今天你們開會幹嘛?」覃霓一邊看文件一邊閑聊,讓李士訣也幫忙看。

他慧眼如炬,一目十行,火眼精金。不僅是個成功的金融家,還是個和藹的老闆。大氣豁達,從不濫擺架子。

「刑大公子要接管世桀娛樂,還有,刑總裁對黎影灣還不死心。」李士訣說。

覃霓頓了頓,挑眉,嘆道,「他中魔了。」

又說,「G市下面的一個縣級市,Z市,那邊的領導秘書聯絡過我,發了一份很詳細的資料過來,我認真研究過了,比黎影灣更加適合刑總的那個帝國計劃。Z市我小時候去過,那邊的風土人情和自然環境,至今讓我懷念。」

李士訣看她,朝她眨眼,「你不能勸勸他?」

覃霓打了個寒顫,「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個**霸道的獨裁者,什麼時候會聽人勸了?他對我,比對你們任何人都凶。我去勸他?還不被他罵死。」

李士訣奸笑,「不是吧?我可聽說,你們倆,這次真好上了?」

聞言。覃霓一驚,嚇的筆掉在了地上,卻裝作沒事的白他一眼,「切,你都說是小道消息了,關於我和boss的傳聞,又不是第一次。」

李士訣聳眉,將手裏的文件遞到她面前,在有漏洞處點了點,「別怪做哥們的沒提醒你,玩玩可以,千萬別動真情,否則,只有一句話,『只有更傷,沒有最傷』。」

這正觸及了她的顧慮。覃霓胸口隱隱一痛,她笑道,「我知道,都孩子她媽了,哪裏會沒點分寸。」

李士訣打着冷笑,表示懷疑,不過也沒有拆穿她。看了看時間,將手裏的文件整了整遞還給她,一邊說,「吃飯去吧,我都替你通知飯友團了。十二點半,白玫瑰。」

白玫瑰,飯友團,吃一餐不下五千額。覃霓恨的拿筆點他,咬牙,「你——」想想又放下,哭喪著臉抱怨,「你們欺負我吧,上個月我多請了三頓,這個月我一頓都還沒吃到,又讓我請。」

李士訣不僅不愧疚,反幸災樂禍,「誰讓你玩失蹤?每次吃飯都給你留了位置的,是你缺席。」

這什麼道理?

覃霓自認倒霉,狠狠的剜他一眼,不過想想賺的十萬塊,也不肉疼了,「趕快將我的股票拋了,少了十萬要你賠。」

「沒出息。」李士訣再次鄙視她,「再過十天,我可以給你三十萬。」

心裏卻在嘀咕,他李士訣什麼人?過手的賬戶最低也是上千萬的,要不是可憐她要有老下有小工資被榨乾了,幾十萬他才懶得看一眼。

覃霓的手機出車禍時摔壞了,一直沒有買新的。午餐時間,刑郁桀到她辦公室找她吃飯,卻看見她和李士訣勾肩搭背的走了。

刑郁桀霎時沒了吃飯的心情,折回辦公室睡覺。心裏卻是孤苦落寞,她已經很久沒有關心過他了。

自從那次酒店意外,然後沐虹小產,他們之間除了吵架就是吵架。以前她去吃飯前總是會跑到他辦公室問,「boss,中午想吃什麼?」

可是,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

心裏有些酸……

李士訣和覃霓等電梯,卻剛好碰到刑大從另一邊電梯里走出來,覃霓對上他的目光,想起昨晚的事。略一愣,然後禮貌的朝他一笑,「大公子好。」

刑大先和李士訣打招呼,然後才朝她點點頭,什麼事沒有的寒暄了句,「去吃飯?」

覃霓點頭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她不記得之後的事情,可在酒店那一幕是記得的。難免尷尬。當着李士訣的面也不方便道謝。

刑大很隨和的看着她,似乎有話要說,但終是只笑了笑,「我找郁桀,回見。」

覃霓微笑着朝他欠了身,然後隨着李士訣進電梯。

刑世桀徑直走進總裁辦公室的休息間,見刑郁桀躺在沙發里睡覺,神情十分倦怠,還有點沮喪,笑着連問道,「無精打採的,不去吃飯?很累?昨晚鬧了一宿?」

休息室突然多了個人呼吸,多了清朗溫和的笑聲。刑郁桀紋絲不動,闔着眼說,「你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事要問你。」

一貫的清冷傲慢,高高在上。只不過這種語氣以前在刑大面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他何曾在大哥面前擺過老大的架子。

對於刑郁桀的態度改觀,刑世桀似乎並無詫異,斂了斂面上溫和如旭的俊顏,噙著一絲的笑。目光凝在那張與他怎麼看也不像是兄弟的俊臉上,在他旁邊坐下,「你問。」

「昨晚是怎麼回事?」刑郁桀依舊閉着眼睛,有些質問的口吻,不過語氣還算平和。

刑大含笑靠倒,闔眼,疊著腿,捏了捏眉心,顯現一絲的慵懶。「當時你也看到了,情況危急,我別無選擇。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的看着她變成傻子。」

「我不是問你那個。」刑郁桀說,「你怎麼會去酒店救覃霓?」

刑大輕描淡寫:「碰巧路過,看到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架著一個女孩進酒店。然後不久那兩個人又鬼鬼祟祟的出來。我看那女孩有點像小霓,不放心。所以進去看看。」

半夜三更路過郊外的酒店,刑郁桀有些揶揄的勾著唇角,「那多謝大哥及時的碰巧的路過。」

他什麼時候這麼熱心了,看到貌似,就爬窗戶進23樓?不過刑郁桀並沒有追問。

刑大笑了笑,似乎也料定他不會信,卻也沒有再作解釋或者強調他說的是實話。沉默了一會,他拿出一根雪茄點燃,吸一口,很專註又很隨意的吐著煙圈。

「爹地明天過來。」刑大突然說。

刑郁桀聞言眉頭微鎖,「怎麼沒人告訴我?」

「爹地想給你一個驚喜。」刑大笑道。

刑郁桀哼了聲,嘆道,「又來突擊檢查吧,我早就已經安分守己了,隨他。」

刑大目光朝向他,面上不起波瀾,「Diesker越獄了。」

刑郁桀驀然睜眼,劍眉緊斂,眸色沉重,「什麼時候的事?」

「半天之前。你萬事要小心。」刑大淡淡一笑,「也是恰巧獲知這個消息的。」

覃霓點了份墨魚湯打包帶回公司。

想起晨起時刑郁桀泛紅的眼眸,覃霓心緒雜亂。

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前踟躕了會,終是叩了兩聲門,然後走了進去。

看見刑大還在,覃霓有些吃驚。

「boss,大公子,你們沒有去吃飯嗎?」

覃霓捧著湯砵放下,屋子裏的氣氛有些沉悶,她便去拉開窗帘。

刑郁桀見她帶了燙回來給他喝,之前的鬱悶消了些。卻是捏住鼻子,「成心熏我呢。」

刑大起身笑道,「我還有事,走了。」

覃霓忙停下手裏的動作,走到他面前,很誠懇的看着他,雙目里滿含感激,「大公子,昨天晚上,謝謝你及時救了我。」

刑大灑脫的笑笑,「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

覃霓還想說什麼,刑大抬手止住,目光轉向刑郁桀,「郁桀昨晚忙了一宿,你好好照顧他。」

覃霓點點頭,看着刑大頎長俊逸的背影,有些恍惚。誤會他了嗎?難道那個電話是她的幻覺?難道不止一次看到他和沐虹的曖昧,也是幻覺?

為什麼她在他溫潤如旭的眼裏看到了一絲落寞和失意?雖然隱藏的很深,掩飾的極好,可她就是看見了。之前在電梯里就看見了,剛才又看見了。

那張臉,那雙眼,怎麼看都是善良的,君子的。怎麼會和狹隘陰險有關?

背後突然伸來一雙長臂,將她環住,覃霓一驚,回過神來。

「不許再想昨晚的事。」看覃霓戀戀不捨的看着刑大,刑郁桀心裏十分泛酸。

覃霓抓住他的手,以防他不安分。

「boss,你先喝碗湯,我讓餐廳送份午餐上來。」「先喝湯好嗎?」覃霓說,有如哀求。她和刑郁桀之間,依舊很讓她矛盾,也很讓她害怕。

不用李士訣提醒,和他戀愛的結果,她也知道。

刑郁桀慢慢的收斂,擔心一下子要的太多會嚇壞她。雖然平時里看她和異性接觸很多。可實際上她就是個愛情白痴,尤其在兩性方面,毫無經驗。

一個人純不純,平時可以偽裝,但在失去自主意識的控制之下,就只剩下習慣與本能,那是無法偽裝的。

或許,他以前真的是誤會她了。

「恩,都聽你的。」刑郁桀捨不得放手,默默溫存了一會,才將她鬆開。

覃霓感覺到了刑郁桀的變化,紛亂的心裏不禁湧起絲絲甜蜜。

至少,他已經試着在尊重她。這於他唯我獨尊的個性,是很難得的。

「可是,我不喜歡喝墨魚湯。」刑郁桀看着覃霓熟練的給他舀湯,像個賢惠的小媳婦,唇角得意的勾起,嘴裏卻忍不住牢騷。

「你昨晚熬了夜,要喝墨魚湯才能補回來。」覃霓半是勸半是哄的語氣。一個上午的緩衝,在加上刑郁桀的改變,無形中消散了她的壓力。面對他,她於是不再如早上那般的緊張。

「那,你喂我,我就喝。」刑郁桀察言觀色,耍賴。

覃霓面色瞬間僵凝。

覃霓被他曖昧不清的氣息吹的酥癢,只得答應他,「好,我喂你。不過我先得打電話給你定份餐,想吃什麼?」

「你做主。」刑郁桀慷慨授權。

刑郁桀素來挑食,嘴很叼。聽他這麼說,覃霓眉梢一挑,替他要了份酸豇豆炒腰花,素胡蘿蔔片,飛水油麥菜和白米飯。

很簡單清淡,但可以很好的調理熬夜后引起的肝火虛盛以及維生素A,B族的匱乏。

聽覃霓給他點餐,刑郁桀在一旁撇嘴,這不是苛刻他的食糧么?

不過等覃霓一迴轉身,他立馬笑的乖巧,等她餵食。

覃霓是怎麼喂怎麼彆扭,刑郁桀卻是怎麼喝怎麼享受,他是大老爺們當慣了的,沒一點不自在,很心安理得。

「霓,明晚有一個酒會,我們一起去?」刑郁桀很自然的將稱呼縮減,吃飽喝足了,臉上的氣色也好了些,神采奕奕。

就那麼很隨意很慵懶的躺在那裏,霸氣和尊貴卻依舊不減不弱,渾然天成。只不過,一眸一笑,多了自然流溢的溫情蜜意。

覃霓心生妒忌,憑嘛冷的時候那雙眼睛一瞪就可以嚇死人,輕輕一笑,又會將人醉死。

「不好吧?」覃霓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我從沒做過你的女伴,會被人誤會。」

「可我總不能一個人參加吧?」刑郁桀正兒巴經的道,「現在除了你,我還真沒看的順眼的。」

覃霓不和他貧嘴。收拾好屋子,洗了手,準備出去。卻又坐下,看他一眼,又撇過臉去,目光落到茶几中央的水晶煙灰缸上,「宣傳部提議沐虹做伊萊的形象代言人,你的意見如何?」

刑郁桀攤攤手,「為何要問我的意見?你可以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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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成婚:早安,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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