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 ?困惑

第575章 ? ?困惑

又是誰能這麼迅速的救走覃霓?

刑郁桀滿腦子憤怒和困惑,腦子裏忽然閃過一道人影,他立即拿出手機撥下一串電話號碼,卻是不在服務區。

他的內心愈加狂躁不安,拿電話的手不禁有些發抖,她被注射了藥效極為強烈的催情劑!

覃霓的意識已經完全被藥物控制,像是置身於浩瀚無邊的沙漠之中,除了熱,還是熱,除了渴,還是渴。

藍色的法拉利已經在寂靜的公路上飄了起來,刑大一貫沉穩優雅的嗓音夾雜着一絲焦灼,「小霓,你再堅持一會,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這斷公路的路質很好,刑大開的是恩佐-法拉利,最大馬力650匹,最高時速350碼,它的跑車性能是令人震撼的。

刑大幾乎不飆車,他生來不是那種喜歡強烈刺激的人,和刑郁桀迥異。可是此刻他已經將車子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致,但驚人的車速遠沒有驚人的藥效來的快。

白色的邁巴赫電光一般的朝藍色的法拉利衝來,那股寒冽逼人的氣勢像是要將它吞噬一般!

就在白光即將衝擊那光輝奪目的寶藍時,就在最後那一秒,白光嘎然停止。

一個峻拔的身軀奪門而出,路燈從他的側邊打過來,他俊朗如雕刻般精緻唯美的面龐佈滿陰霾和凝重,就像動怒的天神,隨時會給眾生萬物帶來毀滅性的災難一般

他直衝法拉利后廂車門,身後跟來的黑衣男子手持一把烏亮的手槍,上前兩步,將槍口對準汽車鎖孔。

看到眼底的這一幕,刑郁桀的心像是久久高懸於危樓的警鐘,突然,也終於跌落在地,震碎的驚心動魄!

伴着那一聲,世界在悠遠中寂靜了。然後是風起雲湧的憤怒!

刑郁桀重重的推開愕然卻又平靜的刑大,將覃霓抱出來。

「她快不行了!」刑大跌撞了一下,歪靠在車椅背。沉聲說道,是提醒,也是分辨。

霍凱從另一張車裏下來,不及兩人上車,一路果斷利落的給覃霓打針,又掛上吊瓶,然後喂葯,給她灌水。

刑郁桀抱着她坐進車裏,綳著臉,呵斥道,「不許鬧!」

丟人現眼!

覃霓迷離的眸中生出恐懼,空洞而焦慮,突然驚惶起來,兩隻手胡亂搖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boss!救我!boss救我!」

刑郁桀心尖猛然一顫,眼眶濕濕的酸熱。

「我在這裏,小霓不怕,不怕,我在這裏。」他抓住她的手,擔心針頭走位。

滿腔的柔情和憐惜倏然升起,原來,她在危難的時候會想到他。原來她在危難的時候最先想到的是他!

針水裏有一定量的鎮定劑,覃霓一眨眼便安靜的闔眼睡去,靜靜的,綿綿的躺在刑郁桀的懷裏。

霍凱誇張的抹把汗,這才有功夫將舉在手裏的吊瓶找地方掛好。

「好險!好險!」他忍不住大聲感慨。

心道哪怕晚來一分鐘,那色*情指數大概就不會是郁少所能承受得了的了。

話說,真晚來一分鐘,郁少會怎麼做?兄弟和女人,他會選哪一個?

咳咳,他心虛的別過臉去,要是讓郁少聽見他的話說,非把他剁了不可。

刑郁桀完全沒聽見他說什麼,更別說聽見他心裏說什麼了。他心疼的看着懷裏的女人,不時拿手指去探探她臉頰和頸項的溫度。不時將臉俯下去挨挨女人的臉。不時擁緊了憐惜的親兩口。

好像抱着的是一個他心愛的洋娃娃。

**

覃霓被送回華仁,經過這次的事,刑郁桀更加不敢掉以輕心,加派了人員守衛。

徐姿車禍輕度毀容,這在別人不算什麼。可徐姿是徐昊天唯一的女兒,從來都視若珍寶,絕不會讓肇事者輕易躲過法律的制裁而逍遙自在。

他明裏是說囚禁覃霓,實則是擔心徐昊天會私下派人報復覃霓,這才對她嚴加看守,更讓霍凱二十四小時候保護她。

不料覃霓一出醫院就真的出事,他很自然的懷疑是徐昊天乾的。

他和覃霓是有緋聞的,除了覃霓本人一直不當回事。在外界,甚至連公司的人都傳言覃霓是他的情人。就算沒有緋聞,那她是他身邊的紅人是無可厚非的。

在A市,敢得罪他的人也就只有一個徐昊天。

但是,徐昊天向來的習慣是以牙還牙。若要報復覃霓,不該用這種方式,這不是他的風格。

「紅之舞」酒吧的負責人已經招認,說是一個女人打的電話出高價讓他們綁架覃霓,交易方式很迂迴,對方很狡猾,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而酒店裏欲對覃霓施暴的男人,口風很緊,暫時沒有從他口中獲得任何有意義的情報,只透露對方來頭很大,出的價錢很高。

他不會說,也不能說。他不想妻兒死於非命。

關於那個遠程攝像頭,連接於一家中型網吧的機子,並實時發佈在一個黃色淫穢網站上,那家網站的伺服器在新西蘭。

網站已經在第一時間被刑郁桀的手下黑掉,並植入病毒,凡登陸過該網站的用戶,系統會不可修復性的被毀,所以不是很擔心覃霓的不雅照片會外傳。

刑大的確報過警,等警察龜速的趕來的時候,現場已經被清理乾淨。酒店出現這種事,難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還會嚴重影響到酒店的聲譽,自然是能不外傳就不外傳,他們也很樂意內部封鎖消息。

很顯然,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突發事件,對方心思縝密,做的滴水不漏。

覃霓人緣很好,刑郁桀困惑,想不出有誰會恨她入骨。而用這種陰險卑鄙的方式來報復一個女人,主謀應該也是女人,男人用不着這麼迂迴。

或是覃霓在認識他之前和人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私人恩怨也有可能。

還有,他大哥為什麼會去救覃霓?而且能趕在他之前?

這很讓人疑惑。他的手機一直關機,刑郁桀想直接問他,卻一直沒有聯絡上。

刑郁桀守了覃霓一夜。

覃霓在鎮定劑的幫助下睡的還算安穩,偶爾說幾句夢話,有些惶恐。不過遭遇這種事,覃霓真的算是很強韌的了。

清晨,覃霓醒來,微微張開眼,四目相對。

「boss——」覃霓鼻子一熱,淚水充盈了眸,她激動的嗚咽著趴倒在刑郁桀懷裏,眼淚如注。

一時間,昨夜的那一幕幕清晰的湧進腦海里,面目猙獰的男人,冰冷的針頭,令人發寒的工具……甚至那種恐怖的氛圍,陰森森的揮之不去,瞬間便讓她毛骨倏然。

她緊緊的抱着刑郁桀,像是驚濤駭浪的汪洋大海里抓住的那一葉方舟,那是她唯一的安定和希望。

「不怕了,小霓,不怕,不怕,有我在,再也不會讓人傷害你。」刑郁桀眼眶有些潮濕,低沉的嗓音在喉嚨里滾動。這麼倔強勇敢的女孩,軟弱起來竟是這般的讓人心疼。他緊緊的回抱着她,安撫的拍着她單薄消瘦的肩,「小傻瓜,以後再生氣也不許一個人跑到那麼亂糟糟的地方去了。」

「恩。」覃霓在他懷裏不住點頭,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哭了好一會,覃霓才慢慢的歇住。

刑郁桀給她擦掉臉上的淚,刮刮她的翹鼻子,「都哭成小花貓了,餓不餓,我帶你吃早餐去?」

他的神態和語氣都好親昵……回到現實的覃霓一陣心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昨天上午跑出去的,中午吃了根烤番薯,晚上沒吃,這會,真是前胸貼後背了。

「我想,先洗個澡。」覃霓低着頭說,想想又抬起頭,卻是一觸及他的目光就忽閃著避開。

他的那雙眼睛,明顯是熬過夜的……他為她熬夜了?他守了她一夜?他可是高高在上永遠王一般等著別人侍候的刑郁桀!

她又闖了大禍,他竟然沒有罵她!

「你去公司吧,我一會自己弄點吃的。」覃霓覺得總有兩道灼灼的眸光凝着她,這讓她渾身不自在。而且,她這麼多天沒上班,他又去了度假區,公司的事肯定堆積如山了。

「我等你,我想和你一起吃早餐。」刑郁桀傾過身來,在她耳畔說,帶點小固執和小任性。

覃霓悶頭衝進浴室,刑郁桀微笑着提醒她,「你還沒拿衣服!」

衣服?

這才發現身上穿的是一套乾淨的睡衣。

明明,明明……昨晚她,……難道?覃霓搖搖頭,沒有,身體里沒有什麼的痕迹。

可衣服,他幫她換的?

窘……

半個小時候后,他牽着她的手出門,她瑟瑟縮縮的躲在他背後,像個害羞的小媳婦。

刑郁桀揚眉吐氣了,趾高氣昂的牽着小女人從霍凱面前走過。

得瑟吧你。霍凱面上笑的喜慶暗裏不屑的哼哼,你家這頭不識好歹的犟驢是沒那麼容易被收服滴。

刑郁桀因為覃霓的乖順心情大好,他甚至有些感激那個心狠手辣的某某了,原來被人依賴的感覺這麼好。

不過立即又在心裏大罵刑郁桀混蛋自私,這種混賬念頭都能生出來。

想起她昨晚的樣子,他心痛又憤恨的要死,不僅更抓緊她的小手。

一進電梯,覃霓再也不肯讓他牽了,怕一會被人看見。他不放,牢牢的握住。

華仁是貴族醫院,這裏出入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社會名流,經常會有很多熟悉的面孔。覃霓不幹。

他就是根擎天柱,太招人眼,這麼被他牽着,只要一走出這電梯,明天她就會上緋聞頭條。

「被人看到,對沐虹會有影響。」覃霓低聲抗拒。

覃霓從不哭了后臉頰就是紅紅的,尤其是洗過澡后,就像是酒後的酡紅,嬌憨可愛的讓人直想抱着啃。可刑郁桀不敢動她,擔心昨晚的陰影沒散這會親密會讓她反感。於是牽手,也只好牽牽手,哪裏會捨得放,「現在度假區的宣傳做出去了,伊萊兩個字已經深入人心,難不成,我倒要為了一段緋聞而委屈我的女朋友?」

他的意思很明顯,沐虹只是為了度假區和電視劇需要而製造的一段緋聞。

女朋友三個字被刑郁桀煞有介事的逐個逐個說出來,覃霓的心噗通噗通的亂跳,她心虛,焦急的想撇清,「誰,誰是你女朋友?」

不是我女朋友你這麼安分的被我牽着走這麼遠?刑郁桀心安理得的將她攬過來,嚴肅認真的回答,還舉手,宣誓一般,「覃霓是我女朋友,我的女友是覃霓。」

一股臊熱從心底迸出直衝腦門,她昏昏噩噩的倒,他趁勢將她貼在他的胸口。

覃霓覺得頭重重的,熱熱的,身子又輕飄飄的,僵僵的。他的胸膛好寬,好結實,她瞬間便被他性感迷人的氣息吞沒,竟然忘了應該要逃開。

乖了,這頭犟驢總算變成小綿羊了。

電梯一會便到了一樓,他們坐的電梯是不對外開放的,醫院領導專用梯,要密碼。到了外面,就不會再是二人世界了。

啲一聲,覃霓猛然驚醒,從他懷裏趴出來。

「boss,我,我們在外人面前要保持距離。」覃霓倉促的說,生怕他再次粘上來。

在外人面前保持距離?

刑郁桀面不改色的跨出電梯,眼梢微揚。很好,地下情,他喜歡。

覃霓咬着嘴唇跺腳出電梯,心裏窘的要死,覃霓啊覃霓,你剛才說什麼了?

她儼然他的小跟班,跟在他屁股後面小跑。

靠,不能走慢點么?覃霓忍不住嘀咕。

刑郁桀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坐在駕駛位上等她。覃霓站在車旁愣了愣,以前她在,只有一張車的時候,她是必須的司機。

一上車,刑郁桀就拉住她的手,覃霓忙抽,卻被他緊緊握住。

「開車,要專心,要用兩隻手。」覃霓弱弱的勸道,卻並不強硬。

曾在心底砌築的那道堅韌的防線,不知不覺間,竟然消退了。

「是嗎?我記得以前有人開半個小時候的車,磕了一袋七塊五毛錢的瓜子。」刑郁桀不動聲色的說,車子飆了出去。

覃霓乾笑,不說話。

那不是和人打賭嘛,贏了一千二百塊錢。結果被他訓斥了一頓,罵她沒出息。還嗑瓜子磕的嘴巴上火,痛了一個星期,虧慘了。

刑郁桀睨她一眼,微笑着將她的手飛快送到嘴邊啄了一口。覃霓剛要抗議,他又沒事人一般的雙目往前,全神貫注的注意路面情況。

好像剛才壓根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覃霓的話被噎了回去,心裏卻泛起絲絲甜蜜。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咖啡店吃早餐,覃霓要了可可奶和慕斯。刑郁桀要了咖啡和香橙芝士蛋糕。

「原本第一次帶女朋友吃早餐應該要正式一點的,不過公司早上有個重要的會議。」刑郁桀替覃霓分蛋糕,很貼心很紳士,很迷人很親昵,「你不會介意吧?」

覃霓傻乎乎的抿著嘴笑,連連搖頭。抬起手腕看看腕錶,聲音低低的說,「我也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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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成婚:早安,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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