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514.喝酒暈乎乎
然而丁曉燕像是什麼也看不見一樣,還是在碎碎念念地和電話裏頭的老爸爭辯。
「……」
「彭秋秋家沒有電話,沒法叫她的家裏人來啊。」看來丁曉燕的爸爸非想讓她回去。
如果站在丁曉燕爸爸的角度來想,如果丁曉燕不把錄取通知書拿回去,確實會讓他在鄰居們面前感覺非常難堪。
這本來是一件讓他非常驕傲的事情,如今卻也變成了讓他難堪的事情,他怎能不着急呢。
「……」
「好吧,老爸,你就耐心地給鄰居們解釋一下吧。」丁曉燕頓了頓,又說,「鄰居們也會羨慕你養了一個善良的女兒的。」
聽到這句話本小海朝丁曉燕豎了豎大拇指,看來她已經做通了她爸爸的思想工作。
但是放下電話以後,丁曉燕卻哭了起來,嗚嗚的聲音,是真正傷心的哭聲,哭得本小海的,心也痛了起來。
「別哭了,沒事了,反正你爸爸也答應了。正如你說的,鄰居們應該羨慕你爸爸養了一個又聰明又善良的女兒的。」
本小海悄悄地靠近過去,讓丁曉燕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胸前,並用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脊背。
丁曉燕的哭聲,逐漸變小,最後變成了無聲的抽泣。
本小海感覺自己的胸前濕了一大片,但他不敢動一動,生怕丁曉燕由此離開自己的胸前,失去了這份相依的美好。
本小海能夠體會丁曉燕的傷心之處,說好的今天拿到通知書卻沒能拿到,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拿到呢。
即使像本小海這樣考了全縣第一名,沒能如期拿到通知書,心裏也是慌的一批。更何況丁曉燕這個成績呢。
本小海能夠想到,這肯定不是學校和運輸的問題,這事肯定和自己的重生有關。
難道是自己某些地方違背了重生的原則嗎?
想到這裏,本小海也難過起來,他真的怕再也等不來大學錄取通知書呢。
而此時,丁曉燕已經停止了哭泣,聲音嘶啞地說道,「走,咱回服裝店吧!」
「嗯,咱回去吧,你也別難過了,說不定明天通知書就真的來了呢!」本小海繼續安慰著丁曉燕,同時也在安慰著自己。
但願通知書明天就能來吧。
因為本小海一直在陪着丁曉燕,所以午飯是本冬梅做的。
經過幾年的鍛煉,本冬梅的廚藝雖然還是比不了本小海,但也非常美味了。
李文彬打開了一瓶泰山老窖,分別給本小海和薛春榮倒滿。
「姐夫,你自己不喝?」本小海皺了皺眉頭,有點不樂意。
「下午我還得看店呢。」李文彬說着把酒瓶子放在了身後。
「有我姐呢,而且還有丁曉燕也可以幫忙。」本小海站起來過去取了酒瓶子,又找了一個杯子給李文彬滿上。
「我真不喝!」李文彬依舊推辭著。
「你姐夫真不喝!」本冬梅也替李文彬拒絕著。
但本小海上來了倔脾氣,依然堅持着想讓李文彬喝酒,他心裏不舒服,就想讓人陪着多喝點酒。
「我是真不能喝,我和你姐商量了,我們想要個小孩呢。聽別人說喝了酒,生的孩子不聰明。」李文彬見本小海態度堅決,看了本冬梅一眼,才說道。
「原來是為了希望工程啊。」本小海笑一笑,也就放過了李文彬。
「希望工程?我們可沒這麼多錢幫人建學校。」李文彬尷尬地一笑。
本小海聞聽此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現在的希望工程還真的是希望工程,還沒有演變成造孩子。
「就是生孩子,就是為了祖國的未來,為了祖國的希望,所以生孩子就是希望工程。」本小海牽強附會地解釋著,算是給他們科普了一下。
「這個比喻恰當,又文明又準確,以後我就這樣說了。人家問我為啥不喝酒,我就說為了希望工程。」李文彬想了想,全盤接受了這種叫法。
不過本小海想起早晨姐姐的乾嘔,不知道是不是該提醒他們到醫院去檢查一下,說不定真的已經懷孕了呢。
然而本小海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萬一姐姐真是因為三輪車的顛動而乾嘔呢?萬一他們真的是遵紀守法,就是到了結婚那天才真正入洞房的呢?
如果自己說了出來,那豈不是讓姐夫和姐姐都很尷尬啊。等過幾天再觀察觀察也不遲,如果真是因為懷孕而造成的乾嘔,姐姐自己也會感覺出異常來的。
只有兩個人喝白酒,本小海感覺很不暢快。薛春榮本來酒量就小,而且他還極度聽嚴青霞的話,嚴青霞不讓他喝,他絕對不敢多喝。
儘管本小海一個勁地提醒他多下點,多下點,但薛春榮總是用嘴唇碰碰酒就停了下來。
這讓本小海很不爽,但他卻又無從發作,畢竟每個人的酒量都不相同。旁邊還有好多女人盯着呢,並不會讓他強行灌醉薛春榮的。
雖然薛春榮不下酒,但本小海自己也喝的歡。只用了六次,他就把杯子的酒全喝完了。
本小海很自覺地把李文斌的那杯酒端過來,放在自己的跟前。
「小海,你喝了那一杯就行了,不能再喝了。」本冬梅阻攔道。
「沒事。」本小海又笑嘻嘻地把酒杯端回自己這裏,「我心裏有數!」
「你心裏有啥數啊?喝這麼多酒有啥用啊?」這次阻止本小海的是丁曉燕。
丁曉燕已看出來本小海是想故意喝多,雖然她自己心情也不好,但她也是真的不想讓本小海太放縱了,畢竟喝酒對身體不好。
聽着丁曉燕像老夫老妻似的阻止自己喝酒,心裏一陣感動,本小海也就不再強求喝那杯酒了。
反正現在已經有點暈暈乎乎了,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估計再喝一杯就會不省人事了。
午飯後本小海覺得無所事事,反正頭也有點暈,便想去宿舍睡會午覺。
進到宿舍看到那張床,本小海一個全身激靈,他想起前陣子睡覺掉床的事件來。
今天自己喝了酒,會不會也像上次那樣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吧,然後從床上摔下來,再然後就摔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雖然那種情形比較可怕,但本小海內心卻渴望着再來一次,那樣就可以迅速的跨過半天或者一天的時間,到醒來的時候就又可以去學校查詢錄取通知書的事了。
想到這裏,本小海感覺那張床正像一個神秘的女郎,在殷勤地召喚他撲入她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