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a00684 睥睨大唐059
而對方似乎也根本就不是什麼昏君座下的「花衛」如今全身動彈不得,啞穴也被封死,宇文化及徒嘆奈何,本以為殺掉昏君,王世充會是黃雀,想不到這幾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怪女人會是黃雀。
罷了!認命了!
宇文化及兄弟內心如此嘆道。
傅君嬙一個大意被烏金戰將逃走之時,屋頂的焱飛煌暗叫一聲不好!今日之事絕不可讓宇文閥的任何一個走狗逃掉,否則他們背後的勢力仍會誓不罷休。
強行拉出另外幾女,簡單幾句說明情況,帶上面具后一起躍入大殿。
「你們看好這幾人,逃走的那個務必捉回來,絕不能讓他跑掉!分頭搜索皇宮及周圍地域,那人受了傷,逃不太遠的!」
焱飛煌一聲令下,自己率先追想傅君嬙的方向。
「一定要小心地搜,那人絕不是易與之輩!最晚明日日出前,城外北郊的城隍廟相會!」
單美仙帶着幾乎沒什麼江湖經驗的單如茵,素素押解宇文化及五人。命其他幾女分不同方向追擊而去。
揚州城外,一輛簡陋的馬車飛馳在小路上。
「聖使大人,為何放過宇文狗賊?那五個女人確實有些本事,但還沒有到讓我們害怕的地步!」
車內傳出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道。
「榮軒,我知你二人也注意到了橫樑上的那幾股隱藏得極高明的氣息,雖然我們可以與其一拼,但卻不是理智的行為。你只要注意看那幾個女人的眼神,便可知他們似是與宇文狗賊有着深仇大恨似的。宇文狗賊必須要死,但死在誰手裏並無太大關係。我們不宜暴露太多,暫且先將洛陽全部控制在手掌中方是當務之急!」
車內又傳處一道聲音。
「榮軒明白了,但那幾個女人與仍沒現身出來的兩股氣息的身份,倒是很讓人感興趣!」
沉默半晌后,車內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再度響起。
「什麼狗屁的『花衛』!她們以為別人是小孩子一樣會相信?」
駕車的粗壯漢子也開口道。
「不管她們什麼來頭,如她們亦有心於天下,日後我們自然還會見面的!」
翌日,日出時分。
除單琬晶與商秀珣外,焱飛煌一家人已全部會合到一起了,只不過臉上都帶着些沮喪之色。
暗嘆一口氣后,單美仙安慰眾人道:「你們江湖經驗都不是很多,被那人逃走了也不用沮喪,至於琬晶和秀珣,她們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應該是在哪裏貪玩了,我們吃些東西等等她們就可以了。」
眾人點頭后,雲玉真提議要將宇文化及五人押回巨鯤幫,給卜天志處理。因帶在身邊不方便,焱飛煌便將五人放入手鐲中。
事情全辦好,一邊等商秀珣二女的歸來,一邊生起篝火烤制肉類。
單美仙又講起當日在這破廟中遇到傅君婥的情景。素素並不知曉此事,聽得津津有味。
用過烤肉后,太陽已經升起,單琬晶與商秀珣依然沒有前來會合。焱飛煌只好與幾女繼續等下去。
大家你有一句我沒一句的閑聊著,焱飛煌說起昨晚追上傅君嬙,左右搜尋也沒那逃跑之人的線索時,一氣之下便回到臨江宮御花園,將其中用金銀珠寶所制的花草山石全部洗劫一空。粗略估計,僅僅如此,就收入了有上千萬兩白銀!可想而知,整個臨江宮御花園的花銷該有多大!
眾人尚在嘆了口氣感慨之時,時間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揚州城內的百姓也該起床忙活一天的活計了。只是不知昏君身死的消息被百姓聽聞後會做何感想呢?相信認為昏君一死,苦日子就到頭了的窮苦百姓絕不在少數。宇文閥的宇文化及兄弟也消失不見,宇文傷等人又會如何管制揚州呢?
卯時之初,就陸陸續續地從揚州城方向走出些百姓,有些還拖家帶口,臉上都是急匆匆之色。
此時只有單美仙與宋玉致陪在焱飛煌身邊,其他人都休息去了。
「這位老伯,請問揚州發生了何事,為何會陸續有百姓出走?」
焱飛煌看着不斷有人從揚州城內逃出,便與二女走出廟門,隨手攔住一個背着簡易背包的老漢,問道。
「公子還不知道呢吧!昏君楊廣昨日被人給刺殺死了!大隋滅亡了!」
那老漢被單美仙二女風采所吸引,愣了一下回答道。語氣中卻沒有多少欣喜之感。
「昏君死了該是好事,為何會有人從揚州逃出呢?」
宋玉致開口問。
「姑娘有所不知,小老兒這樣的平民聽到昏君身死的消息的確很是高興。可還沒高興片刻,就有官兵進門強行搶走我家中那一點兒財物,小老兒實在活不下去了,只好出逃。想必那些人也如我一樣吧!」
那老漢指著周圍零零散散地出逃者,嘆道。
焱飛煌想不到楊廣一死,揚州會亂成這個樣子。便拿出百兩白銀,送予那老漢手中:「老伯遭遇甚是可憐,您的年歲大了,不要勞累著,這些錢您拿去找個安定之所養老去吧。」
那老漢接過白銀,激動得跪地磕頭感謝。單美仙忙上前扶起。老漢擦乾眼淚,深鞠一躬,匆匆往江南逃去。
焱飛煌昨日於御花園中收了千萬兩白銀,此刻正好拿來賑濟百姓。
就這樣,焱飛煌在破廟門口與兩位嬌妻彷彿成了固定的賑災點一般,一上午便分發出上萬兩白銀。
午後時分,揚州城方向走出的百姓已經很少了。路上又開始漸漸冷清起來。商秀珣二女依舊沒有前來會合。
宋玉致叫醒幾女,出來再生火燒菜準備享用。
眾人圍着火堆說說笑笑,焱飛煌與衛貞貞則忙活起來。
突然,焱飛煌察覺到一股渾雄的氣息出現今廟門口。眾女也停止說笑,眼光齊齊望向門外。
門外出現的是一男一女兩道身影。
那男子三十多歲的樣子,身高七尺開外,身材魁梧結實,長相不凡,神情極其威武,最顯眼的莫過於他那一頭火紅色的捲髮及連鬢短須。而他身邊那女子,身材同樣的高佻,一襲紅衣,細膩的肌-膚白裏透紅,五官輪廓精緻曼妙,那對美妙的丹鳳眼中更是透露着絲絲的颯爽英姿。右手上的那把紅色拂塵更是引人注目。
門口的二人似是被廟內的十幾人所吸引,神情略顯獃滯。
那紅髮男子失神只在片刻間,便拱手對焱飛煌道:「在下路過此處,打擾之處還望海涵。」
聲音洪亮,其中更可見其雄厚的內家修為。
「朋友客氣了,此處本便是無主之地,任何人都進得。」
「不過此地本在下與內子生火所佔,如兩位朋友不介意,可一同前來用些飯菜。」
焱飛煌看了看周圍,對門口二人道。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那紅髮漢子與紅衣女子極為豪爽,哈哈大笑后與眾女見禮,坐在火堆旁,望着焱飛煌與衛貞貞使用那些奇怪的炊具製作飯菜。
「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焱飛煌略微猜到了那紅衣女子的身份,只是不知這紅髮豪爽的漢子是誰。
「在下張仲堅,這位是義妹張出塵。」
那紅髮漢子大方介紹道。
焱飛煌暗嘆一聲果然!
「幾位又與嶺南宋閥有何關係呢?」
那紅髮漢子看了一眼后,對着宋玉致開口問道。
「小女子乃宋缺之女,宋玉致。」
宋玉致也大方地道,眼前這一男一女怎麼看都不像壞人。退一步說,即便他二人居心叵測,那也敵不過廟內焱飛煌一家人。只是宋玉致對這紅髮男子的眼力頗有些佩服。
「張先生如何認出小女子與宋閥有關係的呢?」
宋玉致又開口道。身邊焱飛煌幾人也是一臉好奇。
「因為姑娘的腰帶是嶺南宋家山城『玉緞庄』所制,就張某所知,這『玉緞庄』隸屬宋閥,從不為外人提供衣物。」
那紅髮男子笑了笑道。
「先生果然好眼力!」
宋玉致贊道。一方面讚歎對方的細膩觀察力,一方面為對方的情報網絡所佩服,因為「玉緞庄」在嶺南知名度非常低的,這人卻可知曉,看來也頗有來歷。
「那這位公子就該是名震天下的焱飛煌焱兄弟了吧!」
紅髮男子眼光轉向焱飛煌,不帶一絲驚訝地笑了笑道。
「閣下應該便是虯髯客,而令妹應該便是紅拂女了吧!」
焱飛煌並不回答,望向二人,反問道。
「哈哈!」
二人都沒回答對方,互相對視過後,長笑起來。
其他幾女似也被二人間的豪邁氣勢所引,不覺莞爾。紅拂望向焱飛煌的眼神閃過一絲異彩。上下仔細地打量起來。
「張兄與張姑娘為何在此?」
焱飛煌率先開口問道。
「張某今日天亮時分方趕至揚州,本來有些事務要處理,誰知進城后卻聽聞楊廣昨日已經死去。焱兄弟與尊夫人又為何在此呢?」
虯髯客開口道。
「不瞞張兄,焱某與內子昨日恰好在臨江皇宮內親眼目睹了楊廣身死的經過。」
焱飛煌語氣極其坦誠。因為他知虯髯客是個豪氣干雲,義薄雲天的好漢。
「哦?那不知焱兄弟可否為張某解說一下經過?」
虯髯客同樣沒有懷疑焱飛煌的話,微笑着問道。紅拂則在一旁臉色略帶驚訝,似乎不是很相信焱飛煌可以隨意進出皇宮。
焱飛煌忙着烤肉,為虯髯客二人介紹過諸女后,由單美仙娓娓道出事情的經過。
「想必王世充所說的李淵與李建成的頭顱一事絕不是真的,應該是敷衍楊廣的吧!」
虯髯客聽起事情經過,皺眉垂頭想了好久,抬頭道。
「妾身從前與太原李家打過很多交道,昨晚一見那兩顆頭顱就已知是假貨。」
單美仙點頭答答道。
「好了,飯菜已好,我們邊吃邊談。」
焱飛煌見衛貞貞示意后,抬頭對虯髯客及紅拂女道。
落座后,為眾人倒好紅酒百酒,焱飛煌舉杯道:「今日得與張兄與張姑娘一見,也是緣分,請幹了此杯。」
虯髯客與紅拂也是一飲而進,眾女一邊享用,一邊說說笑笑。焱飛煌則是與虯髯客連干數杯。
「張兄可認識李靖此人?」
焱飛煌突然問道。
「李靖?」
虯髯客不解地問:「張某聽都未聽過此人,何來認得一說?」
焱飛煌也不言語,點了點頭,暗忖到底怎麼搞的,風塵三俠此刻成了風塵雙俠了,李靖跑哪去了,不會是被杜伏威那些手下給暗地弄死了吧!不知虯髯客與紅拂女又是如何遇上的?」
「張先生可否為我等講解一下今日揚州城內的狀況?為何會有百姓出逃?」
單美仙為紅拂女夾了口菜,對虯髯客發問道。
「我二人今日進城之時就發覺城內氣氛怪異,人人臉上似乎都帶着喜氣一般。稍後一打聽,才知道楊廣昨日被刺客擊殺,但城內此時權利則都掌握在總管尉遲勝手中,尉遲勝的命令似是晚下達了幾個時辰,而這幾個時辰內,城內士兵則像強盜一樣洗劫百姓。張某也稍出手懲治了一下,但成效甚微。快晌午時分,總管府的命令終於下達了,大批軍隊將城內護衛起來,搶掠百姓的亂兵都被當場砍頭,百姓的慌亂心情也鎮定下來,出逃百姓應該就很少了。」
虯髯客答道。
「但我們出城之時,卻發現守在城門處的守軍比進來時多了至少三倍,都在仔細的盤查進出城之人。又聽聞士兵閑聊說是刺客昨日殺掉楊廣后潛伏在城中,為防逃跑才如此做的。」
紅拂望向焱飛煌一眼后,開口道。聲音中不帶柔弱之姿,卻也悅耳動聽。
「尉遲勝與宇文閥沆瀣一氣,屬一丘之貉。如此做法確實一石數鳥。」
虯髯客笑了笑道。
「其一,尉遲勝此做法只是掩人耳目,宇文化及兄弟的失蹤,使他害怕被人盯上,因為他也是殺楊廣的謀划人之一,他認為我們捉走宇文閥的人,也必定不會放過他。
其二,如此做法可為他自己開脫,需知宇文化及兄弟乃是宇文閥年輕一輩的支柱,這二人無聲無息地消失掉,宇文傷,宇文述等人絕不會善罷甘休,尉遲勝作為揚州與宇文閥最親密的勢力,對二人失蹤一事也脫不了干係。
其三,楊廣一死,揚州必亂,周圍的義軍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單說丹陽的江淮軍,就足夠將尉遲勝嚇得半死了。加強城守可以防止姦細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