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a00155 拳行空明
「……之所以『自敗』，全因此刻我所施展的這套拳法，名為……空明！」
對，空明！
少年此刻所施展的這套拳法名為空明，共七十二路……
七十二路空明拳！
老頑童周伯通獨創的七十二路空明拳！
…………
他這期間幹了一件事，便是追尋終南山這條線，尋到了全真教的功法傳承。
全真教的功法他入手的比一陽指還早，只不過當時他只記下了，其中大部分卻未熟能生巧，因此並未用出。
…………
對，當時焱飛煌去做的那件事，是追尋終南山這條線，尋到了全真教的功法。
是「終南山這條線」，而非「終南山」。
事實上，當年蒙古大軍上終南山招降全真教被拒絕後，便火燒重陽宮。
自那之後，全真教四散，名存實亡。
因此，終南山上根本就沒有留存任何全真教的武學典籍，焱飛煌一身全真教武學的來源並非終南山，而是另一處。
《神鵰俠侶》中十六年後，老頑童周伯通在楊過幫助下，與一燈、瑛姑冰釋前嫌，之後三人更是比鄰而居，而他們隱居之地……
絕情谷！
沒錯，就是絕情谷！
焱飛煌當時真正去的是絕情谷，他從原著的記憶中知道絕情谷位於潼關洛陽之間的豫西山區，他尋着這個線索找到了大致位置。
原本周伯通隱居的位置並不好找，但當年他隱居時，曾在居住地養過古墓派特有的玉蜂，經過百多年繁衍，玉蜂數量增加，且又因為身具毒性，早已在當地流傳開。
少年沒廢什麼功夫，便找到周伯通當年隱居之地。
時隔百年，周伯通、瑛姑、一燈之蹤跡早已煙消雲散，但以周伯通好武的個性，卻是將全真教所有武功，乃至他自己一身所學都留在了那裏。
只不過，少年沒有找到九陰真經，想來周伯通是遵從師兄王重陽的吩咐，不令九陰真經外傳。
便是在那個時候，少年學會了周伯通的七十二路空明拳。
事實上，此刻並非焱飛煌初次以空明拳對敵。
不久之前，焱飛煌將被韋一笑擄走的周芷若送回峨眉派，然後追蹤張無忌的足印而去，初次遭遇了布袋和尚說不得。
…………
「這布袋如同和尚的衣缽傳承，小施主連這都想要了去，實在是貪毒入骨，藥石罔顧！」話剛落口，掌一揮，就向焱飛煌拍去。
焱飛煌一直防備着他，見他說動手就動手，即刻迎擊。
尚未肢接，只覺對方掌力不俗，心下不敢大意，抬手一擊，卻不是一陽指，而是一拳。
焱飛煌這一拳看似無章法，但大拙之下，拳行虛藏無物，彷彿渾不着力。
說不得眼神一怔，雖未接觸，卻感覺這一拳看似虛藏，實則暗含有千鈞之勢，自己怕是抵擋不住。
…………
焱飛煌當時攻向說不得的一拳，看似虛藏，實則暗含千鈞。
那一拳便是空明拳！
戰場上，激斗持續，空性卻耳聞少年吐露「空明」二字。
如此他才心中透徹，少年之前所說的「自敗」是什麼意思。
四大神僧皆是少林空字輩，此刻焱飛煌以一套空明拳對戰他們，豈非以「空」戰「空」，這便是自敗的由來。
「空明」兩字觸動空性、空智心智，恍惚間腦海中彷彿掠過什麼。
焱飛煌道出空明拳之名，隨即雙手化掌擺弄，綿綿真氣看似不露鋒芒，卻后力無窮，彷彿要吞下天地萬物。
一層層若有若無的太極印自他雙掌撥划間散開，這一刻，整個戰場彷彿都籠罩了入去。
離的最近的觀戰人群，甚至感覺一股粘稠感襲身，四肢恍恍惚惚間頗為凝滯。
附近之人尚且如此，身在場中的空智兩人可想是何等感受，空智被這股怪異的感覺壓的氣息大為不順，怒喝一聲，手上招式瞬變，卻是換上一路千手如來掌。
這一路掌法與剛猛的大力金剛掌不同，掌勢偏柔，更重速度，一旦施展開猶如千萬隻手同出，亂人眼目。
焱飛煌雙掌撥划太極，面對空智攻來的千手如來掌，他雙掌一探，同時按在空智的雙掌上，同時沉腰下馬，重心偏移。
霎時間，空智的千手如來掌被他帶的向左一側，力軌偏轉，整個人止不住側跌出去。
耳後風聲驟響，心知是空性龍爪手再度襲來，單手由掌倏然凝拳，卻是拳凝半虛，回身一擊。
空明拳印上龍爪手，拳上至柔之力盡泄龍爪手神威，隨即步下一帶，空性整個斜跌出去。
少年並未因此止步，雙手撥划如雲，軟綿綿溫吞吞的一掌向前推去。
此刻，少林派兩人可不敢輕視這看似無力無能的一掌，然而這一掌並非想要追擊空性，而是鎖定即將發起另一波攻勢的空智而來。
空智本已運起千手如來掌，正準備發起攻勢，少年這一掌推來，正好推在他掌力將出的當口，令他掌力為之一阻。
面對這一擊，空智鼓動內力，灌入掌中，想要將少年壓下。
以少年展現出的內力，空智本預判會千難萬難，誰知內力一催，竟然輕易將少年的手掌壓下。
非但如此，少年整個人都被逼的後退一步。
然而，這並非勝利，反倒是一串噩夢的開始。
空智發現自己的掌心被少年內力吸住，雖然一路逼退着他，掌力卻完全無法撤回。
就這樣，他與焱飛煌呈現出一進一退的怪異畫面，同在戰中的空性想要介入，卻因為焱飛煌一直在退，反倒找不到介入的空隙。
焱飛煌一路退，一路從容，空明拳中柔綿身法施展開，空明心法轉換而出，將空智掌上湧來的內力一波波化解。
這一刻，他招行靡靡不絕，法運源源不盡，每一招既像是起手，又像是終結，但又好似全都不是。
連退十幾步，少年身形終於頓住。
他這一頓，連帶空智也為之一阻，慣性下一股力量頓時反襲空智。
此時，少年更看準機會，一雙雲手向前一探，綿綿內力如浪潮湧向空智。
霎時間，空智身受浪涌，身形浮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