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a00011 前無去路

「你……單杠怎麼樣？」

范雪如此問道，焱飛煌聞言，同時視線轉向那條號稱滿布壓力感應的通道。

「伸縮桿？」焱飛煌語露詢問。

他基本明白范雪的想法了，既然地板有壓力感應，那就只能避開，范雪拿出的那些一尺的金屬棒，應該具備伸縮拉長的功能。

啟動后桿體拉長至整個樓道的寬度，抵住兩側牆面，形成一根橫截樓道的單杠。

只要有兩根這樣的單杠，就能容許一個人的身體架在上面，這樣一路鋪過去，自然就避開了壓力感應。

想法確實不錯，工具也準備的充分，然而……

哈士奇環顧一眼，並不僅僅只是看，他開啟了x視線。

「看你的前期功課沒做足呢，這裏不但地板有壓力感應，就連兩側牆面都有……」頓了頓，視線轉向頭頂的天花板。「……連上面倒裝了，不然倒是可以考慮在上面裝個軌道，然後掛上去。」

焱飛煌的言語令五女面面相窺，五樓地板有感應裝置，這是范雪早就打聽來的信息，但這番信息中並不包括兩側和天花板的牆面。

所以她才制定了伸縮桿計劃，但如果焱飛煌所說是真的，那伸縮桿便無處安放了。

「怎麼辦？」神婆林紫菱望着范雪問道。

范雪的視線停留在兩側牆壁上，單單從外表上來看，無法分辨是否存在壓力感應。

「你怎麼知道連牆面都裝了壓力感應？」范雪對焱飛煌的話似乎有些懷疑。

焱飛煌不準備多做解釋，努了努下巴：「不信就去試試啊。」

范雪被他的表現震懾住了，她望着那條通道，眼前即刻浮現出失敗后，那一件件醒目的囚衣。

「所以你建議我們打道回府？」范雪語露諷刺。

焱飛煌掃了一眼，眼前這條通道滿布壓力感應，或許對於那些真正的特工間諜來說，有其他方法規避，大約是從主控制室下功夫，但身邊這五女顯然不是這樣的角色。

不過，此刻它面對的是焱飛煌。

「有沒有看過浮空魔術？」少年忽然如此問道。

五女不明所以，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就在五女視線下，整個人漸漸浮空而起。

飛行是超人眾多能力中的一種，甚至可說極為基礎，但人不能飛，這是常識。

打女羅小約來到少年飄浮位置的下方，探手來來回回掃了幾圈，沒有觸碰到任何東西，她轉頭注視少年的上方，也沒見到任何細小鋼絲的痕迹。

「你……你是妖怪？」雲淼淼無比驚愕，即便是變聲器都掩飾不住她的惶惶語調。

身邊的其他四女也是同樣，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在她們面前飄浮起來。

「妖怪？你有些對不起『活在當下』這句話了吧？你平時不上網看書么？修真沒聽過？」少年的語氣雲淡風輕。

金烏神體的天命是對抗幽羅，往後他估計將有很多時候難以避免呈現在公眾的面前，因此他早為自己一身神異想好了說辭。

無論是異界超人泰坦神體的具現化，還是東方金烏神跡，這些都太過遙遠模糊，相較之下以如今的網絡風潮，「修真」這個解釋更能為人接受。

「修真？真的存在？」神婆林紫菱語氣興奮，那麼多年追尋神異，探求百家，她從未有機會親眼見證世上的超自然，但此時此刻，一尊活生生的異端就這麼飄在那裏。

其餘幾女也是極度震撼，傳說中的存在竟然真的呈現在她們面前了。

事實上，她們對於焱飛煌的說辭也非全信，其中洛沁、范雪更傾向於這是一種超能力，但即便是超能力，卻依然驚人。

與眼前這尊浮空的相比，她們今夜原本的計劃似乎已微不足道。

足足愣了數十秒，雲淼淼小聲囁嚅道：「修真那就是神仙嘍，那還當賊？」

「神仙就不能當賊？你以為孫悟空為什麼被五指山壓了。」少年理直氣壯的回擊。

以歷史說話，這一擊非常有力。

范雪見雲淼淼有帶頭歪樓的趨勢，即刻打斷道：「你……你不怕被監控拍到？」

她指著監控探頭。

焱飛煌只是將監控室的人制服了，整個監控系統卻還運作著，他這副飄浮的樣子已經被拍進去了。

「嗯？倒是挺麻煩的，實在不行就全滅口吧。」少年做出深思熟慮的姿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事實上，他不在乎被監控拍到，更不在乎被五女發現他的不在乎。

之前他就隱隱感覺，今夜是金烏神體亮相於世界舞台的日子，他不用遮遮掩掩。

他不在乎，但當他這麼一副飄浮半空的姿態說出「殺人滅口」后，五女可不能不在乎。

霎時間，五女抱團，齊齊向後退去。

面具遮擋了她們面上的恐懼，但微微顫抖的身線，依然揭露內心的驚惶。

即便是打女羅小約也不例外，不過她很義氣，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擋在了最前面。

如果沒有焱飛煌浮空的這一幕，其餘四女不會太過擔心，空手道、跆拳道、泰拳、自由搏擊……羅小約完全可以看做女版的蘭博。

但即便是蘭博，也干不過蜀山劍俠。

下一瞬，飄浮半空的少年身形忽動，向五女衝來。

霎時間，五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難道他說做就做，這就要滅口了？

打女羅小約強壓恐懼，一拳矗了過去，隨即她感覺自己的手臂被鉗住，欲再反抗，耳中卻傳來少年的聲音。

「小心，再退就要踩到警報了。」

身在最後的范雪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她的腳後跟即將踏入主體走道的範圍。

五女被拉了回來，她們稍稍放心了，若是真打定主意殺人滅口，就不會在乎她們是否踩到警報了。

「你的意思是繼續？」范雪望着那張哈士奇面具問道。

「當然。」

「那……我們怎麼過去，坐你的飛劍？」范雪自然是上網的，她多多少少明白修真、以及周邊的配套。

「飛劍啊……暫時還沒，不過我能飛，同時負載百斤體重應該沒問題，所以說你們可以選擇像剛才那樣，被我拎在手裏……」少年言語未盡，幾女已是神經緊繃，片刻前不愉快的回應即刻湧現。

再來一次？

那就真的分筋錯骨了。

「……如果不喜歡這樣的話，倒也有備選方案。」

語頓，哈士奇下絲毫浮現一抹笑意。

「你們……擅長貼面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