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踏入天人境!(世界落)

第三百三十七章 踏入天人境!(世界落)

不到晚上。

手下按照莊主的吩咐,重新換了一輛商務車子,接着回來的江蒼,四人離開了南方城市,向著北方星夜行去。

路上,關於吃與喝的事情,在酒店內打包了一些菜品,隨便湊合一下,也就著這樣過去。

沒人說什麼,都在靜心養神。

畢竟這次的路途從南到北比較長遠,非常時期,確實沒有平常日子來的享受。

這一時,路上除了車子的聲響,窗外的風聲,也有些安靜。

商務車後座被整理了一下,可以讓手下休息,棋友和他輪流開車,和之前去往南方的路上一樣。

也是峰老闆的心思就沒有靜過,讓他好好休息吧,沒人敢讓他開。

而關於江蒼怎麼殺死李會長等人的事情,棋友他們沒有問過,一點口風也沒有打聽,看似是害怕與擔憂,不想在開車的路上再聽到干擾心神的事情。

江蒼也是沒有多說什麼,朋友不問,自己就不說,自己做人就是這樣,該說的說完,他們知道就行了,不需多加解釋。

就算是要說,也是等到全部事情落下,成了一個完整的章程,那才能好好說說,有頭有尾。

如此這般。

行程一片安靜。

只有棋友看到離北方越來越近,表面上還是和原先一樣,帶着非常鄭重的神色,可是在心裏面,他卻有點期待,期待着某些謎底揭開,彷彿又帶有一種解脫,執念。

也在第六天的早晨。

車子途徑了一座大山小路上,被一輛私家攔著的時候,正在開車的棋友是笑了,把車子停了下來。

同時,路上那輛轎車的後車門打開,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就是孫會長..」棋友向著後座的江蒼等人說了句,就打開了車門,又望向了副駕駛位上的手下,示意他開車倒回去,帶着峰老闆走吧。

江蒼也隨之下車,望向了棋友,「我自己處理就行了,莊主沒有必要下來。」

「我在等著江先生的最後絕殺將軍。」棋友眼神有些深意,「我也見到了最後的將。」

『沙沙』車子開走。

棋友站在了原地。

江蒼有點好奇棋友有些不對,可如今是敵人當前,沒說什麼。

「李會長和趙會長是你們殺的吧?」孫會長望着從車上下來的兩人,又見到車子開走,是沒有阻攔,也沒管兩人說什麼棋語,而是平靜如訴說事實道:「公會的勢力不是你們所想的那麼簡單,想找到你們的蹤跡,輕而易舉,不用再躲躲藏藏。他們就算是走,也逃不過一死。」

「我從未打算逃,也沒想過躲藏。」江蒼打量四周,雖然覺察這裏沒有埋伏,但對孫會長所說的話深以為然。

練氣士公會想要找他們,是輕而易舉。

可同時,江蒼又別有所問,「看來孫會長這次是單刀赴會?」

「到了金丹境界..」孫會長環視附近的青山綠水,「人數也只是一個數字。而如此壯闊山河,我一人足矣。如若我鎮壓不住江道友,這平靜的世界內也無人可以制止道友的胡作非為了,可嘆..」

「什麼叫胡作非為?」江蒼反問一句,「難道像你們草菅人命是對的?」

「是道友紅塵未斬..」孫會長露出嘆息神色,「平時我們屠雞宰羊,可有所謂的罪惡?」

「道不同。」江蒼點頭,明白了,思想不同,不說了。

而棋友是後退了一步,從始到終都沒有說過話,沒有贊同江蒼,也沒有同意孫會長的天下蒼生皆為棋。

他這時的樣子彷彿站在了棋盤外,對自己的性命不在乎,對什麼都不在乎,好似心愿已了。

但孫會長見到棋友這般無憂的樣子,卻有些老友相見的閑聊與可惜道:「莊主五年來悠閑渡過。何不接着悠閑餘生,為何要趟這場渾水?」

「這是一場棋局。」棋友搖頭,「你做不了主。現在是箭在弦上。我布的絕殺局。孫會長你命數已盡。」

嘩啦—

狂風涌過。

江蒼踏步瞬過,帶起了一片土路上的沙粒,未有多言。

這有何疑問,一切都等打完再說。

孫會長見江蒼襲來,凝神,靈氣涌動,但卻發現自己完全被壓制!

一時他明白了棋友所言,什麼是絕殺。

自己的境界,遠遠比不過江蒼!

可笑,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

但在生死的壓力下,他還是側身移動少許,想避。

只是他的表情始終帶着平靜,像是看破了生死,不過是在本能上想要避開。

可江蒼手掌豎劈,卻如鋒利兵器,境界相差太多,無任何阻礙的斬斷了他的胳膊!

與此同時,江蒼準備反手擒斷孫會長脖頸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江蒼看到孫會長的身影如碎片裂開,從被自己斬斷的胳膊處開始,血肉如星光點點漸漸消失在了天地間,就像是自己尋常殺死的魂獸一樣,獨留下了一顆石頭。

金色的石頭。

「果然孫會長就是秘藏..」棋友見此一幕,見到了空中的金色石頭,是一動腳步,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短瞬內停在了原地,露出了解脫與謎底揭開的笑容。

江蒼神識掃了棋友一眼,接過了魂石,同一時刻,世界各地的一些人類、動物身影,數以百計,全部如雲霧消散,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換來的是江蒼接觸這顆魂石的瞬間,思緒繁瑣,腦海中就像是有大鐘震響,無數禱告與慾念聲音匯聚湧來,『嗡嗡』作響,讓自己想要逃離這裏。

再一恍然回神。

江蒼髮現腦海一清,好似自己逃離了那個吵鬧的場景,萬千的人怯怯低語。

可同時江蒼卻看到『自己』漂浮在了半空,浮浮沉沉,但身體卻在原地!

旁邊還有抬頭仰望自己的棋友。

是元神出竅?

江蒼感覺詭異、醒悟,片刻驚醒,又轟然發現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站在地面,空中也沒有任何『元神。』

但自己的腦海卻有些清明,有些很彆扭的感覺,彷彿自己可以隨時用元神周遊自己神識籠罩的方圓百里之內!

如果自己猜得不錯,這就是踏入了天人境的神通!元神出竅!

一時間。

江蒼思緒歸攏,驚奇,疑惑,又突然恍悟,根據突破天人境的『短瞬吵鬧』,條條線索串聯,好似知道了一些,知道了『潘多拉』的意思,知道了自己為何突破,也知道了為什麼那麼多練氣士公會附近會存在『魂獸。』

原來孫會長不是人類,而是『潘多拉傳承根源、本體』,準確來說是所有人類與修士的『心念』集合而成,七情六慾,所以才那般『吵雜。』

有句話怎麼說的,不是神明需要人類,而是人類需要神明,需要一種寄託,禱告。

孫會長就應運而生,它就是所謂的『神』,一舉一動都是平淡、無情,高高凌駕於所有之上。

這就是潘多拉的影響,也是傳承的規則改變,誰拿着『傳承』,就能應運成為新的『神明』,也是所謂的『造神。』

再簡單一些,就是自己的傳承,那顆金色石頭成『精』了!因為收集來的七情六慾影響,它誕生了靈智!

可惜這個世界內總歸有靈氣限制,金丹圓滿,或許就是『神』的頂峰。

也只有自己不受靈氣限制,在拿到傳承的瞬間,最終踏入天人,取得了這個真正的傳承意義。

江蒼靜心。

短瞬內壓着了心下的激動。

這踏入天人境的神奇,先等著今日的事情處理完,精神與增長穩固了,再慢慢盤索,統一歸結。

如今的事情..

江蒼望向了棋友,可是知道這位棋友剛才有意思去拿取這顆潘多拉,但最後不知為何,是收手了,或許是看在了自己實力高,或許是因為什麼。

但不管怎麼說,他既然能叫出『秘藏』二字,那絕對知道一些事情。

也是自己對這『魂石秘藏』有些好奇,以及感覺這個世界有些怪異,有些混亂,那如今能得到一些消息,也算是能暈開了一些謎底,不讓自己這般帶着疑惑來,帶着疑惑的收成去。

而棋友見到江蒼望來,是笑了,說出了江蒼與他見面的那天,問他的那句話,

「江先生在這段時間來,一直在調差潘多拉,問我關於潘多拉的事情。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只有個猜測。而如今,謎底揭開了。」

「莊主也在調查潘多拉?」江蒼疑問,難道莊主一開始就調查孫會長了?

「我是單純的好奇。」棋友望向四周山野,「我在多年前和孫會長下棋的時候,隱隱有個直覺,感覺孫會長有點不對,不像是人類,反倒是一種扭曲概念『秘藏』形成的魂體..可是『我』的實力不夠,遠遠不是孫會長的對手。這既然不能當面詢問,我只能盤算著計劃,又在接下來以『下棋會友』的名義,全國各地的跑,尋找其它的證據,想要為證實孫會長的身份一事,尋找一些線索。」

他拿出了手機,打開了一個視頻,上面就是前段時間被刪除的『潘多拉妖獸視頻』,「意城魂獸的事情,就是我發現,並讓人拍下來。只是視頻剛傳到網上,就被抹去了蹤跡。可這樣一來,雖然一點用都沒,但我也知道有這樣能量的人,不外乎是孫會長他們。更加重了一步我的猜測..他怕暴漏什麼..」

棋友說着,望向了江蒼,帶有一些歉意。

江蒼也明白了,知道了棋友有了猜測以後,往後他不外乎是兩條路可走。

一是殺死孫會長,取得魂石,印證猜測,打開這個謎團,只是這個太難,他境界太低,基本辦不到,謎底永遠解不開。

二是,找人,找一位高手。

正巧,自己的出現,想要幫峰老闆,以及關心潘多拉的目的,讓棋友來了心思。

而事實也是如此。

所有事情的起源,都是從那盤棋開始。

當那日,棋友見到了江蒼,和江蒼對弈一局,知道了江蒼的境界不低於他,一切計劃就從那時候開始成型,循循善誘,先是藉機『意旨』意城。

如果江蒼活着回來,還殺死了魂獸,他肯定會想着辦法,讓江蒼試着殺死會長。

也沒有什麼疑問,江蒼只要去意城,還幫峰老闆,這肯定會發生矛盾,如果沒有,棋友還可以尋找機會,尋找另外的高手。

可總歸不出所料,江蒼把人殺了。

『清除與探索計劃』就這樣慢慢成型了。

如今,什麼都實現了。

孫會長確實是『魂石』,謎底揭開。

一切盡在棋友掌握。

江蒼是下棋贏了他一盤,他卻把江蒼當成了棋子,下了一盤更大的棋,完成了自己的好奇心。

所有的一切,他的義氣,不懼孫會長,忙前忙后的幫江蒼,都是他的戲,一盤自導自演的棋。

「莊主棋藝高超。」江蒼不傻,聽到棋友這麼說,也明白了,又贊了一聲,原來這一切都是棋友的安排,難怪沒有任何任務指引。

「實力不濟,就不和江先生爭奪了。」棋友看到江蒼思索,是指了指江蒼手心內的金色石頭,「魂石對你有用,我賣你一個消息,你得利。你幫我揭開謎底,我知道自己猜對了就行。我們兩不相欠。」

「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江蒼詢問。

「強者都有脾氣。」棋友笑了,「而魂石我不知道對江先生是否有用,也不知道江先生會不會殺人滅口,所以謎底還未揭開,我不會去冒險,讓這份好奇沉在我的棺材裏。」

「但你還是做了。」江蒼搖頭,「你是將,我是車,這盤棋是你贏了,我成了你手中的兵器。」

「江先生妄自菲薄。」棋友也是搖頭,「我們現在是最後一盤棋,是最後的坦誠。而你為主導,可以隨時取我性命,像是殺死孫會長一樣簡單。所以三局兩勝,公園內的那盤棋是平局,你如今下了最後的定場棋,是我輸了。」

「你對這個謎底關注..」江蒼望着棋友,「比對自己的命都重要?」

「也許江先生不明白。」棋友嘆息,「當一個人『長生不老、永世不死不滅』,那他剩下的是什麼?不就是對新奇的探知?見證各種秘藏?」

「半步宗師可以不死不滅?」江蒼好奇了,覺得棋友有點大話,還是他之前獲得了哪種秘寶?可以永生?

而棋友見到江蒼不相信,是笑了,「在這裏先恭喜江先生得到了這個世界內的秘藏,也賀喜江先生踏入了天人境。」

「你是?」江蒼驚異,棋友這兩句的信息比較多,是什麼意思?

最簡單的一事,棋友的實力只有半步宗師,是怎麼知道自己踏入了天人?

還有這個世界是什麼?他還知道另外的世界?

真是不問不知道,這一問,棋友果然是有點『問題。』

「江先生不相信無所謂。」棋友沒管江蒼想什麼,又接着道:「因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也不是一個境界的人,江先生的境界比起我的本體來說,太低了。一個天,一個地。只是我身外化身需要穿越世界規則,才能轉世。並且一開始我只是想遊玩,等發現這個世界奇異,存在潘多拉魂石的時候,我已經二十七歲,過了習武的年齡,尤其這幅身體的資質太差,能被我在五年內修鍊到半步宗師,已經是萬幸。並且我為了磨鍊,在數年內還拜會了不少修士,使得當時的名聲有些差..落得身為半步宗師,只能龜縮到小小城市內,像是被人監禁。再加上這幅軀體的潛力已盡,若無天材地寶,無法再踏一步。若是江先生沒來,估計這謎底在多年之後才會解開..」

「你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江蒼聽到這些秘聞,忽然凝目,第一反應棋友不是元能者,這就好,不然聽這麼一講,完全就是一位身化三千轉世的大能!

要他是元能者,這怎麼辦?

「江先生不也是這個世界的『外人』嗎?」棋友忽然笑着反問一句,看到江蒼望來,又解釋道:「這個世界的限制太大,而江先生之前是大宗師,如今又踏入天人,這樣的解釋,也只有『外來者』才可以辦到。」

「外來者是指?」江蒼沒有否認自己和他一樣,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

「輪迴者、時空神殿,夢幻空間,他們都屬於入侵的外來者。」棋友侃侃而談,「並且他們擁有一些物品,可以不受到規則限制..和我轉世重生不一樣..而我一生來,千萬轉世的化身中見證了太多太多的人,奇異的人..所有世界也不像是江先生想像當中的那麼簡單。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佛言『一葉一世界』,形容這世界太大了,大到了不敢想像..

所以。

如果說這個『潘多拉世界的宇宙』是一粒沙子,三千宇宙就是一捧沙土。而這些沙土聚在一起,才是一片道路。多條道路聚集到了一起,才是一個『城市』,稱之為一『界』。而江先生就是屬於這個界,這個城市內的人,卻又能穿梭多條道路上的人,可以契合這個城市的規則,不像是我一樣被束縛..」

「照你這麼說..」江蒼有些懂了,可也有些不解,「你是另一個城市,另一個界內的人?」

「江先生可以這樣理解。」棋友點頭,回答了江蒼的問題,「而江先生也可以把這個消息當成我的示好,也可以否認。可萬一將來遇見。我雖然沒法突破這個城市內的限制,但江先生可以,我們可以像這次一樣試着合作。只是下次是坦誠。你我共為執棋人。」

「既然坦誠..」江蒼略有所指,「那你是?」

「我的名字與身份太多太多..」棋友搖頭,「就取百家姓的首姓吧,江先生可以稱呼我為『趙』。」

棋友露出微笑,身影漸漸變淡,「也可以稱呼我為『秘藏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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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武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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