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此計『神』妙(6300字)

第一百三十二章 此計『神』妙(6300字)

英雄樓內。

青年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想要讓兩人進一步發生矛盾摩擦。

再隨着時間過去。

一直到英雄樓外來了一位騎馬的俠客。

本就靠近門邊的老大見到,是如常的披上蓑衣,出了酒樓,準備牽馬。

『機會來了..』後院的乞丐聽到馬聲,也抬腳朝院門口走去。

『會不會打起來?』青年見到老大出去招呼那位俠客,便靜等結果。

因為還是那句話,青年覺得兩人不管是不是元能者,只要走到門口,又在稍後交接牽馬的工作時,見着一看就『值錢』的瓶子,到時候,有的是他們為難。

可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計劃行不行..』大夫如今是有賺的心思,可也有賠的擔憂,讓他心裏七上八下的,一直晃蕩,算是一種『自己會來好運』的期待忐忑。

且與此同時,在樓上。

江蒼一邊和王越喝酒,一邊望着樓下的景象,當見到門口來了一位俠客,又看到老大與乞丐都不約而同朝着門口行去的時候,就全然明白了青年這般『惡毒』的挑撥離間計劃。

總得來說,就是讓兩人等會為財『爭搶。』

讓江蒼看來,哪怕是事情再不順利,只要他們二人能發生間隔,青年就能利用他們幾人的矛盾,繼而進一步的打開局面,讓整個事情明朗化。

同樣,青年就是這般計劃的,像是一手萬全準備,總能發生些什麼事情,不會讓這件寶物打水漂。

而在樓梯口處,擦著扶手的老四,雖然沒有像江蒼那樣擁有神識,可以作弊般的洞察全部,但他想來想去,也一直感覺這事情不對勁。

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麼。

反而當他聽到了酒樓內的一名客人要酒,便扔下了手頭的活計,屁顛屁顛的憨厚又去端菜倒酒。

『估計要出事了..』老七望着酒樓外,當看到酒樓外的俠客正在下馬,老大正在招呼著去牽,是害怕老大一會暴露什麼,繼而連累自己。

於此。

他再往門口走走,方便隨時撤離,心裏還在想着一個和老大撇清關係的理由。

反正不管怎麼樣。

眾人心裏縱然有萬般想法,但還是該聊聊,該幹什麼幹什麼,從外表的動作上來看,都是沒什麼反應,一切如舊。

「請!」

但樓外的老大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他淋著雨,還客氣的招待俠客一聲。

當見到俠客走進酒樓,被老七接着招待。

老大才抱有期待的心思,拽著馬繩朝後院口走去,準備看看那寶貝在哪裏。

當然,他的目光都沒有往地面元物那裏看,反而平視前方,只看院門口。

但是拳頭大小的瓷瓶,就在院門口小坡上的下水處躺着,讓這裏的積水明顯高了一階,水流涌著瓶子,『灂灂』朝外流去,非常顯眼。

他與乞丐不管咋樣,只要來到這門邊的小坡,交接工作,踩着明顯高的積水,都能看到自家酒樓的排水系統被瓶子『堵』著了。

同時。

聽到馬聲的乞丐也走到了院門口,正好和老大碰著面。

「有勞。」

「好嘞!」

一瞬間,他們交接馬繩,又相互笑了笑,就沒有什麼掩飾般的把目光望向了門腳的小瓷瓶。

因為這裏的水位明顯高了,隔着鞋子都能感覺水流涌動,總不能當成什麼都不知道吧?

真要那樣,那才是兩人都有『問題。』

尤其再隨着他們望去,更是看到這瓷瓶在水流的覆蓋映照下,瓶身浮刻凸出的花紋泛出光澤,好似隨着水流波動,讓這花紋像是『活』過來一樣,如風和日麗間的花朵,隨風搖擺。

頓時,這任誰看去,單單這個瓶身都不像是一個『便宜東西。』

哪怕是不懂行的人,都感覺這是個稀罕玩意。

那麼,直接拿走,這肯定不行,又不是破瓦片,說拿就拿了。

而這貴重東西、兩人都看到了,怎麼說都得見者有份,最起碼要看着商量一下吧?

『操..這寶貝掉得地方..』老大見到這一幕,又望了望同樣低頭打量瓷瓶的乞丐,是暗罵一句『這瓶子太好看了』,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了。

總不能動手殺了乞丐吧?

老大想了想,想到如今王越和江蒼都在樓上,只要敢自己動手殺乞丐,那就是一心求死,拿着寶貝也沒時間去用。

可是,他又想要,又不想與乞丐分,還不想殺了乞丐,一時,他想來想去,倒是陷入了兩難,也不說話了。

『要是普通樣式的瓷瓶就好了..』

老大又開始打量瓷瓶,目光毫不遮攔的喜愛之色。

「寶物咋會掉到這裏?難道..」乞丐看到瓶子掉落的位置,則是心裏『咯噔』了一下,是感覺這事情不對,八成就是一個『局!』

不然,這東西落得位置怎麼如此『刁鑽』?就像是人為的一樣!

那這樣想來,如今的酒樓內肯定是有『同行』,並且他還發現了自己的『身份』,繼而才會扔出誘餌,讓自己和同為江蒼手下的老大發生矛盾,算是『挑撥離間。』

『是誰發現我了?』乞丐趕忙回憶過往,卻感覺自己掩飾的很好,沒有什麼漏洞。

於是,他又感覺先前的假設不成立。

那麼反過來想。

是不是有人故意讓自己和老大爭執起來,形成『混亂』局勢?

比如,自己要是和老大爭執起來了,江蒼身為主家,肯定會出來看,那麼隱藏在暗中的人,就可以趁機在英雄樓內找些什麼東西,繼而達到一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乞丐想了幾息,覺得這事或許是真的。

當然,他也想過老大可能是『元能者』,但這個假設還沒有任何依據。

可不管怎麼樣。

兩人如今淋著雨,望着瓶子將近半分鐘了,旁邊的駿馬還在停著,一直干站着不是事。

最後,還是老大盤算了一下,想到了一個主意,先開了口,

「這是個寶貝?」

雨水順着老大帽檐流下。

他說着,又偏頭瞅著同樣望來的乞丐,兩人都是一副雨中茫然、又想要寶貝的樣子。

「看上去是寶貝..」乞丐見老大開口,也是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我也覺得是寶貝..」老大重複了一句,又點頭,「這..這瓶子估計是哪位酒客掉的..」

他說到這裏,指著雨水中的瓷瓶,再小聲道:「要不然..等天放亮了,咱們去找找失家?今日..我先收起來?」

「你收起來?」乞丐聲音大了一些,好似在質問大家一同見到了寶物,為什麼是他先收起來,而不是自己收起來?

「我意..」老大看到這乞丐果然是貪圖『財物』,則是又笑着圓話,按照自己所想的計劃道:「我意為,咱們明日一同去找個客商賣了..或是?」

老大有個計劃,東西可以先放着,到時候等雨停了,或者晚上不太忙的時候,兩人一起去找個當鋪賣了,權當『外快』,不上交酒樓。

但實際上,等東西賣了,分完乞丐錢。

老大定然會殺一個『回馬槍』,在哪裏賣的東西,就從哪裏『殺找回來。』

這樣,乞丐也沒得罪,更沒惡了江蒼的關係。

可是東西最終轉了一手,還會回到自己的手裏。

『這方法可以..』老大佩服自己的急智,感覺這事可以試試。

而乞丐見老大要賣瓶子,亦是想了想,算是受到了老大的啟發,也想到了和老大一樣的辦法,相差不大。

都是賣完再殺,最後苦了買瓶子的店家。

不過,乞丐為了表現自然,還是把皮球又踢了回去,演出了一副想要『財物』,又怕惹麻煩的樣子。

「兄台有何意?」乞丐捧手一禮,意思是都聽老大的。

但說實話,乞丐如今看到這寶物沒辦法像自己之所想的那樣簡單拿了,其實就已經做好了一個決斷。

就是自己不管咋樣,反正不接話茬,不得罪人了。

因為剛才呂布走的時候,還對他點了點頭,讓他覺得自己慢慢混著,說不定還能認識呂布,今後漸漸混出頭,沒必要如今就冒『風險』,取這件不知是否『厲害』的寶貝,繼而得罪了『同僚』老大,老大再給那個傻子子明吹吹枕邊風,最後傳到了江蒼的耳朵里。

那麼這一切,就全完事了。

所以,他覺得這事就算了,不吃虧就行了,畢竟自己還有退路。

而在兩人稍後看似和氣的商量分錢章程,實則各有想法,算計著怎麼得到這個元物的時候。

酒樓內。

青年品著茶,心裏默數了二百來個數,是數着老大出去的時間。

『按照他平常牽馬送馬的時間,也就是半分鐘的事情..』青年心中愜意,望着樓外大雨,『而他現在還沒有回來。估計是已經看到了寶貝,正在想着怎麼「分」..?』

青年暗自嘲笑,智珠在握,靜等著事情出結果。

說不定,一會還能聽到打起來的聲音。

『他這「借刀殺人」的方法到底行不行..』大夫還在忐忑,喝到嘴裏的好茶都沒味。

加上他明明着急,卻又要表現出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不能發泄。

這滋味,是百般折磨,着實不好受。

但也在這個時候。

隨着『嗒嗒』馬蹄聲,門外街上卻有一位身穿黑色衣飾,身材中等,頭戴面罩遮著看不清面容的人,正策馬從英雄樓門前經過,又直衝沖的朝着後院門口奔去!

而這人,卻是城南邊的一位元能者。

他是之前來到這附近,想要打聽英雄樓的情況時,卻發現了『元物提示。』

可當他又發現寶物出現的地方,就是『英雄樓』,是劍仙王越在的地方以後。

於是,他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而是專門打扮了一番,才蒙面過來,準備來一手『搶完就走。』

再算上這雨天『嘩啦啦』的,搶元物的『動靜』應該不大,八成是不會讓劍仙覺察。

『那裏就是寶物出現的地方..』

且幾息過後,當馬上之人來到了後院門口時,正看到了老大把『指引中的寶貝』拿起,和乞丐說着什麼。

同一時間。

老大兩人聽到馬蹄聲,本以為是顧客。

但在隨後一轉身,老大看到馬上之人蒙面,且直衝沖的向自己策馬衝來以後,便想都不想的一個驢打滾。

呼——

一陣輕微風聲響起。

那馬上之人剛來到老大身前,亦是什麼都沒說,便一刀朝着老大的頭頂掄去。

好在老大提前朝院內來了一個驢打滾,躲過了這一砍。

又在起身。

滿身泥水。

老大手上沒兵器,覺得自己不一定是這人對手,加上他還不想暴露自己實力,便想都不想,開始在馬棚附近繞着圈逃命,還不敢走寬闊地,怕被這人騎馬趕上。更不敢背對着這人,單純逃命,因為那才是真的找死。

可老大東躲西藏之中,也知道這人絕對是寶物吸引過來的『穿越者!』

要不然誰會好端端的白天雨中蒙面,又專門來殺自己這樣的無名小卒?

沒見,乞丐都『嚇傻』愣在了門口,那馬上之人都沒有找他的事。

而乞丐看到這馬上之人出了七八刀,還沒有殺死老大,又聽到『鏗鏘』兵器響聲,馬棚內的駿馬鳴叫,這麼大的動靜,酒樓內的人遲早會聽到,寶物的事沒法遮掩了。

於是,乞丐才像是從『驚嚇』中反應過來,顫抖小聲喊了一句「殺人了」,又雙腿發軟,從院門口慢慢走了,準備回酒樓通知眾人。

看上去,乞丐還想再拖一拖,最後害死老大。

因為在他想來,反正院內動靜這麼大,一會來人多了,那瓶子是拿不了了,還如不報復一下老大之前干擾了自己的『寶貝』一事。

同時。

馬棚內,老大在跑,一直側身對着那位元能者,躲著不時的揮砍。

元能者也早已下馬,用駿馬擋着唯一出口,又在追砍中想着一刀下去,結果了老大,最後自己卡著時間上馬再走。

但隨着乞丐出了後院,小聲喊著被雨聲遮蓋的『殺人了..』

樓內的青年等人,亦是聽到了後院的多隻駿馬嘶鳴聲,以及老大自己喊得「救命!」

『壞了!』青年先是眉頭一皺,約莫一下,大概知道咋回事了,『估計..剛才那個蒙面的人..是過來攪局的穿越者..會破壞我好不容易佈下的計劃..』

青年思索著,感覺此計甚妙,卻出了意外,有些可惜。

「後院出事了?快去看看!」大夫聽到了後院響起的兵器聲,心裏更是萬分着急。

但有『救命聲』,他也有理由過去,不然,真的是聽天由命,自己看都不能看這寶貝最後一眼了。

「有人鬧事!」老四幾人身為酒樓內的夥計,當聽到喊叫聲,那是義不容辭,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就朝着門口後院趕,不需要什麼理由。

「走走走..」酒樓內的諸位俠客,算是看熱鬧,又像是幫夠義氣的王越鎮場,於是皆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杯盞,拿起兵器朝外走。

而後院內。

老大已是身上中了兩刀,肩膀、腰側、血水混著,被那黑衣蒙面的元能者,給逼的在後院亂跑,給人一種下一刻就會倒下的感覺。

這一幕讓元能者見到,也是不忍放棄,加上今日機會難得,就沒有一種刺客那般『一擊不中,遠遁千里』的架勢。

相反,他還在追,並未上馬離去。

但老大躲著,偶爾拿起木架子的擋着,兩處傷口被濕透衣衫蟄的生疼,也是感覺真他媽的晦氣,明明這人實力不如自己,可自己沒有兵器,又不能還手暴露自己實力,別提多委屈。

尤其他繞着圈跑的時候,還沒有機會打開這元物。

若是再過個十幾息,沒人來,自己就交代這了。

可與此同時。

隨着『嗒嗒』的腳步聲,後院門口,還英雄樓後面也跑出了不少俠客,以及子明等人。

元能者見了,又看了看躲在門側的老大,雖然心裏有不甘、憤怒,但怕被圍着,還是翻身從旁上馬,『駕』的一聲,朝着院外行去。

「擋我者死!」他怒喝一聲,聲音洪亮,嚇得院門口的幾位俠客還真側開了一些腳步,或者說,他們沒有責任幫王越拼生死。

『攔不攔?』老七等人望着朝自己策馬奔來的元能者,最後想了想,怕這人也是有組織的,就算了,怕惹不起。

同時,他們目光還有意無意的望向了依靠在門側的老大左身,他手裏正拿着引發這事起因的『特殊寶物。』

但也是這時。

眾人都散開,不想攔的時候。

元能者是大笑,感覺自己不僅在劍仙王越這裏威風了一把,還沒有吸引王越過來,估計王越是有事出去了。

不過,他沒有貪,還是目光望向院門口,『駕』的一聲接着走。

只是。

他剛策馬跨過小坡的時候。

江蒼從酒樓內走出,前走幾步,左手一探一位俠客的腰側刀鞘,伴隨着『鏗鏘』長刀出鞘,雨滴揮灑,忽然一陣冷冽勁風吹來。

『噗呲』輕響。

策馬而行的元能者只感覺眼角一陣亮光閃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四周的眾人卻看到江蒼一刀斬過,他的人頭與屍身分離,『啪嗒』從駿馬上跌下,摔倒了街面上,滑出半米,人頭滾滾,染紅了落雨,又被雨水稀釋衝散。

「無名宵小,也想在江某面前放肆。」江蒼反手一斜長刀,入鞘那位俠客的刀鞘,

「好刀。」

江蒼讚賞,讓這位望着屍體愣住的俠客懵然幾息,又連呼不敢,心裏卻是一直回蕩著江蒼剛才那乾淨利索的一刀之景。

『他竟然會武藝?!』老七等人也是愣住了,是沒想到這江蒼深藏不漏,或者說,平常也沒機會讓這位王越好友施展。

可這事也不奇怪。

他們覺得江蒼既然是劍仙王越的好友,那會武功,也沒什麼稀奇。

但這樣想來,王越有時還聽江蒼的『意思』,那是不是兩人的武藝差不多?

如今,江蒼能一刀殺了這人,是不是也能殺了老大?

雖然有偷襲,以及占體力上的便宜,但生死交戰中哪有那麼多雖然。

可不管如何。

他們想來想去,巴結就對了,比往常還要巴結。

「此事因何而起。」王越走來是喝問一句,又擺手望向了身旁的史阿,「把屍體拖出城外,喂狼。人頭送至張將軍府邸,查明此人身份!」

「是!」史阿應聲,又叫了兩人,去處理後事了。

而老大聽到了王越詢問『原因』,又看到附近聚集來的百十名俠客,是想着這寶物已暴露,留不得。

因為誰知道這些俠客內,還有沒有元能者?

於是他開始想着之前巴結江蒼的事,便忍着傷痛,在老七等人的攙扶下,前走幾步,來到了後院酒樓的房檐下,朝着同樣走來的江蒼,小聲捧手道,

「小人今日有幸撿到一物,看似是盛着某種葯丹..」

老大說着,是把寶物遞給了江蒼,想用來打點這個土著的『關係』,算是圓事了,還能套個近乎。

與此同時,附近的俠客等人,看到江蒼與王越好似要說自家事,也回去喝酒了。

但大夫、子明等人,卻走了過來,冒雨跑到了江蒼面前。

這都是『自己人』,皆住一個院的,肯定要聽聽,這關於安危問題。

或者再實際一點,他們雖然得不到元物,但也想看看這元物什麼樣。

特別是大夫,望着江蒼手中的瓷瓶,是心裏都在滴血,如這院內的大雨,房檐的串聯落珠。

而江蒼拿着這瓷瓶,又打開木塞的時候,附近元能者的感應也斷了,元物是自己的了,還不用『開鋒。』

只是,江蒼又望了望眾人看似追捧自己,實則心裏憤恨的架勢,也真的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因為自己要是沒有神識,不知道這些事情流程,還真的不得不感嘆這些元能者們玩的真花,想送東西巴結自己,就送東西巴結自己吧,還要轉那麼幾手彎,整這麼多的客套。

不過。

東西來了,那就收了。

但自己是土著,應該是不懂這瓷瓶裝的『元能神葯。』

於是。

戲演全套。

江蒼還拿着瓷瓶,向著身份為『醫生』的行家大夫問道:「先生,你懂醫理,可知此葯是何物?」

「這..」大夫覺察元物指引消失,又接過江蒼遞來的藥瓶,望着裏面一顆圓滾滾的青丹,說實話,他心裏不止是滴血,而是已經有了想殺了青年的心!

因為大夫感覺他的『借刀殺人』計劃,是一點都不靠譜。

如今丟了夫人不說,還折了兵,硬是從『借刀殺人』轉成了一手『借花獻佛。』

最氣的,這花還不是自己獻的。

只是。

大夫此時為了活命,把『行家』的身份演全,不漏破綻。

雖然他心裏已經痛不欲生,但面相上還是大笑又恭喜的長贊獻媚道,

「江兄!此葯為好葯!妙藥啊~!」

「當真?」江蒼望着這瓶『丹藥』,又望了一圈其樂融融,相繼恭喜自己的眾人,最後盛情難卻,捧手言道:「既然諸位如此好意。那江某、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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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武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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