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情緒失控質問爵爺的殷棋

第1220章 情緒失控質問爵爺的殷棋

殷棋此番前來本來就是為了殷辰的事情來的,所以此刻當他從爵爺口中聽說殷辰的時候當然就沒辦法保持淡定了。

可殷棋跟爵爺說話的口吻也談不上多恭敬,甚至都有些質問的意思了,從爵爺瞬間陰沉的臉色就能夠看出來。

可此刻殷棋也顧不上做什麼表面功夫了,畢竟他就那麼一個兒子,當年那件事的發生本來就讓殷棋很是痛苦,他一直也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兒子,更是自己害殷辰遭那樣的罪。

可當殷棋想要彌補的時候,噩耗卻傳來,殷辰……死了。

很長一段時間,殷棋始終沒辦法從痛失愛子的陰影之中走出來,因為那是他唯一的,也是他寄予厚望的兒子。

但一切就因為當年那場精心設計的局就讓他的兒子淪為了犧牲品,哪怕殷棋知道做局的人就是北宮承德,閆鳳鳴,冷拓齋,范久涵,南宮靖燁跟已故的舒彥林。

殷棋當年並非不是沒有為了討要一個公道,而私底下去找爵爺,但那時候爵爺卻避而不見。

殷棋自然知道,這意味着爵爺不想……蹚渾水,更不想替殷家討公道,所以殷棋其實對爵爺也怨念頗深。

這件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殷棋心中的遺憾還是不小。

他是真的很痛苦,很痛苦,痛苦到在殷辰『死亡』的三個月里沒能睡過一個安穩覺,總是夜半就被各種噩夢驚醒,而在噩夢裏出現的總是殷辰那渾身是血,不斷沖着他喊疼,讓他救自己的樣子。

也是因為這樣,殷棋後來跟六大家族之間的來往也徹底斷了。

殷棋不是沒想過給自己的兒子報仇,但那六人的身份太過於特殊,而且身後勢力更是盤根錯節,就算殷棋身後還有整個殷家又如何,真的一舉卯上六大家族,殷棋也只有輸的份兒。

再加上殷棋作為殷家的家主,更是要為大局着想,他不能在失去了唯一的兒子之後,再讓自己的家人受到……任何形式的迫害。

所以在沒有找到合適的對抗方法之前,殷棋不能任性地去做任何事情,而且之前上面的人不是沒有『提醒』過殷棋,核心意思就是希望殷棋能夠冷靜克制,不要搞出更多問題來。

作為被束縛在框架中的人,殷棋自然也只能被『束手束腳』,他除了『聽令行事』,也不能真的給殷辰報仇,但他私下裏還是在搜集證據,殷棋想讓那些人給他那可憐的兒子償命,就算不能償命,也一定要將他們都從那個位置上扳倒,這是殷棋的終極目標,一直以來殷棋也在不懈努力着,只是效果不是很明顯,畢竟六大家族之間對於殷家這個獨立於六大家族之外的豪族總是『虎視眈眈』,儘管他們內部早已經『腐朽』,內里更是矛盾重重,但六大家族因為曾經共同做過一件不是很光彩的事情,所以他們對殷棋還是『戒備重重』的,他們擔心殷棋的報復,所以在對付殷棋的事情上,六大家族態度還是較為一致。

雖然有時候,因為某些原因,他們很想拉攏另外一方,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顧忌。

殷棋有時候內心也很挫敗,就算他已經成為了人上人,就算他手握權柄又如何?終究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也還是會因為現實狀況要受到來自上層的束縛。

一想起過往的一切,殷棋就越發惱火了,如果殷辰一開始就沒死,而半月前榆林山道發生的事情又跟殷辰有關,那就證明爵爺恐怕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殷辰沒死,甚至還極有可能早就跟殷辰接上了頭,但爵爺卻始終秘而不宣,哪怕後來,好幾次,殷棋前往爵爺家中拜訪,爵爺都不曾透露過,哪怕看到他提及殷辰時的黯然神傷,爵爺依舊無動於衷。

殷棋心情很不好,很不好。他覺得自己就是被爵爺玩弄在股掌之間,而且殷辰恐怕也早就淪為了爵爺手中的棋子。

爵爺如果是以栽培的心思培養殷辰,也許殷棋還不會出現如此大的反應,但殷棋又不是不了解爵爺,就從殷辰是他的兒子,爵爺都絕對不可能考慮培養殷辰的。

所以殷辰不過就是爵爺手中的一柄好用的……趁手兵器罷了。

爵爺的話讓殷棋很不舒服,因為殷棋覺得自己也被爵爺算計了。、

聞言,爵爺表情威嚴地看着殷棋,殷棋視線不躲不避,只是目光幽幽地看着爵爺,顯然還在等爵爺給自己做出合情合理的解釋。

劉表看着盛怒中對峙的兩人,內心也有些七上八下的,其實劉表也覺得今日的爵爺行事有些操之過急了。

之前劉表他們不是沒有勸說過爵爺,讓爵爺不要這個時候來水晶宮一號,他們完全可以嚴密監控這裏的一切,還是可以做到適時跟進此事,但沒想到爵爺就是一意孤行,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聽他們的勸諫,非要親自來水晶宮。

現在好了,先是蘇陌嵐,皇甫品軒,梁青雲等人無視爵爺的警告,就算撕破臉也要跟爵爺唱反調,現在又輪到殷棋表情不善地質問爵爺到底想利用他兒子殷辰幹什麼……

不管是哪一樁,哪一件都足以讓爵爺心生不悅了,而且這樣只會讓爵爺的影響力大打折扣。

一想到這些,劉表內心越發忐忑了,總覺得這次的事情算是爵爺的一個失策,而且是重大失策的那種。

當劉表心有惴惴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爵爺的低沉嗓音,爵爺面無表情地看着依舊還在盛怒之中的殷棋,語調低沉道,「殷棋,你沒必要如此仇視我,當年的事情我可沒有介入什麼,至於你兒子為什麼能夠活下來,可以說是他命大,掉進海里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好心的漁民,將奄奄一息的他帶了回來,但他受傷太嚴重,所以在漁民家裏也休養了三個多月,而且在那三個月里,他徹徹底底失去了記憶,完全不記得任何過往。」

「想必是那幫人將他算計掉入懸崖的時候,磕到了哪裏,傷了腦子,導致記憶出現了問題,這些都是我後來見到殷辰的時候,他以一種輕描淡寫的方式跟我說的。」

「至於後來,你兒子還是恢復了記憶,他自然不甘心將這一切當成沒發生,他暗中在搜集北宮承德,閆鳳鳴,南齊靖燁等人的罪名,就是想將他們繩之以法,更想讓他們承認當年對他所犯的罪行,不得不說殷辰是一個能夠隱忍,願意卧薪嘗膽的人,哪怕期間他承受了很多痛苦,但還是一步步將事情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做得天衣無縫。」

「你可還記得,半年前舒彥林不就懷疑有人在背後打他黑槍嗎?其實那段時間的恐慌原本就是殷辰背後設計的,對於殷辰來說他最討厭的其實就是舒彥林。所以他在舒彥林身上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為的就是希望給舒彥林添亂,但這些還遠遠不夠,殷辰真正希望的是看到舒彥林死,畢竟當年牽頭設局的本來就是舒彥林。」

「首當其衝自然要對付的還是舒彥林,但舒彥林還只是一個開端,其他的另外五人,殷辰一個都不會放過,畢竟讓他九死一生的本來就是六大家族的當家人。」

爵爺突然將某些自己所知道的內情都細說給殷棋聽,殷棋臉色變幻如調色盤似的,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更是寸寸收緊。

爵爺的話並沒有添油加醋,但聽在殷棋耳中,卻讓殷棋油然產生一種『心疼』感,殷棋都能夠想像出那段日子,殷辰曾經過得多麼晦暗,多麼小心翼翼。

可自己卻什麼忙都沒幫上,而且就連替殷辰伸張正義都沒辦法做到。

想必殷辰對自己也是失望透頂了吧,不然為什麼始終一個電話都不給他呢?

剛這麼一想,殷棋耳邊就再度響起了爵爺那很是涼薄的低沉嗓音。

」殷棋,你曾經來我家見過幾次,你可還記得第二回?」

爵爺的出聲打斷了殷棋的出神,殷棋眉心狠狠一擰,黑眸劃過了一抹銳利的寒芒,心頭更是一凜,對着爵爺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殷棋耳邊再度傳來了爵爺的清冷嗓音。

「殷棋,其實你不能怪我,不是我不願意將殷辰生還的消息透露給你,關鍵是殷辰自己不願意,也不讓我告訴你罷了,那次你去我家找我的時候,你的兒子就在隔壁房間里,我跟你對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爵爺這話一出,殷棋高大的身軀狠狠一晃,臉上的血色更是盡數褪散得乾乾淨淨。

殷棋想起第二次自己去見爵爺的情景來,那一次,爵爺曾經拿舒彥林試探過殷棋,殷棋也是為了做好表面功夫,所以並沒有抨擊過舒彥林,連一絲一毫的敵意都不曾出現過,但如今想來,如果那時候殷辰就在爵爺那裏,從自己的親生父親口中聽到了那樣的話,內心到底會是何種感想,勢必會對他這個父親很失望吧。」

一想到這事兒,殷棋整個人就像是瞬間老了十來歲,他很是頹廢地跌坐在椅子上,再也不復之前的咄咄逼人。

就算殷棋知道,那時候爵爺恐怕是故意『誤導』自己又如何?終究是他先產生『息事寧人』的想法,所以才會給爵爺一個可乘之機,讓爵爺給他挖了一個坑罷了。

所以殷棋氣爵爺也沒用,更大的問題還是來源於殷棋自己,誰讓他『窩囊』呢?

一想到這裏,殷棋的心更是痛如刀絞,他狠狠地捏緊了拳頭,眉眼之間帶着一抹讓人見之心酸的痛楚。

爵爺眸光幽幽地看着痛苦無比的殷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包廂里的氣氛很是凝重,既然兩個上位者什麼都不說,房間里的其他人當然更加不敢吭聲,唯恐會得罪殷棋跟爵爺。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半晌之後,爵爺再度出聲,如此跟殷棋說道,「殷棋,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了,你想過沒有,有些事情如果真的走『正常流程』,恐怕永遠都沒有一個解決方案,往往只能是另闢蹊徑,而且不能由我們這樣的人出手,反而只有『體@制』之外的人才能做出一些『意想不到』但效果又很不錯的事情來。」

「其實這件事情也只能讓殷辰以一個『已故之人』的身份去做,畢竟那樣才能『死無對證』,而且舒彥林,南齊靖燁他們才能心服口服,而且他們甚至都沒辦法去『伸冤』,因為他們本來就心裏有鬼,這樣也算是他們為了當年的罪惡付出的代價,若是真的讓我們以自己的方式來辦,就算是到現在恐怕也沒辦法讓那幾個傢伙『認罪』吧,畢竟他們不是都不是省油的燈、。」

爵爺這番話倒是說得很在理,雖然跟爵爺的身份很不相符,但卻是很容易理解的。

一直以來,殷棋都在嘗試着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可問題是他始終不能撼動六大家族,就算曾經給舒彥林,北宮承德等人製造了一些麻煩,但那不過就是杯水車薪罷了,實際作用還是微乎其微。

雖然殷棋知道爵爺說得沒錯,讓殷辰自己處理絕對比他們這樣『循規蹈矩』好多了,但殷棋還是心理很不舒坦,因為殷棋知道爵爺更不是容逸對付的人。

爵爺話音一落,殷棋就語調幽幽道,「爵爺,雖然我也認可你這番話,但你是不是還漏掉了什麼,你之所以覺得我家辰兒這『劍走偏鋒』的報仇方法更好,不就是因為如今的六大家族手伸太長,甚至一度讓你產生一種難以掌控的感覺嗎?」

「恐怕在爵爺心目之中,我家辰兒只是你眼中的一柄長劍,你希望用他橫掃所有障礙,你想要重建你心目之中地新秩序,但卻想讓我的辰兒替你鋪路,可爵爺你到底有沒有替我着想過,那是我的兒子,我殷家唯一的兒子,你真的以為我們殷家就是奴才嗎?是你想犧牲就可以犧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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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天才寶寶:爹地,媽咪要劫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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