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7章 跟鎮國將軍權炳國前往北疆的獨孤凌天
獨孤凌天直接前往鎮國將軍府,當鎮國將軍權柄國看到獨孤凌天親自來訪時,他也有些驚訝,權炳國趕忙給獨孤凌天行了一禮。
「下官見過二王爺。」
這會兒權炳國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獨孤凌天表情如此凝重地來到他這裏,到底所為何事。
但權柄國還是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
這兩日,攝政王府突然朝着太師秦天罡動手,將跟秦天罡來往過密的秦家黨都處理了,其雷厲風行的手段也讓權柄國看到了攝政王府的『鐵血手腕』。
好在權柄國並沒有跟秦天罡過多來往,不然這會兒他的將軍府恐怕也會遭殃。
權柄國一向跟攝政王府保持着友好的關係。
所以權柄國倒是不怎麼擔心獨孤凌天此來是沖着自己而來。
「這些虛禮都可以免了、」
獨孤凌天直接沖着權柄國揚了揚手,示意某人不需要行跪拜禮。
聞言,鎮國將軍趕忙起身,但還是客套地說了。「禮不可廢。」
獨孤凌天可沒有心情跟權柄國多費唇舌,他直接將獨孤凌夢的命令說了出來。
當權柄國聽說北疆之變時,也一臉的驚駭。
權柄國沒想到靖城那邊居然會發生如此大的危機。
權柄國身為將軍自然明白茲事體大,他表情嚴肅地對着獨孤凌天點了點頭,如此跟獨孤凌天說道,「下官立刻就去欽點人數。」
聞言,獨孤凌天點了點頭。
很快,權柄國就離開了,獨孤凌天也沒有迴轉攝政王府,就在鎮國將軍府等著。
畢竟這樣可以節省時間、
獨孤凌天腦海里跟走馬觀花似的,開始回想起這段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
獨孤凌天突然產生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獨孤凌天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先是太師府秦天罡夥同西涼國齊王府的人馬意圖顛覆朝綱,之後又是丞相刑百蕙的女兒家的身份暴露出來。
此後盜神莫柏年又來到他的攝政王府將刑百蕙從自己的凌霄閣給帶走了。
想起樁樁件件,獨孤凌天臉色就越發難看。
刑百蕙這個名字讓獨孤凌天心裏微微刺痛,如果不是自己的侄兒獨孤陵榮突然中了七日散,獨孤凌天知道那日他就會親自上普陀山去救人地。
可惜的是,事情終究還是升起了變數。
想起刑百蕙的時候,獨孤凌天心中就有些五味雜陳,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但他知道自己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失落地。
對於刑百蕙,獨孤凌天知道自己已經產生了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果沒有之前那些事情,也許自己真的會像那日跟刑百蕙所說的那樣,直接娶了她。
可如今因為盜神莫柏年的關係,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鏡中花,水中月。
獨孤凌天甚至想不通,莫柏年到底將刑百蕙帶去了哪裏?又為何非要將刑百蕙帶走。
獨孤凌天不免想起徐艷娘的話,難道真的如同艷娘所說的那樣,莫柏年是喜歡上了刑百蕙,所以才做出了擄人的舉動嗎?
按照盜神的性子,這倒是挺像莫柏年幹得出來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獨孤凌天心裏越發覺得堵得慌了。
不過,很快,獨孤凌天就伸手按捺了一下自己那生疼的太陽穴,他眉頭越發皺緊了。
獨孤凌天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試圖將某些亂七八糟地念頭給驅趕跑,畢竟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怎麼可能讓兒女私情給牽絆住了。
想到這裏,獨孤凌天便捏緊了拳頭,他告訴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獨孤凌天約莫等了一個多時辰,鎮國將軍權柄國才從兵營回來,
權柄國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了,獨孤凌天也沒有繼續耽誤功夫,直接隨着權柄國的軍隊朝着靖城而去。
他們甚至都沒有入宮去請旨了。
獨孤凌天知道獨孤凌夢這會兒肯定已經進入了皇宮,想必早已經將北疆的危局告訴給獨孤凌榮了。
獨孤凌天所料的確不差,當獨孤凌天離開攝政王府之後,獨孤凌夢就直接乘坐馬車入了皇宮。
他將獨孤凌羽從靖城傳來的密信交給了獨孤凌榮。
看完了信,小皇帝獨孤陵榮的表情也很是難看,他猛地拍了一下身前的御案台,眉眼帶着明顯的慍怒道,「這個苗家寨真的是越發無法無天了,他們難道真的以為我們獨孤皇族沒人能夠治他們了嗎?」
獨孤凌榮豈能不生氣,他萬萬沒想到,好不容在剷除了心懷不軌的太師府之後,北疆又跟着瞎搗亂。
而且這次北疆所挑起的事端是更加的棘手,更加難以處理。
獨孤凌夢自然也理解獨孤凌榮的憤怒,不過考慮到小皇帝身體還處於恢復之中,獨孤凌夢便再度提醒起獨孤凌榮來。
「榮兒,你的毒才剛剛解,情緒不要起伏太大。」
獨孤凌夢話音一落,獨孤凌榮當即就皺了皺眉,他輕嘆一聲,「大皇叔,北疆之事究竟要如何處理啊?」
作為一國之君,獨孤陵榮更加擔心的自然是他們烈焰國會因為北疆之事而……分崩離析呵。
獨孤凌榮的憂心,獨孤凌夢自然深有體會,獨孤凌夢想了想,如此跟獨孤陵榮說道,「入宮之前我已經讓你二皇叔去鎮國將軍府讓權柄國帶兵隨他前往北疆了,我也有將兵符玉佩交給i二皇叔。」
「等他進入了靖城跟你三皇叔匯合,待他們摸清了北疆如今的情況,如果之後需要處理苗家寨的人,這些軍隊正好就排上了用場。」
說到這裏,獨孤凌夢停頓了一下,漆黑如墨的雙眸劃過了一抹銳利。
很快,獨孤凌夢再度開口道,「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讓你二皇叔跟三皇叔去北疆腹地尋找你穆姐姐的陰軍,如果能夠有他們幫忙,先抵達苗家寨豢養出來的那批怪物,倒是可以給我們爭取一些時間、」
「如果弒佛能夠成功拿住苗家寨,更甚者可以將那些怪物給處理掉,那麼我們烈焰國的危局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但如果連弒佛都對付不了他們,恐怕我們烈焰國這次也玄了。」
「但不管怎樣,大皇叔,二皇叔跟三皇叔都會想辦法處理好北疆的事情,榮兒對於你來說,當務之急就是好好調理好自己的身體,早日康復。」
獨孤凌夢的話讓獨孤陵榮心裏很是動容,他從龍椅上走了下來,很快就來到了獨孤凌夢的身邊,獨孤陵榮仰著頭,如此跟獨孤凌夢說道,「大皇叔,如果不是有你們,恐怕榮兒早就……」
還沒等獨孤陵榮將那個『死』字說出來,獨孤凌夢就直接打斷了獨孤凌榮地話。
獨孤凌夢黑眸幽幽地看着因為七日散而消瘦了好多的小皇帝,如此跟獨孤凌榮說道。「榮兒,你是一國之君,你肩負的是整個烈焰國的蒼生,你記住大皇叔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自亂陣腳,你的子民還需要你,你的國家更需要你,所以你不可以慌神,更不能動搖。」
「做好你能夠做的,只要你全力以赴了,想必老天爺也不會虧待你,當然若真的到了最後一步,還是沒辦法力挽狂瀾,最起碼你已經努力了,那麼到時候你也不會心存遺憾了。」
「人這一輩子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但關鍵還是在於你能不能好好發揮自己的能力,能不能讓自己無愧於心。」
獨孤凌夢知道此刻的獨孤凌榮也已經有些亂了陣腳了,雖然情況的確很是危急,但獨孤凌夢還是想要告訴獨孤凌榮一些道理,一些他不能不知道的道理。
獨孤凌夢話音一落,獨孤凌榮當即就點了點頭。
「大皇叔,你的話,榮兒記住了。榮兒會牢記在心,榮兒是烈焰國最後一道防線,榮兒會做好自己能夠做的,絕對不會給父皇丟臉,更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獨孤凌夢自然知道自從他父皇駕崩之後,如果不是靠着身邊這幾位叔叔,他恐怕早就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升了。
而在每一次的危機里,如果不是獨孤凌夢,獨孤凌天跟獨孤凌羽在他前面擋着,替他除掉各種障礙,恐怕他也早就從皇位上下來了。
對於自己的這三位皇叔,獨孤凌榮真的是萬分感激。
他很感恩自己能夠擁有這麼三位叔叔,如果沒有他們,自己恐怕早就下到黃泉去陪伴父皇了吧。
獨孤凌夢看着面前已經進步了很多的獨孤凌榮,輕嘆了一聲,「如果皇兄在,也會以你為榮的,榮兒,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讓你背負這樣的擔子也的確為難你了,但既然你已經坐在了這個位置之上,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來。」
「人這一輩子總是要去爭取一些什麼,努力一次,才能讓自己知道自己到底能夠做到什麼樣的地步,只有努力過後,你才能知道你的極限在哪裏,或者你才能發現其實你能一次又一次地越過自己認知之中的極限。」
獨孤凌夢伸手摸了摸獨孤凌榮的小腦袋。
獨孤凌夢也沒有在皇宮裏待上太久,畢竟他還有事情要去安排。
當獨孤凌天跟獨孤凌夢都分頭行動時,跟盜神莫柏年呆在一起的刑百蕙又再度變換成了男子的裝扮。
看着刑百蕙那張臉,莫柏年是怎麼看怎麼不習慣。
莫柏年已經不止一次跟刑百蕙提議了。
「我說你能不能稍微考慮下我的感受,好歹也將你臉上的妝擦掉,真的很難看,難看到讓人不忍直視了。」
莫柏年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會聽信了刑百蕙的鬼話,連那個重要物件都不要了,帶着刑百蕙就離開了皇城。
如果不是看他們已經離開皇城很遠了,這會兒,盜神都恨不得將刑百蕙打包送到攝政王府。
莫柏年真的覺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竅才會信了刑百蕙的話。
可遺憾的是,如今自己已經跟刑百蕙站在一條船上,就算他再鬱悶,再煩躁,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對於莫柏年的絮絮叨叨,刑百蕙基本上都沒怎麼理會,反正跟盜神相處久了,刑百蕙也知道,這個男子除了話多一點,其實並沒有其他的臭毛病。
所以刑百蕙便選擇了『忍耐』。
要是莫柏年知道刑百蕙居然還認為是自己讓她忍耐,恐怕也會當場炸毛滴。
莫柏年看着前面那層層疊疊的山巒,黑眸劃過了一抹銳利。
莫柏年提抬腳輕輕踢了一下馬肚子,勒了一下馬韁,而後扭頭跟身邊表情嚴肅的刑百蕙說道,「你真的確定東西就在北疆嗎?那個地方可邪門兒得很,我半年前曾經潛入過苗家寨,苗家那幫人四處設置了不少的機關,那個地方真的是兇險萬分,如果只是我一個人進入,我倒是沒什麼擔心的,好歹自保的功夫還是有的,可是你……」
說到這裏,盜神莫柏年就停頓了一下,黑眸帶着明顯的嘲弄,他可不覺得一個姑娘家能夠吃得了北疆腹地地苦頭。
雖然刑百蕙比起一般的姑娘來說,已經算很有韌性,這一路上從來沒有喊過一聲苦,一句累,可北疆的情況跟舟車勞頓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沒辦法同日而語的。
盜神莫柏年會產生這樣的疑惑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莫柏年話音一落,刑百蕙只是星眸微微閃爍道,「莫柏年,你大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拖你後腿,就算屆時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你也不用管我,只需要想方設法找到那個東西就好了。我死不足惜,但那個東西絕對不能落入圖謀不軌的人手中。」
說這話的時候,刑百蕙星眸帶着一抹視死如歸的霸氣。
盜神莫柏年看着面前這個心性堅韌的女子,輕嘆了一聲,「有時候我是真的沒辦法理解你,你是不是當丞相當傻了,如今你都不是那憂國憂民的相爺了,你就不能不考慮這些嗎?」
「獨孤家也沒有給你什麼嘉獎,你至於這麼給他們賣命嗎?你擔心圖謀不軌的人會藉著那個東西生事,你對我就這麼信任嗎?說不定,我溝壑難填,最後也將此物據為己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