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章 跟蹤刑百蕙進入百香園的獨孤凌天

第1084章 跟蹤刑百蕙進入百香園的獨孤凌天

司阡黎本就是為了跟弒佛陰軍匯合的,他自然不方便帶着梅若思了。

何況梅若思的身體狀況也沒辦法跟着自己顛簸。

司阡黎按照魔宮宮主穆曦兒告訴他的接頭方式,聯絡鑄魂跟煉魄。

雖然最初,兩人誰都沒有出現,但司阡黎很有耐心,他安安靜靜地待在原地等待着……

當司阡黎嘗試跟弒佛陰軍接頭時,烈焰皇城那邊也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事情涉及到了相府。

刑百蕙的廉州之行除了找到了太師府跟西涼國勾結的證據,更為關鍵是,刑百蕙已經萬分篤定,翊王獨孤隆祥早已經死了。

只要獨孤隆祥沒有活在人世,刑百蕙就不擔心自己的秘密會就此暴露,最起碼如今他不用再懼怕攝政王獨孤凌天了。

由此可見,獨孤凌天不過就是利用獨孤隆祥來詐自己而已,釐清了這一點,刑百蕙也就不懼獨孤凌了。

只不過,刑百蕙也知道危機只是暫時解除了罷了,按照獨孤凌天的謹慎程度跟多疑,刑百蕙明白獨孤凌天並不會就此打住的。

一計不成,恐怕很快就會再升一計的。

所以刑百蕙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雖然日前在宮宴上,刑百蕙已經當着獨孤凌天的面表明了心跡,願意供獨孤凌天所驅策,儘管獨孤凌天沒有『反對』,可他也沒有贊同啊。

如果不是因為小皇帝獨孤陵榮比較『信任』他,將牽制秦天罡一事交給了自己,刑百蕙心裏也沒底,不知道獨孤凌天到底會不會願意『化戾氣為祥和』,一切都以和為貴?

只不過宮宴那日的事情還是讓刑百蕙對張芊芊很不『放心』,當然刑百蕙並沒有怪罪張芊芊的意思,刑百蕙知道張芊芊不過是『關心則亂』。

但刑百蕙還是不免擔心,狡猾多端的獨孤凌天會將主意打到張芊芊身上。

如果獨孤凌天利用張芊芊來『對付』自己,刑百蕙也擔心事情會再度起波瀾。

為了避免局勢朝着不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最終刑百蕙還是決定暗中派人護送張芊芊回到了老宅那邊。

陪同著張芊芊前往老宅的還有邢老夫人。

為了保護眾人的安全,更是為了讓自己毫無後顧之憂,刑百蕙安排了不少暗衛同行。

獨孤凌天對邢家一直都沒有放鬆過,所以邢家的『動靜』自然也瞞不住獨孤凌天的耳目。

攝政王府書房內

「二爺,刑百蕙將他的老母親跟夫人都送往了欽州老宅,安排了小兩百的暗衛同行。」

一身黑衣的凌十表情嚴肅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獨孤凌天,將自己所打探到的消息都悉數告知給獨孤凌天。

好半晌,獨孤凌天並沒有開口,他只是輕輕摩挲著茶杯的杯沿,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凌十不急不躁地看着自家主子,他明白獨孤凌天一定是在琢磨,便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候着主子的最新命令。

獨孤凌天將茶杯送到自己的嘴巴,慢條斯理地品了一口,很快,他就將茶杯穩穩地放在了桌上,動作優雅地起身,眉眼帶着一抹明顯的算計道,「刑百蕙生性嚴謹,上次去了廉州之後,句沒見其他的動作,看來本王用獨孤隆祥詐他的事,他已然知曉了。」

「如果上次宮宴的時候,他沒有及時趕到,說不定本王還能夠從張芊芊的口中套取一些有價值的情報。可天不遂人願,偏生刑百蕙關鍵時刻出現了、」

「看來老天爺都選擇站在刑百蕙那邊啊,這個張芊芊明顯是個關鍵人,上次她已經自亂陣腳了,可如今刑百蕙已經將張芊芊跟其老母親送到了欽州,明顯是想將她們給保護起來。」

「欽州是邢家的地盤,我們就算想要『做局』,恐怕也實屬不易。」

獨孤凌天這話一出,凌十皺了皺眉,思緒萬千之後,凌十如此跟自家二爺說道,「二爺,您是不是想將張芊芊抓來,欽州雖說是刑百蕙的『地盤』,但我們也不是全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凌十話倒是說得很直接。

凌十話音一落,獨孤凌天黑眸幽幽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屬下,語調低沉道,「還是先緩上一緩吧,如今不宜節外生枝,榮兒上次已經說過,這個刑百蕙他還要『委以重任』,我們暫且不能『操之過急』。」

「以免讓容而難為,只不過,凌十監視邢家的人還是不能少,這個刑百蕙,本王始終信不過,就算以往已然薨了,但刑百蕙跟獨孤隆祥之間肯定大有問題。」

「你屆時聯絡看看凌六,看看他們的調查可有進展,獨孤隆祥出事之前,原本給攝政王府送過一封密信,是想談刑百蕙的事情的,可惜他卻……」

獨孤凌天沒有繼續往下說,但觀其神情,還是可以看出他的『介意的』。

這幾年,獨孤凌天不是沒有暗中調查過,可問題是獨孤凌天的始終沒能揪出關於刑百蕙的把柄。

攝政王府所看重的自然是烈焰皇室的利益,尤其是小皇帝獨孤陵榮的安危,而刑百蕙又是百官之首,如果刑百蕙真的有問題,他不但不適合坐在丞相的位置上,更應該要被『看管』起來。

刑百蕙越被獨孤陵榮看重,越是『位高權重』反倒會越發讓獨孤凌天等人不放心。

畢竟能力越大,『處理』起也越發麻煩。

所以說,在某種程度上,翊王獨孤隆祥不單單隻是刑百蕙的『心病』,對於獨孤凌天而言,又何嘗不是呢?

獨孤凌天這個命令一出,凌十當即就拱了拱手,點頭道,「屬下明白。」

很快,凌十就退下了。

獨孤凌天伸手揉了揉自己那生疼不已的眉心,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入宮一趟。

行至半途的時候,獨孤凌天看到了相府的馬車停在百香園的門口。

獨孤凌天思緒萬千之後,最後也從馬車下來,讓馬車夫在一旁等著,徑直朝着百香園走去。

百香園是風花雪月之地,可又跟一般的風月場所大有不同。

這裏接待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而且只是吟詩作對的地方。

百香園的名伶都是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只不過這會兒,刑百蕙怎麼會出現在此地,就讓獨孤凌天有些不解了。

也許,獨孤凌天自己都沒有發覺,如今他對『刑百蕙』已經是越來越上心了。

當獨孤凌天出現在百香園的門口時,管事一眼就看出獨孤凌天的非富即貴了。

因獨孤凌天鮮少會在公眾面前露面,除了前往皇宮,或者是必要的宴會場合,也鮮少有人知道獨孤凌天攝政王的身份。

所以當百香園的管事看到了一個『新面孔』時,雖然內心有着不小的疑惑,但還是客客氣氣地迎了上去。

「不知這位公子是想要吟詩還是作對呢?抑或是聽聽小曲兒?我們這裏的美人可是什麼都會。」

管事話音一落,獨孤凌天只是微微蹙了蹙眉,直截了當地開口道,「刑相方才進入了此地?他如今在何處?」

獨孤凌天也沒打算藏着掖着,他本來就是跟着刑百蕙來的,自然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旁枝末節上面。

獨孤凌天甫一提及刑百蕙,管事越發機警了,正當管事還打算追問獨孤凌天時,耳邊已經傳來了刑百蕙的低沉嗓音。

「原來是王兄,柳管事,這是本相的貴客,快快有請。」

刑百蕙心思微動,他不知道此刻獨孤凌天怎麼會也來了百香園,雖然心中疑竇重重,但刑百蕙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來,他只是恰到好處地沖着獨孤凌天笑了笑。

見刑百蕙都開口了,柳慶明哪裏還敢『盤問』獨孤凌天,趕忙對着獨孤凌天畢恭畢敬道,「王公子,請。」

獨孤凌天黑眸微微閃爍,很快就朝着二樓雅間走去。

刑百蕙親自將獨孤凌天引進了房間。

等房門關閉之後,刑百蕙才給獨孤凌天行禮。

「下官見過二王爺,不知王爺駕到,失禮之處還請王爺海涵。」

聞言,獨孤凌天沖着刑百蕙揚了揚手。

「邢相無需多禮,這裏也沒有閑雜人等。」

獨孤凌天話音一落,刑百蕙便趕忙起身了。

刑百蕙挑了獨孤凌天對面的座位坐下,黑眸幽幽地看着獨孤凌天,而後直接開門見山道,「不知王爺來此所為何事?」

刑百蕙的直接讓獨孤凌天薄唇微微勾了勾,獨孤凌天也沒有藏着掖着地意思,他語出驚人道,「如果本王說,本王是看到了邢相你的馬車,才進來的,你可相信?」

獨孤凌天這話一出,刑百蕙好半晌都沒有開口,只是表情淡淡地看着獨孤凌天。

正當刑百蕙心思百轉千回的時候,耳邊再度響起了獨孤凌天的清冷嗓音。

「不知道刑相一大早來百香園又是所為何事呢?」

面對獨孤凌天的問題,刑百蕙只是語調平平道,「秦天罡遣人送信到相府,約下官在此一會,為了搞清楚秦天罡此舉用意,下官就來了。」

刑百蕙直接提及了太師秦天罡。

刑百蕙這話一出,獨孤凌天俊臉表情也越發隱晦了。

很快,獨孤凌天就如此跟刑百蕙說道,「若是本王在此,可會影響?」

獨孤凌天自然是不打算這個節骨眼上離開。

獨孤凌天這話一出,刑百蕙當即就輕扯薄唇笑了笑。

「王爺說的是哪裏話?正所謂食君之祿,自當為君分憂,陛下將此事交予下官,下官自會竭盡全力達成陛下所願。」

「王爺在此固然最好,想必秦天罡看到王爺,表情定然會很是精彩。」

刑百蕙又不是傻子,豈會不知道獨孤凌天是在試探自己。

刑百蕙才不在乎會不會影響『事態發展』,反正就算真的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屆時需要去小皇帝面前解釋的也是獨孤凌天自己,而不是他刑百蕙。

這種蠢事,刑百蕙相信,聰明如獨孤凌天自然是不會做的。

所以如今獨孤凌天不過就是故意『戲弄』他罷了。

刑百蕙這話一出,獨孤凌天當即就低笑出聲。

某個丰神俊朗的王爺直接站了起身,眉眼清冷地看了一眼刑百蕙,而後再度開口道,「這間房間應該有一個暗室吧,刑相若是不介意的話,本王去『後面』,你單獨見秦天罡就好。」

獨孤凌天話音一落,刑百蕙心裏咯噔了一下,他表情有些詭異道,「王爺怎會知道這裏有暗室?」

不過很快,刑百蕙就笑了。

「是下官糊塗,這座皇城恐怕就沒有二王爺不知道的事吧,遑論一個小小的暗室。」

說這話的時候,刑百蕙語調之中帶着淡淡的嘲諷。

獨孤凌天不是聽不出來。

只不過,對於刑百蕙的無禮,獨孤凌天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悅的神情,某王那性感的薄唇微微勾了勾,語調幽幽道,「也不全然是,就好比對於邢相,本王就了解甚少。」

獨孤凌天這話讓刑百蕙眉心狠狠一擰,後者目光有些複雜地看着獨孤凌天,而後一語雙關道,「王爺,每個人都會有那麼幾個秘密是不想讓旁人知曉的,但那些其實從本質上來說,根本就不會影響什麼,王爺又何須如此執著。」

「下官明白自己的職責所在何處,更不會輕易越過那根『紅線』,下官深知王爺的立場,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衝突』,只要王爺不把下官當做『假想敵』就好。」

因為獨孤凌天『步步緊逼』,刑百蕙只好銀牙一咬,索性將話說得更透徹了。

雖然刑百蕙也知道他的反覆強調未必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可該表明的立場他還是需要表明地。

獨孤凌天信與不信是他的事情,可說跟不說卻代表着他刑百蕙的態度。

聞言,獨孤凌天只是表情高深地笑了笑,語帶機鋒道,「難怪相爺深得是榮兒的心,本王這次倒是見識了。」

對於獨孤凌天的『冷嘲熱諷』,刑百蕙並沒有再為自己辯駁什麼。

刑百蕙明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

所以也不打算再跟獨孤凌天浪費口舌了。

很快,獨孤凌天就掀開帘子,徑直朝着暗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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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令,傾世小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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