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刺客俘虜

第五百二十九章刺客俘虜

夜已深,地下莊園靜謐空幽,只見那些葯田幾乎都被搬走了,讓得此地有些寂寥,陰暗而清冷。

姚老、小彤等人已休息,而某個房間,卻依然燈火通明,有朦朦朧朧的淡藍色光霧透發,顯得生機勃勃,讓人心神舒暢。

「搞定!」

很快,房間里,小兔神氣地昂起頭,溜達回楚雲的肩上,停止了剛才吐泡泡的舉動。

「喂,小傢伙,你確定用你的……口水泡泡,就能夠幫楚菲解毒嗎?」

「當然咯!主人你信不過兔兔?嗯哼?」

「不是不信你……而是有些好奇,兼且驚訝罷了……」

楚雲半信半疑,此前,小兔揚言能治好楚菲,隨後,它就蹦躂到床邊,不斷吐出如夢如幻的淡藍色水泡,包裹着楚菲。

不過多時,那些晶瑩剔透的小水泡,就漸漸滲入楚菲的武體,令得她像是個睡在水球里的美人,美麗而仙氣。

而楚菲因中毒而變得紫黑的肌膚,亦開始變回白裏透紅,吹彈可破,如嬰兒般細膩。

此時,楚雲定睛一看,就見楚菲秀眉舒張,嘴唇恢復紅潤,已經睡著了,看起來還睡得很香甜,側着嬌軀蜷縮,柔弱而可憐。

「似乎……還真把毒給解了!」楚雲驚訝,他越發看不透小黃了,這隻神秘的小兔子,現在稍微吐吐口水,居然就能夠秒解奇毒,真不知是什麼品種的,能力好離譜!

「嘿嘿,主人你忘記了咩?我們首次相遇時,兔兔就曾經讓你直接吞服一枚元陽果,那時候,兔兔就是吐泡泡,把你身上的火毒給清除掉的,真沒記性噢!」小兔嬌哼一聲,得意洋洋。

楚雲聞言,頓時記起過往,當下恍然大悟,獃獃點頭,真是服了這隻小皮兔了。

「咳咳……誰說主人忘記了嗯?你這小精靈,厲害了厲害了!」楚雲沒好氣地笑了笑,旋即低頭一看,只見楚菲的睡姿如嬰兒般柔弱,便是輕輕地幫她蓋上被子,道:「那麼現在,她體內的毒素,應該已經盡數清除了吧?」

「基本吧,但是如果要保證萬無一失,那本兔兔今晚就要待在這裏,觀察一下情況,以免劇毒複發,放心啦,肯定沒事的!」

小兔膩聲開口,被主人稱讚很開心,「啾」的一聲溜到床上,擺出一副「一切都包在我身上」的神氣模樣,要當楚菲的守護神。

見狀,楚雲也沒多說什麼,輕笑着揉揉小黃的腦袋,旋即叮囑幾句,就退出房間。

既然如今,楚菲和四長老都沒有大礙,並安置妥當,他就能徹底定下心來,要去辦正事了。

……

夜漸深,寂靜而幽冷。

原先渾身輕鬆,大喜過望的楚雲,此時滿臉肅容。

他迅步走出小莊園,越過空蕩蕩的葯田,就來到流水潺潺的小湖旁,只見這湖邊的一處石壁,有一個幽深的洞穴,附近還有散落一地的碎石塵土。

顯然,這個小洞穴,是最近才開鑿出來的。

楚雲前進,此時,就見一名薄唇緊抿,脾氣火爆的老者,從洞穴旁邊迎面走來。

「臭小子,你真是好大膽啊!竟然把刺客給生擒回來?難道……你想嚴刑逼供,找出幕後黑手?」鬼老凝重說道,聲音低沉之餘,還相當的訝異。

「鬼爺爺,有勞你幫我看守。」楚雲微微拱手,低聲道:「刺殺一事,錯綜複雜,亦相當危險,但歸根到底,此事也與我有關,不能坐視不理,我必須要知道真相。」

「可是,但凡在暗夜裏行走的刺客,都必然有一套保密的手段,相信這名神秘的可怕瘦子,並不會如此輕易就會鬆口吧?」

「況且,若是審問過程中,出了什麼小差錯,進而走漏風聲,那就得不償失了。」

鬼老沉聲說道,難得地收起一副臭脾氣,語重心長地告誡。

他一來是擔心閻行者,會藉機通風報信,但更多的,是擔心楚雲在盤問過程當中,會受到對方的蠱惑,畢竟,姜還是老的辣。

鬼老不知楚雲經歷過什麼,只覺得他是個十幾歲的熱血少年而已,頂多實力強,天賦高,但在洞識人心方面,卻是徹頭徹尾的新手一個,因此怕他會被騙。

「鬼爺爺,你不必擔心,小子我自有一套方法,去對付那些想坑騙少年人的陰險傢伙。」楚雲輕笑道,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那你小心點。」鬼老頓時汗毛直豎,目光詫異,總覺得楚雲的神情,在旁邊湖水波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滲人。

隨後,楚雲微微點頭,旋即,就徑直進入洞穴深處。

……

洞穴裏頭,黯淡無光,伸手不見五指。

唯有盡頭兩旁,有淡淡的燭光搖曳,火焰明滅,噗噗作響。

而洞穴盡頭的石壁旁邊,有一名骨瘦如柴,身披黑色兜帽斗篷的中年人,正昏迷在地,如死狗般趴着。

只見他臉色蒼白如紙,容貌狠厲猙獰,渾身充滿著不祥的氣息。

只不過,此時此刻,閻行者已經失去反抗之力,皆因楚雲早就打斷了他的手手腳腳,並以強猛的一掌,擊碎他的眉心神竅,讓他變成廢人一個。

「哼!」緩步走近,望着這名屠戮眾多主家族人的刺客,楚雲的神色,簡直森冷如地獄寒冰。

旋即,他拎起一個盛滿冰冷湖水的大桶,直接給閻行者,來個一記當頭「冷水浴」。

「唰啦啦!」

受到如此刺激,原先昏迷的閻行者,就當下驚醒,嚇得渾身抽搐,大呼小叫:「呃啊!嗚哇!誰?是誰!?」

「睡了那麼久,該醒來談談話了吧?」楚雲扔掉水桶,森然一笑,居高臨下地俯視趴地的刺客。

「是……是你?!我……我在哪!」

驚醒過後,閻行者略微悚然,立即監視武體。

但當他發現,自己的神竅被毀,丹田破損,四肢斷裂,已經變成一名廢人,就當下臉如死灰,無力地抽搐了好幾下,露出絕望的神色,讓得本來已經很難看的乾瘦臉容,變得更加猙獰。

只不過,此人終究是老練的人物,驚懼一陣,就能鎮靜下來。

「呵呵,想不到我閻行者,最終居然會栽倒在一名臭小子的手裏……」苦笑一聲,旋即,閻行者顫顫巍巍地抬頭,打量楚雲,冷聲道:「神武雙修、能激發奇怪的真武氣焰,而且居然只需一掌,就能擊殺天府境一重的強者……據我所知,在北國根本沒有這樣的少年人物。」

「你……到底是誰!」

望着一臉淡定的楚雲,閻行者目蘊寒光,雙眼血絲密佈。

顯然,事到如今,他都相當不服氣,自己竟然會栽倒在一名少年人身上?開玩笑吧,此事若是傳回聖教,絕對沒法見人了。

當然,此時的楚雲,也在利用精神屏障,蒙蔽著真正容貌,讓對方看不穿自己的真容。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需要知道,我是個對你的聖教很感興趣的閑人而已。」楚雲冷笑。

「哈哈哈!!!」聞言,閻行者怒目瞪圓,盯着楚雲,啞聲咆哮道:「可笑,可笑!就憑你這毛頭小子,就想窺探我聖教的事?簡直是痴心妄想,天方夜譚!笑死我了!哈哈哈——!」

聽見這般猖狂的笑聲,楚雲卻是無動於衷。

他只是微笑着,默默地拎來另外一桶水,而後就輕描淡寫地,「嘩啦」一聲,又給閻行者當頭一澆。

「唰——」

「哇啊!呼呼呼……喝喝……你你!」閻行者頓時大打冷顫,連連喘息,牙關發抖,終究是神竅破碎、全身重傷的虛弱期,即使是一桶冷水,也能令他痛苦不堪。

「沒錯,就憑我。」楚雲冷笑,蹲下身來,如修羅般盯着對方,「就憑我,就能將你生擒而回,就憑我,就能將你打成廢人,就憑我,就要知道你聖教的秘密。」

「怎麼着?你現在身為階下之囚,竟然還沒有半點自知之明,我是該說你身有傲骨,還是該說你是在苟延殘喘,虛張聲勢呢?」

「咳咳……咳咳……」聞聽此言,閻行者驚怒交加,奈何被連續澆水,早已冷得瑟瑟發抖,只能連連咳嗽,凄慘不已,讓得原先張狂的氣勢,立時焉了不少。

「你……你為何不殺我!」終於,閻行者的語氣,開始變得陰沉起來,意識到眼前的少年,不是什麼好忽悠的主兒。

「我不是說了嗎?」楚雲露出森冷的笑容,冷冷地盯着對方,「我想知道你聖教的小秘密,才『邀請』你來此地作客,怎麼樣?這樣的環境,尚算不錯吧?而且,免得你迷路走失,我還特意幫你的手手腳腳,施行妥當的處理了呢。」

這一句話,雖然聽上去「彬彬有禮」,但卻蘊含刺骨的冷意,比起一桶桶冷水,更能震懾人心。

「你……你!」此時,閻行者心神驚顫,第一次真正發抖,他抬頭望着微笑的楚雲,就像是看着一隻地獄惡鬼,正露出猙獰的獠牙,在幽暗的洞穴里盯着他似的,相當恐怖。

「你休想!我……我對聖教忠心耿耿,豈會向你透露半點聖教之事?」

「哼,要殺就殺,何必廢話?!想從我口中套出消息?下輩子吧!」

說着,閻行者一咬牙,別過了枯瘦的老臉,牙關仍在打顫。

而事實上,他舌尖偷偷一卷,正打算弄破口腔里的毒藥,要自行了斷。

以防走漏消息,這是最後的對抗手段。

皆因這名天冥殿刺客,着實是怕了,心知在眼前這少年的眼皮底下,逃脫根本無望,只能自滅。

然而,就在他牙齒咬合,想要服毒解脫的時候。

「想死?沒那麼容易。」

一聲冷笑,楚雲重重一腳,直接將閻行者給踢飛,令得他滿嘴牙齒掉落,痛得慘嚎連連。

即使他現在想弄破毒藥包,也沒有牙齒可用了,還想自殺?不存在的。

「呃嗚……嗚啊!你這個賤小子!」閻行者嗚咽,接連嘔血,霎時間激動到極點。

他身為天冥殿北國分部的有名刺客,作為行者級別的大高手,如今,面對一名十幾歲的少年,竟然連自殺都做不到,這是何等屈辱?

「呃啊!賤小子,我要跟你拚命!」他憤然咆哮,神色猙獰。

「哼,就是現在!」

但忽然間,楚雲由靜轉動,雙眼一瞪,激發出一陣玄妙的神能波動,讓閻行者頓時雙眼發白。

其實,楚雲一直都在製造一個機會。

只有在對方心神崩潰,情緒不穩的時候,才是使用搜魂術的最佳時機。

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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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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