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風雲動!行空血!

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風雲動!行空血!

聖空元界,戰氣洶湧,各方都有戰鬥的動靜。

當然,此時的聖子大部隊,基本都還在尋找地絕門,所以作為內層世界的地外天,以及天外天,此時都顯得一片沉靜。

「咻!」

地外天,元氣滾滾,一道光門稍縱即逝,吐出了兩道人影。

赫然是楚雲和蒼風。

但落地之後,兩人都神色凝重,完全沒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不是武行空及時來援的話,行動就會變得異常棘手。

武行空,要以一人之力,守住地絕門……

就算他疑似得到玄武傳承,似乎都顯得極其勉強。

「……」

「……」

在這一瞬間,風雲皆沉默,強忍着返回的衝動。

「雲少,你說那傢伙……真的能頂得住嗎?」蒼風沉聲問道,聲音發啞,要知道,對方那可是一整隊的天帝大軍啊。

不得不說,步南天的極道奧義——帝主參天契,實在是太過霸道了!

「坦白說,我覺得他有點古怪,氣機似乎有點微弱的虛浮,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楚雲深吸一口氣,凜然道:「但守住後路,是大牛的一番好意,我能感受到他的覺悟和決意。」

「所以,我們不能辜負他的犧牲……」

事實上,對於武行空的出現,楚雲乃是始料未及。

更沒想到,他竟然記得魂魄分離時的事情,而為了報答恩情,他是第一次不分青紅皂白,不問是非對錯,就決定站在這一邊。

昔日的所謂正義之說、正統之言,彷彿都變成一紙空文。

當然,楚雲心中大受觸動。

這些年來,有些情誼,斷然是不會變的!

「雲少。」此時,蒼風拍了拍楚雲的肩頭,目光閃爍,道:「既然有大牛他壓陣,我們倆馬上啟程吧,越快越好!」

「正如你所說,不能辜負他的犧牲!」

楚雲沒有說話,只是重重點頭。

「咻咻!」

隨後,兩道如光如電的身影,便是迅速遁入虛空,繼續深入地外天,朝着天絕門趕過去。

……

與此同時,人外天。

虛空中,混沌波動四起,隱隱約約間,有一艘巨型戰船隱遁其中。

是永恆方舟。

這個時候,船主操縱室,望着光幕上映照出來的景象,很多人都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少主終於進去了。」

「是啊,很驚險!」

「如果沒有那個聖子幫助,聖君大人恐怕就會提前損耗,要重新凝聚真魔元息。」

「如此一來,勝算大減啊!」

「眼下只能寄望少主事事順利,不要再遇到強悍的敵人了!」

……

眾人無比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喘。

此時,負責干擾神若宮監視的他們,只能成為一個旁觀者,對於刺殺成敗,已經很難起到作用了,但見楚雲差點在地絕門碰壁,諸人全都提心弔膽。

果然!哪怕未雨綢繆,提前謀划,事情都會有變數!

「眾將聽令,繼續穩固船身、釋放干擾波動、維持隱形結界!千萬不能讓神若宮察覺到異動,否則,少主就會前功盡廢了!」

「我們……只能做好這些旁枝末節。」

空老沉聲發話,滿頭大汗,眾船員聞言,都堅定地點頭。

至於左丘芷菁、鄒太一等人,更是死死握住拳頭,觀看着光幕上的變動。

而葉妃璇,也是手心冒汗,美眸漣漣,緊緊咬住嬌嫩的嘴唇。

「魔頭……你會沒事的。」不知不覺間,她雙手互握,放在胸前,做出祈禱的手勢,可謂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光幕之中,頓時呈現出各種畫面。

……

地絕門旁。

一人與一隊大軍正在對峙,是如此的懸殊。

「哼,居然被那兩個人跑掉了,這可是我的失職。」天空中,步南天咬牙,自語道:「蒼風和那個神秘人明顯有古怪,如果被楚天帥知道,我讓他們通過了地絕門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不行,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殺死這個清虛宗傳人,然後將那兩個人捉拿歸來。」

料想到厲害之處,步南天眼神狠厲!

旋即,望向地面上的一道人影,他直接下令道:「你們別管此人是誰,是何身份,儘管給寡人往死里殺!誰能夠奪得此人的人頭,寡人重重有賞!」

「是!」

「殺!」

在步南天慣用的激勵手段之下,將近百名聖子,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催動法器,縱身穿空,如飛蝗過境般墜殺而下。

光焰澎湃,紫電奔騰,連虛空都塌陷了,無數殺芒誅向武行空!

瞧見狂風暴雨般的殺劫傾瀉下來,武行空也頓時奮勇起來。

「嗤。」

只見他咬破手指,飛出一滴滴真血,注入身前的劍匣上,頓時之間,劍匣顫動,發出無量神光,如同即將破殼而出的巨獸一般!

「血祭奧義……」

「劍行極道——斬仙劍陣!」

隨着武行空舌綻春雷,劍匣劇烈搖動,咆哮聲乍響,一道道劍光自其內部衝天而起,錚錚錚錚洪水暴發,地動山搖,有開天闢地的意象誕生。

只是一剎那而已,那上萬柄劍在空中結陣,翻卷十方,渾然天成,遠遠看去,那所有劍體竟然組成了一尊劍神!

「嗡——!」

劍像出,天地驚寂,乾坤歸塵,一圈圈能量漣漪掃蕩開去,瞬間蕩平了萬里河山!

這般威勢,嚇得眾多聖子都頭皮發麻。

不愧是今屆最出色的聖天將之一……單憑如此手筆,讓他對付真正的下位天帝都沒有問題!

「嗡——!」

顫音激蕩,震耳欲聾,只見那一尊劍神,在一呼一吸之間,便施展出各種聖級劍法,連開殺劫,橫掃千軍,空中到處都是風火雷電,星海沉浮!

諸人的攻勢,再一次瓦解!甚至有大量法器毀滅,粉碎成紛紛揚揚的小光屑。

「殺!」

武行空暴喝出聲,同時亦咳血,直接一指點出,那一尊浩大的劍神,頓時雙目熾盛,揮出一道浩瀚的星空劍河,殺向聖子大軍!

「好快!」

「這是什麼奧義!」

「為何如此強勢!」

諸人大驚,慌不擇路,竟然被鎮壓住,本能地四散而開。

他們斷然沒想到,區區一人而已,那劍道奧義居然如此恐怖,彷彿所向披靡,神擋殺神,佛擋弒佛,遇仙斬仙!

只不過,步南天微微動容后,卻是面色不變。

「哼,故弄玄虛!你這些贗品飛劍,全都是沒用的垃圾!」

在諸人驚愕之下,只聽步南天暴喝一聲,踏天而出,他翻掌之間,召喚出一柄璀璨如黃金的劍,是聖器——諸皇神劍!

就見步南天如入無人之境,並指如劍,連閃於空,每一個閃爍,手中的諸皇神劍,都揮出凝實而壯麗的劍光,比神陽熾盛,比銀河壯闊!

「嗡嗡嗡嗡!」

劍罡縱橫,黃金光交熾,當步南天跨越虛空,臨近地絕門,同一時間,在其後方的一尊劍神,直接是粉碎如泥,噗噗噗,使得漫天都是塵埃。

眾人驚愕!

在步南天的劍招面前,武行空所向無敵的劍神虛影,居然脆弱如紙!

「噗——!」

而武行空也是張嘴吐血,血染沙場,只能以劍匣支撐住身體。

見狀,步南天冷笑一聲,盡顯不可一世的風姿。

「錚」的一聲,他揮動手中的諸皇神劍,周身萬劍繞體,龍氣激蕩,昂首道:「廢物,講真,你的劍道奧義,的確讓人有點驚喜。」

「依我看,這也算是一種可成長的攻殺奧義。」

「但是,你的底蘊太差了!」說着,步南天劍指一臉頹然的武行空,笑道:「老實說,在寡人面前擺弄劍器,無異於班門弄斧!」

「因為寡人的諸皇神劍,是一柄正宗的聖器之劍,帝皇之劍!」

「只要我一聲令下,諸皇神劍曾經收服的萬萬千千的聖器,都會立刻出來助陣,這些統統都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聖器、皇器,威力不減,榮光依舊!」

「而你呢?」步南天越說越得意,望向武行空前方的劍匣,「而你的所謂祖魂聖劍,只不過是一件脆弱的聖兵而已,沒錯!它確實能夠複製出曾經交過手的劍器,讓這些複製品供你驅使,形成旁人難以想像的磅礴劍陣。」

「然而,冒牌貨永遠只是冒牌貨,斷然不可能超越正統!」

聞聽此言,武行空咬了咬牙,強行壓制住翻湧的氣血。

「被識破了么……」他凄然苦笑。

他也知道,祖魂劍本體很弱,所以只能藏於劍匣,而這聖器的作用,只是製造出一柄柄複製的飛劍以供他驅使。

而他的奧義,劍行極道,是一種可成長奧義。

參悟的劍道武學越多,斬仙劍陣就會越強。

可是縱然如此,剛才的斬仙劍神法相,已經是武行空所能做到的極致,而同時操縱那麼多柄劍來運轉極道奧義,是以他的生命來做代價的。

但,構成陣基的劍,終究是贗品,是複製品。

面對步南天真正的神兵寶庫,劍神法相一衝就破,連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武行空不忿,盯着高空中的黃金光人影,這是絕對克制……哪怕他再高一個境界,頑抗都是沒有意義的。

說好的誓死頑抗,那麼快就要結束了?

粗略一算,這拖延的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楚雲和蒼風被追上的話……他們會有危險。

「距離傾盡所有……還差得遠……」喃喃輕語一句,武行空挺胸抬頭,戰意強盛,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再一次以血祭之法,使出超負荷的奧義!

劍行極道——困仙劍陣!

但,讓步南天愕然的是,武行空這一次不是進攻,而是聚納十方飛劍,凝集成一個巨大的劍神虛影,徹底包圍住自己。

「錚錚錚!」

只見神光縱橫,盤旋迴轉,以武行空為中心,那劍神之像舉劍插地,不動如山,竟是直接閉目起來,那磅礴的身影,穩穩擋住了地絕門。

諸人面面相覷,斷然沒想到武行空,會以這種手段死守!

那般守勢,簡直固若金湯,萬法不侵。

「想過去,先越過我的屍體!」此時,被巨大神像包裹着的武行空,厲聲開口,目光如電,讓步南天也是勃然大怒!

「用守勢就行了?用守勢就不用死了?」

「哼,不要命的雜種,寡人倒是要看看,是你先力竭而死,還是我先把你誅殺而死!」

「來人!全都給我出手!狠狠殺!一直殺!殺到他的龜殼消失為止!」

步南天猛然再喝,諸人頓時心領神會。

「嗡!」

「嗡嗡!」

「嗡嗡嗡!」

旋即,只見天空之中,出現一個個超級大法陣,宛如群星炸開,諸天湮滅,那都是諸人的奧義、殺招和至強寶術,充滿絕對的破壞力量。

電閃雷鳴,劫光滔滔,連虛空都扭曲了,所有的殺招,全都瞄準地絕門前的一人。

在如此殺芒的照耀下,哪怕是武行空的奧義法相,都黯淡失色起來。

「殺!」

怒聲再起,諸人如緊繃的弓弦,剎那間釋放巨力,法貫長空,五行輪轉,那無量的蓋世殺招,如霸雷碎空,驚濤過海,鋪天蓋地的爆發而出。

「嗡嗡嗡!」

步南天也出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其諸皇神劍的引導下,劍光如雨,疾若風雷,引領着後方的劫芒衝擊而出。

「砰砰砰!」

「砰砰砰!」

頓時,大道沸騰,星月無光,到處都是洶湧的殺招洪流,不斷衝擊、衝擊、再衝擊!殺得覆蓋着武行空的劍神法相,直接支離破碎,潰不成形!

在那一剎那,看上去,那法相就好像被分屍的巨人一般。

雙方差距太大了,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步南天那一方的攻勢,簡直無窮無盡!

「錚!錚!錚!」

但,當這些密密麻麻的殺芒,即將殺穿法相的時候,武行空卻是手按劍匣,及時補充劍器,讓得一柄柄「複製品」上沖而出,填充潰敗的劍神法相。

漫天殺招,一波又一波。

而守御狀態的劍神法相,則是破碎、重組,再破碎、再重組,不斷破碎、再不斷重組!一直在崩潰的邊緣中,卻又無法徹底根除。

法相每一次瀕臨消失之時,武行空就吐出精血,將缺失的劍器一一補上,儘可能保持法相完整。

「繼續攻!繼續殺!一群飯桶,都沒吃飯?給點力!」見狀,步南天殺紅了眼,越來越憋屈,操縱一柄柄神劍,瘋狂地轟擊。

明明他們佔盡優勢,偏偏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在武行空的殊死頑抗之下,一群聖子大軍,居然討不到便宜!

「該死的烏龜殼!」步南天咬牙切齒,連同眾多聖子,都越來越激憤,出手越來越狠毒,越來越狠厲,有着用之不盡的真元。

「轟轟轟!」

「轟轟轟!」

這般對抗,一攻一防,就好像一場傾盆暴雨,源源不絕地墜落一片小湖中,打得小湖水花四濺,煙霧沸騰,慘不忍睹。

然而,哪怕武行空的真元再多,都扛不住對方的狂轟亂炸!

很快,他顯然要支撐不住,精氣難以為繼了,一時之間,他來不及修補某個寶相缺口,使得一道道殺芒頓時貫沖而過!

「嗤嗤嗤——」

「呃……」武行空悶哼一聲,肩膀被洞穿,皮開肉綻,頭破血流!

但,他依然寸步不移,死死咬牙,繼續控劍頑抗,彷彿完全感受不到痛苦。

「這個武聖子,是瘋了嗎?」

「以他的位置,隨時都能逃進地絕門,為何他還要堅持到底?」

「哼,管他幹什麼,橫豎都要死的貨色!依我看,他已經步入窮途末路了,而那個奧義法相,也遲早會被我們擊破!」

「等著瞧!到時候,咱們要搶人頭了!」

望見此時的武行空,衣袍染血,亂髮飛揚,頹態盡顯,不斷喘著粗氣,諸人微微動容,隨後都愈發張狂起來,知道前者即將敗亡!

「別廢話了,給我殺。」步南天神色冷漠,陰狠道:「不過,寡人現在改變主意了,你們全都給我記住,最後一刀要留給我。」

「不好好給他一個教訓,寡人無法泄掉心頭之恨!」

聞言,諸人都心領神會。

這個武行空,與南天太子作對,還守在這裏如此之久,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所以,步南天要親手行刑,也是能夠理解。

不得不說,此人的烏龜殼,是真的硬!

「呼喝……呼喝……」此時,武行空已經站不穩了,大口大口喘息,戰袍上全是鮮血,全身都是猙獰的傷口,血肉模糊。

最可怖的傷勢,是他的胸膛,被一支箭前後洞穿!鮮血長流,止也止不住。

有人側頭一看,只見武行空搖搖欲墜,在其背後,居然有一桿法器棍,在支撐着他的脊樑,使他不至於墜倒在地。

如果沒有那根棍的話,恐怕他早就倒地了。

好頑強的修士。

好一面銅牆鐵壁。

為兄弟盟友,做到這種程度,真心不易,值得敬佩。

「一定要守住……要……守住……」

地絕門前,武行空喃喃自語。

眼中,卻儘是堅毅的火焰。

他一手按住身前的劍匣,顫顫巍巍地挺身而起,非常的勉強。

那種英雄末路的俠骨氣魄,讓一些聖子都不得不動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手。

但,事已至此,早就無法挽回。

「哼,垂死掙扎,負隅頑抗,給寡人滾開!」

正當諸人錯愕的時候,步南天心狠手辣,直接彈指出劍,一道迅如風雷的金光,猛然穿空而出,撕裂天宇,橫斷乾坤,直取劍神寶相的空隙!

「……」武行空咬牙,正想修補那小小的空隙,但飛劍尚未召出,劍陣尚未穩固,步南天的迅雷劍光便是穿殺而至!

「嗡!」

「鏗鏘鏗鏘!」

頓時之間,殺芒橫穿,寶相四分五裂,當空瓦解!

那一道金光,也勢不可擋,狀若神箭,誅向武行空的頭顱。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嗤——!」

這個瞬間,在無數道驚駭目光的凝望中。

只見步南天宛如絕殺的一劍,直接命中武行空的頭顱,因為這一劍,迅疾、兇猛、凌厲,使得後者連人帶着劍匣,朝後方倒下。

時間仿若靜止。

那一道偉岸的身影,緩緩后墜,披頭散髮。

看不見其容貌,但可以見到,他脆弱如紙,軟弱無力,渾身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

而光劍掠過,洞穿頭顱之後。

那飛濺而出的血,卻是如此醒目。

「喀啦……喀啦……」

頃刻間,劍身寶相粉碎,如同山河崩塌,洪水缺堤一般,讓每一個人都驚心動魄,知道這一個有着堅硬寶甲的豪雄,終於……慘死當場。

壯烈犧牲。

一瞬間,空氣凝固,虛空寂靜。

所有人都停止抬手,留給步南天補刀的機會,這是他的命令。

「哼,好一條硬漢,但這有什麼用?」

「你這樣做,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倒不如早點向我投誠,或許,我還會放你一條生路。」

「不過現在,你沒有這個機會了,蠢材。」

步南天傲然,旋即,他就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執劍而出,破殺而去,裹挾著滔滔殺意,要親手割下武行空的頭顱。

如此一來,他才能稍微泄氣。

眾人暗嘆,如此強悍的聖子,最後竟然落得一個身首分離、死無全屍的下場。

不過,這是他自找的,怨誰?

此時,在眾人的冷眼旁觀之下,步南天一步閃出,一瞬間,就來到武行空倒地的前方,他緩步向前,目光居高臨下地看着地面,看着那一具屍體。

望見武行空披頭散髮,似乎面目全非,步南天便是心中愉悅。

「嘖嘖,真可惜,一代清虛宗傳人,就這麼慘死在我手上。」

「還死得如此窩囊。」

說話之間,步南天冷笑,旋即手執寶劍,要手起劍落,割掉武行空的頭顱。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

「轟——!!!」

突然之間,藏在武行空那亂髮之下的雙眼,卻是陡然間睜開,綻放出凌厲的殺意,旋即他戰力全開,並指一點,無數飛劍凝聚而出,殺向近在眼前的南天太子!

「迴光返照?!」

步南天也反應飛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運用手中寶劍,直接橫空一掃,那些贗品飛劍便是當空粉碎,完全不是同一個級數的對抗。

但緊接着,電光火石之間!

就在那些飛劍碎片,擋住步南天視線的時候。

「吐!」

只見躺在地面上的武行空,竟然全力張嘴一吐,讓一柄早早含在口中的飛劍,一下子上沖而出,快如驚雷閃電,恰好在一堆飛劍碎片的中間,朝着步南天的面龐殺去!

感受到突如其來的殺氣,步南天也是豁然一驚!

他斷然沒想到,原來武行空,只是在詐死!

特么的只是在……詐死!

但,當步南天瞳孔狂縮的時候,那一柄出其不意的鋒利小劍,已經殺至他的右眼。

隨後。

「噗嗤——!」

空中,血光四濺。

緊隨而來的,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叫聲!

「呃啊啊啊啊——!!!」

「賤人……賤人!!!你陰我……你居然陰我!!!!呃啊!!!」

一邊捂住鮮血噴濺的右眼,步南天一邊大喊大叫,急忙退開而去,有些狼狽不堪,而此時的他,已經瞎了一隻眼,讓遠方諸人都心驚肉跳!

什麼?

那個男人,竟然……沒有死?!

而原本勝券在握的南天太子,居然直接被刺瞎了!

與此同時!

「陰你就陰你!」

「這些下三濫招術,是我兄弟教我的!」

「果然……好使!」

說完,武行空弓身彈起,露出鮮血淋漓的面龐。

可以見到,一條醒目的血痕,刻在他的額頭上,那是剛才步南天飛劍所造成的創傷。

但,並沒有洞穿頭顱,只是擦傷。

顯然,那時候的武行空,是將計就計,故意裝死,然後誘敵深入,再一下子將步南天一軍!

「你……你!」此時,步南天痛叫出聲,苦不堪言,不曾想自己被狠狠擺了一道!

但他剛想還擊,武行空卻是當機立斷,就地取材!

疾步向前,迅如風雷,重若萬鈞!武行空搶攻而出,直接拿起大劍匣,猛力掄動起來,狠狠地砸在步南天的頭顱上,非常的強勢!

「砰——!」

天搖地動,隆隆作響,古木碎屑亂飛,後者頓時頭破血流!

在諸人目瞪口呆的凝望中,只見步南天被砸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整個頭顱爆開了,能聽到頭骨的碎裂聲響起,無比的凄慘!

「呃啊啊——!」

「呃啊啊!你這個畜生……畜生!」

「你陰我……你陰我!」

這一下子,這個囂狂的太子倒地,雙手抱頭,慘叫連連,如同在地面翻滾的臭蟲一般。

武行空卻是目光熾盛,乘勝追擊!

他踢走諸皇神劍,再一腳踩在步南天的頭顱上,霸氣無匹,鐵血無比!然後朝着遠方的大軍,高聲喊道:「再走近一步,你們的主子,就要頭腦開花。」

「給我滾!」

話音一落,原先蠢蠢欲動的眾人,頓時你眼望我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所有聖子都不敢動了!

這是……瞬間翻盤啊!

……

PS:三章合一,八千字章節。周一開始每天都有,會越來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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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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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風雲動!行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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