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四章咬你!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咬你!

星華港灣,流星島府。

這裏是一座半島洞府,面臨海域,倚山而建,風景壯麗,環境清靜,自從國子宴以後,楚雲和夏君辰一行人,便是離開東夏行宮,來到此地居住。

至於夏英紅,自然也帶上皇室高手遷居至此。

再加上外界三大教的無形鎮守,這座島府倒是極為的安全。

當然,到來后的第一時間,楚雲就與夏君辰交流過毒計的事,指出是紫金公主在幕後統籌,要不然,調查也不會進展得那麼快。

而夏君辰自然是憤怒至極,連一向服侍他的小藍,都表示從未見過他散發出如此濃烈的殺氣。

好好的妹妹,差點就被毒害,試問這豈能不怒?

「楚兄弟,這次多虧你不畏強權,當場強行出手,否則……舞妹她就凶多吉少了。」島府花園裏,夏君辰沉聲道,在他身後推著輪椅的小藍,也露出冰冷之色。

「月師姐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守着她,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在旁的楚雲目光一凝,旋即他望向夏君辰,淡淡笑道:「更何況,我當初就答應過你會好好保護她的,這一個承諾刻進了我的骨和血裏面,如今已經不可磨滅。」

聞言,夏君辰感激地點了點頭,目光遙視仙葩花海,「不得不說,楚兄你是我短暫的人生里所下過的最正確的重注,經此一事,證明我沒有看錯你。」

說話間,夏君辰又回望楚雲,差點就從輪椅中撲出來,誠懇道:「但不管怎樣也好,我始終都要跟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

金琦皇后與東夏大帝所生的,就只有兩名兒女,對於四皇子而言,仙月公主就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妹妹,如同明珠般珍貴。

眼見四皇子難得激動,原有的城府彷彿在這一刻化為烏有,楚雲感觸良多,畢竟自己也是愛護親人的性格,在這一方面,與對方可謂是如出一轍。

「皇子你言重啦。」楚雲微微一笑,道:「現在夏舒瑩那個女人,終歸是被你們皇室長老盯緊,再也無法搞風搞雨,這事兒總算是得到一個好結果,我個人的小小犧牲,又算得上什麼?況且,有三大正道的幫忙,天武皇朝的人也不會亂來的。」

「哎,你當時的出手意味着什麼,我可是清楚得很啊,如此恩情實在是難以為報,而此次事件,幸好是有幾位前輩到場,否則那一晚,就是我們的永別了。」夏君辰感嘆不已。

直到這一次,他才深深地體會到,權謀計策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是有多麼的無力。

就算是以皇子的身份,再有聰明才智,當時都是無能為力。

想到這裏,夏君辰就伸手按住毫無知覺的大腿,心中首次湧現出不甘的情緒。

「我們倆還是別談恩情了。」楚雲說道,旋即想起某個金髮倩影,眼中忽地閃過一抹柔情之色,「但老實說,如果君兄你真的想報答我的話,那麼我也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麼請求?不妨直說。」夏君辰好奇地問道。

「那個……」楚雲有些難以啟齒,目光望向別處,才摸了摸鼻子,厚著臉皮說道:「我該怎麼哄你妹妹出來啊……都已經兩天了,這個我是真心不懂,現在就連兔子都站在月師姐那邊,不理我這個主人,好苦惱。」

此話一出,四皇子一怔,頓時哭笑不得。

小藍也瞄了楚雲一眼,這傢伙,在武道一途確實是曠世奇才,但哄女孩子的技藝嘛……簡直就有如萬古頑石,一竅不通。

嗯,老天爺還是很公平的。

事實上,他們來到此地,就只有那麼兩三天。

而不得不說,楚雲那一身重傷,倒是痊癒得特別快,第二天早晨就能生龍活虎,讓他馬上去找昏迷的月舞,而當天晚上,月舞也已經醒來。

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月舞居然一直都閉門不見。

楚雲一頭霧水,畢竟按理來說,重逢不應該是喜悅的嗎?自己竟是連吃閉門羹。

這畫風不對啊。

望見楚雲一臉問號的困惑樣子,四皇子無奈一笑,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楚兄,此事不是我不去幫你,而是我幫不到你啊,舞妹她是怎樣的性子,相信你也有一定了解的……」

說着,眼見已經來到一座鳥語花香的小別院,四皇子便是露出愛莫能助的神色,看向楚雲說道:「不過我相信一句話,叫做『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楚兄你堅持到底,舞妹她總有一天會出來見你的,好了,我先行告辭。」

隨後,四皇子微微點頭示意,就讓小藍推著輪椅緩緩離開。

秀麗的居室前院,頓時就剩下楚雲一人,滿臉的疑惑不解。

喔不……屋頂上,還有一隻兔子,在那裏曬太陽。

「哎……」嘆了口氣,楚雲只能繼續踱步往前,沒好氣地看向小黃,問道:「皮皮兔,月師姐她怎麼樣了?快點告訴我。」

「嗷唔,好猛烈的陽光。」兔子大眼一轉,悠悠地翻了個身,露出雪白的肚皮。

「喂,主人在問你話呢。」楚雲斜睨它。

「好像有聲音?算了,不管了~」兔子繼續不理,又翻了個身,對楚雲的問話左耳進右耳出。

楚雲嘴角微抽,這小傢伙,闊別一段時間,就學會造反了?

隨後,楚雲無可奈何,也只好走到房間門前輕輕敲了敲,關切地問道:「月師姐,你在裏面嗎?據幾個宮女所說,你這兩天飯也不吃,固神丹藥也不服,連半步都不出房間,整天把自己鎖在裏面,這是怎麼回事?」

房間之內,無人回應。

「月師姐……月師姐?」眼見毫無動靜,楚雲又繼續湊近房門,問道:「你現在到底好點了沒?起碼說句話回應一下啊,讓我能夠安心一點。」

房間一片沉默。

還是沒人回應。

「哎,如果你還是這樣子,我會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練功也會走火入魔,到時候我鬱結難舒,仰天一噴,吐血身亡,估計你就只能去墓碑前拜祭我了。」長嘆一聲,楚雲喃喃輕語,露出苦澀的笑意。

他說的基本是實話,因為不知月舞的狀況,自己顯然是無法靜心苦修的。

就連國子宴的戰利品,都還沒有心情去清點。

直到現在,月舞已經佔據着楚雲心中最重要的席位之一,而修鍊一途,目的也是為了守護所愛之人,如果連對方的感情都毫不關心,那還修什麼修?

但見房間一片寂靜,楚雲也只好暗暗嘆息,就像過往幾次一樣,靜靜地轉身離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同時。

「砰!」

突然之間,房門被一道曼妙的身影沖開,仿若金光流星飛馳而來,直接撲向楚雲。

「嗯?!」楚雲在猝不及防下,才剛剛轉回身子,就感覺到腰身猛然一緊,被一雙修長的玉手迅速緊緊摟住,旋即兩團酥軟的豐滿雪脂,如乳燕投懷般撞到他胸膛里,讓他心中一盪。

再微微低頭定神一看,楚雲只見美人螓首,已經深深埋在自己左肩之上,那絲絲秀髮,有芳幽的香味撲鼻而來,而他自己整個人,也正被來者抱得牢牢的,完全動彈不能。

「月……師姐?」熟悉的幽香氣息,讓楚雲當即認得出,這名突然撲過來的女子,正是月舞。

而儘管被月舞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此刻吮吸著少女的純潔發香,對方又毫無保留地緊貼而來,楚雲還是免不得渾身發熱,一時間獃滯當場。

「這……這……」

正當楚雲口乾舌燥,心猿意馬的時候。

「嗯啊!」

忽然之間,一陣疼痛的感覺,從肩膀上猛地傳來,讓楚雲悶哼出聲,他詫異地發現,月舞竟然在那裏發狠,用盡全身的力氣咬他。

「師姐……你……你到底怎麼了?哎呀好疼,你別咬!」

哪怕楚雲不解地詢問,月舞就是不鬆口,玉手也抱得死死的,似乎在發泄著滿滿的幽怨和惱恨。

縱然以楚雲的能力,能夠用真元護體,但他又怎麼捨得震開她?

於是乎,就只能讓月舞為所欲為。

「啊嗚……唔唔……唔唔唔!」

在咬人的時候,月舞嬌軀輕顫,咬合的小嘴一直發出不滿的聲音,就像張牙舞爪的母貓一樣。

楚雲沒轍,愣愣地看着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良久,隨着疼痛感傳來,楚雲開始感覺到肩膀上好像濕濕的,還以為自己是流血了,就輕嘆一口氣,柔聲問道:「師姐,你咬夠沒有啊?」

聽得此話,月舞終於消停,一雙顫抖的玉手鬆開,緩緩抬起螓首。

楚雲剛想開口,問她為什麼如此激動。

但見到眼前月舞的神色,他卻是一時間錯愕。

只見此時的月舞,咬緊輕顫的粉嫩嘴唇,一雙狹長而晶瑩的美眸,宛若消融的冰雪,有一行又一行水珠不斷流淌而下,怎麼也止不住。

「師姐……你……」楚雲怔住。

原來自己肩膀上的並不是血,而是月舞的眼淚。

他從來沒見過她露出這般柔弱的模樣,簡直心疼不已。

四目交投,時間仿若靜止。

旋即,月舞玉手一捉,攥緊楚雲的衣角,再也不像曾經的孤月仙子,反而像是一名幽怨嬌妻,帶着哭腔,惱怒道:「你……你也知道什麼叫擔心?」

「你也知道什麼叫吃不好,睡不好,連修鍊都不想修鍊?」

說到這裏,月舞淚眼汪汪,酥峰起伏,嬌軀氣得發抖,盯着楚雲大叫道:「你這個人,怎麼就完全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做是一回事——!!!」

「明明只是天人境界,居然就自告奮勇跑去推船!」

「明明已經來到會場,偏偏要裝那什麼夜無鋒,不馬上過來見我!」

「明明自己實力不夠,又沒權沒勢的,還非得為了我去得罪天武皇朝,而且差點就當場戰死!」

「你這個不自量力、任意妄為、衝動莽撞的壞人!壞人!壞人!!!難道你真的能那麼狠心,要讓我親眼看着你死在眼前?」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就這麼死了,我自己一個人留在世上該怎麼辦?!」

說到這裏,月舞淚如泉湧,更加用力地扯住楚雲的衣角,目光幽怨地盯着他。

這可惡的師弟,到底懂不懂她的感受?

而且,事到如今,還只是叫她師姐嗎?

那時候,明明說的是……

「哼!」

想到這裏,月舞擦擦眼淚,化作一道金光,直接轉身閃回房間中,砰的一聲關門,繼續「閉關」。

「月師姐……這……」

霎時間,楚雲楞在原地,他完全沒想到,昔日沉默寡言的月舞,眼下居然會表現得如此哀怨,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緩緩垂下目光,只見左肩上方,一個紅紅的牙印留了下來,殘餘著美人之淚,非常的醒目。

楚雲摸了摸牙印,總算有些明白到,為何月舞會不理自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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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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