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意外橫生

第66章 意外橫生

濃雲密佈,夜色深沉,凄厲的北風呼嘯不絕。

三條人影藉著夜幕遮掩攀上城牆,避開值夜的士兵,輕輕一縱,落到厚厚的積雪堆上,正是傅驚濤、岩鷹和洛冥。他們分辨清楚方向,向東飛馳,不久便翻過了兩座山嶺。

自高處眺望,山腳火光點點,在黑夜裏如星辰鋪展,隱約可見成片的樹木和房屋。

傅驚濤吸了一口冷氣,沉聲道:「周家莊園到了!」

洛冥和岩鷹均是無法無天的魔頭,明知道要跟一軍指揮使作對,卻滿不在乎,眼神中躍躍欲試。洛冥道:「要維繫如此大的莊園,這周將軍估計沒少搜刮民脂民膏,沒少拿士兵軍餉。居上位者,怎麼都是厚顏無恥之輩?」岩鷹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周氏父子沆瀣一氣,橫行霸道,肆意掠奪他人財物,是可忍孰不可忍!傅老弟,待會抓住了姓周的敗家子,千萬不要心慈手軟。」傅驚濤道:「你想讓我殺了他?」岩鷹道:「殺或不殺隨你意,重要的是劫富濟貧,別空手而歸。」洛冥噗嗤一笑,揶揄道:「最窮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岩鷹冷冷道:「洛冥,你也好意思笑我?假如不是我老弟可憐你,你窮得連衣服都買不起!」洛冥笑容一僵,眼中閃過羞惱之色,殺氣騰騰道:「那還等什麼?趕緊走!」

傅驚濤哭笑不得,本來抱着復仇的目的,怎麼畫風忽變,竟成了打家劫舍?無奈道:「此地畢竟是指揮使的巢穴,既有精銳私兵守護,亦有武功好手警戒,咱們莫要輕敵大意。進入莊園之後,由岩鷹兄負責把風及接應,我和洛姑娘分頭去搜尋周祿。大家盡量謹慎一些,寧可傷人不要殺人,避免掀起太大的風浪,連累到我師兄。」

洛冥和岩鷹相視一眼,按捺住胸中的殺機。以他們狂傲的性格和本意,聯手殺他個雞犬不留,徹底滅口才是正理。

當下三人展開輕功身法,越過樹林雪地,如夜梟般飛過外牆。周家莊園太大,又是滴水成冰的隆冬季節,儘管掛了許多氣死風燈,仍舊顯得格外凄冷空寂。不論是僕從奴婢,或是護衛警衛,幾乎都躲在房間里取暖,連本該四處巡視的士兵亦偷懶不動。傅驚濤等人輕輕鬆鬆越過外圍區域,長驅直入,來到核心處的大片建築物附近,順利得讓人不敢置信。

按照事先的約定,岩鷹隱藏在高處把風,傅驚濤、洛冥則一左一右分頭搜索主要院落,儘快找到正主。

傅驚濤以黑布蒙面,輕若狸貓般在屋瓦上移動,仔細辨別經過的每一處院落,根據院子的佈局、裝飾、面積、方位朝向等判斷,是否周祿所居之地。接連越過四座小院后,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座佔地寬廣,佈置有假山奇石、水池花園的院落,門窗廊柱雕龍刻鳳,格外的奢華氣派。正房內燈火通明,隱約傳來皮鞭抽打聲和女子哭泣聲。

傅驚濤心念一動,輕飄飄地落到地面。剛走了兩步,忽聽身側疾風響動,一頭壯如牛犢的惡犬不知從何處鑽出,張開滿嘴的獠牙狠狠撲來。傅驚濤反應極快,橫身一閃的同時拔出匕首,一刀割斷了惡犬的咽喉。那惡犬噴血栽倒,無聲地抽搐一陣,一命嗚呼。

傅驚濤足尖輕點,躡手躡腳地走到屋檐下方,用手指在窗紙上捅出一個小洞,湊眼張望。

只見廂房內燈火如白晝,正對門處安放着一張流蘇低垂的紫檀木大床,一面牆壁掛着名家字畫,另一面牆壁掛着刀劍弓盾,地面鋪着厚厚的波斯毛毯。最特別的是,房間里竟然豎着一個門字形的簡易木架,一名不著寸縷、身材豐腴的女子四肢大張,被皮索牢牢捆住固定在木架上,如一頭待宰的羔羊,雪白皮膚滿是新鮮的血痕。在她身前的虎皮凳上,一位肥頭大耳的白胖青年翹腳高坐,一手端著水晶酒杯,一手握著黑色皮鞭,滿臉的殘虐興奮。

傅驚濤大怒,姓周的為滿足獸性,居然在玩虐待良家之類的變態遊戲!砰的一掌震開窗戶,合身撲入。

周祿萬萬料不到深更半夜有敵闖入,呆了一呆,正欲張口呼救,只覺咽喉一寒,一把鋒利的匕首已貼上皮膚,嚇得酒杯皮鞭失手跌落,語帶哭腔道:「好漢,英雄,爺爺,別、別殺我呀!咱們有話慢慢說,能不能先把刀子放下?」

傅驚濤冷笑道:「放下刀好讓你叫人嗎?做夢!」

周祿自幼錦衣玉食,花天酒地,實則連父輩的一成膽色都沒繼承,戰戰兢兢道:「好漢大爺,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只要別殺我,一切好商量。」

傅驚濤當然不會把黃羿父子給賣了,眼珠一轉,咬牙切齒道:「誰跟你有誤會?你強擄民女,毀人姻緣,令得我未過門的妻子懸樑自盡,此仇不共戴天!我今天要你償命!」

周祿額頭直冒冷汗,絞盡腦汁回想,實在想不起被糟蹋過的少女中有誰自盡身亡了。哭喪著臉道:「好漢大爺,俗話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既然人死不能復生,我賠你一百兩黃金好不好?足夠你娶上三房妻妾了。」

傅驚濤冷笑道:「毫無誠意,你當我是叫花子嗎?」手中匕首微顫,劃開一道淺淺的傷口,連串的鮮血滾落。

周祿嚇得屁滾尿流,顫聲道:「三、三百兩如何?!」

傅驚濤喝道:「這時候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嗎?你要錢還是要命?乾脆點,把藏寶箱交出來,否則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周祿心中大恨,這傢伙胃口不小啊,居然想一口吃成胖子,也不怕撐死!但形勢比人強,叫天不應呼地不靈,要保住小命的話就得破財消災。哆哆嗦嗦道:「好漢大爺,床頭櫃第二層有個機關,你往右連轉三圈再按下去,即可掀開床板拿到我收藏的珍寶。」

傅驚濤道:「周祿周公子,你不會暗中使壞坑我一把吧?」

周祿急忙指天立下毒誓,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證明所言不虛。

傅驚濤收起匕首,運指如風,封住周祿的穴道,按他所說先轉動機關,然後再掀開床板。那紫檀大床果真有夾層,一掀開表面的木板,閃耀生輝的金元寶、鮮紅如血的瑪瑙、雪白柔和的玉石、渾圓潤滑的珍珠、五顏六色的西域寶石,一堆堆分開堆放,價值連城。傅驚濤做戲做全套,麻利地扯過床單,將珠玉元寶統統歸攏打包作勢帶走。

周祿眼睜睜瞧著積累的財富被人掠奪一空,心頭刀割,忍不住哀求道:「好漢大爺,您多少給我留一點聊以安慰吧?」

傅驚濤想了想,笑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隨手撿起一個金元寶,咣當丟了回去,

周祿兩眼翻白,差點沒當場閉過氣去。

這時,那名被捆綁的赤身女子抽泣道:「大俠且慢!小女子被姓周的畜生綁來凌辱折磨,生不如死,懇請大俠救救我,帶我離開周家莊園。」她面容嬌美,眉目如畫,身材豐盈,飽含淚水的眼眸里露出楚楚動人的神色,令人不禁心生憐惜。

傅驚濤啪的一拍額頭,怎麼忘了把這可憐的女人放開?撿起散落在地的一襲紅裙替她蓋住前胸,再用匕首刷刷割斷皮索。那女子手腳一脫困,竟直接撲上來抱住他,連串淚珠滾落,嗚咽道:「謝謝!謝謝大俠救命之恩!」

傅驚濤但覺兩團飽滿堅挺的異物頂住胸口,幽香撲鼻,不禁頭皮發麻,丹田內一股熱流直衝頂門。這女人不著寸縷,肌膚柔滑細膩,更要命的是她腰肢輕輕擺動,似乎在等待迎合著什麼,簡直讓人忍不住想化身為野獸。傅驚濤何曾經歷過這等風流陣仗,雙手推也不是抱也不是,腦袋裏昏昏沉沉,一時方寸大亂。

那女子感應到傅驚濤心神失措,眼眸忽然轉冷,並指連點,剎時封住他十多處穴道,蓮足落地,輕飄飄地閃身退後。

「哈哈!」周祿瘋狂而得意地大笑,笑得眼淚都飈射出來。

傅驚濤如被一盆冰水當頭澆落,所有旖念煙消雲散,心中悔恨交加,竟然大意失察被人算計了!

那女子迅速穿上紅色長裙,遮住春光無限的嬌軀,笑道:「男人嘛都是一樣的貨色,實在太好騙了。」

周祿笑道:「詠紅寶貝兒,趕快解開我的穴道。呵呵,難得有人狗膽包天闖進我周家找死,讓我試試抽筋剝皮,油鍋炸人,鐵釺穿肉等酷刑,最後再剁碎了喂狗吃。」

那詠紅笑嘻嘻地走近周祿,舉手輕撫他的面頰,柔聲道:「周少爺周大官人,動彈不得的滋味好受嗎?」

周祿一愣:「詠紅寶貝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詠紅臉色一變,赫然猙獰如惡鬼,揚起手掌啪啪正反連抽八記耳光,打得周祿面頰紅腫,口角流血,冷笑道:「寶貝?別噁心老娘了!要不是顧忌你爹爹的權勢,就憑你這號混吃等死的廢物,也敢動老娘一根手指頭?你剛剛鞭打老娘是不是很過癮啊?我呸,臭肥豬,死人渣,又短又小的賤男人!」

不止周祿徹底傻掉,傅驚濤也錯愕不已,這女人是不是失心瘋了,怎麼敢忽然翻臉痛毆主子?

周祿從興奮欲狂的巔峰跌落谷底,痛得涕淚橫流,嘶聲叫道:「你他娘的有病啊,竟敢向我動手?!你反了天了你!我讓我爹廢了你的武功,再把你送入軍營做營妓,千人騎萬人跨,永遠見不到天日!」

那詠紅搖頭嘆道:「周祿,你除了整天把你爹掛在嘴上嚇唬人,你還會做什麼?指揮使大人豪勇不凡,怎會生出你這等窩囊廢?」說着從牆上摘下一把長劍,倉啷!拔劍出鞘,手起劍落,一劍穿透了周祿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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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軒轅武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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