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運之經
第三百三十六章運之經
羅文無奈的說着，然後拿起桌上白色的布巾，擦乾淨臉上的咖啡。
卡德一怔，隨隨後沉默，過了半晌他才再次開口道：「是啊……確實是如此啊……」
薪王的人選，似乎除了這種辦法以外，也別無選擇了。
書者再給他薪火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擁有成為薪王資格的人只有踏入神之領域的人。擁有神代之力的利維坦，光明與命運神力的擁有者摩西大賢者，聖子耶穌，弒神之力和永生之力的卡珊德拉，血之神力和黑暗神力的德古拉，夢魘與虛幻神力的擁有者的第二任守護者梅林.萊頓，第三任守護者虛無之力的擁有者耶辛，以及書者。
這些人，有的沒有復生，有的則有着自己還沒完成的使命。
根本就不可能成為薪王。
而且書者還提到過，像自己這種踏入過神之領域卻沒有足夠底蘊的人，也不能成為薪王，因為不夠燃燒。
所以他到哪裏還能去找薪王呢？唯一的辦法就是創造薪王。
所以一開始他就沒有選擇。
「既然別無選擇，那麼咱們就去吧。」
卡德沉默了一會後，輕嘆道，決定坦然的面對那位古老者可能的怒火。
……
一半個月後，昆崙山頂。
古崑崙之主何，看着下面站着的兩人，迷霧后的雙眼緩緩的閉上。
隨後迷霧緩緩的散去，曾經展露在利維坦隕落那一戰中，在非洲戰場橫行，殺死了所有諾亞一族的清俊年輕人，重新出現。
這並不是何的正常狀態，而是一種降格，就像是老天師平時也會把力量灌輸入天師度中一樣。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把自身的形象，展露在世間。
何看着兩人，冷漠道：「你們……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
羅文和卡德，聽着何似乎不包含任何情緒的話，都為之沉默。何將自身降格，也證明他人類的情感在不斷回歸。
「風之美，在於縹緲。」
何似乎毫無關係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但是隨着他這句話落下，卻有一種詭異的壓力降臨於兩人的身體上，讓他們想要後退，離開這間大殿。
風，縹緲，自然不會待在一個地方，何這句話的意思是送客。
卡德挺著這份壓力，道：「何山主，我們的用意你是清楚的，你曾經也曾為了維護薪火，而努力過。現在災神即將重歸，我們也是為了未來而做出準備。」
他們身上的壓力消去，何平淡的道：「所以，就要創造出一個註定要犧牲的生靈？你們這些化外者，我可以原諒你們的思想與握迥異，但是回去吧。看在你們都是能讓自身犧牲的份上，我才沒有將你們殺死。」
羅文趕忙道：「山主，
我知道我們這麼做很冒犯，但是我們也是有着不這麼做的理由，如果我和卡德能擁有成為薪王的資質，我們一定不會來找您，可是我們不能。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來尋找您。」
卡德忽然想到了什麼，道：「山主，如果您實在不願這麼做，那是否看看此事是否還能有別的方法，我想您曾經的那位弟子能成為薪王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能把這個原因找到，從而尋找出來關鍵的要素，我門或許可以在不犧牲無辜生靈的情況下，製造薪王。」
何的手指輕輕敲打着大椅的扶手，沉思起來。
過了很長一會，他才睜開眼睛，緩緩道：「我的那位弟子章，之所以能成為薪王，是因為他的身上寄託着我的感情。因為我的感情，所以讓他的本質有了蛻變。我們東方有一句詞，叫做願力，按照你們的理解，可以勉強理解成信仰。正是因為我對我的弟子寄託的情感，宛如無數人在信仰我的弟子，所以讓他有了神的本質。而且因為是我在創造他的瞬間，讓他有了神的本質，才讓他與這份神的本質融合而不迷失。」
羅文的臉色難看了幾分，道：「擁有神的本質，難道會迷失嗎？」
「怎麼會不迷失，你身邊的這位不就是為了神的力量而付出代價了嗎。而這還僅僅是他承載這份力量的代價，而我的那位弟子，要不是因為，也會迷失在神性之中。」
何淡淡的道。
卡德沉思了一會，道：「也就是說，哪怕我們找了一位神明，讓他信仰或者喜愛一個人，也不能保證那個人是否會迷失對嗎？」
何點了點頭，然後道：『所以，你們找我這條路，根本就沒用。』
「我看是不見得的。」
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
只見一位高大的道袍老者緩緩走入了大殿，笑着對三人道：「也不是沒有迴轉的方法，只是需要麻煩一點。」
「哦？」
何疑惑的看着老天師，道：「老天師，難不成你們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東西不成。」
說完這句話，他又搖起頭，「不對，你們龍虎山的建立都是我親眼看到的。你們有什麼東西，我最清楚不過，而且你們要是真有這種壓箱底的東西，當初那代天師也不可能成為薪王，燃盡一切身死。」
老天師嘆息了一聲，道：「您說的對，那個時候，我們確實沒辦法。山主，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章前輩死的時候，我們龍虎山一位與他交好的前輩費勁心神編撰出一部秘法。雖然不完善，一直留在龍虎山的傳承中，但是不久前，老夫已經將這部秘法給完善了。」
何波瀾不起的面容微微露出了異色，有一些懷念，也有一些不信，他微微皺起眉沉思起來，「是……至嗎？那個小道士，那一代的龍虎山中，最有天分，與章交好的，也只有他了。」
「是的，張至前輩創造了運之經。老朽將其完善，讓這部秘法可以動用天地的動蕩，來塑造神靈的本質。不需要神明的純粹情感，也不需要無數人的信仰。但是唯一不好的地方在於，人選無法把握，這種秘法是隨機塑造的。」
何掐動手指算了起來，掐了三下，他便明了運之經是怎麼回事。
「原來如此，交給世界，讓世界選擇命運之人。命運之人遭受巨大的磨難之後，自然會誕生神靈的本質，真是巧妙的方法。張至和你，都是毫無疑問的奇才啊……可惜，這個秘法出現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