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極限營救

第六百九十五章 極限營救

對於現在的我而言,你只不過是個空白的符號。

聽了這樣的話,仇潤芳依然面無表情。

她其實對sum,並沒有那麼的無動於衷。當初在聽到他的死訊時,她也為這個人感到難過。

但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她和sum終究不是一路人。兩人的想法和信念全都背道而馳,又是以那樣的方式開始和收場,實在沒有再糾結的必要。

她這次過來,只想救蔡麗娟。

保羅走過來,搜了搜她的身。

發現仇潤芳也真是牛,不但沒帶槍,連把刀都沒有。

「你把傢伙藏哪兒了?」

「知道你們會搜走,我還會傻傻地帶出來嗎?」

仇潤芳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那盞大燈已經關閉了,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小燈。

一眼過去,大半個樓頂都在視線之內。

並無蔡麗娟的身影。

不知道她此刻是被藏在光線照不到的死角,還是她根本就不在這個地方。

但以她對sum的了解,當不至於是第二種。

保羅什麼都沒搜到,得到sum的示意后,站回到了他的身後。

「你們三個人,我只有一個,只要你們一扣動扳機,我就會倒下。那在這之前,是不是應該讓我見一見我阿娘?」

自打仇潤芳到這裏,關心的就只有一件事。

哪怕是面對着他這位故人,她也沒有多看一眼。

Sum想,論及冷血這個女人一點不弱於他。

Sum拍拍手,保羅和安傑便讓到了一邊。

空曠的頂樓上,有一個石墩,石墩上套著麻繩。繩子的另一端,一直垂到了欄桿外。

仇潤芳心一跳,連忙跑了過去。

果然看見蔡麗娟被綁着懸掛在半空中,只要繩子一斷掉,她立即就會從數層高的樓上摔下去。

「阿娘——」

蔡麗娟並沒有應答,她似乎連聽都沒有聽到。

「我阿娘怎麼了,你把她怎麼了?」仇潤芳瞪着sum,眸中蘊含着怒意。

「你也會害怕?」

仇潤芳是個心理素質非常出色的軍人,即便剛才面對着敵人的槍口,她的神情也沒有出現一絲的動搖。

「嘖嘖嘖,又慌亂又憤怒,還真不像是你。現在的你,全身都是破綻。」

「少廢話!我阿娘到底怎麼了?」

「她沒事,只是被我打暈了過去。」

「你-打我阿娘?」仇潤芳的眼神很危險。

Sum思緒卻回到了下午時分。

他見到了蔡麗娟,仇衛國的妻子,仇潤芳的母親。

在路上她似乎就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想找借口走開但被他的人給發覺了。

到了他們暫時的基地后,迎接着她的是一群看起來就挺凶神惡煞的人。

當得知他們目的是她的女兒后,她甚至想激怒他們,好讓他們現在就殺了她。

蔡麗娟被保羅打了一巴掌,她並未害怕,轉眼就還了兩巴掌。氣勢非常強悍,連保羅一瞬間都被她打懵了。

然後蔡麗娟以長輩的身份將保羅這個毛頭小子教訓得是狗血淋頭。

蔡麗娟本不是這種性格的人,大概是為母則剛。只要能保護自己的女兒,任何事她都不懼。

保羅憋得脖子都粗了一圈,奈何找不到話罵回去。

他激動得想拔槍,被sum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別忘了抓她回來的目的,在這之前誰都不能誤了他的事。

其他小弟倒是憋著笑,那位大姐實在是太牛了!從來沒見過被抓的人,膽兒這麼大的。

蔡麗娟問他們為什麼要對付自己的女兒?

Sum告訴她,因為仇潤芳壞了他們的事。如果要怪,就怪自己的女兒太多管閑事。

蔡麗娟冷哼了一聲。

表示自己的女兒只與一種人為敵,那就是不法之徒。錯不在於她,而在於你們。即便在這種時刻,蔡麗娟都仍然無畏地站在自己女兒這邊。

真是個愛女兒的好母親。

Sum劈暈了她,讓人將她扶到一邊的床上,然後靜靜等待着約定時刻的到來。

保羅本還想找蔡麗娟出氣,尤其是屬下的憋笑更讓他窩火。Sum讓保羅先去市三路口等待,對面樓上也要安排兄弟守着,他不希望晚上除了仇潤芳,還有別人出現在那裏。

「呵!早知道你這麼生氣,我應該出手再重一點的。」sum這樣對仇潤芳道。

仇潤芳握緊了拳頭。

「按照約定,我來了,你放了我阿娘。」

「我只讓你來,可沒說要放了你阿娘。」

「你說話不算話?」

「你知道我不是好人,我說的話你又怎麼能信?」

Sum下巴抬了一下,安傑便走到了那石墩旁,手裏拿着一把匕首,對着那條麻繩。

「這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只要輕輕那麼一割,你的母親就會墜下去變成一灘肉泥。接下來按照我說的話做,否則——」

「你要是想殺我,沒必要這麼麻煩的。」仇潤芳儘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一想到蔡麗娟此刻情形,渾身每一個細胞都緊張得顫慄起來。

「是沒必要這樣麻煩,但那不是太便宜你了?我第一個命令,我要你向我跪下。」

Sum想讓她害怕,想看到她後悔,想聽她開口求饒,想要將她的自尊狠狠踩在腳下,想要看到她絕望崩潰的樣子。

似乎只有那樣,自己心頭的恨意和不甘才能平息。

沒有人可以那樣對待他,沒有人!

「讓我跪下,這不可能。」

誰知道仇潤芳居然想都不想拒絕了。

她不只是身為別人的女兒,還是祖國的軍人。她代表的不只是她一人,還有許許多多人的形象。

而且,仇家兒女從小接受的教育其中有一條便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卻絕不能向敵人屈服妥協。

「哦?你難道不在乎你阿娘的命了?」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是維持着那樣氣死人的高傲。

sum揮了揮手,安傑便動了動匕首,那條麻繩便割斷了一道口子。

「等等!」仇潤芳連忙喊住。

「這下願意了?」

「你為什麼不幹脆殺了我,偏要這樣慢慢折磨我羞~辱我?」

「看來你並沒有那麼想救你阿娘。」

安傑又要動匕首了。

仇潤芳忽然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

「你恨我?」

這一次sum沒有否認。

「我不該恨嗎,是你背棄了我。」

「我背棄了你?呵呵可笑!你難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我當然記得。」一瞬的猶豫后,便是無比的篤定。

仇潤芳卻勾起了嘴角,眼裏罕見地閃過一抹惡意。

「你要是記得那你一定不會說這樣的話,我沒有對不起你,是你對不起我。我好好的在醫院養傷,你硬是將我劫持了回去。為了讓我喜歡你,安心留在你身邊,你還對我使用催眠術這樣卑劣的伎倆。」

保羅和安傑都有些呆了。

殺手Moon以前這麼勁爆的么!

而sum神情也僵了僵。

仇潤芳一邊不動聲色往樓頂邊緣移動,一邊冷笑着繼續說道。

「我在將軍府呆了好幾個月,你確實待我不錯,我也以為自己很愛你。但別人精心編織的夢又怎麼會是現實?既然是夢那肯定就會醒來。何況你殘忍冷血,手下無辜者的鮮血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人我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仇潤芳的臉上是sum極為陌生的冷漠,還有一種讓他怒意飆升的不屑。

不是這樣,他印象里的仇潤芳不是這個樣子。

眼前的仇潤芳,和他腦海里殘存的仇潤芳接連閃過,讓sum的臉都有些扭曲。

似乎有什麼要想起來,又似乎……

仇潤芳觀察著sum的神情,然後用更加嫌棄不屑的口吻給了sum致命一擊。

「還有,你沒有忘記對我做過什麼吧?嘴上說着喜歡我,轉手就將我丟入了地下城,那什麼地方你不清楚嗎?裏面都是一群變~態,和你一樣心理扭曲的傢伙。你都不顧我的死活了,我又怎麼可能對你留戀!「

地下城,這又是怎麼回事?

Sum腦海里一些陌生的片段浮現了出來。

快停下!

不該在這種時候,這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把戲。

Sum只讓自己沉淪了一兩秒鐘,很快便意識到情況不對。

但仇潤芳,卻卡著這個點,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把槍,擊中了安傑。

保羅反應很快,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仇潤芳。

而仇潤芳卻一個翻身,從頂樓跳了下去。

Sum瞳孔狠狠縮了一下,剛想要追上去,一粒子彈攜著風聲自夜色里疾駛而來。

危險!

Sum本能地往後一倒,那粒子彈從他身體上方劃過。

高手!

只一個照面,sum便知道開槍的人必定是個厲害的狙擊手。

距離遠,視線還很模糊,哪怕這樣都有着驚人的準頭。

Sum當機立斷滅掉了頂樓的燈。

保羅想上前,但對面不停打過來的子彈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那個人目的並不在於擊殺他們,只在干預他們行動。

斷繩子!

保羅想出個毒招。

仇潤芳啊仇潤芳,這樣看你們怎麼逃。

Sum知道保羅要做什麼,心悸了一下,但這一次他沒有阻止保羅。

仇潤芳,這種時候你還敢算計我,那就在這裏送你和你阿娘一起上路吧!

而毫不猶豫跳下樓的仇潤芳,順着麻繩抱住了被垂在半空的蔡麗娟。然後從空間內取出登山爪,甩向不遠的樹上。

她來不及做更多,繩子應聲而斷。而仇潤芳只能一手抱緊蔡麗娟,另一隻手拉動着登山爪往地上落去。

兩個人的重量那非同小可。

要不是仇潤芳久經鍛煉,這樣的操作她根本就完成不了。

但她做到了。

雖然整隻胳膊脫臼了,但她們得救了。

快落地的時候她放開了爪繩,自己先落地,讓蔡麗娟砸在她身上。

顧不得胸口的翻江倒海,便連忙爬了起來。

正這時一輛車子自路口飛速駛了過來。

「仇隊,快上車——」

仇潤芳不認得那人,只聽那人又說了一句。

「肖揚讓我來接應你,上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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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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